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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的春日时光,随着天气的渐渐回暖,好像连不近人情的皇宫大内都多了几分暖暖的人气。
一袭天青色说完锦衫在芙蓉宫的宫门处一闪而过,跟着就看见穿着柔软春衫的陈叶青由碧莹扶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内殿走出来。
今天的赵煜打扮的着实风流,天青色的宽袖锦服穿在他身上硬是给这傻小子添加了几分文质彬彬的内涵,上好的白玉羊脂金冠扣在那乌黑发亮的头发上,朱红色的发穗贵气逼人的藏匿在发丝间,随着他的动作偶尔会露出一个小小的浅影;艾玛!不愧是春光无限好,连傻逼都知道发春了呀!
赵煜看见陈叶青打着哈欠出来,就从靠背的椅凳上站起来,含笑的眼睛藏匿着一丝戏虐,不紧不慢的说开口说道:“皇兄昨夜又宿在芙蓉宫?”
陈叶青嘴里的这个哈欠还没打圆润咯,突然就听见赵煜开口说了这句话;当下就眉角一挑,似是而非的看着那站在下面对着他笑的俊美男子。
擦呀!傻逼什么时候开始走拐弯抹角路线,不再跟老子直来直往了?
啥叫‘皇兄昨夜又宿在芙蓉宫了’?你丫分明是想问老子这一大清早就没睡醒是不是被你亲哥给折腾惨了的架势么!
嘿这小子,变的挺贼、管的挺宽的呀!都开始打听自己兄嫂床上的那点事儿了哦!
陈叶青拍了拍好不容易合上的嘴巴,睁着依然带着雾气的看着对他笑的眯眯坏的小兔崽子,连声感慨:真是三天不收拾这家伙,他就敢给老子上房揭瓦?
想到这里,陈叶青就装模做样的转动了一下他手上的戒子,果然看见伺候在身旁的碧莹和站在跟前的赵煜连声倒抽冷气;跟在哥身边混的久了,这俩小崽子也渐渐摸出老子的些许习惯来,比如说,在阴人的时候就喜欢转一转手上的戒子,所以只要看见他这个动作,别说是他的心腹狗腿子,就连后宫不伺候在他身边的奴才们都知道,继而口口相传着一句话;皇后娘娘表面上看着和软,实则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子,想要在后宫生存下来一定要记住一条铁的定律,那就是千万别让皇后娘娘对着你转戒子,只因那小小的戒子但凡一转,就证明皇后娘娘就要算计你。
被后宫最大的BOSS算计上,距离销声匿迹也不过是一步之差的距离罢了。
所以眼下,当陈叶青对着赵煜一转戒子,这混球立马就把持不住了,立刻垮了脸就冲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就是一通摇晃:“王八王八!咱们说笑而已,千万不能当真啊!”
“还敢叫我王八?”
“好好好!是媚儿,媚儿行了吧!”
司马媚的闺名就这样被赵煜眼巴巴的叫出来,陈叶青先是一愣,内心下意识的就觉得有些不妥,生怕赵礼又听了影一的枕头风知道了会再次打翻醋坛子,到时候别说是误了早朝了,怕是他会三天三夜拼了老命的蹲在老子的床上不下去;想到这里,陈叶青不免心有余悸的一阵哆嗦,看了眼抱着他手臂不撒开的赵煜,抖了抖道:“你还是叫我王八吧。”
赵煜的性格跟赵礼比起来那可是要好应付多了,从来都不喜欢追根究底,只要陈叶青说什么,他基本上都会听什么的。
所以,见陈叶青松口又要他照原来那样称呼自己,赵煜当下就傻乐的揉了揉后脑勺,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随意样儿。
其实,关于赵煜先前的那个问题,陈叶青也不是不能回答;他今日之所以会这么累,并非是赵礼折腾的太凶造成的,而是秦战哥哥生生把他累成这样的。
千万别误会,老子和秦战哥哥可算得上是君子之交,从来都是只动嘴不动手,止乎于礼发乎与情,纯纯的上司和下属的纯良关系;要说秦战哥哥为何把他累成这样,还不是那个暗中帮助萧玉桃的身份不明的臭娘们造成的?
