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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美得不真实的阁楼,流光异彩的琉璃灯饰,脂粉成行的莺声燕语,纹理分明的玉石桌椅,琳琅满目的酒水果品
真是有钱人啊!
确实很腐败啊!
狮子坐在大殿的正位上,两旁都是一桌挨一桌的龙母龙子龙女,咳竟然还有龙孙!
狮子左手边,是一位身着淡紫纱装的绝色女子,粉妆玉琢、宛转蛾眉、玉貌花容、倾国倾城,仿佛完全是为她而下的定义。那种浑然天成的风雅,那种严冠桃李的容颜,那纤细若柳的身姿,任哪个男人都必疼之,护之,惜之
看着她,就连我这个无裸男不欢的半疯画家都禁不住想要一展笔墨,为其留下这缀金般的岁月。
看着她,我竟然有种熟悉感,想了想,了然的一笑,此女,应该是白莲的母亲。
狮子右手边是一位高昂着下巴的小贵妇人,一拢淡金色的衣裙,微微上挑的眼角,精致描绘的小脸蛋,仿佛都在宣誓着她不可一世的高贵身份。但,当她看向狮子时,眼底的崇拜之情,似乎泛滥得不可收拾。这样的女子,是高傲的,不容他人小觑的,但,如果爱了,被降服了,便是一生的执着。
狮子脚边,是一位火辣性感的尤物,艳红色的唇,酥麻的媚眼,大开的衣领,雪白的胸乳,无一不透漏出消魂两个字!一拢艳红色的衣裙,仿佛包裹不下她那波涛汹涌的胸部,每每随着她的呼吸,那两团肉都仿佛要跳出来一样。导致我猛盯着她的胸脯运气,万分渴望那发达的海绵组织能照顾一下我可怜的情绪。我想,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这样的视觉诱惑吧?
扫视一圈,我大赞得眼睛都要脱臼了!
狮子的美女军团真是强悍啊!眉清目秀、明眸皓齿、朱唇皓齿、秀外惠中、娇小玲珑、环肥燕瘦,各个一水的千娇百媚,迥样风情!
不禁对狮子产生了强烈的崇拜感,竟然能挖掘出这么多的绝色美人,真是强人一枚。
眼神递去,狮子了然的抬起眉梢,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我续而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又迅速弯下,看得狮子硬是提起一口气。
我,爽了。
切!还真以为自己是金枪不倒呢?
又扫眼周围,赫然发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刁难我,竟然没一个多余的位置!
虽然,我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个多么重要的人,但也不能忽视我渺小的存在吧?竟一开始就给我个下马威,此风真是开不得。
还没等我发威,狮子脚下的性感尤物,便支起身子,用自己仿佛充气的硕大胸部,若有若无地轻擦着狮子的手臂,整个人无限勾引地趴在了狮子身上,嗲着音,惊讶道:“这是哪宫的粗使丫头啊?竟然这么没有规矩,披头散发进了家宴?”
粗使丫头?我呸!明明是挑水姑娘!再呸!
狮子听着我被人埋汰,竟然没动半点表情,仿佛很乐见我自力更生的黄牛精神,期待我掏出随身携带的板石,砸向那嗲音女子的脑袋?真是不地道的一个人
此时,月桂却站了起来,渡步到我身边,对着那娇媚女子彬彬有礼道:“山儿冒失了,还忘玉淑媛勿要怪罪。”转而对我盈盈一笑,若万千梨花开那般沁人心肺。
抬手挽起我的半面长发,手中变戏法似的捏起一根晶莹剔透的白玉簪,轻巧地别在了我的头上,眼含柔情道:“山儿,真美。”
仿佛感觉到所有人的倒吸气声,但我却不知道此情此景,我是不是应该红着脸,说讨厌,然后一扭头跑开,等着月桂来追?
