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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扫到司徒芸那抹白色的身影悄然离去,司徒锦略微有些诧异。但想着她的死活与自己无关,便也没做多想。
大殿之上,命妇们以此上前送上贺礼,围在皇后娘娘身边说着话儿。司徒家因为有周氏在,所以也没司徒锦什么事,她倒是觉得轻松自在。
“锦儿,你若是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大可告诉本宫。有本宫在,断不会让她们欺负到你头上去…”齐妃第一眼看见这个女孩儿就很喜欢,加上隐世子这层关系,她对这个聪慧的丫头就更加的喜爱,越看越觉得好。
尽管沐王妃一再的跟她抱怨,说儿子大了,也不听她这做娘的话了。还说了很多关于司徒锦的不利之词,但在齐妃看来,这丫头却是块上好的料子,只是还需要雕琢一番罢了,并没有沐王妃说的那般不堪。
司徒锦感到有些汗颜,这突如其来的示好,让她真的有些不适应。“多谢娘娘关怀,锦儿不曾受什么委屈。”
就算是有人找她的麻烦,她也会自行解决掉,断不会为了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来烦这位皇帝的宠妃。即使她是隐世子的姨母,但并不代表她就可以依仗着这层关系去要求一些什么。
齐妃见她如此懂事,心里更加的欢喜。
这大殿之上有说有笑,恭贺之词不绝于耳。而大殿之外,司徒芸提着裙摆,一路尾随着宫女,左弯右拐来到一处僻静之地。
“司徒小姐里面请吧,那人在屋子里等着您呢!”那宫女总算是停下脚步,还算恭敬地示意她独自进去。
司徒芸有些不放心,但好奇心使然,她又不想就这么白白放弃。于是在宫女离开之后,她便小心翼翼的推开那扇虚掩着的宫门,走了进去。
四周的窗户似乎被什么蒙住了,阳光都透不进来。殿宇之中很暗,有种阴森森的恐怖感。司徒芸蒙着面纱,一袭白色的衣裳在整个屋子里徘徊前进,像是幽灵一般。
“有人在吗?”她不确定的呼唤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这让司徒芸感到自己被骗了,顿时有些恼火。“谁这么无聊,居然敢骗本大小姐?!活得不耐烦了吗?”
“司徒小姐这是在埋怨本殿吗?”不知什么时候,殿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他伫立在门口,将外面的光线挡住了大半,让人很难看清他的长相。只不过他那熟悉的嗓音,还有那隐约可见的明黄色服饰,让司徒芸的小心肝儿七上八下的,久久不能平静。此人不正是她期待已久的那一位么?
“太子殿下…”司徒芸见到那高大的身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格外的娇柔缠绵。
那人也不应答,而是上面迈了一大步,然后猛地将门关上了。顿时,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司徒芸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太子殿下约她出来见面,她自然是开心不已。只是他是不是有些心急了,毕竟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寿诞,他应该在大殿之上陪着皇后娘娘才是,怎么还会约她到这僻静之处来呢?只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在她脑海里留下痕迹。接着,她便被一双有力的手掌给抱住,然后来不及惊呼便被那人堵住了嘴。
殿宇内侧的一张大床边,散落着无数的衣服。从外袍到中衣再到亵衣,杂乱的散落一地。床上的两个人忘我的纠缠在一起。男子粗鲁的对待,让司徒芸痛得尖叫出声,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尽管她一心想要嫁给太子,也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新婚之夜的甜蜜。但在他附上她身子的那一刻,那撕裂的痛楚差点儿让她无法承受。她就像是漂浮在水上的树叶一般,毫无自主的能力,只能随波逐流,任由别人主宰她的命运。
“太子殿下…”司徒芸梦寐以求的事情总算是来临了,虽然不太正大光明,但是经过此番缠绵,想必她进太子府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身上的男子并未出声,只是一味的索求,恨得不将她给弄坏了去。司徒芸也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哪里被这般折腾过,整个人都像要散架了一样,浑身都痛。
