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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期近来很惆怅,无比惆怅,越来越惆怅。关于他痴汉以及跟命教主为了一个女子兄弟反目成仇的流言已经传遍了轮回教。
这天,惆怅的周期惆怅地喝着茶,手下的大长老把有的没的尽数禀报了一遍,却迟迟不肯离去,欲言又止,周期抬头示意他有话就说,大长老深吸一口气:
“教主啊属下知道你难得欢喜上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也实在是天下无双只是属下想求求您老人家能不能不要干出那些丢人现眼争风吃醋的事情了您让咱们暗部颜面何存如果你实在是太喜欢林姑娘完全可以兄弟共妻的嘛我们都不会介意的。”
大长老一口气把话说完,微笑着说:“没了。”
周期一口茶喷了出来,满腹狐疑,“我什么时候丢人现眼了?”
大长老无情地翻了个白眼,“那天半夜偷偷摸进林姑娘香闺的是不是教主?”
……
咬牙切齿,“不是。”
“那天林姑娘赏花举着花冲过去表白一番的是不是教主?”
……
捶胸顿足,“不是!”
“那天假扮他人趁着林姑娘落水冲下去救起只为一亲芳泽的人是不是教主?”
心如死灰,“不是……”
“教主,不要逞强了,教中的兄弟都知道您对林姑娘一见倾心再见钟情三见恩爱两不疑了。”
周期默默地把茶盏咔擦一声捏得粉碎。
周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实际情况却是这样的。
玛丽苏光环对周期的影响以及世界意识对系统产生的限制作用极大地阻碍了任务进程。
周期本来还以为就一玛丽苏脑残小白文,虐虐天下人眼里清高无洁顺带着把明光从教主之位上撸下来应该还算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却不料这个逻辑死世界还有一种如此逆天的存在。
那天,周期跟系统开始长期和谐友好认真的会谈,提出一个又一个对策。
最后他们决定先弄清楚玛丽苏光环作用的原理,从源头上抓起,赢在起跑线上!
周期提出了两个假设。
首先——周期还记得自己是跟林婉婉对视一眼之后才眩晕的,他提出的第一个猜测就是只有看到林婉婉的眼睛,玛丽苏光环才会产生作用。
为此,周期进行了一次大无畏的尝试。
在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伸手不见五指天,周期穿上夜行衣,为了以防万一还带了一块黑布准备随时随地把自己的眼睛给蒙上。收拾完毕,就准备去林婉婉住着的那个幽兰小筑。
他盘算得很好,如果自己猜测正确就一鼓作气把林婉婉掳了让她祸害不了别人,如果猜测错误……那就丢一次脸林婉婉没有什么价值不过是被人认作采花贼而已……而已!
要不然找个瞎子上山就好了,省得弄出那么多事情。
言归正传,暗影夜视的能力也还算强,加上耳力过人一路上基本上是畅通无阻,绕过了巡逻的教众,爬了好几座山,终于到了明光亲自给她指定的幽兰小筑。
都睡下了,没什么人,周期不敢大意还是将布条给绑上了,然后听声辨位踩在砖瓦上飞掠。
他为了今晚甚至找来暗影的亲信把幽兰小筑的布局图给画了出来。周期还记住了当时那亲信嘴角意味深长的笑容以及看着他那种莫名欣慰的目光,而后,周期捧着那张刻意用朱砂把林婉婉的卧房甚至把她的床铺都给标注出来的布局图,差点没把老血喷出来。
总之,采花贼“周期”在今晚出动,没有现代那么多高楼大厦,系统的指路功能还是挺好用的,一直无比顺利。
进了幽兰小筑,捧着布局图的周期虽然一不小心误入了厨房柴房甚至神奇地到了茅房。
不过最终,周期翻遍了整个幽兰小筑最后终于确定了林婉婉的卧房在哪。
周期面无表情地将那张除了朱砂就只是横七竖八画道道的布局图丢进了茅房,如此不详实,回去后定然要扣他月银!