哎实在是对不住月桂的柔情帮衬,我这人,好像就没有因为男人脸红过。一般来讲,都是对着男人的赤裸身体,感叹赞美道:真美。
但是,心底某个空档的角落,仿佛因为月桂的四个字,变得莹莹而亮,缓缓而暖。我想,我一辈子都能记住今天,月桂的温柔,月桂的帮衬,月桂的礼物,月桂的:山儿,真美。
恍惚间,有人来报,说什么某某王妃某某侧妃某某公主一同来了,而我,只觉得眼前一片嫣红柳绿,接着,一个小小的嫩嫩的声音说:“父王,那根白玉簪母亲喜欢了好久,怎么插在了那人头上?”
心,不知道为什么痛了一下。
吸一口气,看向有家室的月桂,以及他刚刚赶来的王妃、侧妃、还有可爱的儿女们,我伸手取下了头上的白玉簪,放入了月桂手中,笑道:“这东西太贵重,不适合我这贫民的性格。”
月桂温润的脸庞微僵,捏着白玉簪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唇边却绽开了一抹苦楚的笑意,声音仍旧努力温和道:“既然送予山儿,又怎可退回?”
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月桂让我在‘倾君之时’等他。他,是不希望我看到今天要出现在这里的人和物的。只是,月桂,我很庆幸,在我开始贪恋你维护的温柔时,她们出现得,够早。
还没来得及表态,罂粟花则吊儿郎当的站起,伸手将自己发尾的发带扯下,笑嘻嘻道:“看来,还是我的发带比较实用哦。来,山儿,让你看看,我也是会系蝴蝶结地。”
本有些郁结的心思,被罂粟花逗得消失掉,看着他在我的发梢系银色蝴蝶结的样子,只觉得鼻子一酸,想起了某首着名的歌曲: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从小没了爹和娘
罂粟花敲了我记额头,笑骂道:“唱什么鬼东西?”
啥?我又自动开始了魔鬼式演出?为了不荼毒别人的耳朵,我马上闭了嘴,怕自己唱到情深处,难以自禁。
罂粟花将我的发绑好后,提着我的小下巴,左看看右晃晃,痞子样啧啧道:“还别说,经我手这么一捣动,还满耐看的,可就是像少些什么”
罂粟花的话音还没有拉到位,白莲即笑着站起,顺手将一条手链套在我的手腕处,眯眼一笑,道:“这样,就更漂亮了。”
抬起手腕,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紫色钻石折射出束束耀眼光芒,仿佛是一个通透的世界,载着孩子们色彩斑斓的梦想。唇角,上扬
晃了晃手腕处的晶莹,对白莲眨眼笑道:“紫色钻石,我喜欢。”
白莲眼睛一亮,闪烁着讶然,兴奋道:“山儿,你知道这种耀眼的东西叫钻石?”
我疑惑道:“怎么?你不知道?”
白莲脸颊微红,扫眼坐位上的绝色美女,对我说:“这是母妃送儿臣的,我只觉得好看,却不知道它叫什么。”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没有关系,世上太多的为什么,不是谁都懂的。我也就知道它叫钻石,知道紫色的钻石更是难得,简直是千金不换。”
白莲望着我眼波又是一亮,咧嘴笑道:“山儿,喜欢就好。”
我晃晃手腕:“谢谢。”
罂粟花用手臂拱了拱我,轻挑着眉眼,调侃道:“怎么?我送得发带不受人待见了?”
我被他略显孩子气的样子逗笑,学他的样子,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摇晃道:“伦家非常喜欢这根居家旅行捆绑头发系紧端口杀人勒脖必备的发带!”
罂粟花突然贴进,暧昧的问:“回礼呢?”
我眼睛一眨:“给你画幅裸体吧?如何?”
罂粟花刚要回答我迫切需要得到应允的回话,性感尤物便出声打断道:“圣上,依臣妾之见,这山儿虽然粗鲁,到也有几分憨直可爱,且看刚才的样子,十一殿下对山儿姑娘却是百般喜爱的,莫不如借着今日宴会,为十一殿下收个侍妾,如何?”
我和在场的所有人,皆同时转头看向性感尤物,不明白她着唱得是哪出大戏。
我不明白,我这一进宫,怎么就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了?而且,还是那种不得反抗型?转眼瞪向狮子,到要看看他如何答复!