她没有想到,太子殿下在私底下居然是这么的放浪形骸,不由得暗自得意。太子妃她是见过的,楚家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能差到哪里去。只不过,美则美矣,却太过贤淑端庄,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讨好男人。
她就不同了,她不仅美貌倾城,还知道如何讨男人的欢心。将来嫁入太子府,凭她的手段,定能将太子殿下迷得七荤八素,只宠爱她一人。到时候,她想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尽管身体被折磨的没一处好的,但司徒芸却仍旧信心满满。
太子殿下若不是喜欢她的身体,又怎么会这般与她厮磨纠缠,怎么都嫌不够呢?看来,她以后倒是可以多学习一些房中术,也好牢牢地将太子的心抓在手里。
司徒芸一边承受着无尽的欢爱,一边在脑海里构架着未来的美好光景。女人的娇吟和男人的低喘声,不断地飘出帷帐之外,在整个殿堂之内形成羞人的插曲。
床榻不断的摇晃,终于在一阵猛烈的呐喊声之中归于了平静。
男子似乎是累得不行,趴在女子的娇躯之上,便渐渐陷入了沉睡。司徒芸原本也累得不行,但过于兴奋的她,在愿望实现的这一刻,却怎么也睡不着。感觉到男子身上那特有的味道,司徒芸便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地搂住他健硕的腰,满足的叹慰。
早知道太子对自己上了心,她又何必低声下气与司徒锦那个贱女人谈条件,更不用被太子妃威逼利诱!哼,不过她现在已经成为了太子的人,往后便是太子府的主子。到时候,就算是司徒锦,也没办法超越了自己的地位去。她想要怎么样,谁也阻拦不了!
正得意之时,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司徒芸心里一惊,难道是有人发现她与太子在此幽会?她推了推身旁瘫倒不动的身躯,小声的喊道:“殿下…殿下…有人。有人过来了…殿下…”
那睡得跟死猪似的男子,在经过了频繁的翻云覆雨之后,哪里还有力气回答她的话,兀自睡得香甜。
司徒芸咬着下唇,想要将他推开。
奈何女人的力气较之于男人,实在相差的太远。她推了好几次,都徒劳无功,只能默默承受着他的重量。
司徒芸倒是不怕有人闯进来,如此太子想要赖账也是不行的了。只是婚前失贞,这样不光彩的事,她还是有些忌讳的。加上如今的皇后娘娘就是楚家的人,将来她真是要嫁入太子府,楚皇后肯定是会站在太子妃这一边。若是她与太子在皇宫幽会这件事被人发现,那她就算是能够嫁入太子府,那将来也不一定能够问鼎太子妃的宝座了。
想到这里,司徒芸便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身上的男人推到一边。刚要挣扎着爬起来穿衣服,门哐啷一声,便被人推开了。
“这里黑漆漆的,会有人?”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响起,有些犹豫的朝里面而来。
司徒芸紧张得手心出汗,又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那近来寻人的,听脚步声便知道是男子。若是让人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她哪里还有脸出去见人?
那些人在门口转了几圈,发现没什么可疑之处,转身便要走。
司徒芸正要松一口气,突然有人惊呼道:“那屏风后面似乎有人?”
司徒芸的心再一次被提了起来,伴随着众多纷乱的脚步声闯入,她不得已只好钻进身下的被窝,死活不敢露脸。
一群拿着刀剑进来的侍卫,看到那床榻上脏乱的痕迹,便知道发生了何事。有些人很自觉地转过身去,不敢打搅别人的好事。还有一些则呆愣当场,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勾勾的看着那具白花花的身躯趴在软被之上。
这香艳刺激的场面,的确有些不雅观。
那领头进来搜人的侍卫大手一挥,将所有人都带了出去。又叫了两个宫女进来带话,说是皇后娘娘有请楚公子。
那楚公子的称呼一出来,司徒芸的身子就僵住了。
明明是太子殿下与她在这里幽会欢好,怎么会变成楚公子呢?她明明看见那人头戴金冠,身穿明黄色衣袍,不是太子又会是谁?