他趴在屋瓦之上,侧耳静静听了一会。奇怪的是,房中无人,周期攀到屋檐上而后小心翼翼勾开一扇微掩的窗子,翻身跃了进去。
他才摘下布条,扫了一眼房中摆设,如果林婉婉不在,他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亏得还让他在茅房里打了个转。
周期面无表情地念着“男女大方”掀开了床上的被子伸手探了探,床上还有余温,必定是离开不久。
就在这时,不远处却有脚步声传来,听这步调沉稳轻健明显是个会功夫的,此时想要逃离显然风险有些大,周期咬咬牙,就地一滚滚进了床底下。
这一滚差点没被熏晕过去,林婉婉素来爱香,偏偏为了显出自己的别致从来不在自己身上用香,房子里也不肯熏香,她就想了个办法,把大把大把的香料洒在床底下,隔着床板的香味显得淡,又能在熟睡当中自然沾染到身上……
可苦了周期,紧紧蹙眉面红耳赤才勉强忍住打喷嚏的冲动。
外面是明光,明光站在门外敲了敲,“婉婉你睡下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上次你说的用来养颜的天山雪莲我已经找到了,明天吩咐人送过来。”
房间悄无声息,瞅着月色估计今晚也是进不去了,明光叹了一声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才一步三回头地举步离开。
床底下的周期却大滴冷汗滑心如刀绞,他知道,那是暗影的意识。
暗影深爱明光俩人情同手足,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一个女子明光会变成如今他不认识的模样,如果不是那晚明光狰狞的脸孔让他死心,他绝不会轻易放弃,造成最深伤害的往往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明光走了,周期的心痛也缓了些,他舒了一口气,正要再度滚一滚,却听到了一些极细微的声音。他慢慢把耳朵贴到了地上,好像还是隔着墙从地底下传出来的。
——暗室,幽兰小筑有暗室!
他在皱着眉到处敲了敲,最后发现问题正是出在那道墙、床、地之间形成的一个角上。
那道墙极厚,甚至可以拆开一块,周期小心翼翼扒开墙,露出了一个狭长的空间,还有一条阶道。周期由有预感,林婉婉就在下面,他再度系上布条,左拐右拐,声音越来越清楚。周期终于确定,那是一个女人嘶哑的苍老的悲鸣,即便不住告诫自己要当成npc,周期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抖。
他默默嘱咐系统,“最后确认一次,如果成功了直接把人给绑了不让她去祸害别人,如果没成功,你就把影像录入,等我醒来放给我看。”
【确认完毕,是否开启共情权限?】
他深呼一口气,沉声道:“开启共情权限。”
他不想系统去冒险,可是系统只能待在他身上不得不去冒险,他跟系统就像是一串病毒,冒着被世界意识发现的危险去求一个答案。
周期缓缓踏下台阶……听到了东西被打翻的声音……
之后,他的记忆一片空白。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无一人,只剩下一点极清浅的寒凉。他撑起身子有些头痛,呼唤了系统一声,却迟迟未听见系统的回应。
他迟疑地摸上自己的头发,没有那种软嫩的触觉,平时掩藏在茂密黑发当中的绿草不见了,他等了许久,一直到手心被掐起血皮,也没有听到系统咋咋呼呼的声音。
周期面无表情地穿戴好,面无表情地翻身下床。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有一种东西被迫从你的血肉里割离。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不敢再靠近林婉婉,因为他知道,面对林婉婉的时候他会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就像那些所有因为林婉婉而痴迷的人一样,然而最可怕的事情却是——他知道,不像那些人,浑浑噩噩,一无所知,兴许就一生迷失在玛丽苏光环编织的梦境里。
玛丽苏光环如此可怕?面对它时能换过一个灵魂?
