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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曹总的家事,乔尼克告辞后,就坐在大堂里,等东方出来。
大堂一边边厅是个小型音乐酒吧,东方在里面喝酒。其实隔得并不远,而她又坐在窗边,她的一举一动全数落在乔尼克眼底。
甚至连她举杯子时,手在不停颤抖,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原来,她也晓得怕!心的那一块,莫名地就变得柔软了起来。他看着她,忘乎所以,袋子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他接起,“乔大情圣,看见你的女神了吗?”
达蒙怎么会知道东方也在自己身边?乔尼克转身,看见达蒙一边打电话一边向他走来,“陈孟达,你最近很清闲是不是?要不要我把非洲的项目PASS给你!”
他的威胁不管用,达蒙投过来一记:我就知道你的眼神。再补充了一个“赶走我,谁帮你泡妞”的媚眼,在他身边坐下,“怎样?近距离看女神,好看吗?”他的手在沙发靠上撑开,一手搭在乔尼克肩膀上。
两个英俊得不行的男人,在一张沙发上勾肩搭背,怎么看都很有基情!如此赏心悦目的基情,引得过路人不住偷看。
乔尼克深邃的眉眼轻巧瞥来,达蒙识趣地收回了手。见乔尼克正低着头把玩着什么,他一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正是东方的脚链。见乔尼克居然忍得住,他又调戏道:“怎么,还在回味那晚的战绩?唧唧,这个就是你从她身上褪下来的东西吧!”他把那个“褪”字咬得极重。
“下流。”乔尼克要笑不笑的。
“不知道方才是谁在那想入非非呢?”达蒙不怕死地继续厚脸皮道:“喏,人家女神还在那喝酒,你呢,就拿着人家身上的东西在那看,算不算意淫呢?”
乔尼克:“……”顿了顿,他取过电话,“对,给陈总一张去加纳最快的机票。对,去处理关于违规开采金矿的事!”
一回头,对上满脸委屈,兼心心眼看着自己的他:“你真的要把我发配到鸟不拉屎的非洲啊?你,你太没有良心了!”居然还翻起了兰花指。
“噗嗤”一声,俩人同时回头,一对情侣走过,只听女的道:“那对太有爱了!”
乔尼克的脸抽搐了,眼看着就要爆发,达蒙赶紧溜了。
不多会,乔尼克就收到了条微信:“老兄,开心些。那就是易上善给她的东西吧!何必留着呢,直接扔了!”
乔尼克笑了笑,只觉心情好了许多。将脚链放回大衣内袋,抬首正想看她喝得怎样了,却发现她人不在了。
一急,他连忙站了起来,她是自己走的,还是醉得不轻?正要去找她,一个侍者走了上来,交给他一张纸条。
他将对折的纸条翻开,居然是熟悉到极点的字迹:她很好。我送她到酒店套房里休息了。她算清醒,认得人。
是大卫的字迹。
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乔尼克扯了扯领结,坐到了吧台上,“给我最烈的酒。”
酒吧看了看他,没有废话,直接给他上了一杯分辨不清颜色的液体。
无心喝酒的人,往往醉得快,他伏在吧台上,倦极了,便闭了闭眼睛。可脑海里,不可控的,出现的却全是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皆让他迷醉。他又想起了那晚,她美好的肉体,温暖又清凉的肌肤,带着酒意的甜蜜的呼吸,她快乐时,双手会扣进他的肩胛骨里,细细的□□,与微微勾起的脚趾,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后来,她与他同时到达极致,他如最虔诚的奴仆,跪下亲吻她的脚踝,她的脚踝小小的,那么纤细,她的高跟鞋还搭在雪白的脚上,性感到了极点。而那挂铃铛脚链,方才随着他的律动,不停摇响,一如她细碎的喘息,全都让他神魂颠倒。
而他鬼使神差地取下了她的脚链,放在最贴近他的心口处……
而她睡着了,安静得像个小孩。他搂着她,心想,等到明天,他一定会请求她的原谅,更会负责;不对,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负责,很多时候不是出于爱,他要告诉她,他爱她!只是,当他醒来,她却已经走了,无声无息,仿佛她从未出现过,他所付出的,不过是一场虚无。
在梦里,泪水洇湿了他的鬓发。站在他身旁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卫一把扶起他,慢慢地往他的套房走去。“好好睡一觉吧,我的孩子。”大卫将他安顿好,掩上门,方才离去。
房门外,自己的特助早等在了那里。见到老板出来,陈特助恭敬地说,“先生,我看你们父子误会很深。那天,抢东方小姐钱包的,明明就是亡命的歹徒。是您救了她,可乔先生却误会是你派来的人,和你演的一场戏。”
大卫看了眼紧锁的门,亦有些无奈,“他以为,我是看不起东方小姐的出身,才反对他们。其实,一个男人逢场作戏可以,可他不需要有软肋,一点也不可以,一旦有了软肋,他就会受制于人,他就不再是他自己了。可尼克却不能体谅我的担忧。”
“算了,走吧!”大卫叹了声气,回到自己套房。
这家会所,不仅仅是乔尼克的物业,还是由他一手建造的。所以,欧侨的许多商会与饭局都在这里举行。而乔尼克在这里有长期住房,大卫每次回国,也住在这一边。
所以,昨晚是大卫送的东方回房间。
其实东方喝得并不多,只是有心事,所以才会醉得快。也是她有意让自己醉的。她总以为,能一醉解千愁,可现实总是太残酷。
当大卫出现时,她还是清醒的,还和他打招呼。她记得,说了,“嗨,大卫,我请你喝酒。”
“喝多了可不好,容易乱性。”大卫坐在她身旁,半托着腮,明亮犀利的眼睛带了点笑意看向她,他甚至还伸出手来,抿掉了她唇边的一点酒迹。他根本就不像个老年人,幽蓝的灯光下一打,帅得不可思议。
他那对闪烁的深邃眼眸,看着人时,显得那么专注,她大着舌头喃喃:“你真像一个人。”
他“哦”了一声,尾音压得很低,性感极了。这分明就是个调情高手嘛,自己与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她就笑,“你像谁呢?你真的很像一个人……”她觉得有些头晕,手指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指来指去的。
“像谁?”他的音色更低了。
东方看着他,顿了顿,道:“像一个梦里的人。”脑子像塞了浆糊,可她居然对那个春梦,还有印象,那个高挑英俊的模糊身影浮现眼前,她笑着晃了晃脑袋,“不对,你是费翔!我最爱的费大叔!”