若她真的弄错了,那后果…。她都不敢想象。
打了个冷颤,司徒芸总算是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恢复了过来。她怯怯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身旁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
只一眼,她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这张脸,她也是熟悉的。只不过,不是那日思夜想的太子龙炎的俊颜!
“怎么会这样…明明就是…怎么会是他…”司徒芸此刻,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她浑身上下还使不上劲儿,到处都是那人留下的痕迹。她宝贵的贞洁,已经献给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一个?!
此刻,司徒芸真的想一头撞死算了!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想到自己被那个纨绔子弟给糟蹋了,司徒芸便后悔的大声哭泣起来。
一直站在门外侍候的宫女听见女子的啼哭声,赶紧走了进来。“司徒小姐,您没事儿吧?”
司徒芸双手紧紧地拽着手里的被子,恶狠狠地瞪着冲进来的那两个宫女,吼道:“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那两个宫女没有吭声,但却面露鄙视,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司徒芸懊悔的啼哭着,根本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存在。
一个大家闺秀,毫不知耻的在皇宫内与男子幽会,还做出这等难以启齿的事来,实在是大不敬之罪!而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还有脸在这里哭哭啼啼,就显得更加的愚蠢了。
“怎么了,还没找到楚公子吗?”
一道威严的嗓音在门口响起,所有见到她的人全都跪了下去。
“参见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抚了抚袖子,睥睨着众人,道:“要是找不到楚公子,小心你们的脑袋!”
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点儿的,见太子妃问起楚公子,便吞吞吐吐的回道:“娘娘请勿担心,公子爷已经找到了…”
“哦,是嘛!带本宫去见他!”太子妃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捉不住。
司徒芸在听到门外的动静之时,已经醒悟过来了。这一切都是有人设的一个局!而那个想要她身败名裂的人,就是一会儿要出现的那个人。
只是不知道,谁才是那个幕后指使者。
想到自己的一生都被这头死猪给毁了,司徒芸便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愤,狠狠地将床榻之上的男人痛打一顿。“你个混蛋,居然敢这么对我!”
睡梦中被人吵醒,还是以暴力手段,楚朝阳当然非常的不爽。当看清楚那打人之人时,刚才所经历的那番销魂体验,顿时回到他的脑海。看着司徒芸那半露在外面的香肩,他浑身又是一阵悸动,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再好好地蹂躏她一番。
司徒芸像是疯了一般,狠狠地捶打着她深恶痛疾的男人,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而被她的指甲伤到的楚朝阳也从美妙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大声的呼救着。“你这个疯女人,到底在做什么?你知道小爷是谁吗,竟然如此无礼?!”
司徒芸听他这般说辞,心里更加的来气,下手也就更狠了。“你这个登徒子,敢欺负我,我叫你不得好死!”
“你疯了吧?死女人,敢打我?”楚朝阳也是个世家公子,从小锦衣玉食宠爱到大的,哪里受过这般委屈,便开始还手。
司徒芸显然不是男人的对手,很快就挨了一巴掌。“楚朝阳,你打我?”
楚朝阳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脸蛋儿,顿时心里一软。他可是爱慕了司徒芸好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夺了她的清白之身的。如今看到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就狠不下心来打她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刚才下手那么狠,我不过…不过是想制止你罢了…芸芸,你会原谅我的吧?”
司徒芸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将他撕裂。
她浑身的酸痛还在,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大哥…你真的在这里?咦…这位不是司徒大小姐嘛,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太子妃适时地走进来,看到两个人都赤身裸*体的模样,立刻就有宫女挡在她面前,不想让高贵的她看到这么不雅的一幕。
太子妃尖叫着转过身去,脸色微红。“你们…你们竟然在皇宫…”
司徒芸见到太子妃的那一幕,心中便已了然。看来,策划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刚才她在皇上面前,没有帮她作证,所以她就怀恨在心,找来这个人渣破了她的贞洁,想要毁掉她!
