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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里黑糊糊的,一边防范着燕将军的反击,一边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每每不小心,都用刀割破了燕将军的脖子肌肤,听着燕将军的隐忍冷吸气。
最终,燕将军从第一次被我气抽的空挡中缓和出来,再次出声道:“请阁下拿好你的匕首!”
我忙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抖,手抖。”
燕将军哼鼻道:“阁下动手快若雷电,害本将军防范不及,哪里会抖?”
我了然笑道:“哦虽然事实如此,但燕将军却非要说破,那只好请将军忍忍这小刀嗖嗖之风,以泄我心头之火。亦请将军担待些,我这无血不欢的怪癖行径
不过,在下可以保证,手头有那么些分寸,还不至于把将军直接弄死。但也请将军勿要轻举妄动,毕竟伦家好久不拿刀子,会怕怕哦”
那燕将军一抖,应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在也不肯与我说话。
打声响亮的口哨,小红枣撒欢儿地跑到我身边。我从它背上的包裹中掏出根特粗的绳子,打算给将军大人捆绑上。
眼镜蛇疲惫地拖着铁链,道:“那个不管用。”
我点点头,问:“那,捆绑你的铁链能管用吗?”
眼镜蛇虚弱道:“此乃百年玄铁,大师锤炼,非孔武之力能挣开。此锁,亦是精通八卦机关之人设置的玄机。钥匙却被孤收起,藏在了宫中。”看来,这东西是将军特意为眼镜蛇打造的,而眼镜蛇却也聪明地顺走了钥匙,藏了起来。
我逼近刀子,问将军道:“你呢?手头有钥匙没有?”
将军冷哼一声,不做回答。
我学着眼镜蛇,阴森森地笑道:“看来,你是非暴力不合作了!”
燕将军已然享受到我激烈的手段,便端着驾式,粗嗓门道:“钥匙只有一把,已被宵小之徒藏起!”
我哦一声,满足了好奇心。顺手操起一根大木头,照着将军的脑袋狠砸了下去,看着他晃悠悠地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转而从小红枣背上的袋子里,摸出一根铁丝,对眼镜蛇道:“坐下,我试试。”
眼镜蛇诧异的望着我,到也听话地以树做掩护,坐了下来,将脚伸出,放到我面前,问:“点着火石,可好?”
我摇头:“就摸黑吧,太亮了我不习惯。”汗一句话,暴露了自己顺手牵羊的好习惯。
聚精会神,将铁丝探入那接壤的孔中,轻巧地拨弄着,侧耳听着音,微微转动试了试,续而将铁丝来回弯折成两根,又探入那洞孔,摒住呼吸,前勾后抑,轻挑快提,只听咔地一声,锁心弹开了。
如此继续,将眼镜蛇手上的锁链也打开,又转身将那将军拷好,才拍了拍手,道:“成了!”
眼镜蛇没有指天跺地大加赞扬我,更没有突然投怀送抱的依偎向我,更没有激动万分的拥抱住我,只是扫我一眼,沉声道:“既然你能打开此锁,做什么不早些为孤解开?”
我愣了愣,坦白道:“你也没说让我帮忙解锁啊。”
眼镜蛇与黑暗中,狠磨了两下牙,切齿道:“那你就不帮孤解?”
我绝对无辜的耸耸肩膀:“我不是怕您的临空一脚吗?主子不让做的事,奴婢一定不敢善做主张。”
眼镜蛇瞪我半晌,突然闭上了眼睛,倚靠在树干上,道:“孤饿了。”
我踢了踢已经清醒却莫不做声的将军大人:“这头野猪,主子想烤几分熟?要是怕肉不新鲜,咱就卸条胳膊吃个新鲜,明天再吃另一只。”
燕将军突然睁开虎目,瞪着无比刺眼的恨光,凶视着我。
我呵呵一笑,拿起刀子,悄然逼进,使那将军大人立刻闭上了眼睛,等着屈辱的砍杀。
而刀,却没有落下,我只是扎起了一条蛇,利索地将其解剖,扯出蛇胆,送至眼镜蛇面前,问:“同类,你吃不?”
