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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扶着窗栏,一个潇洒的跳跃就从外面跃进来。
进来后,这家伙便一边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一边稍稍扯了下身上的长麾,很是高大英俊上档次的用清冷寡淡的眼神瞥着被他吓坏了的陈叶青。
“赵、……赵礼?!”
陈叶青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前一秒还在念叨他,后一秒他奶奶的他就给老子出现了?还是这么一副英俊潇洒、骚包帅气的模样!
陈叶青不停地揉着有些黏糊的眼睛,不敢相信的不停地眨动着眼睛。
赵礼嘴角勾着一股淡淡的笑,看着坐在地上犯傻的女人,也不上前去扶她,反倒是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刚才一路从外面赶来,天气寒冷、北风仄仄的,真是难得这屋子里头还算暖和。
可赵礼这前脚刚坐在墩子上,后脚就看见陈叶青一个鲤鱼打挺的站起来,蹬蹬蹬的跑到赵礼的面前,在赵礼刹那间睁大的眼神下,毫不客气的扯着赵礼的脸皮就狠狠地往两边拽。
“嘶!疼、疼!”赵礼抓着这女人发疯的手腕,喊着疼欲要将自己的脸从她的手里救出来。
听见赵礼呼痛的声音,陈叶青终于知道这不是做梦:“你知道疼啊,看来这是真的!赵礼,你他妈终于来找老子了!”陈叶青在激动地朝着赵礼喊叫的同时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一下就扑进这个让他近乎有些朝思暮想的男人怀里。
赵礼终于将自己的脸从这个有点发疯的女人手里救出来,本来白玉般的脸颊硬是被她扯得有些发红,像极了被春风蹂躏过的桃花,美丽中带着点点的破碎感。
赵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千辛万苦的出现在她面前,居然受到了这样一番待遇;只是,在感觉到怀中这具柔软温香的身体时,连日来的担惊受怕一下就散了不少。
“司马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冒犯龙体,可是砍头大罪!”赵礼一边揉着有些发麻发疼的脸一边嗔怪的瞪着眼前这发傻的女人;只是觉得几天不见,好像已经思念了很久;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陈叶青才不管他会不会被砍头,他现在只觉得老天爷在玩弄他;当初生孩子命悬一线的时候,他多想赵礼这渣货能从天而降,救他于危难之间;只是那个时候老天爷出去逛大街了,根本就没听见他的祈祷声;现在,他把豆芽菜生下来了,因为劳累而有些发烧的体制也好了许多,没想到这时候赵礼蹦跶出来,而且还是从窗户外面蹦跶出来;难道这不是在欺负他吗?不是在刺激他嘛?
看眼前这女人忽然不说话的看着自己,赵礼有些怪怪的:“皇后?媚儿?司马媚!”
陈叶青沉浸在苦逼的小世界里小小的悲愤着,忽然被赵礼这么催魂儿似的叫着,立马也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过是数日不见,这小子由原来那细皮嫩肉的模样变的稍稍黑了点,不过,整个人显得更加神采了很多;要不说男人嘛,还是皮肤别那么白比较好;可上天却偏偏给了赵礼这家伙细白细白的肌肤,很多次滚床单的时候,陈叶青偷偷地闭着眼睛摸赵礼,总是怀疑自己摸的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美人。
想到这里,陈叶青难看的脸色难得出现一丝玩味的笑意,再看赵礼时,也不似刚才那样疯魔了:“皇上怎么会找到这里?”
夏凤轻那个畜生做事,绝对是十拿九稳的稳妥和利索;瞧瞧他是怎么绑架他这个一朝皇后的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夏凤轻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赶路,却还是让赵礼找到了他们,现在还登堂入室,直剌剌的出现在陈叶青的面前;如果这事儿被夏凤轻知道,那小子还不学着自己表哥的模样,一口黑血给喷出来。
赵礼虽然有些温怒陈叶青一看见她就上手掐他脸的动作,可在看见这女人如此活力的站在自己面前,他还是放心不少;当初在他知道她艰难产子之后,天知道他的心都揪成什么样儿了;那么大的一个肚子,又在那种环境,如果不是她意志力刚强,恐怕……
想到这里,赵礼不禁有些后怕;连带着看陈叶青的眼神都开始稍稍心疼了许多。
“朕是怎么找到你的,你不必知道;只是媚儿,朕的公主在哪里?”这也是赵礼来看陈叶青的重要原因,他十分想要见一见他从未谋过面的女儿,这份思念,超越了他所有的理智。
陈叶青一听赵礼这话,倒是惊讶了一番;看不出这小子还算带点人性,知道主动问起豆芽菜。
可是想到豆芽草现在呆的地方,陈叶青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孩子不在我身边,赵煜带着呢!”
煜儿?!赵礼有些不明白的看向陈叶青;哪有一个母亲在孩子出生还没满几天的情况下就丢给其他男人带着了?
面对赵礼质疑的眼神,陈叶青自然不敢承认自己这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豆芽菜;按理来说豆芽菜是他亲生,他应该心疼的跟个什么似得,可是偏偏要他一个大老爷们为一个男人产子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要抱养这个孩子?