好狠的心,好歹毒的计谋!
司徒芸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倒是楚朝阳,在看到太子妃那一刻,便松了口气。“妹妹,你…你不会到姑母那里去告状的吧?”
这本就是他们的计划,太子妃自然是不会让皇后娘娘知道。她只是想要教训一下这司徒芸,谁让她出尔反尔,在关键的时候给她使绊子。这口气不出,那她这个太子妃岂不是当的太窝囊了?
哼,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还妄想嫁进太子府,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今,被楚家大哥玩弄了,她以后就再也别想靠近太子半步!
看到司徒芸满身伤痕悲愤欲绝的模样,太子妃心里就十分的舒爽。“哥哥放心,本宫不会这么绝情的。毕竟是一家人,本宫会替你们掩盖过去的。”
话说了一半,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刚才进来的人不少,就算本宫有心帮你们隐瞒,但也堵不住悠悠众口…不若你们自行去向母后请罪,相信母后的仁慈,一定会从轻发落的…”
楚朝阳听了这话,顿时又陷入了惶恐。
太子妃怎么突然改变计划了?不是说会帮他将司徒芸弄到手,然后让她嫁进楚家给他当正妻的吗?这可是他盼望了多年的心愿,如何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太子妃怎么就反悔了呢?
“妹妹…我们说好的,可不是这样啊…”他有些急了。
太子妃瞥了他一眼,有些嫌恶的说道:“本宫什么时候跟你有过约定,我怎么不记得?”
她将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净,表现的似乎是真的不知情。
楚朝阳见她打算过河拆桥,心里愈发的着急。而司徒芸一直看着他们俩,直到太子妃的真实面目露了出来,她才吭声道:“果然是你设计的!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
太子妃不屑的冷哼一声。“你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对本宫无礼?来人,给我掌嘴,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强硬?”
那些宫女本就是太子妃身边的人,自然是听从她的差遣。一声令下,这些丫头便上前,将司徒芸从被窝里拖了出来,按在地上就是一阵打。
啪啪啪的响声充斥在耳旁,太子妃得意的望着那脸肿的像包子的司徒芸,享受着折磨人的乐趣。“怎么样,你还敢对本宫出言不逊么?”
楚朝阳本想上前去劝说两句,但想着她贵为太子妃,地位比他高出一大截,只好默默地站在一旁,静观其变了。
太子妃似乎很满意眼前所看到的,脸上的神色出奇的冷漠。“怎么样?背叛本宫的滋味如何?是不是生不如死啊?”
面对太子妃那挑衅的语气,司徒芸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个害她的女人撕碎了。但奈何她光着身子,又被宫女们制服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如此的羞辱,她司徒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太子妃,你是否做的太过了?难道我刚才偷偷离开,就不会有人发现吗?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若是皇后娘娘真的追究起来,你也逃不掉!”除了言语上的攻击,司徒芸再也想不到任何报复的方式。
太子妃冷笑一声,笑容格外的灿烂。“说你傻还是笨好呢?你以为本宫不会想到这些问题吗?谁能证明那宫女是本宫派去的?是你不守妇道,在皇宫与男人私会,还如此放荡的在此缠绵不休,怪得了谁?你觉得母后是会听信你一个小小的太师府千金,还是本宫这太子妃的话?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让太子知道你如此的淫荡,你说他会怎么想?你不是一直想着要嫁给太子,还想抢了本宫太子妃的位子吗?呵呵…如今你已是破败之身,谁还会要你?!哈哈…”太子妃说到高兴之处,还忍不住大笑出声。
楚朝阳一开始,对司徒芸还有着很深的内疚。他觉得这样明取豪夺有失体统,他本该先上门提亲,然后再要了她的。可是太子妃却说她的野心是嫁给太子的时候,他整个人就被怒火包围了。
他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高傲的大小姐。三番两次的围在她身边打转,不管他如何的讨好于她,她也无动于衷。本来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她就会乖乖的承认是他的人了,没想到她居然心比天高,根本看不起自己,反而一心想要嫁入太子府!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恶了!
