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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赶来医院,白绍卿气急败坏的找着司徒玄霜的病房。
“等等,你要做什么?”守在门口的年轻学员阻挡他的去路。 ,
“我要进去看玄霜。”
“不行,师兄有交代,大师姐人在休养,谁都不准进去打扰。”
“少罗唆,我要进去看玄霜!”
“你——”怒火冲冠的白绍卿几乎要跟门口这群小子打起来了。
“师弟,快住手。”
“大师兄,”看见叶兆官,大家异口同声唤道。
“这位是?”
“白绍卿,我要见玄霜。”
“玄霜还在休息,她这阵子身体不适,昨晚又受伤,我想此刻不宜打扰她。”叶兆言冷静说道。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见到玄霜。”白绍卿态度坚决。
那冲突跟见又要一触及发,适逢护士小姐前来,及时化解了一场男人鲁莽的冲突。
“叶先生,司徒小姐的检查已经出来了,医师请你过来听取结果。”
“是哪位司徒小姐的?”白绍卿抢先问。
“是是早上转来的司徒玄霜。”护士被白绍卿吼得有点心生畏惧。
“我跟你一起去。”他径自对叶兆言说,不等他回应便跟着护士小姐往前走去。
在白绍卿的威胁恫吓下,医生免去了一切琐碎的陈述,简单扼要的说:“原则上司徒小姐身体里的药物已无大碍,不过经由其他检查结果我们怀疑她可能怀有身孕,这部分还得等司徒小姐醒来,我们再为她仔细的检查。” .
当下,白绍卿倏地抬头看着医生,眼神中有着难以言欲的复杂情绪在飞掠。
“既然还不是完全肯定,这部分就不该擅自提出。,,叶兆言严肃的说,他的眼睛撇了白绍卿一眼。
白绍卿连忙问:“否定的比率有多少?”
“因为这是她转院前所做的检查,我们只是把检查中所显示的情况善尽告知责任,一切还是要经过妇产科医生更专业的检查才能肯定。”
白绍卿心中又惊又喜,难道玄霜腹中有了他的孩子
叶兆言与白绍卿都沉默的走了出来,宁静不过是半秒钟前的事。
叶兆言转身揪住他的衣领“你是不是对玄霜做了逾矩的事?”他的口气十分严肃。
“我们的确有了亲密的关系,但是这是男女互相钟情对方会有的结果。”
“你们尚未论及婚嫁,而玄霜毕竟是个女孩子,你怎么可占她便宜与她有肌肤之亲!”叶兆言挑眉怒视。
“如果我跟我的女人有任何亲呢都要经过你的允许,你会不会干涉过多了?这样算不算是一种逾矩的行为?”白绍卿亦咄咄逼人的反问。
“玄霜不是你这种轻浮男人的玩物,她是个值得疼惜的女子,你别污辱了她!”叶兆言对于白绍卿挑衅的语调很不以为然。
“别再口口声声教训我该怎么对她,我的女人我自己会照顾,用不着你干涉,倒是你少觊觎我的女人!”
两人怎么看就是看对方不顺眼,叶兆言觉得白绍卿过于张狂,白绍卿则认为叶兆言太道貌岸然,两人一言不合,就这么硬干起来,这冲突吓傻了一堆到医院看诊的老阿公、老阿妈,谁也没法子劝阻这两个气焰高张的年轻人。
“主谋的阮茜还未落网,你们两个倒是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白绍擎看着同样挂彩的两人,只能摇头叹息。
白绍卿跟叶兆言闷不吭声,对看了一眼便不约而同的别开脸。
“叩叩。”
以裴嘉瑞为首走进几名负责此案的警察,真觉得丢脸,竟是为了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家伙给请到医院来,也罢,就当是他裴嘉瑞请大家来开会好了,也省得他得一一的去打招呼。“阮茜现在下落不明,我们的同仁只在她的住处理到一些东西,初步怀疑是她合成邮件资料用的工具,有关司徒玄霜电子信箱里的信件,我们也请司徒玄霜的朋友吴小姐协助判读,日前还有几件事情需要大家配合。”
静静的看了在场的人一眼“绍卿,你跟兆言可以配合吗?若不能控制你们自己的脾气,我只好安排我的同事保护司徒玄霜两姐妹了。”
两人重新回过脸,互瞅了一下“我们可以配合。”
“那好。”裴嘉瑞以眼神示意他的伙伴上前说明他们的计划。
“我是阿瑞的搭档,目前因为主嫌阮茜尚未落网,为了防范她有再度袭击司徒玄霜的机会,我们初步有几点需要大家配合” .
