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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叶青在床上趴了整整五天,才被小白猫发善心默许他可以下床走动。
话说那个李怀可真够阴险的,玩刺杀这一招也就罢了,他娘的他居然刺老子的后背?
听碧莹对他的描述,这后背上的伤口足足有一扎之长,从肩脚骨蔓延到了后背心,随便一动弹就有可能会将好不容易缝合好的伤口给弄裂开了,所以被当成重点保护对象的陈叶青,就过上了每天趴在床上痛苦养伤的日子。
而这痛苦的养伤日子,一半来自于伤口的疼痛和蛰痒,另外一半则是来自这具身体本身。
司马媚的身材在生孩子之前,已经达到前凸后翘的诱人资本,在生了孩子后,尤其是在生过两个孩子后,这身材不走样不变形也就罢了,它居然还有二次发育的征兆;看着一天比一天柔嫩细滑的身子和在悄悄长大的胸部,陈叶青那颗幼嫩的伪娘们心怀早已泪流成河。
他妈的这是什么世道?老天爷是在惩罚他吗?
想当年老子当纯爷们的时候,老天爷为毛不送给老子一个这么好身材的女人好好的销销魂;现在居然让老子变成了一个好身材的女人去便宜赵礼这孙子?嗷!天哪!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憋屈的。
面对着二次发育的身材,陈叶青只能痛苦的趴在床上,就算是身子下面垫了再多软绵的被子,他也觉得自己的胸被硌得快要疼死了;面对着他的痛苦,赵礼这混球不出面安慰他也就罢了,居然在有一天晚上惋惜的摸了摸他的头,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还不停的往他被压扁的胸口上乱瞟,丧心病狂的对他说:“媚儿就算是受了伤,也能让朕对你蠢蠢欲动!”
啊呸!蠢蠢欲动!老子现在手里若是有一把刀,就割了你那蠢蠢欲动的小兄弟。
赵礼这孙子无视他的痛苦也就罢了,就连他儿子赵澈那小崽子也明显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小家伙每天打着照顾他的幌子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装的跟个人似的拿着一本《周易》看的津津有味;就是这副装逼的样子不知道哄了殿里多少宫侍在背后竖大拇指,背地里夸赞小太子是个好学的,更是个孝顺的!
呵呵?!好学?孝顺?说谁?赵澈那小崽子吗?
小屁孩就算是骗了天下人,也骗不了老子这双火眼金睛;他哪里是在看手里的那本《周易》啊,书都给老子拿倒了;他分明是在背后流着哈喇子肖想着老子这对细嫩的大白胸脯,回味着曾经的那对粮草库的滋味呐!
陈叶青总算是知道为毛赵澈从小就是一副大奶控的没出息模样,原来这小子完全袭成了赵礼这孙子的混蛋基因,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看见前凸后翘的女人就迈不开脚。
所以在五天后,当陈叶青终于能够双足踏地再也不用趴在床上的时候,他激动地抱着小碧莹的小手就是一通逃出生天的鬼哭狼嚎。
面对着娘娘这副忽然发神经的模样,小碧莹已经能够应付自如,任由娘娘靠在她的肩膀上,一边捏着自己的手一边搂着她的腰。
“娘娘,您身上的伤口还没长好,别站太久,奴婢扶你坐下吧。”小碧莹贴心的说着。
蹭在小碧莹身上不肯离开的陈叶青一脸享受的靠在小碧莹的怀里,闻着小美人身上的馨香,一点一点的安慰着自己这几天在赵礼和赵澈那边受到伤害的内心:“小碧莹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身上的伤口不疼的。”
说完,陈叶青更是往小碧莹的怀里蹭了蹭,几天不抱小心肝,小心肝身上的香脂味儿都换了,以前是清新淡雅的茉莉香,如今变成了诱人可口的茶花香;深吸一口气,实在是要人心情荡漾。
就在陈叶青抱着怀中的小碧莹享受的直哼哼的时候,一声惊愕的大嗓门生生破坏了陈叶青的兴致。
“王八!你还活着呢!”
陈叶青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哎!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了他老赵家的,今生陪着赵礼陪睡陪玩也就罢了,还有陪着赵煜这个傻逼打趣儿贫嘴;这俩兄弟,生生让老子变成了一个现实生活中的三陪。
陈叶青咧了咧嘴,从小碧莹的小胸脯里抬起了头,挑高眉毛看着哒哒跑来的赵煜,没好气道:“你咋来了?”