“司徒芸,你这个贱人!亏我以前那样喜欢你,事事都顺着你,原来你一直都瞧不起我,还妄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面对楚朝阳的责难,司徒芸只是甩给他一个冷眼。
她本就是想利用他来着,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不过是看在他身份上的便利,好借助他结交一些权贵而已。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以为自己倾心于他,真是个蠢蛋!
见司徒芸那眼中的不屑和蔑视,楚朝阳就彻底的被激怒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说完,他走上前去,一把将那些宫女给推开,然后拉起司徒芸就是一顿毒打。他将内心所有的愤怒,都化作了凌厉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司徒芸的身上。
司徒芸原本就是个闺秀女子,没什么力气,想反抗也是徒劳。在挨了楚朝阳那么几下之后,便体力不支的晕倒了过去。
太子妃怕楚朝阳就这么将人打死了,便让几个侍卫进来,将他给架开了。她还没有看到司徒芸悲惨的下场呢,怎么能这么容易让她就死去,那岂不是太便宜她这个贱人了?
“好了,别生气了。为这种人生气,值得吗?你如今已经得偿所愿,应该高兴才是!只不过这样的女子,玩玩儿也就罢了,你还是打消了娶她进门的念头吧,楚家是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个女人进门的!”
楚朝阳还在气头上,被她这么一提醒,张口就道。“呸,本公子怎么会看上这种假装清高的放荡女子!能宠幸她,是她的福气。还妄想进楚家的大门,简直是痴心妄想!”
“哥哥能这么想,那本宫就放心了。”好戏看完了,太子妃自然是要离开的。毕竟她是打着寻人的幌子,才从大殿离开的。
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寿诞,她离开太久也不好。
吩咐宫女给楚朝阳换了衣服,将司徒芸随意往御花园的假山洞里一丢,便了事了。楚朝阳经历了这事之后,对司徒芸的那份心思也淡了。
毕竟美女多的是,他也不缺女人。
若是司徒芸想通了,做她的地下情人,他还可以考虑给她一些好处。若是她仍旧死性不改,还想着一些有的没的,那么这样欠揍的女人,他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大殿之上,气氛依旧祥和。
司徒锦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的微笑着,偶尔回一两句话,恭敬又不失礼数。只是司徒芸消失了两个时辰了仍旧未出现,想必是出了什么事了。
果然,不久之后就有御林军进来禀报,说是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发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司徒锦看向太子妃的时候,发现她正带着讽刺的笑意,便了然了。
“看来,你那大姐姐是出了事了。”齐妃刚才一直在跟其他的妃嫔在说笑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侧过身来,对司徒锦暗示道。
司徒芸出了何事,司徒锦并不担心。
但齐妃的意思,是让她注意自身的安全,免得让一些人给算计了。尽管她说的不是很明确,但司徒锦却愈发的赞叹起这齐妃敏锐的视觉来。
不愧是皇后内院里生存下来的强者,任何事在她的眼里都是那样的透彻。
司徒锦感激的回以一笑,便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当看到太子妃身边多出来的那一个人时,她的嘴角不由的往上扬了扬。
太子妃果然是有仇必报之人!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安排了这么一出好戏,还真是不简单啊!
周氏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显得很不安。
尽管她不在乎司徒芸的死活,但丞相府和太师府的声誉,她可是很看重的。若是司徒芸真的做了什么名誉扫地的事情,那她这个做嫡母的,也是没脸面的。所以第一时间,她的反应就是看向那齐妃身侧的司徒锦。
若是司徒芸出事,那么司徒锦就是最大的获益者!这事儿肯定跟司徒锦脱不了关系!可是那丫头一进门就跟齐妃坐在一块儿,根本没有离开过。她是怎么做到陷害司徒芸的呢?难道是齐妃帮忙安排的?