忽然听得一声哈哈大笑,东方不解地看向大卫。大卫笑得动作大了,居然是愉悦的。他说,“孩子,你醉了。”
后来,是他扶了她到房间里来的。更替她盖好被子,将灯调暗后才关门离开的。“唔!”东方大叫一声,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昨天出门前,真该看看黄历!”她拿被单捂住了脸。
醒了后,东方就睡不着了。于是干脆起床了,打了客服电话,要了一套运动衣,东方打算出去走走,慢跑一圈。
难得,今天不用去上班,也让她歇息歇息,喘口气好了。
东方沿着一处人工小湖慢跑,脚下绿草连绵,如一汪碧色的翡翠,在初阳下,草尖露珠点点,璀璨得不可思议。
不远处,有人在垂钓。那身影看着眼熟,东方脚下不停,渐渐离那人近了。原来是乔先生。
想起昨晚,他对她的照顾,也实在不好装没看见。东方倒也不是扭捏的人,于是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打招呼,“嗨!”
大卫转身回头,见是她,浅浅微笑,“嗨,起得真早。”正说着,吊钩动了。
“有鱼上钩!”东方大喜。她自己不会钓鱼,但十岁以前,她最爱的就是陪着爸爸一起去浅海钓鱼,那时,他们一家还住在浅水湾,那时,她还有父母在身旁。那些记忆涌现得极快,可东方只是摇了摇头,尽力将这些驱除。
“你喜欢钓鱼?”大卫笑眯眯的,此刻就像个慈父。
“我帮你,我帮你!”东方上前了一步。
鱼估计挺大,一直在挣扎,扯得鱼竿绷得很紧。大卫是个中高手,用巧力,轻轻巧巧地就将鱼钓了上来。
“小心一点。”大卫有些急了,因为这里刚好是个小坡!
“没事没事,我以前经常和爸爸去钓鱼的!”东方来劲了,往前又迈了一步。那里本就是个坡,泥地有些滑,她以为自己没问题,手才够到鱼,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往湖里栽。
大卫那句“小心”还未出口,她就掉进了湖里。
那湖虽是人工湖,可却深,湖面有两米多高,换了平常,是难不倒懂水性的东方的,可昨夜喝醉了,掉下去时又太突然,她腿抽筋了,挣扎着往下沉。
大卫急忙除去外套,一头扎进了水里。等他将东方救上岸,她却一直晕迷。打了电话给会所医务人员后,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她,怔了怔,拿起手机,给易上善拨了个电话。
是的,他已经知道了易上善的真实身份了。只是他那傻孩子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已。
方才,他替她做心肺复舒,她已吐出了胸腔里的水,人也有短暂的清醒时刻,估计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可能是太虚弱了才会陷入晕迷。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乔尼克出现得那样快。
他们的身周已围了好些人,有两个医护人员在替她做检查。乔尼克正要走上前,却被斜刺里冲出来的一个人撞得趔趄了一下。
那人是易上善!
“东方,你没事吧?”见她微微张开了眼睛,唇齿轻启,似乎有话要说。她的脸太惨白,他的心一瞬之间紧缩成了一团,难受得要窒息。易上善轻轻扶起她,给她拥抱,“没事就好。”
“易上善,”她艰难吐字,只觉喉咙火辣辣的一片。
她的呼唤,明明就在耳边,可却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隔了时光,模糊了记忆,飘散在风中。他觉得,他不可以失去她!“我在,我一直在。”明明她不是他心中所想要的那一个,可为什么,却让他如此放不下呢?就如,他与她已认识了许久一般。
东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住他。即使医务人员要抬她上担架,她也死死抱着他不放。
而大卫默默地退后了几步,站于一旁,看着这对久别重逢的恋人。他微微地笑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就是要逼乔尼克看清,东方真正爱的,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是谁!
许多事情,心里清楚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大卫笃定,乔尼克的骄傲,不会被一个女子所左右。更何况,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东方露出了从未有过的依恋与软弱,易上善不忍心放开她,将她抱起,上了一旁的车,与她一并去医院。看着相依相偎的俩人走远,乔尼克沉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看了眼大卫,平静地走了过去,“你的手段就这些?你以为我会放弃!”
“你的骄傲,不要了吗?”见他转身要走,大卫亦是平静道来,“就为了一个眼里没有你的女人,值不值得?”
脚步滞了滞,乔尼克没有答话,继续前进。可他耳边响起的,却是大卫平静到残酷的话语:“你恨她身边的人,不是你自己!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她!”
是的,他是恨,恨出事时,他不能陪在她身边,可这一切,以后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