秦战哥哥是个十足的行动派,当初在他一番指点回去后,立刻发动强大的动手能力到处寻找近些天在内宫之中调动的宫侍名单;不出一天,作业能力彪悍的秦战哥哥就将近些天人员调动的宫侍名单交到他的手里。
陈叶青虽然已经做足了大干一场的准备,可是当他看见数十张写的密密麻麻的人员调动名单时,当下也差点承受不住的崩溃了;擦他的,老子料到了那贼人会利用人员调动的机会偷偷溜号,却没料到这皇宫上下几千人,每天人员调动之频繁简直如过江之鲫,看的他头晕眼花。
虽然很像撂挑子不干了,但是想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藏了一个最危险的敌人;陈叶青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这几天可算是费尽心思的依次排查,但好在成绩显著,可他这羸弱的身子可是有些吃不消了。
不过,唯一值得陈叶青欣慰的是这两天赵礼并未来打扰他;想必是前段时间在芙蓉宫里停留的日子久了些,那孙子几乎夜夜战鼓雷鸣的变着花样的折磨人;再厉害的精钢钻也有要好好歇歇的时候,所以这两天,赵礼成天都乖觉的躺在他的关雎宫里歇着他的精钢钻,连其他后妃都没临幸。
想到这里,陈叶青不免有些面部羞臊外加感慨,想当年哥哥我也是有钢钻儿一枚,让无数妹子尽数折腰啊;往事不堪回首,一回首就是一把辛酸之泪;当年的英雄变成了如今的红颜,而且还是一个很得圣心的红颜,老子真不知道该鞠一把委屈之泪还是该仰天长啸一声,以示自己在女人的这条路上也是走的相当成功。
“王八,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想当年老子的辉煌史,想当年老子可以正大光明的搂着漂亮的妹子享受肆意的人生,想老子一定是上辈子搂的妹子太多了,所以这辈子才会被赵礼搂在怀里成了他的妹子。
嘤!出来混真的是要还的,哥现在就是在还债啊!
陈叶青淡淡的瞥了眼对着他很好奇的赵煜,伸出手将这混球的脸推得离自己远一些,这才闷闷的说道:“别离我这么近,小心老子对你授受相亲。”
赵煜一囧,颇为无言的后退了两步,这才说道:“王八,你交代我查办的事情,我已经查处些眉目了。”
正在感慨自己一秒钟变成赵礼的软妹子,任由他捏圆搓扁的过着委曲求全的人生的时候;突然听见赵煜的这句话,刹那间如福灵心至,陈叶青心头萦绕的阴霾瞬间就被扫除的连一丁点渣子都不剩;现在还有个毛的时间来感慨净化成妹子的悲愤论,他现在的头等任务可是抓紧时间干掉萧太后,彻底成为这后宫真正一霸的奋斗史啊!
“查的怎么样?”
陈叶青眼睛发亮的盯着赵煜,那亮的邪性的眼神,就跟饿了好几天的狼狗突然瞅见了一个大肉饼,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准备着往上扑。
赵煜被陈叶青这眼神看的心里一颤,忙别过眼神,说道:“你猜的没错,前段时间是有人在富通银号提取了大笔的银子花在了市面上,只是究竟花销到了哪里,就无从查证了。”
其实,在陈叶青从秦战那里听到有人在京城买了大批的松油送进皇宫帮助萧贵妃干下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他就想到了需要买松油银子的出处。
松油虽然不被很多豪门富绅们使用,但毕竟也是一种可以用作火料的火源,在大周,这种被称作为火源的东西可是很珍贵的,一般人家想要购买这么一大批根本不可能;可想而知,那人能一笔拿出那么多银子来购买松油,来头定然不小,而且还十分有钱;而往往真正的有钱人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带数不清的钞票来彰显自己的银子多。
这就跟生活在现代的人一样,你见过哪个富豪带大把大把的人民币横走街头的?那些当大爷的可是走到哪儿刷到哪儿,不管是金卡银卡无限卡,随便一抓就到处乱刷;俗话说,真理是可以运用在任何时候的,故而陈叶青就想到,那个人会不会在京城的银号中提取了大笔的银子用来买松油呢?
