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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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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陈正宏第一次和黑凌飞约会,也是这一出戏的杀青戏。

    没办法,他的心地太善良,不忍心让老同学受到误解,更舍不得美丽的黑凌飞受到委屈。

    不管他的加入对老同学的恋情是否有帮助,但他也算是尽了心力。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这是阮天垠第一次带她来的餐厅,那时她还抗议着这里不适台他们,因为他们不是情人

    “你不是想跟我正式交往吗?这里灯光好、气氛佳,很适合情人约会。”陈正宏面对她的疑问,漾出无辜的笑脸。

    黑凌飞觉得陈正宏无辜的笑容里充满了算计,而且能肯定他算计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他的老同学阮天垠。

    阮天垠到底是哪里惹到他?

    看来这个世界人人都是充满心机,只要一抓到机会,大家都变成复仇王子、复仇公子。

    “灯光好、气氛佳的地方很多,不一定要在这里”这里会让她触景伤情,想起她和阮天垠的一切。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耶!”陈正宏已经瞄到阮天垠坐着的位置,便吩咐侍者找一个接近的座位。

    “为了我?”黑凌飞不明白他的意思。

    “看看那是谁?”陈正宏指向阮天垠的座位。

    依着他所指的方向,黑凌飞看见阮天垠和黄丝娟坐在一起,直觉反应就是站起来转身离开。

    陈正宏拉住她的手。

    “依照你的个性应该是给他来个下马威,怎么会是想要转身逃走呢?”他拉着她入座,这里的座位还算隐蔽,只要你不大声说话,他不见得会发现你在这里。”

    问题是她发现阮天垠和另一个女人在这里约会,她的心沉重得像有块大石头压着,连呼吸都困难。

    “你想不想知道阮天垠和黄丝娟的关系?”陈正宏的眼光闪呀闪的“听说阮天垠欠黄老先生一个大人情。”

    “什么样的人情?”

    终于有了可以转移她注意力的话题。

    “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应该由阮天垠自己来告诉你。”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这个中间人只能点到为止。

    “我、我很抱歉”

    黑凌飞知道自己的心里容纳不下陈正宏。

    “嗅!不!你不会是想要抛弃我吧?”陈正宏夸张的用手掩着嘴巴,眼眶里世顿时涌上足够让人感到虚伪的水分。

    “我、我不应该利用你。”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眶中闪闪发亮“我不应该为了报复阮天垠而接近你”“唉!我们两个还真是绝配,坏得真彻底。”陈正宏收起戏谑,忍不住叹气。

    “绝配?”是什么意思?

    “我这一辈子从没尝过失恋的滋味,却又很想知道失恋辛酸的感受,所以才会找上你。其实我早看出你的眼里只有天垠,我们根本不会有结果。”

    真的那么明显吗?连他都看出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阮天垠。

    “那我们现在”

    这意外的火花就这么熄灭了吗?

    “好戏落幕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陈正宏站起来,伸出手牵她。“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的想想。”黑凌飞不想在陈正宏面前哭泣。

    “也好,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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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凌飞变了,变得不再开朗、笑容少了,人也沉默许多,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全是叹息声,尤其是在夜深人静时更是严重。

    阮天垠就像消失一般,一点消息也没有,家人也绝口不提她的感情问题,而哥哥更狠,丢一大堆的工作给她,甚至弄了一家新公司要她负责。

    开幕致词结束之后,黑凌飞一个人躲到阳台吹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身后遮住光线,低沉熟悉的声音让她脸上的血鱼尽失。

    “一个月不见,你已经晋身女强人的行列了。”

    黑凌飞偷偷的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的震惊后才缓缓的转过身,勇敢的面对阮天垠。

    当泪水落下时,她才知道面对他是个错误的决定。

    “那得感谢你的催生。”怕自己一个月来建立的信心被摧毁,黑凌飞垂着头下敢迎上他的视线。

    “丝娟的身体有一点病,我无法下照顾她,”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和她的事。”她都已经退出成全他们了,他到底还想怎么样?

    “你当然得知道,我不想让她成为我们两人之间的芥蒂。”他的目光灼热,试图激起她的热情。

    “我决定把这个相处的机会让给别人。”黑凌飞依旧低着头,咬紧牙关故作坚定地拒绝他。

    “不可以,你怎么可以把机会让给别人?”阮天垠将她拉进怀里,闻着她的发香,让紊乱的心安定。

    “你不要再骗我了!”她不信任的推开他“你假扮学文欺骗我,却迟迟不肯对我解释,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我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爱你”他用盈满思念的眼眸凝视着她。“你对学文的感情只不过是崇拜。”

    这一点她完全承认,但是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手段欺骗她的感情、甚至是她的身体?

    在她对他交付感情后,却又无端地蹦出一个黄丝娟?

    不,这一切她都无法接受。

    过多的刺激让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震得她头痛欲裂,一阵晕眩袭来,脑中闪过许多熟悉画面——

    奇怪?往事一幕幕重现,但是在她的回忆里却见不到疼爱自己的父母出现,也没见到哥哥

    怎么会这样?