大家谨慎的听取警方接下来所要安排的事宜。
“我认为必须每天将玄霜安置在不同的病房,以确保她的安危。”一名警察提议着。
裴嘉瑞点点头“现在医院统一宣称玄霜的病房是708,晚上医院内人少,比较可能会是阮茜的攻击时间,我们会布置精员在708病房里,所有医院内的监视器都会有专人监控,大家只要察觉异状,一定要马上通报,从明天起警方会对外表示撤出医院,这样阮茜才会现身。”
一群人静默的沉思,大家都希望尽快逮捕阮茜。
当董城威抢取(太极拳法)的事机败漏,阮茜顿时成了警方极力追捕到案的逃犯。
她被逼得没法回家、没法休息,只得宛若丧家犬似的四处逃窜,好不愧狈。
若不是董城威这个笨蛋大意失荆州,最后甚至还供出她身份,她阮茜也不会这样凄惨。
不行,反正她注定难逃牢狱了,她也不会让白绍卿好过,司徒玄霜上次没死成,这一次她要亲自结束她的性命,让白绍卿一辈子痛苦。
细薄的唇扬起摺粟般的诡魅微笑,这一次她不会失手。
寂静的医院,没了白天看诊的人潮,走廊上只有住院的病人、家属及值班医护人员行走着,因为夜已深,大家的动作也格外小心安静。
先在楼下查看了病房号码,阮茜步履轻盈的上了病房楼层,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沉着冷静,丝毫感受不到一点紧张的情绪。
除了起身如厕的人,凌晨三点的医院走廊几乎没人,不过为了小心起见,阮茜还是略微整理了她的打扮,让医院摄影机即使拍到她的身影,也不会马上对她起疑心。
她握紧口袋里的枪,神情自若的往司徒玄霜的708号病房走去。
她早豁出去了,而且她确定警力已经撤出病房,白绍卿也离开,对她而言,没了这些人,她要犯案就方便多了。
来到708病房门前,阮茜谨慎的以带着手套的右手旋开门把,小心翼翼的前后查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后,身影一窜倏地进了病房。
病房内灯光微淡,里头没有人守护着,司徒玄霜侧身而寝,一袭长发几乎要帮忙扫地了,呼吸声微微。
‘‘背对着也好,少一点恐惧,也省得你见着我的脸对我阴魂不散。”她冷漠的说着。
右手探人外套,一把黑亮的手枪出现在阮茜手上。
眼一眯,她毫不迟疑的扣下扳机,一颗子弹笔直打人床上平躺的人。
吃了一颗子弹却闷不吭声,阮茜心知不妙,连忙上前翻开被褥,里头躺的人根本不是司徒玄霜,只是一个塑胶的人体模特儿!
“糟了!”不假思索,她转身便要离去。
刹那间,一名警察由病房的天花板跳下,除此之外,一群警察分别从病房的各个角落现身,这祥的迅速情景让阮茜愣了一下。
当下阮茜想也不想的举枪朝凌空而下的警察射出第二颗子弹,孰料他先一步机警的踢开了她的手枪,子弹没来得及发挥攻击效用。
倒是她身后的警察紧跟着开了一枪,顺利打中阮茜的右肩。
“呃!”她疼得闷哼。
“住手,阮茜,你已经被包围了。”一名警察持枪沉声说。
“不可能的”她怎会失手?不是接连观察许多天确认司徒玄霜的病房,而她也确认警方已经撤守,到底是哪里出现错误?
这名躲在天花板观察她行动的警察揭开脸上的面罩“阮茜,关于嘉琳的死,有得你好好说上一晚。”
“裴嘉瑞?!”她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人。
就在她恍惚的时候,其他警察已经一拥而上的将她制伏。原来她刚隐约听到的呼吸声是来自这些埋伏的警察,她竟疏忽了!
“司徒玄霜人呢?”真不甘心没有了结她的性命,她忍痛瞪视着将她制伏的警察。
“在你没有落网前,警方不会让司徒玄霜在同一间病房休养。”
“让急诊医生瞧瞧她的枪伤,然后准备进行侦查动作。”裴嘉瑞说道。
警察押送着她要离开病房,才开了房门,阮茜瞧见一双脚杵在门口,她顺着腿往上看去。
“要咒骂我什么?”
“咒骂你也是徒然,换不回嘉琳的命,对玄霜的伤害也弥补不了。”白绍卿冷静的说, “阮茜,感情的事你真的不懂,要不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这样的错。”
“呵呵”她笑得凄怆。
两人互看一眼,阮茜便被带走了。
裴嘉瑞尾随而出,在与白绍卿错身之际,一手搭上他的肩, “这是哪门子的新装扮?鼻青脸肿的”瞪眼诧异“谁帮你化的妆?”