赵煜一把抓住陈叶青的手,也不避讳这小叔和嫂子之间的隐晦暧昧,拉着陈叶青就在原地转了一圈,跟着神经兮兮的回答:“王八,听说你被捅了!”
陈叶青脸一黑,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你丫才被捅了呢,你全家都被捅了!”
一听陈叶青这不善的口气,赵煜也不介意,只是随着陈叶青坐到了一旁的圆凳子上,一脸紧张外加满脸心疼的说道:“王八,一定很疼吧,我都听人说了,那天从芙蓉宫里端出去的血水,就跟你小产了似的。”
陈叶青的脸都要绿了,天知道他要拿出多大的力气才能按压住自己想要掐死这傻逼的冲动;这混蛋,平常给老子玩失踪,好不容易出现了,又给老子狗嘴里吐不出个象牙来;先是说老子被捅了,又说老子跟小产一样;他个带把的,他知道小产是个什么意思吗?他连老子的大姨妈都没见过,就敢跟老子在这乱说什么小产?老子将要若是真的小产了,一定要喷他一脸经血!
似乎是看出陈叶青脸上将要沸腾起来的怒火,赵煜立马乖觉了不少,缩了缩脖子,讪讪的笑了几声,道:“王八,你别这样看着我嘛,人家被你看的怪不好意思的。”
噗!天哪!您不光让老子二次发育,您还派了赵煜这个傻逼来惩罚老子哇!
碧莹瞧着自家主子这越来越发绿的脸色,就知道自家主子是被煜王殿下气的不轻,秉着忠心护主的姿态,小碧莹难得开口阻止道:“煜王殿下,您就别再乱说了,我家主子身体虚,太医说见不得气。”
赵煜这混蛋一听这话,立马认识到错误,忙附和着碧莹的话,回道:“知道知道,王八现在不能生气,流了那么多血,都快赶上大出血了,现在一定要好好养着,当坐月子似的好好的养着。”
碧莹一听这话,差点哭了!
算了算了!她可不能再劝这位满嘴跑车轮子的主子了,见过说多错多的傻子,但没见过这种一张嘴就是满篇错的神经病啊。
陈叶青觉得他快要被赵煜气的闭经了,脑仁一阵一阵的发疼也就罢了,似乎还看见了先帝在冲他招手。
“赵煜,你说实话吧,你他娘的你是萧家安插在老子身边的卧底吧,你不把我气死,你今天是不是就过不下去啊?”
赵煜摸了摸耳朵,傻兮兮的笑着:“王八,你别这么说嘛,我今天真的是来探病的,听说你被捅了,我都辗转难眠好几个晚上了,茶不思饭不想,就差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行了行了!别再乱说话了,你这话要是被赵礼听见,他非得把我侵猪笼了不可。”
赵煜咧了咧嘴,又是嘿嘿的笑了笑:“王八,那个李怀你准备怎么办?”
陈叶青靠在身后的垫子上,任由小碧莹贴心的给他揉着太阳穴舒缓神经,刚才被赵煜这么一胡说八道,他的脑细胞着实死了不少,直到现在还觉得眼前乱冒星星。
“李怀是萧家的人,我私底下跟赵礼商量过,让人将他好好看着,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话来;不过……”说到这里,陈叶青睁开了眼睛,回忆着李怀癫狂时的模样:“我觉得,从一个神经病的嘴里套话,除非那个人也是个神经病,要不然,很难。”
赵煜跟着也摆出一个思索的模样:“神经病呐,真是看不出来,这个李怀我在底下也见过,瞧着文质彬彬的,实在是看不出这小子会是个发疯的。”
陈叶青一瞥赵煜:“既然你和他有过几面之缘,要不,你去试试?”
赵煜一拍大腿,很是反感道:“我又不是神经病,为什么要跟一个疯子对话?不去不去!”