眼镜蛇看看蛇胆,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我小嘴一张,蛇胆入口,咕噜一声,咽下肚子,还吧嗒一下嘴,简直意犹未尽。
撇了蛇,打在某个潜伏在周围的敌人头上,听见一声突然惊吓到的冷吸气声。
我笑道:“老子饿了,限你们半个时辰内,弄两只烤得金灿灿的兔子来,不然,就卸了你家将军的大腿,生啃着吃!”转而对眼镜蛇道:“你还想吃点什么?要不要来两壶酒?”
眼镜蛇仍旧闭着眼睛,调节着受伤的身子,低声到:“好。”
我大喝:“听见没有?要两壶好酒!别想着给老子弄什么mi药毒药,老子若头脑发昏,一定一刀抹了你们将军大人的脖子!若死了,你们的将军大人也必然要陪葬!”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两壶好酒,外加两只烤得金黄的兔子,被一个小兵送到我们面前。
食物呈现于眼前,眼镜蛇掏出一根似银非银的东西,在兔肉上面扎了扎,在酒水里搅了搅,道:“吃吧,没毒。”
我撕条兔子腿就猛啃了起来,只觉得香气满口,惬意非常。
那将军大人继续用眼死瞪着我们,硬装起了铁骨铮铮的汉子。
吃好喝好后,我打了个响亮的饱咯,对眼镜蛇道:“休息够没?”
眼镜蛇点点头,站起身,道:“走吧。”
我狠狠踢了那将军大人一脚,喝道:“站起来!”吃饱的人,果然有劲了,就连踢出去的这脚,都是虎虎生威地。
转而,对所有跟来的士兵,叫嚣道:“从现在开始,若还有人敢偷偷跟来,老子每发现一人,便挖将军大人一块血肉!你们可听清了?”说完,狠踹一脚将军大人,继续上路
不出意外,那帮贼人竟然死心不改,一不小心踩了树枝被我听见,当即刀子一转,对准将军大人的腰侧,就挽下一块血淋淋的鲜肉!
随着我的手起刀落,将军大人发出痛彻心肺地哀嚎,震得林子中的鸟儿扑扑乱飞,扰了不少动物的好梦,吓哆嗦了不少觅食者的腿脚,当然,最大成效,还是吓退了企图跟来的敌人。
我踹着将军大人,领着眼镜蛇,东蹿西蹿地晃悠着,终是于天亮十分,寻到一片湖泊处。
眼镜蛇将那将军大人点了穴道,扔在一旁,两个人轮番地简单清洗了一下染血痕的身体。
眼镜蛇扫视了一眼周围,道:“此湖泊离昨晚的敌营不远,昨晚且好似从此走过。”
我一边玩着水,一边说道:“那就对了,走远了,就不安全了。前一刻,那些追踪的人,定然寻着血迹脚痕找来,但,就算他们的追踪在厉害,亦是遇水则弱,根本无处可寻。只能靠隐约的痕迹,大胆的推断,往下游寻去。而这一刻,我们又绕了回来,足够他们敲破脑袋血溅三尺也想不到地,哦吼吼吼啊”要说,人啊,还不能太放松,这一个不警觉,竟让那将军大人冲破了穴道,迅速蹿起,用铁链将我的脖子紧紧勒住,大喝一声:“别动,不然就勒死你!”然后张狂地咧着臭嘴,粗声笑道:“哈哈哈哈就凭儿等计量,竟也想将本将军降服?呸!简直是妄想!”
眼镜蛇瞬间戒备,以绝对凛冽的气势,极其凶残地目光,狠狠注视着将军大人的一举一动,字字阴冷若冰河般,道:“放、开、她。”
将军大人无耻下流地轻佻道:“放开他?本将军怎么舍得放开这赛雪莹白的肌肤?瞧瞧着细致的后背,不知道一口啃下去,会不会肉鲜味美、血肉模糊?若活剥皮后,是否仍旧莹白如此?”说完,又使劲勒了下铁链,害我涨红了脸,大口喘息着。
眼镜蛇却面无表情的举起了大刀,字字清晰道:“你以为孤就这么在乎那个玩物?将军相信孤,孤很乐见此刀穿过她的胸膛,刺入将军的身体里!”
将军大人身体微僵,恨声道:“若本将军死了,吾弟定然将尔等杀之,以泄恨!”
眼镜蛇眼含破釜沉舟道:“既然如此,将军就下黄泉,去等孤吧!”
说完,大刀冲着我的胸口就猛刺了过来!