想到司徒锦那个贱丫头,居然跟齐妃娘娘坐在一起,她心里就嫉妒的发狂。
凭什么一个低贱的丫头,比她这个丞相府嫡出的还要受欢迎?凭什么她可以高人一等,压过自己一头?!
司徒锦自然也感受到了周氏那仇视的目光,只不过她内心坦然,根本没做过的事情,她本就不必心虚。
所以当周氏打探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时,她依旧可以坦然的回望过去。
周氏看到她那清澈的眼神之时,微微的愣了一下。但由始至终对司徒锦的厌恶,却让她更加的恨这个丫头了。
如今的太师府,掌家大权依旧在江氏的手里。她这个正室反而成了摆设,说起来就让人生气。
想到那些命妇们背后对她的议论,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南墙上算了。可想着江氏和司徒锦这两个死敌还好好儿的活着,她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心想着不将她们置于死地,她绝对不会罢休!
皇后娘娘听闻此事,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让宫女将那年轻的女子带下去清洗了一番,又让御医前去诊治之后,这才带着众人前去偏殿探望。
一些嘴比较长的夫人已经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那些话听起来都十分的刺耳,甚至是难听。
“听说了没,发现的时候,还是光着身子的呢!”
“姑娘家的清誉,岂不是全都毁了?那以后还有谁家敢要?”
“据说是个一品大员家的闺秀呢!”
“在皇宫里做出这么不检点的事情,真是没教养!”
司徒锦跟在人群中,神色依旧。
不管司徒芸发生了何事,那都与她无关。只是那算计司徒芸的人,恐怕心里还是不甘的吧?看来以后,她也要提防着她一些,免得被她钻了空子。
这样想着,众人便已经来到了偏殿之中。
皇后和一众嫔妃走在最前面,当看到那床榻上依旧昏迷的女子时,她忍不住瞥了一眼身旁的太子妃。
太子妃却似乎一点儿都不心虚,依旧坦然地面对。“母后,这位不是太师府的大小姐,司徒芸吗?她怎么会昏倒在御花园里呢?”
皇后身后的嫔妃也都好奇的张望着,听到司徒芸的大名时,不少的人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尤其是莫妃和莫侧妃姐妹俩,更是笑得一脸璀璨。只要是对司徒锦不利的,她们都会感到很开心。司徒芸出了事,整个司徒府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候,她就算嫁入沐王府,也不会受王爷和王妃的待见。只要能够让王妃和她之间产生隔阂,那么对她就越有利。
众人各怀心思的站在一旁,而周氏却是火急火燎,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那把完脉的御医跪倒在地,恭敬地请安。
皇后赦免了他,便关心的问道:“她身子怎么样,为何会突然昏倒?”
那御医张了几次口,都不好意思将真实的原因说出来,只能含糊其辞的回禀道:“启禀娘娘,这位小姐乃是体虚,身体不支所以昏迷不醒!”
“体虚?刚才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吗,怎么会这么娇弱?”莫妃瞄到那脖子处的痕迹,自然知道发生了何事,便故意挑事儿。
皇后瞪了她一眼,觉得此事不宜闹大。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到时候彻查起来,对她没什么好处,便大声的训斥道:“莫妃,你给本宫住口!”
莫妃冷冷的回敬了皇后一个示威的眼神,如今他的儿子才是最受宠的那一个,她才不怕皇后的那点子威严呢。若说整个皇宫里,唯有齐妃还能算是个对手,至于这位皇后娘娘,她还没有放在眼里。“皇后姐姐这是怎么了,难道臣妾关心一下都不行?”
“你若是好心,就不必用这种语气说话了,分明是语带讽刺,唯恐天下不乱!”皇后也忍受她够久了,如今三皇子愈发的强大起来,抢走了她儿子不少的风头。这笔账,她还没有跟莫妃算呢。
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赞美了三皇子两句,她的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如今连她这个正宫娘娘都不放在眼里,简直是岂有此理!