周期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然而无论系统在不在,无论玛丽苏光环有多么强大,面对的终究要面对。能蛊惑人心又如何,他接下了任务,就必须要做到。
轮回教中亲信亦能背叛,谁都不能相信,而暗影不问世事,打小就不喜欢女子,算来算去,身边连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
就连本以为应该亲近的关非非,这段日子也疏远了不少……
他刻意不去听不去想,不要知道那些男子包括关非非为林婉婉痴狂的消息。
因为想着的时候,心有些痛有些难受,就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周期仍然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系统消失,但他知道,第一条猜测是错的。
现在,他要去验证一下第二条猜测!
他先让亲信去山下采买了一个女孩子,交代了几句,送进了幽兰小筑。
林婉婉身边的一个丫鬟笑着讨好她,“看来暗教主对小姐也是情深一片啊,连生活起居都如此关心。”
林婉婉淡淡一个眼风扫过去,“那是自然。”
丫鬟表面上还在奉承,内里却在唾弃,林婉婉若有所感看着身边这位大丫鬟娇俏的面容,眼色一厉,“你跟我进来。”
顿时,丫鬟脸上血色尽失。
而周期在那个丫头伺候了林婉婉几天以后就把人家拉上来问问题,确认玛丽苏光环确实不会对女子产生影响。
高兴的他给那丫鬟销了奴籍。
算作平时要对付她也简单,林婉婉行事出格,不说别的,就凭江君跟蒙逐他们都是有妇之夫,而沈懿更是早前跟江湖上的侠女吕裴觉有一段羡煞旁人的倾世之恋。
恨林婉婉的女子想必不少,然则问题是,有些人在深闺大院,吕裴觉更是失踪已久,他如何才能找到一个为自己所用能力也足够强大的女子。
而且,如何才能对付她?
周期又开始惆怅了。
想来想去还是怪暗影,因为不喜欢就连一个可以信任的女子都没有。女教众全都为明光所用,策反这件事……周期觉得自己的业务不熟练。
第二个猜测是对的,周期就跃跃欲试,准备去验证衍生出的想法——玛丽苏光环的辨识能力究竟有多高。
拿到采买单子的亲信欲哭无泪,自从自家教主变成了个痴汉,人生就艰难了。
他刚刚退出去,就碰上了一座冰山,“冰山”扫了一眼单子脸色愈冷,差点没将那个可怜人给冻僵在原地。
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女式成衣,这不摆明了想要讨得佳人欢心么。
周期站在窗边正好看见关非非,眉微乎其微一皱,“你去哪了?”
不是说好了不可随意离开么。
关非非进门前冷冷淡淡瞥了他一眼,“幽兰小筑。”
周期呆怔了许久才勉强打起精神,又是幽兰小筑。
对此,幽兰小筑里鸡飞狗跳地从冰块里挖出林婉婉的众人只想表示,我真是谢谢你了。
林婉婉最近很倒霉,丢人的事情都数不清了。比如说刚刚拖完的地结了一层冰,大庭广众之下摔了一跤又一跤。比如说炼药的时候药液毁了一炉又一炉,再也没有成功过。比如说洗澡的时候温水变成了冰水,大病了三天三夜……
如此熟悉而幼稚的手段,叫林婉婉不得不怀疑,关某人正绞尽脑汁用尽手段吸引她的注意力。
又是一身狼狈的林婉婉咬了咬牙,绝对不会轻易答应那个人,只有中二少年为了吸引心上人才会可劲儿欺负,实在是太不成熟了。
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一位看着略略熟悉的稍显高大身材的美人偷偷摸摸地从景午峰顶晃了下来,一路狂奔来到林婉婉游玩的湖那里,水岸边的嵩草正好可以挡住“她”的身形。
这个馊主意谁出的,自然是周期!
周期正在琢磨自己是直接冲出去试一试还是趁着没人的时候跑出去吓她一大跳呢,身后却突然漫上了一层极为寒冷的气息,周期撑在地上的手也不知何时碰到软软凉凉的一片,这种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叫他一度怀疑自己的性取向。
周期面无表情,腹诽着:“想做护花使者就光明正大出去啊,鬼鬼祟祟窝在这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周期看见湖边人散了林婉婉只留了自己一个人撑槕,好机会,他腾空而起凭借过人的轻功闭着眼睛飞起来踩到竹筏沿边,而后……竹筏晃了晃,翻了,周期一阵眩晕又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了……
只是在属下与属下闲聊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据说林姑娘美貌天下无双,无双到什么程度呢?
