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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已经退去的天正派弟子,荣通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秦公子,这次能够击退天正派的袭击,真是多亏了二位出手相助啊!”荣通海由衷的说,的确,如果不是有宋玉和左飞凤在,单凭荣通海的回防,并不能守得住,毕竟荣通海已经被向清玉伤的不轻。
“荣兄客气了,秦逆不过路见不平而已。”宋玉谦让的道。
“我看秦兄年纪轻轻却身手不凡,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干一番大事业?”荣通海并不认为秦逆帮自己只是路过,于是出言试探。
宋玉也不掩藏自己的目的:“素闻贵教主雄才大略,秦某若能有机会拜见,实乃三生有幸!”
荣通海心下笑了,暗自得意他看出了秦逆的真是目的,不过他丝毫不担心,如果秦逆真的成为偷天教的新贵,那相对于其他堂主,他显然和秦逆的关系更为亲密些;即便秦逆怀有对偷天教不利的企图,自然有柳总管和教主去收拾他。
偷天教争霸天下正缺人才,荣通海自然很乐意将他举荐上去。
秦逆也不在意,至少他不用四处追踪宋庭了,守株待兔显然更简单也更有效。
可以说,偷天教这次能在九江不至于覆灭,全靠秦逆。
表面看起来似乎是天正山庄大获全胜,但其实偷天教丝毫不逊,尽管偷天教损失的人手是最多的。
首先,经此一役,本来在九江最为根深蒂固的弘扬派几乎全灭,势力已不复存在,这使得弘扬派和天正山庄的结盟至少在九江是失去了作用。
天正山庄虽然在当晚的争斗中占了上风,但却远远没有失去弘扬派这个盟友的损失巨大。
从某种意义上说,本来可以在九江二打一的天正山庄现在和偷天教回到了同一起跑线。
因为他们并没有能够一举铲掉偷天教在九江的据点。
再说弘扬派,虽然在九江的底蕴无人能及,可在损失掉两批精锐之后,要想再恢复对九江的控制,至少在短期内是无法实现的,毕竟弘扬派的人手并不多,对于他们来说,这两批精锐已经是非常巨大的损失。
九江虽然重要,但是短时期内弘扬派却不再有精力来经营这个地方。
或许唯一能对天正山庄提供的帮助就是把自己经营九江的经验和关系脉络指点给天正山庄,但,盟友并代表是自己人,弘扬派有没有这么无私就很难说。
向清玉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辆行进中的马车上。
令她感到放心的是,孤鹜还在身边。
身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想必一定是孤鹜的功劳,这一刻向清玉甚至忘却了伤痛,心里更多的是甜蜜。
孤鹜依然是以前那个孤鹜,是他救了自己。
“你,好些了吗?”宋庭开口问,每次见到向清玉,宋庭总会想起沈思月,或许是因为沈思月和弘扬派关系匪浅的原因。
但也正因为如此,宋庭并不愿意向清玉受到伤害。
或许这就叫爱屋及乌!
“嗯”向清玉轻声应,或许是由于受伤的原因罢,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她发现胸前的衣服打开过,孤鹜显然查看过自己前胸的伤势。
“我验过你的伤,外伤并不重,只要最近不再妄动内力,应该很快就可以痊愈。”在宋庭看来,性命显然比衣服重要许多,他自身中过赵千独的毒掌,知道有些阴狠的真气对人体的伤害,远远比伤势本身来得厉害。
不过好在荣通海的脚至少没有赵千独那份技艺。
向清玉的头垂得更低了,她恨自己,要知道以前她在孤鹜面前可一直是趾高气扬的,为什么这次相遇,反差会如此之大?
马车已经进了南昌城,宋庭从马车的小窗望了望窗外道:“到这里,你应该安全了!”
向清玉抬起头,明亮的眼睛望着宋庭:“你要走?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宋庭有些茫然,沈思月结婚了,他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向清玉神情一振道:“既然你也没有什么打算,不如跟我一起先回弘扬派,或许,还可以见到沈姐姐,之前收到她的书信说这个月底会来看我的。”
宋庭对和她一起回弘扬派并不感冒,但是对于最后一句话,却始终抱有一丝希望。
尽管她现在应该已经嫁作他人妇,尽管
总之,宋庭竟然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向清玉很开心,孤鹜显然是默许了她了建议。
不过宋庭却不愿意以本来面目重返弘扬派,毕竟表面上他现在是偷天教的人王,与弘扬派是敌对关系。
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杀手,身处暗处显然更为有利,也更安全。
宋庭拿出了萧雅暄之前交给他的人皮面具,于是他很快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能跟我说说我们分开以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吗?”对面前的人,向清玉很想了解多一点。
宋庭露出一丝苦笑:“太多了,我都不知从何说起,还是讲讲你自己吧。”
对于宋庭的回答,向清玉虽然稍稍失望,但能令对方了解自己同样是她乐意的事情。
只是,与宋庭分开之后的事情,首先就是一件惨剧。
向清玉外婆所在的武夷派被一夜之间灭门,凶手是谁至今没有头绪。
唯一剩下的线索就是一朵珠花,说着向清玉的手中拿出一朵十分精致的珠花,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太大,所以一直带在身上。
对于武夷派灭门的事情,宋庭也有耳闻,他完全能理解向清玉的心情。
唯一庆幸的是向清玉和沈思月去晚了,否则,恐怕只是武夷派再多两个冤魂而已。
宋庭接过了向清玉手中的珠花,作为曾经的宋家大少爷,对这类珠宝首饰并不陌生。
既然这已经是唯一的线索,或许突破也只能从这朵珠花开始。
这朵珠花也许算不上十分名贵,最值钱的恐怕就是正中的那一粒黑珍珠,银丝织成的镶边,黑珍珠的两旁各有一串细小的白珍珠,简单的黑白配,却是完美的搭配。
每一根银丝都细小无比却又清晰可见,相互间绝无错乱,做工堪称完美;无论珍珠颗粒大小,但是每一粒珍珠的成色,大小,形状都接近完美,这是这珠花最大的价值所在,单单这一项,这珠花就绝对不是普通人所有。
也就是说,这朵珠花的真实价值远远高于抹你所看到的!
也许只有内行,在仔细观察下才能体会这朵珠花的珍贵。
只从这一些至少可以判断,这珠花绝对不是属于武夷派内下人的物品,她的拥有者必然是有品味有地位之人。
以宋庭的眼光看来,制作这朵珠花的师傅绝对有大师级水准,这样的珠宝师傅整个行业里并不多。
珍珠的色泽依然十分鲜亮,说明这件首饰制成的时间绝不超过十年,甚至可能是最近才制成。
因为随着年代的救援,最上等的珍珠也会渐渐失去色泽。
从款式是上看,宋庭几乎可以勾勒出珠花拥有者年轻美貌的轮廓。
向清玉显然也在宋庭的带动下有些进入了状态。
“你印象中,武夷派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吗?”宋庭问。
向清玉摇头,她再次努力回忆了一下,还是摇头道:“我确信,武夷派内没有符合这些条件的女人。”
宋庭皱眉道:“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是敌人,是凶手之一?”
向清玉眼中射出仇恨的光,她忽然觉得,在宋庭的引导下,自己和凶手的距离并没有想象中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