“还有谁,叶兆言。”
“两个鲁男子。”
“嗟,少开我玩笑,赶快去把你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吧!”白绍卿扁嘴。
“绍卿,感情的事你真的不懂,要不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这样的错。,’裴嘉瑞佯装正经,却还是藏不住那俊忍的笑。
“少**’踹了裴嘉瑞一脚,他转身往505病房走
每天醒来,司徒玄霜都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明明药效该消失了,可夜晚她还是不省人事的沉睡,她觉得怪异。
缓缓睁开眼,她的跟前一片模糊,经过许久的时间,所有的影像才逐一的具体。
床沿伏着一颗头颅,呼吸平缓似乎睡得很沉,司徒玄霜直觉的拍拍对方的手。
“嗯”对方动了一下,司徒玄霜微眯着眼,再次拍拍对方的手,心想,昨晚又是哪个可怜的师弟,被命令在这儿睡得如此不安稳。
忽尔,伏趴在床沿的人猛地起身,一把反握住她的手“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司徒玄霜听闻这声音,呆了许久,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
倒是这人尴尬的耙了耙自己的头发,随即又凶狠狠的说:“看什么看?刚醒来一双眼睛就不安分。”
“你怎么会这样?”司徒玄霜对着白绍卿满脸的伤痕淤青,诧异不已。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嘴巴不服输,活该受点皮肉伤。”开口的是白绍擎,身后还尾随着另一个人,是裴嘉瑞。
“好多了吗?”白绍擎问, “这位是裴嘉瑞裴警官,负责处理这件案子。”
“你好,很高兴你已无大碍,昨天主谋已经落网,我简单跟你说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裴嘉瑞不只一次的对白绍卿投以戏谑的窃笑。
“有屁快放,咬文嚼字的!”白绍卿叨念。
为了追捕阮茜,一连许多天他都被禁止跟玄霜碰面,好不容易见了面,裴嘉瑞又要来霸占他们的时间,也难怪他不高兴!
“这件事情全是由阮茜所主导,她与绍卿因为多年前的感情纠纷,一直对绍卿心生怨怼,又见绍卿对你爱恋甚深,她便想置你于死地,让绝卿后悔莫及,而又凑巧你们同行之间谣传司徒道馆有(太极拳法);阮茜便利用这点教唆这些人进行攻击的行动。”这种时候还是长话短说,省得被白绍卿记到黑名单上。
“降雪她”
“她没事了,叶兆言会照顾她。”白绍卿抢先说,不过说到叶兆言这名字,他还是忿忿不平“你看,爱跟我闹脾气,白便宜了其他有心人士。”他忍不住又训斥了司徒玄霜一句。
“谁叫你什么都不说。”她早不想吵了,听了黛盈的话她已经想通了,可他又——
“你没问,我说什么?”
“我”司徒玄霜委屈的扁着嘴巴。
“你自己问嘉瑞,你跟嘉琳相似吗?”
裴嘉瑞咧嘴笑着说:“前些日子你的朋友吴黛盈小姐来过,协助警方把你电脑里的东西都做过检视了,这小子是在跟你生这儿气。”
“黛盈?可我还没”
“还等你,那都等到头发白了。”白绍卿又骂人。
“我是嘉琳的哥哥,我可以证实你跟嘉琳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那只是阮茜自己的遐想,她因为害死了嘉琳而内咎,以至于现在必须接受心理治疗,其他关于嘉琳的事,自己问绍卿吧!”
‘“先走了,你好好休养。”很识相的,裴嘉瑞与白绍擎带来破案的消息后便离去,留给两人拨云见日后的独处。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她轻摸着白绍卿的脸,一脸不舍。
“没有啦!”白绍卿尴尬的把她的手握住。
“对不起都是我不信任你。”司徒玄霜真是不舍。
“是你笨。”白绍卿得了便宜还卖乖,下一秒他放缓了脸色说:“听到你受伤,真是吓死我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发生意外。”她的手紧紧被他握着。
“幸好你们那一群师弟妹还算机灵,才没让你白白挨打。”
“绍卿,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他的伤实在太怵目惊心了。
“别问啦!”他闹别扭。
“绍卿”
“**”他一起身,索性用嘴巴堵住她,以慰这些日子以来的相思。
“绍卿”她被他吻得天旋地转。
“嗯,我很想你”他吻得如痴如醉,早忘了脸上的淤青。
“我也是”
心满意足,白绍卿念头一转,对了,待会得拐她去妇产科检查,看看到底他这爸爸是当不当得成
就当两人沉醉在久违的亲呢之时,病房的门再度被打开。
“玄霜,阿爹”司徒封愣在原地,嘴巴张成了圆形,脸色倒是涨得火红。
完了,被阿爹看见了!司徒玄霜当场羞得无地自容。
“阿封,咱们这亲家是当定了!”尾随其后的白父哈哈大笑。
“爸——”白绍卿无奈的喊了一声。
不管了,还是照顾好坏中这娇羞的女人要紧,爱笑就去笑个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