听见赵煜这么说,陈叶青似笑非笑的抬起头望了眼小碧莹;果然就见小碧莹的脸上也带着似是而非的笑,一脸怀疑的看着赵煜。
赵煜还在那里自说自话着,根本就没主意这一主一仆投来的‘你就是神经病’的眼神:“说来皇兄可真够循规蹈矩的,萧家这么大跟一根鱼刺他硬是能忍到今天还与他们周旋,这事儿要是摊在我身上,就抓住江北官场这个把柄和当年在涂虎城搜罗来的关于萧家行刺证据,一定要让萧家付出血的代价。”
关于赵煜说的这一点,陈叶青却是难得苟同和理解了赵礼:“你以为赵礼不心急置办萧家?你以为他真的心甘情愿看着萧老头儿在前朝跳腾,萧太后在后宫折腾吗?他比谁都恨、比谁都心急;但是越心急,他越是会冷静,约会要求自己务必步步扎实;照你刚才来说,的确是能给萧家一个沉痛的打击,但你别忘了,萧太后手里握着铁券丹书,先帝遗言,除了改朝换代、大逆不道,萧太后能够利用这铁券丹书做任何事;赵礼一直隐忍至今,就是要抓住萧家更多的把柄和漏洞,他要让萧家冠上大逆不道的罪名从而彻底铲除,而不是结党营私、克扣私税这样的小罪名;正所谓连根拔起、不留后患正是赵礼对自己的要求,也是他对萧家的态度。”
赵煜是个聪明的,其实陈叶青说的这些话他是理解的,只是理解是一回事,能够真正体谅又是另一回事;赵礼城府深,擅长隐忍,所以才会一直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作壁上观的看着萧家在他面前露出越来越多的弊端;但是赵煜却是一个雷厉风行的猴急样儿,什么人什么事在他手里,他都会选择迅速处理,只求眼不见为净,所以这才在解决一件事情之后留下诸多祸端而不自知;故而,赵煜在萧家这件事情上有些不太能体谅自己哥哥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跟一刀子下去讲究痛快的赵煜相比,赵礼这孙子,可是在慢慢拿着刀子剌萧家的肉啊;这就是真正的大腹黑和小混蛋之间的察觉,赵煜这混蛋只会让自己的敌人早死早超生,但赵礼呢,他会让自己的敌人在尝受到惨绝人寰的疼痛之后这才慢慢咽气,实在是够狠、够阴。
所以啊,后宫生存法则第一条,宁可得罪赵煜这个神经病,都不要得罪赵礼这个笑面虎。
看着陈叶青若有所思的盯着地面不动也不说话,赵煜脑子一转,就又将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王八,你最近受伤,皇兄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宿在你这里?”
突然被自己的小叔问起自己和自家男人的闺房秘事,陈叶青还是有些无言接受;眼神怪异的瞪了眼赵煜,忍不住开腔:“你小子就算是思春,也没丧心病狂到打听自己哥哥的房事吧。”
赵煜一窘,差点红透了脸:“谁思春?谁要打听我哥的房事了?”
“那你刚才是做什么?”
“我这是关心你!”赵煜瞪了眼不识好人心的臭王八,没好气道:“你别丈夫都被偷走了,还傻逼兮兮的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陈叶青横了一眼赵煜,有这样乱说自己哥哥感情的弟弟吗?