想到豆芽菜,他就想到赵澈小朋友;当初他就是别扭赵澈会喊他‘母后’,他才偷偷地教那小子喊‘爹’,没想到这声‘爹’刚喊出口,就让他差点在赵礼面前死的很惨;碍于上次的经验,陈叶青是绝对不敢再教豆芽菜喊他‘爹’了,可是他这个当‘娘’的,又过不了心里这一关;这可是折煞哥也!
陈叶青避重就轻,打死都不会将心里的大实话讲给赵礼,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臣妾因为身体虚弱所以没有奶水喂养公主,这才要煜王爷带着公主去找临时找来的乳母了。”
果然,此话一说出口,赵礼的脸色就好了很多;嘿这臭男人,当初在他生豆芽菜的时候不见他出现,现在好不容易冒出来张口就问豆芽菜的去向,那模样,似是要扮演亲爹的节奏啊。
不过,看见赵礼如此疼爱豆芽菜,陈叶青也不怎么,心里的那点委屈和当初生产豆芽菜的那点害怕彻底烟消云散,好像只要这个男人是真心疼爱他们的女儿,就算是让他受再大的苦,他也会心甘情愿的领受一般。那是他和他的孩子,一个融汇着他们彼此骨血和意志的孩子;想明白这些,陈叶青倒是难得没给自己再闹别扭,只是一脸兴冲冲的望了赵礼几眼后,就忙转过身去收拾床上的东西。
赵礼被陈叶青的动作弄的一怔:“你在做什么?”
“跟皇上你一块回去呀!”陈叶青头也不回,直接就捞出床里面放着的貂绒帽子往自己的脑壳上戴:“皇上,你要是再不来,臣妾恐怕就要被夏凤轻那个大变态给折磨出毛病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一路上我吃了多少的苦,他个丧心病狂的混蛋,居然连月子都不让老子坐;今天早上更是蹬鼻子上脸,顶着一脑袋的麻子样儿就出现在我面前,手里举着一把菜刀嚷嚷着要砍了杜离;皇上,你和夏凤轻接触的时间太短,根本就不清楚那小子完全就是个疯魔的性子,普通人根本摁不住。”说到这里,陈叶青终于配合着回头看了眼赵礼。
只是他这一眼望过去,立刻就察觉出不对味儿来。
赵礼神色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答腔也没表情,一眼犹豫的望着他,眼神中带着诡异的波动,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歉疚。
赵礼不愧是和赵煜时一对亲兄弟,在对自己的熟人干坏事的时候,都会露出这么一副同样的表情来。
碍于曾经在赵煜那里吃过亏,陈叶青一下就冷静下来;眼神清亮的在赵礼的脸上一扫,手中收拾行囊的动作也停下来:“皇上,你别告诉臣妾,臣妾心里想的那么可怕的念头是真的?!”
赵礼依然神色不动,可那略略有些犹豫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的小心思。
看见这一幕,陈叶青终于绷不住了,就看他毫不犹豫的就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顺带着也摘下头上的帽子,冷冷的看向赵礼:“你不是来救我们的,对不对?”
赵礼没想到陈叶青会想成这样,忙着急开口:“不是!朕是来救你们的;朕知道你被人劫走了,朕很担心,朕……”
看着赵礼忽然有些慌的模样,陈叶青却是笑了:“是吗?也许吧!也许当初皇上你的确是慌了,可是现在,你冷静下来了不是吗?”说到这里,陈叶青忽然觉得自己眼眶有些酸胀发热,他可真够傻的,这几天想的最多的人,念的最多的人,甚至在他忽然出现时自己表现出的来自内心深处的大喜过望,这一刻,全部都是成了讽刺。
“赵礼,老子真他妈是眼瞎了,这才对你有了日思夜想的想法;你知不知道当初在生豆芽菜的时候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不知道我在从昏睡中醒过来的那一刻,对着赵煜喊出了你的名字?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时时都盼望着你能来把我们母女接走?豆芽菜到现在连亲爹都没见过,她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身行头是赵煜给她置办的,就连夏凤轻那个蠢货都知道在豆芽菜哭的时候将自己的宝贝扇子拿出来给豆芽菜捏着玩;可是你呢?你这样出现在老子面前是为了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头到尾你都知道虞子期的动静,可是你什么都没做;静观其变、隔岸观火,任由那个女人闯下滔天大祸之后,你才开始动手;只是让你没想到的是,半路跳出个夏凤轻,不光劫走了我,还劫走了你的亲弟弟。”
说到这里,陈叶青捂着嘴嗤嗤的讥笑出声;他不敢在这个时候有太大的动静,因为夏凤轻的房间挨得他很近,真是天杀的混蛋,他怎么到了现在这一刻还想着维护这个狼心狗肺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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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锅,最近有些断片,今天就更新这么多吧!
顶着锅盖飘走!
如果可以,这两天会些一张关于豆芽菜和他父皇互动的小章节贴上来
大家拭目以待吧!
豆芽菜的可爱,现在才刚开始表现出来,萌死她父皇,爱死她皇叔;豆芽菜还有一个人生目标,就是刚一出生就被不靠谱的亲娘冠上了将来要勾搭夏凤轻长子的伟大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