——一个姑娘痴痴喂了水蚊子多时最后冲出去表白,结果,船翻了……
——后来怎么样了?
——在水中扑腾还不忘表白,林姑娘受了惊吓,那姑娘被凶神恶煞的关公子提拎出来带走了。
俩人八卦完毕,心满意足齐齐感叹一声,关公子醋性实在是大,林姑娘委实是奇女子云云。
周期阴着脸默默喝了一口茶水,忒苦。
线索都断了就连想要去密室查探一番也发现那里被人给封了。
周期越来越惆怅了。
这天,关非非握着玉笛冲进了他的房间,两人对视无言沉默了许久,沉默到周期忍不住问了句,“何事?”
关某人青着脸,“无事便不能找你?夫人。”
哐当,周期手上的茶盏砸了下来,浅绿色的茶水溢在案几上。
“如果你知道你心上人是何等的真面目,你还会心悦她吗?”关某人很阴郁。
周期条件反射性地抬起头,“我做了什么?”
……
英挺的脸皱成褶子,周期苦着脸干巴巴,“林婉婉做了什么?”
脑回路明显不在同一条电波上,关某人更加阴郁地看了他一眼,“你无耻!”
“……”
关某人咬牙切齿,“吾不生气!不生气!”
……
关某人冷冷丢下几个字,“跟吾来。”周期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腾空而起一跃而出。
周期无奈只得跟上。
关非非武功高强在轮回教如入无人之地,最后东拐西拐把周期带到了轮回教的私狱外面。
“来这里作甚?”
“来看看你的林婉婉造了什么孽!”
“不,是你的。”周期忍不住道。
关某人再次阴郁地看了他一眼,“哼!”
所以说你到底在傲娇什么?周期无语。
不得不说,私狱修得甚为严格,关非非决定绕开耳目翻墙,这让周期有了些许兴味。
天知道,周期看着关某人无风自动的衣袖就以为他要从外门直接一路砸着冰块直接砸到轮回教最为隐秘的内狱当中去。
私狱能够拦得住江湖的一流高手,却绝对拦不住武力值爆表的关某人以及轮回教教主。
周期为暗影默哀了三分钟,身为一教之主却不断在自家教内干出盗贼的行径,委实叫人有点……怜惜。
关某人很有目的地,直接将他带到了内狱的一个密封牢房前,神色复杂,“看。”
里头?除了跟轮回教有仇怨的江湖人,还能有谁?
他轻轻揭开那个小铁窗,看见了一个佝偻的背影,那人似乎听见了声音,迟钝地转过头来……
即便是面对过无数生死,周期也忍不住心里一寒,囚衣落下之后,他只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周期凑近了仔细一看,才看出这人是个女子,头上青丝是被人用手硬生生给扯下来的,所以血肉模糊,有些地方还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流着发黄的脓液,那个人的手脚都以一种不自然的姿态弯曲在地,一看便知是被人打折了。嘴里“嗬嗬”有声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关键就是她转过头来时那双黑洞洞的窟窿正对着周期的眼睛实在是太有冲击力。
……
周期嘴唇发白忍住心里翻腾的恶心感拉上铁窗,沉声道:“这是谁?”
关某人却冷笑一声,“还有呢。”
他又指了四五间牢房,“这些女子惨状全都一模一样,你要不要一一看过?”
周期缓缓闭上眼睛,“不必了。”
结合关某人说过的话,周期已经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测,不过他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些女子会在这里?而他这个一教之主却一无所知?