所以,才会出现让赵煜去查找银号的事情,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有了点线索。
陈叶青得到赵煜的回答也并不灰心,因为从一开始他根本就没指望赵煜能查找出那个突然提出一大笔钱的人是不是真的将银子花在了购买松油上,他只要知道那个人在银号中留下来的信息就行。
想当初秦战哥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松油铺掌柜那里打听到是一个女人到处购买松油的重要消息,可那个女人的真正身份却无从考证;商铺是进行买卖的地方,店主看见肯花钱的大爷管你是杀猪的还是拉皮条的,只要你肯花钱他都愿意将店中的货物交给你,所以从松油铺子那里是得不到那人的第一手资料根本是不可能,而唯一能得到这人的真正信息的地方只有是通过身份登记的银号才对;那人如果想买松油,就必须去银号兑换银子,只要一兑换银子,就必须留下真实身份登记;这,就是陈叶青打算查处那人真正身份的方法。
当下,陈叶青就跃跃欲试的继续追问道:“那你可查清楚那个人留在银号中的信息?”
听见陈叶青这样提问,赵煜顿时信心十足的笑了,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送到陈叶青面前,道:“根据银号滞留的信息来看,那个人的真正身份似乎是被人刻意隐瞒着,并且我还查到,那个人当初办理富通银号的信息登记时,并非是在大周进行的登记。”
此话一出,顿时就引来了陈叶青的侧目:“是在哪里进行的原始信息登记?”
“凌国。”
这两个一被赵煜吐出来,陈叶青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激动地颤了颤;我咧个去,这可是大信息啊;有人暗中帮助了萧玉桃害死了黄问兰,而那个人留在银号中的原始登记地址却是在凌国;这说明了什么?
岂不是说明是凌国人暗中帮助了萧玉桃?
萧玉桃在跟赵礼前,不过是个侯门深府的大家闺女,像她这种出了门都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傻大妞怎么可能会跟凌国人认识?而且,这个人的来历一定很是隐秘不凡,要不然银号那边怎么会刻意隐瞒呢?依照赵煜的能力,怎么会无法查处这个人的真正身份呢?!
真是越来越混乱,越来越有意思了。
陈叶青在嘴边扯着一股意味深明的笑意,手指下意识间又去拨拉手间的戒子,拿眼尾去扫赵煜:“这个消息,你可告诉了赵礼?”
赵煜看着陈叶青那副狐黠智慧的模样,咧着一口大白牙灿烂的笑:“皇兄那边根本用不着我去通知。”
是啊!赵礼那边根本用不着这个大傻逼去通知,老子能想到的事他赵礼定然也是能想到的,赵礼能查出来的细微之处,裴毅也是能查出来的,甚至还能查到更多;这就是老子身边的亲信和赵礼身边亲信的最大区别,同样都是人,赵礼身边的优良忠犬实在是太多,到最终落到哥身边的,不是像赵煜这样的二傻子就是像碧莹这样的吃里扒外的。
想到这里,陈叶青不禁悲从心来;扶着略沉的额头轻轻地摇了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赵礼这家伙早晚有一天会气死老子。
而且,根据秦战哥哥主动前来透漏消息的情况看来,赵礼这是默许了他背后收拾萧玉桃的举动,甚至好像还有点唯恐后宫不乱的架势;看吧看吧,这就是当皇后的悲催,表面上一派风光无限,实则不光负责给皇上暖床,还要装聋作哑的给皇上当枪杆子使唤,那孙子让老子扮演哪吒三太子,老子就必须要下一趟东海去闹一闹海,而且还要闹腾的够出色,要不然这孙子一定会觉得老子不堪重用,以后再也瞧不上哥的能力。
陈叶青又扶着脑壳摇了摇头,深深觉得跟赵礼那孙子周旋要比跟萧太后等人周旋更累;萧太后敢欺负他,他最起码敢冲到太源宫里将那个老不死的气个半死不活,可赵礼要是敢欺负他,老子敢欺负他吗?