只见狮子慵懒地倚靠在身后的垫子上,一手提着酒杯,轻垂在支起的一条腿上,深邃内敛的眸子扫向我,又转向一旁微微红着脸的白莲,没有说话!
那性感尤物见狮子没有否决,便继续道:“十一殿下也不小了,需讨一正妃。但,眼下也没有合适的。虽然那山儿出身不明,但毕竟是十一殿下相中的人,收入房里当个侍妾,也算是造化了。”
如果,如果我没有记错,侍妾就是暖床的高级奴仆!人家坐着,我得站着;人家站着,我得跪着;人家睡觉,我得伺候着!人家干着,我得看着!尤物啊,你这也忒狠点吧?
狮子嘴角沁了丝意味不明的笑,提杯将酒水饮下。月桂扫向我的眼里满是安抚。罂粟花到是痞痞的一笑,说道:“玉淑媛,儿臣也没有正妃,也缺个暖床人,怎么不见玉淑媛为儿臣做主?难道这还有偏袒不成?”
玉淑媛微微一顿,随即feng骚酥骨的笑道:“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呢?六王爷一向是风流成性,浪荡不羁,红颜知己更是多不胜属,哪里还用我为其张罗?虽说,收个侍妾实在是小事,不值得一提,但那山儿丫头,却是殿下们带进宫的,也不好任他人说去闲话。今日,便许了出去的好。”
白莲的母亲伸出堪称唯美艺术的手指,提起酒壶,温柔地给狮子添了酒水,声音仿若弦乐般响起,道:“圣上,钥儿还小,此事到不急于一时,到是六殿下,着实应娶妃了。”
月桂忙上前一步,道:“父皇,山儿初来宫中,且不懂礼教,实不适合谈其婚嫁。”
白莲的那双葡萄眼扫向我,又转到上方去看他的母妃,没有说话。
罂粟花抚了下自己的额头,仿佛为我愁来为我忧般自语着:“山儿啊,山儿”
知道什么叫小题大做吗?关于我婚嫁的问题,竟然由个人情感上升为阶级斗争。不一会儿的功夫,不单场面上的几位重量级人物吵嚷着,就连旁观的众妃子都跟着参合起来,拼成了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新话题。
我笑,我还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
只是,如果我真得这般重要,为什么没有人要?
被众人吵得脑袋痛,怨气在胸口厚厚堆积,只能化做气势磅礴的一声怒吼,震得殿堂一晃,四下终于安静了
性感尤物抚着胸口,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我,哆嗦道:“你你喊什么?惊了圣驾,拖出去,打死!”
打死?想我大好主角还没有与英俊帅气的男主嘿咻,怎么就可以被打死?噌噌两步蹿了上去,拉开手臂,啪啪两下,狠扇了下去!
所有人的道吸气声是如此地明显,性感尤物那死不置信的眼神,是如此僵硬。
我直视着性感尤物的眼睛,字字清晰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别惹我!”
性感尤物缓冻了一分钟后,突然颤动起波涛汹涌的胸脯,张开艳红的指甲,失声嚎叫道:“竟敢打我,你你你不想活了!来人啊,把这贱人给我拉下去,活剐啊”没错,我又动手了!伴随着所有人的倒吸气声,狠狠地甩了下去。
看着被我再次打傻的女人,我低下头,缓缓靠进,勾起嘴角,笑道:“不怕告诉你,我的死法,永远,只能由我一人决定。但,你若惹我,你的死法,定将由我决定。”
性感尤物傻了,半晌才大哭大闹地扑向狮子,无限委屈、声撕力竭地嚎道:“圣上,您要为人家做主啊”
狮子面无表情的抬眼看我。
我则掐腰大声唤道:“四大爷!”
我家四大爷扭着屁股蹬蹬蹬地小跑进来,耳朵上赫然挂着我写的四个大字:御赐随她!
抬眼扫向狮子,却见狮子缓缓勾起半边嘴角,把玩着酒杯,仿佛恍然想起什么,道:“朕说过,随她。”
性感尤物,傻了
众人,呆了
我,笑了
显然,这一出戏码,我演得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