“吾再带你去看看。”关某人未经他同意就轻飘飘踩在墙壁上飞了出去,周期再次跟上。
这次的地方就有些奇怪了,“见多识广”的周期不自在地撇过脸去,关某人带他来的地方是个窑子,还是最最低等的暗窑,专为那些无钱无貌娶不起老婆的贩夫走卒开的。
他俩正攀在一株大树上,俩人靠得极近,仿佛呼吸都会相融,关某人用玉笛戳戳他,叫他往里看。
周期慢慢悠悠转过脸去一点点睁开眼睛就怕一来就看见什么冲击性画面……
眼前画面比他想象得更为不堪……四五个歪瓜裂枣乞丐打扮的男子围着一个四肢用铁索锁住的女子,其中还有一个骑在女子身上动作,皱着眉头,粗糙油腻的大手把女人的脸捂住,一边骂骂咧咧,“他娘的,要不是这女人不要钱,打死我也不来,看到这张脸还有什么性质,唉,也只能委屈咱们兄弟几个了。”
又是一阵□□,那几个男人已经猥琐大笑起来,倒在稻草上的女人却动弹都未曾有一下,就好像个……活死人。只是被那些人翻搅的时候,脸被迫往外一转给硬生生地压在地上,周期这才得以看见那张脸。
只有四个字来形容——面目全非,那张脸是被人给生生毁了,只能看见一脸的黑痂残破不堪凹凸不平,眼眶那边也同样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青丝还在却很稀疏,夹杂着银发变成了一个癞子头。
“你可知……”关某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全,就看见面无表情的周期将几块小石头弹射出去,而后周期翻身跃进踢开那些死猪一样的男人,转过脸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解开披在女子身上。
跟着进来的关某人皱皱眉,“你知道她是谁吗?”
“谁?”
“曾经的江湖第一美人飞影仙子——吕裴觉。”
……
周期已经说不上心里的动荡了,飞影仙子吕裴觉曾经名动天下,一手绣花针使得出神入化,姿容绝世,不知倾倒了多少青年才俊。行事更是偏好行侠仗义,洒脱大方,最终与浊世佳公子沈懿相恋。
他们相恋数载,江湖人都知道,俩人相知相许各自珍爱。
可是到了最后,无名谷沈懿却大胆向天下人对嫡亲弟子林婉婉示爱,并且从此绝口不提吕裴觉,沈懿因此成负心汉的代名词,而吕裴觉……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的视野中。人人皆说她情殇远遁,无人可知竟在此生不如死。
暗影虽然一心闭关不问世事,却也不是个真聋子瞎子,该知道的人他也知道。暗影曾经在无影谷的神医那里见过吕裴觉一面,神采飞扬明媚动人,与沈懿之间的缱绻情意更是做不得假羡煞旁人。
如今劳燕分飞不成还被如此糟蹋,眼睁睁将自己心爱的人拱手让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看着别人将你的心上人刻意勾搭过来之后为了显示自家的优越感又弃如敝履之后,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怨天怨地怨人?只怕凭吕裴觉的性格是直接拈着针冲上去吧,所以最后落到如此结局。这个可以一往无前的女子又是经受了怎样的一番折磨,才变成了如今这不人不鬼心如死灰的样子?
周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玛丽苏光环,究竟有没有把这个世界的男男女女当成人看,林婉婉将男子当成傀儡将女子当成罪人,肆意拆散感情玩弄他人真心,竟然敢口出狂言生生世世一双人!
有那么一刻,周期觉得,如果不活扒了林婉婉,他绝对不会甘心。为了一己私欲残害他人,难道这就是这个脑残世界选择主角的标准吗?周期不懂也不想懂!他第一次觉得,有人活着,竟是如此恶心!
本来还跟个活死人一样的女子听到这名字时脸部几不可见一抽,嘶哑着开口,声音晦涩难听好像锈铁刮挠,“你们是谁?”
周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轻轻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问关非非,“私狱里的人是谁?”
“分别是江夫人、蒙夫人、居夫人……还有林婉婉的嫡亲姐姐。”
……
周期慢慢攥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