哎!老子不光不敢欺负他,甚至还要在他欺负过老子之后,觍着脸凑上前,笑眯眯的问一声‘陛下,您欺负爽了吗?如果没爽,没关系,继续欺负臣妾,不要把臣妾当成娇弱可怜的玻璃人,臣妾就是那风中凌乱的小白花,让您这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一点吧’;想到这里,陈叶青就忍不住一阵牙疼,连声总结道:果然这皇后可不是谁都能当的,尤其是赵礼的皇后更不是谁都能坐稳的,你不光要做到不要脸不要皮,更要做到够贱够忍,这样才能承受得住赵礼那个大变态的狂风暴雨。
“萧玉桃身后有凌国人暗中帮忙,这事开始不好办了呀。”陈叶青由衷的撑着发麻的脑壳,看着赵煜开口说道。
赵煜毕竟是个装傻的大傻逼,自然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一个连皇宫大门都不能随意出去的后妃却跟凌国人有了联系,这件事说严重一点可以算得上私通他国,随随便便就能将这大半夜纵火的萧玉桃拖出去狂砍十八遍;届时别说是萧玉桃小命不保,怕是连萧家也会跟着走上霉运。
说到萧家,陈叶青的眼睛‘蹭’的一声就亮了;赵礼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跟萧太后互相找茬,可是谁也无法真正拿捏住谁的真正把柄;但如今萧玉桃的无意之举却在无形之间给萧家埋下了一个大大的鱼雷,如果利用妥当,怕是这张狂了数十年之久的萧家真的会走向下坡,萧太后再也无法张狂起来。
陈叶青觉得自己从来都没这么激动亢奋过,一双眼睛亮的都有些发红的看着赵煜,直丢丢的硬是将那大傻逼看出了一头的冷汗,打着颤儿的问他:“王八,你不会是想要杀人吧!”
是啊!老子要杀人了,老子现在不光要杀人还要灭人种族啊!
想到这里,陈叶青就再也稳不住自己,提着裙子就从台阶上走下去,拽上黄梨和碧莹就直蹦蹦的往外走,一边走着还一边打发站在原地不动弹的赵煜:“今儿咱就先说到这儿,等过两天你再进宫见我,我现在要去一趟关雎宫,有重要的事情和赵礼狼狈为奸一下。”
赵煜站在大殿里,像是听倒豆子似的听着陈叶青对着自己一通吩咐,待他反应过来刚要说句什么,那个人影早就不知道跑出了他的视线,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眼前空茫茫的一切,赵煜不禁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看来皇兄将这件事情交给王八来办,还真是找对人了!他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造腾性格,绝对能把后宫的这潭混水越搅越混了。
*
关雎宫外
当陈叶青带着他的左右狗腿子出现在关雎宫前面的台阶上时,就看见一个打满补丁的身影从关雎宫的正殿走出来;不用细想,整个大周朝除了那只动不动就能将赵礼气的破功的奇葩户部尚书还会有谁敢这样穿着大补丁的朝服在朝廷内外晃荡的?!
看见户部尚书那小老头儿的身影,陈叶青下意识的就想到前几天赵礼因为贪欲而差点误了早朝的事儿,事后听碧莹说,户部尚书差点拿着小皮鞭冲到他的芙蓉宫将赵礼从他的床上抽下去,要不是关键时刻秦战哥哥站出来阻止,怕是老子的这张脸皮早就丢到阎王他姥姥家了。
此刻,恰逢在此时此地偶遇刚正不阿的户部尚书,万一小老头想象力发达一些,误以为老子又不思进取偷偷地跑到赵礼的寝宫里主动邀宠魅君,那老子这红颜祸水的名号岂不是在前朝的朝臣心里坐的更加稳打稳扎了吗?