“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妾怎么干当着姐姐的面这般放肆呢?!”莫妃虽然一副认错的姿态,但神色间却没有半分的恭敬和羞愧。
皇后娘娘冷凝着眉头,若不是有人拦着,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娘娘,此刻最要紧的,是赶紧医好司徒小姐的病。其他的事,等着以后再说吧。”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向不这么管事的齐妃。
皇后娘娘惊讶的瞥了她一眼,暂时将心里的怒火给压下了。“看在齐妃妹妹替你求情的份儿上,本宫就暂且饶过你!”
莫妃对皇后的警告也不以为意,看向齐妃的时候,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变得凌厉起来。齐妃一向是个不管闲事的,如今这般又是为了什么?
她没有儿子可以依靠,只有一个小公主。虽然得皇帝的宠爱经久不衰,但只要皇上驾崩,她便不会畏惧于她。
一个没有皇子的女人,是可悲的!
莫妃这样想着,便将视线收了回来。
司徒锦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床榻之上的司徒芸,然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一直闷不吭声的太子妃身上。
这一切都是她策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太师府难堪,也是给她难堪!她是想借着抹黑司徒芸的名声,让整个太师府受到牵连。最好沐王府一怒之下,退了她这门亲事。亦或是为她日后进府埋下隐患,将来不被婆家所喜。
唉,隐世子啊隐世子,你还真是会惹麻烦啊!
司徒锦一边感叹着,一边默默地推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太子妃既然安排了这么一出好戏,恐怕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司徒芸。
果然,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她悄然走到司徒芸的床边,假装不经意的瞄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惊呼起来。
“太子妃娘娘…您没事儿吧?”她的贴身宫女立刻上前去将她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那惊魂未定的模样,还真是装得很像。
“太…太恐怖了…”太子妃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就像是见到鬼一样。
前世,司徒芸轻而易举的就将楚蒙蒙给除掉了,没想到重活一世,结局倒是反过来了。司徒芸从太子那里没得到半分好处,反倒是被太子妃给设计了,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很多不明所以的人,听见太子妃的惊叫,便都凑上前去一看究竟。如此一来,司徒芸纵有一千张嘴,也无法澄清了。
“真是没想到,太师府的嫡出大小姐,竟然是这般的不检点!”
“敢在皇宫里与人苟且,胆子不小呢!”
“这回真是有好戏看了,不知道那奸夫是谁?”
周围的议论声,让周氏的脸忽然变得惨白起来。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大不了就是司徒芸行为有缺失,但万万没想到这情况要严重的多!但看她身上那些痕迹,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若不是跟男子欢爱,怎么会有那些痕迹出现?而且还晕倒在御花园的假山里,更加显得她放浪形骸,不知廉耻了!
周氏浑身颤抖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后娘娘先是微微眯了眯眼,看了太子妃好一会儿,这才出声道:“这件事谁都不准说出去,违令者定斩不饶!”
一句定斩不饶,让许多人都乖乖的闭了嘴。
皇后这样做,无非是想保住太师府的名声。如今与太师府有着姻亲关系的丞相府,已经是太子一派的顶梁柱,若是这事儿传出去,恐怕会对丞相府不利,继而影响到太子的声誉。皇后在责怪太子妃做事鲁莽的同时,还必须积极的挽救。这番苦心,又有谁知道?
莫妃眼睛一直在滴溜溜的转着,想通了某些事情,她便有了自己的思量。既然皇后不准她们开口,那就私下散播谣言好了。只要太师府的名声臭了,丞相府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这司徒芸,是丞相府的外孙女不是吗?只要能够扳倒太子,让他的儿子成为皇位继承人,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皇后的命令可以震慑那些胆小的命妇,她又有何畏惧?哼,皇后,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她莫妃会将她踩在脚下,肆意的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