不过,赵煜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依照陈叶青对这混蛋的了解,这家伙似乎并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
对上陈叶青终于反应过来的眼神,赵煜装模做样的咳嗽了两声,眼神明显开始放空:“我什么话都没说,你别跑到皇兄那里乱告状;这些都是你胡乱猜测,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死混蛋,有你这样的人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能跟老子来一招干脆的吗?”陈叶青明显像是察觉到什么,心里开始有些发急。
赵煜才不是那种背后道人是非的人,只是这件事涉及到王八,他就要另当别论了;毕竟,眼前的女人虽然是他的嫂子,但也是他情窦初开时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哪怕是时间流逝到今日,他依然有那么点恋恋不忘;外界都在盛传他有可能是好了龙阳之癖,要不然那偌大的煜王府里怎么连个侧妃都没有,只是,世人皆是盯着他的王府乱看,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进他的心底,要不然,一定会知道,他的心里悄悄地藏着一个女人的影子,而那个影子他一辈子都不能拿出来视于众人眼前。
喜欢一个人,或许是更希望她能过的很好吧,要不然他也不会突然在这里多嘴,言语之间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赵煜看了眼明显开始着急的陈叶青,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陈叶青的头,指腹下发丝柔滑的触感让他的心都跟着有些发软:“王八,你现在快些将伤养好,我府里有最好的祛疤灵药,不管是多大多长的伤口,只要用上小半瓶立刻能生肌活肤,恢复的跟以前一模一样,等我回去,就让人给你送来。”
陈叶青啪的一声打开赵煜摸在自己头上的手:“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说着,又是瞪着赵煜:“别想岔开话题,宫中太医院里什么样的灵丹妙药我没有,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但是你刚才的那些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赵煜开始支支吾吾:“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关心一下。”
“有你这么关心人的吗?突然跟丢炸弹一样给了我这么一句话,你诚心是想让我坐卧不安是不是?”陈叶青彻底没好气了:“赵煜,你就见不得我好。”
赵煜彻底苦笑出声,这混蛋,刚来的时候一副吊儿郎当的混蛋样儿,现在又摆出一副被老子虐到了的可怜样儿,要是自己身体灵活,陈叶青真想冲上来给这混蛋一巴掌,撬开他的脑袋看看这混蛋的脑回沟是不是真的跟正常人不一样,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甚至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接下来,陈叶青彻底将赵煜当成了出气筒一通狂轰乱炸,赵煜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惨兮兮模样,可怜巴巴的眨着无辜的眼睛眼瞳清澈的盯着怒发冲冠的陈叶青;差点连伺候在旁边的碧莹都看不下去了;煜王殿下虽然可恶,但被蹂躏惨了的模样也着实要人心疼啊。
本是抱着探病的心情进宫的赵煜最后顶着满心的伤痕累累乖觉可怜的离开,离开时还一步三回头的看陈叶青,嘴里还不放心的念叨着等陈叶青冷静下来了,他还会再来的这样的话。
瞧着赵煜被自己虐走,陈叶青整个人彻底阴冷下来;天知道他刚才那样欺负赵煜,不过是在遮掩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慌和害怕,因为冥冥间,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而那股感觉,让他很不好,只要一想想,都会有一种遍体生寒的痛楚。
“黄梨!”
伺候在外间的黄梨听见皇后娘娘的声音,立刻闪身进来。
陈叶青看着跪在地上的黄梨,口气低沉喑哑道:“你亲自去打听一下,这几天关雎宫里,除了接见前朝的朝臣之外,皇上还见了谁;记住,就算是拿银子收买,那要套出话。”
要知道,伺候在关雎宫的人基本上都是赵礼的心腹,他的人断然不会轻而易举的将他的消息传递出去,这种时候,只能奢望有一两个人是个爱财的,受不了诱惑说出一两句实话。
黄梨听着自家主子的口气,就知道这件事情非比寻常;麻利的应了声后,就快步消失在内殿里。
碧莹在平常事情上是个棒槌,但是在这种事情上,那脑壳上就跟放了雷达似的,立刻就能感应到陈叶青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同以往的讯息。
碧莹眨巴着闪闪发亮的眼珠子,兴冲冲的看着陈叶青:“娘娘,是不是有小贱人趁着娘娘不备,勾引了皇上?”
看着碧莹那双晶莹透彻的眼睛,陈叶青真想给这小妞竖起一个大拇指;好姑娘,你都快赶上活动的捉小三儿神器了。
陈叶青眸子一暗,道:“赵煜不是那种满嘴信口胡说的人,他既然突然之间说了那么一句话,就证明他似乎知道了点什么。”
“王爷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您,还好您费那么大的劲儿去查?”
陈叶青冷哼,道:“别忘了,赵煜与我的感情虽然不错,但赵礼可是他的亲哥哥,他能出言提醒我已经算是够仁至义尽,若是要他背离自己的亲哥哥,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去做。”
碧莹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小姑娘绝对把宅斗里的一把好手,就算是听见陈叶青说出这样的话,还能跃跃欲试的说着:“娘娘请放心,就算是皇上一不小心被千年的狐狸精眯了眼,咱们也有法子让那贱蹄子现出原形。”
看着碧莹那副乐观的态度,陈叶青却是不怎么乐观。
他根本不怕赵礼会被狐狸精眯了眼,他只担心赵礼会因为自己遇刺之事开始心急,彻底打乱自己一贯而来的做法,跟狐狸精狼狈为奸,做出让他心疼却又无可奈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