思及此处,陈叶青赫然间就收住了前进的步子,眼珠子转了两圈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碰见户部尚书,要不然他准会倒霉。
只是,老天爷也有打盹儿的时候,就在陈叶青祈求着那老头儿的眼力不要太好,千万不要发现他们的时候;就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声音洪亮的招呼声:“皇后娘娘?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艾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户部尚书啊,您好歹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可这眼力劲儿咋还这么厉害呢?!
陈叶青苦着脸,慢腾腾的转过身去看已经跪下去的户部尚书,颤颤的抖了抖手,硬是逼着自己走上前,装出一派温良贤惠的模样对着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说道:“秦大人多礼了,快快起来吧!”
说话间,黄梨就赶忙走上前搀扶起浑身打满补丁的户部尚书。
要说这小老头可是赵礼身边的近臣,又是当朝一品,自己的儿子秦战那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从三品的武官,禁卫军的总管,这父子俩的名号随便拉出去一个都能吓晕一条街的人;秦府在京城之中也算是真正的高门大户,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户部尚书怎么就能成天穿着这破破烂烂朝服奇葩的行走在前朝皇宫,也不知道装点装点自己的门面?
果然,能对自己都抠成这样,对别人抠起来更能下狠手;难怪赵礼会将户部那么大的一摊子事儿尽数放心的交给这小老头儿来掌管,就连珍宝阁都毫不犹豫的丢在这位老爷子手中;让铁公鸡为自己看门守户,这么别出心裁的主意也只有赵礼那个大混蛋才能想得出来。
就在陈叶青上下打量着户部尚书,脑子飞速旋转着找个话题打发了这小老头的时候;就看先才还一派恭顺的户部尚书忽然神色一改,一双向下耷拉的眼皮像是聚集着最晶亮的光芒一样,直戳戳的就朝着陈叶青射过来的同时,语气很是痛心疾首的说道:“娘娘,老臣知道您与皇上的感情甚是亲厚,老臣也不奢望您能成为一代贤后;可是,天子正值盛年,虽行为偶尔略带荒唐但也不失为会在未来成为一代明君,您是皇上身边的贤内助,理应在皇上胡闹的时候加声阻止而不是随着他一起乱折腾,延误早朝这种事可不能再出现了,史官青笔丹书,可是一条一条的都在为皇上和皇后记录着呢;老臣……”
陈叶青看着户部尚书那喋喋不休的一张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就知道,自己被这小老头拦下来准没好事;现在好了吧,终于被这小老头儿逮着机会教育了吧;这一刻,陈叶青终于体会到了赵礼的那份抓狂心情,难怪像赵礼那么隐忍克制的人在户部尚书的面前都破功,难怪秦战哥哥那么刚毅纯爷们的汉子都要动不动就要拿出自己的性命来要挟自己的亲爹,因为这位亲爹实在是太能要人命了。
就在陈叶青一筹莫展,默默地站在原地乖乖的听着户部尚书从先唐贤后讲到了大周始皇后的贤惠之举,又从《女戒》、《女训》讲到了女子该有的三从四德;面对着唾沫横飞、一派激昂的户部尚书,陈叶青内心一片哀嚎遍野,无限渴望着有人能救自己于水火的时候;就看关雎宫门口人影一闪,跟着便看见小贝子拿着拂尘迈开小腿飞快的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跑过来,然后高高的站在白玉台阶的最上面,对着正垂着头的陈叶青和正教训皇后教训的口若悬河的户部尚书高呼道:“皇上口谕,宣皇后娘娘觐见!”
嗷!赵礼啊!你他妈终于来听见老子内心强烈的呼唤了;户部尚书这只小老头儿实在是太烦了哇,老子差点都扛不住准备一口黑血喷出来命悬在你这关雎宫大门口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