    黑凌飞双腿一软,晕倒在阮天垠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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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凌飞从昏迷中醒来,惊见黄丝娟就坐在她的病床边。

    “你醒了?”黄丝娟倒了一杯水给她。

    “我不渴。”两人之间气氛非常尴尬。

    黑凌飞本想打破尴尬的气氛,没想到却问出一个更尴尬的问题。“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是天垠说我的身体不好?”黄丝娟摇着头苦笑,

    “难道不是?”阮天垠又说谎骗她了吗?

    黄丝娟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黑凌飞,然后低头打开皮包,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张纸。

    “看看这张证明书上的病因。”

    黑凌飞缓缓的接过那张证明书一看——

    黄丝娟怀孕了!

    她想向自己表达什么?

    孩子是阮天垠的

    她就像是被很狠的打了一巴掌。

    “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到是怎么一回事吧!”黄丝娟示威的眼神益发闪亮。“我很爱天垠,虽然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但是为了爱,我愿意与你分享天垠,只要你自己知道分寸。”

    “但是我不愿意!”她不想让自己因为嫉妒而发疯。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愿意?你以为你是黑海苍的掌上明珠就可以拥有全世界,就可以瞧不起人吗?不!你不是!你不过是一个命带扫把、一次克死三个人的女人!”黄丝娟的脸色狰狞。

    “请你离开,我不愿听一个情绪失控的女人胡说八道。”在黑凌飞的记忆里,从没有发生过黄丝娟所说的事情。

    “我没有情绪失控,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根本不是黑海苍的女儿!”

    “那就请你有条理的把事实说出来。”尽管黑凌飞心理惶恐不安,但她更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如果我猜的没错,我父亲催眠了你,让你忘了伤痛的一段往事,这段往事就是你父母死亡的原因”

    “你胡说!我父母明明还好好的活着!”黑凌飞无法接受她的说法。

    “我说过了,黑海苍和裴昕妤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黄丝娟气愤不已“当年天垠欺负你,你因为惊吓过度冲出屋外,你的父母为了救你而命丧轮下;阮学文则为了替你出头和天垠打架,天垠却失手打死了学文。”

    “胡说!你的话完全没有根据!”黑凌飞失控地大叫。

    “想知道我有没有胡说,你大可以去户政事务所查,看看你是不是黑海苍领养的孩子?”看见黑凌飞失去冷静的思考能力,黄丝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离开。

    黄丝娟走后,黑凌飞心痛如绞。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幸福的,不但有疼爱她的父母、哥哥,还有一大票舞龙堂的兄弟姊妹,没想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也都不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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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黑凌飞决定放弃情爱来到南部疗伤时,竟然发现自己放弃了情爱,却留下情爱的后遗症——

    她怀孕了。

    老天对她开的玩笑未免太大了吧!

    拿掉吧,没有父亲的私生于只会徒留痛苦。

    黑凌飞走入一家私人妇产科,挂完号走人诊问,看见医生的脸孔时,她蓦然震

    “天垠?”嘴里不知不觉的叫了出声,但她心里明白,这位医生绝不可能是阮天垠。

    阮天垠根本不知道她到这里来,更不可能持有医生执照在这里开业,

    所以——

    他是阮学文!

    医生也很震惊,看了看病历上的病患姓名后惊叫出声:

    “凌飞?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他的确是阮学文,他也认出了黑凌飞。

    他的脸比阮天垠严肃,凝眉、冷眼、饮唇,那个她曾暗恋的人,如今却不再吸引她,只会让她更想念阮天垠。

    她仓皇的起身,甩头逃出诊所。

    “凌飞,等等我。”在她冲出诊所的前一刻,阮学文拉住她的手腕。“怎么了,见到我就跑?”

    黑凌飞思考了好一会儿

    为了怕父母担心,所以有许多事情她不能问父母,更不能去质问阮天垠,或许阮学文可以给她答案。

    “据我所知,你不应该出现”

    “如果你和天垠一帆风顺,那么我会假装失忆,即使你认出我,我也不会承认我们认识,但我知道你和天垠发生了一些误会。”阮学文再次请她进入诊所内,让护士挂趄休诊的招牌。

    黑凌飞望了护士一眼,觉得她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阮学文心想,是该让一切事情摊在阳光下的时候了。

    “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有人说我害死了我父母和你?”她十分在意黄丝娟的话。

    “你害死了父母?谁说的?”他非常震惊于这样的说法。

    “你先别管是谁说的,就当作是谣言,而你是澄清谣言的证人。”所有的煎熬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要的是结果、是答案。

    “打从我们兄弟认识你开始,就没有见过你的父母,你和我们一样都是外婆养大的。”阮学文吩咐一旁的护士煮了两杯咖啡。

    “你是说我的父母不是我害死的?”见到阮学文,知道他还活着,她已经松了一口气:如今又得知父母的死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的压力总算是卸下了。“那你和天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我从学校回来,看见你气急败坏的往屋外冲去,一看见我就哭诉天垠欺负你,我进家门之后就找天垠打了一架。他不是有意要将我推下楼的,而是放手时

    用力太猛,又没注意到我身体的二分之一都在栏杆外,才会让意外发生。事发当时,天垠非常内疚而我很快的被送往医院,但是我要求爷爷,不准让天垠来探视。”

    阮学文回忆起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