身后的将军大人,下意识地想要丢弃我这个拖累,绕来铁链,打算迎击眼镜蛇的大刀!
就在这万分危机的一刻,我却选择将手中的短刃回手逼上了将军大人的喉咙!只感觉胸口凉气一闪,眼镜蛇的大刀瞬间侧划,旋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亦逼在了将军大人的颈侧,续而猛烈地喘息着。
这瞬间的变故,让我和眼镜蛇皆是一愣,却使那将军大人瞬间濒临崩溃的边缘,失声嚎叫道:“本将军不甘啊!”“闭嘴!”我和眼镜蛇异口同声地喝道。
与此同时,眼镜蛇仿佛牟足了劲头,瞬间点了将军大人的几大要穴,使其暂时无法动作。
我收了刀,站在一旁,看着眼镜蛇再次扬了大刀,语气若幽灵般阴冷地问:“刚才,你是用哪只眼睛看她后背的?”
将军大人冷哼一声,没有理会。
眼镜蛇手起刀横,只听一声划破明媚天空的惨叫响起,将军大人双目齐废,瞬间涌出了大量的血痕,与眼浆混合在一起,恐怖地流了满脸。那身子却因为暂时动不了,而越发因痛楚不停地抽搐着,仿佛每一下,都哀嚎着疼痛!
眼镜蛇又继续问道:“刚才,你又是哪只手,勒得她?”
将军大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仍旧继续,根本没有时间搭理眼镜蛇的问题。
眼镜蛇却自言自语道:“既然将军不肯说,那孤只好将这两只手,都砍下来了。”
此刻,那将军大人却来了英勇之劲,疯了般狂吼道:“想本将军戎马一生,岂是儿等宵小之徒所恐吓得了的?你个人尽可夫的荡货!当初,若不是本将军保你,你岂会顺利蹬上皇位?如今,吃水想忘打水人?哪里那么容易!本将军要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卖屁股的骚货!啊!”
眼镜蛇瞬间两刀,砍了将军大人的左右手,自言自语道:“真脏啊”那将军大人痛得全身抽搐,却更加哈哈大笑道:“砍吧!砍吧!待吾弟将你剥了衣,扔进军营里,犒赏三军时,你就知道,自己就是个贱货!让男人操地贱货!无论你如何放肆,终是我胯下的玩物!终是舔噬我巨物的骚啊!”
我将那染血短刃从将军大人的口中缓缓抽出,与手中辗转把玩,憨憨地笑道:“不好意思哈,伦家心地善良,粉纯洁地一娇嫩女娃,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会学坏地,你可别怪伦家不让你说话啊。
不过,伦家就事论事的说,你与那臭屎真是没什么区别!人家往外拉屎排臭,你却硬是往里装屎顶臭!还有脸到处说?果然是不世之贱痞!”
手中冷刃弹起,被眼镜蛇一手接住,旋转着手柄,向下一挥,正好刺入将军大人的跨下位置,硬生生割下了某个污秽的小东西!
只见那将军大人眼眶空洞,口中鲜血如注,残缺了手臂,下身更是泥泞不堪,整个人倚靠在斜坡上,慢慢被自己的血液淹没着
我哼了哼鼻子道:“现在,你就慢慢沁泡在自己的腥臭中,等待着死亡来临吧。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此过程,绝对是一种地狱烈火般的煎熬。”
眼镜蛇的眸子里,划过报复后的快感,整个人都仿佛瞬间清亮了许多,却仍旧没有笑容的问:“为什么不杀他?”
我坦白道:“我是想试验一下,咬舌自尽到底是不是荒谬的说法。”
眼镜蛇却道:“斩草不净,后患无穷。”
我扫了那血人一眼:“世界上,总得出现那么几个恨我入骨之人,若都死了,我的警惕性会降低,这样不好。”续而一笑,反问道:“你问我做什么?我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怎么不杀他啊?”
眼镜蛇看都不看那血人,阴森森道:“孤且看看断舌断根断臂的将军,是否还能继续呼啸战场,权倾朝野!”说罢,大步向它处走去。
我望着眼镜蛇的背影,拍了拍我的小红枣,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我的过去式里,从拥有了另一个名字‘刃’的那天起,我便知道一个道理:善良,是为那些受宠女人准备的最好武器,却不是面对敌人时的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