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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要你不择手段把人请到,你却办不到!”一个男子沉声怒吼着。
“老大,有人突然插手。”
“谁?”那人愤怒的拍着桌子问。
“是闵翔。”
“他?!”
“老大,你没见过他,你不知道,他好像可以看穿你的一切。三爷上次也宣布,他是他的接班人,而那个女的,正是他的女人。”
“是吗?”那人用手指头规律的敲着桌面,若有所思的想着,随即冷笑一声说:“你下去吧!以后的事,我来处理。”
“是!”当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自言自语的说:“即使她是你的女人,我也一样要弄到手。接班人?凭你也配!”
办公室里的气氛,冷得让人忍不住想打哆嗦,而那人眼中深沉的眸光,仿佛预言了一场浩劫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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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凡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的一切。
原本,她只想好好静下心来写剧本的大纲,却被威胁的电话烦得不知所措,于是找来怡伶,而她又引来闵翔,结果事情戏剧化的解决。
尔后,抵达兆邦的办公室时,正巧遇到同栋大楼有人搬家,小小的电梯间挤满了人和物,闵翔护卫般的拥着她,让别人不至于挤到她。她因此和他贴得很近,近到可以感觉他呼出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耳旁。
温温热热的气息,吹过耳际,引起她一阵哆嗦,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害怕,而是一股自心底窜升的燥热感。
她的头只要稍微低着,就会顶到他的胸,此时,她才真正感到他比自己高出许多。当她将头微仰,立即看到他多情的眼眸正一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她,她真想永远沉浸在那潭多情的湖里,迷失在深情的浪潮中;可是,另一个她却又不由得想躲避。
她迷惑、困扰、不知所措。而她每一细微的眼神与动作,似乎都逃不过闵翔眼眸的搜寻。
他轻叹一口气,眼眸中多了抹恳求,似乎希望她能多用感觉,而不要思考。于是她放弃了,她将头轻倚在他胸前,静静的听他心跳的声音。
不知不觉中,他们才想起忘了按下兆邦办公室那层楼的掣钮,一直随着电梯到达顶楼,别人都出电梯了,只剩他们俩。
“我若按暂停,只怕马上有人坐另一部电梯上来查看出了什么事!”闵翔悄声的说着。
“没错!”她也悄声的回答,似乎不想破坏此时的气氛。
她觉得,此时的他们好亲密,似乎世界上只剩他们俩互相依偎。而这种亲密的动作再自然不过,仿佛他们本该如此。
“所以?”闵翔低头看她。
“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还是照原订计画,去找兆邦吧!”
“嗯!”闵翔看都不看,反手一按就按到那层楼的数字按钮。
在夜深人静的此时回想起来,嫣凡只感到甜蜜,即使她和闵翔并未互诉情衷,但她知道两人彼此的默契。现在,她可以轻易的比较出对闵翔和凌皓感情的不同。
她知道凌皓爱她,不过那纯粹是兄妹间的爱,而她真正爱的人是闵翔。没想到自己能轻易的将感情投注在才见过三次面的他,现在只要一想起他,她就感觉自己好幸福。
从小她就希望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那种发自内心毫不矫柔做作、仿佛天注定,可以长相厮守的爱。而她也相信只有如此,自己才能拥有幸福。
只是另一个现实的问题浮了上来——他是帮派分子,是黑社会的一员。这份爱,会否还来不及成长,就已石沉大海?
报章杂志、电视新闻每日传来数不清的社会暴力消息,其中就有一半是有关帮派械斗、争夺地盘。
想及此,嫣凡突然心神不定起来,那位名叫三爷的人,权力真有如此之大?
就算权力大又有何用?他能确保的只是一些有形的、表面的东西,那些看不见的人心呢?一些为争夺名利而杀个你死我活的贪婪人性,又如何能受到控制?
嫣凡在担忧中入睡,连睡梦中那抹轻愁也不见淡去。
此时,黑暗中仿佛有双注视着她的眼眸,看她辗转难眠,忍不住轻叹出声。
恍惚中,这声轻叹传进嫣凡的耳中。她并未被惊醒,反而因它而安然入睡。
因为,这声轻叹对她有股魔力,仿佛能拂去罩在她心头上的不安,也好像一股紧系着她和闵翔之间的力量,仿佛他就在她身边——
“那么,至少他现在是安全的。”这是她入睡前,最后告诉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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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受伤昏迷的闵翔,听到有个不脱稚气的娇嫩嗓音在叫着:“皇兄,皇兄。”他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他只知道,嫣儿站在他的前方,哀求着要他站起来。
他奋力的想站起来,却偏偏全身乏力。他想伸手抓住嫣儿,却不管他如何努力,就是无法碰到她。
末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嫣儿,泪流满面的离他愈来愈速。
“嫣儿!”他挫败的大喊出声
闵翔记得,那次受伤害他整整休息了一星期,现在背后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痕。
这个记忆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梦中的那一幕——嫣儿离他愈来愈远。经过这么多年,许多记忆都已淡去,而梦中的一切,尤其是那一幕,却令他难以忘怀。
稍早和嫣凡在电梯的那一刻、那一幕,是促使他回忆的主因。想到那时,他俩是如此的靠近,身、心皆是。
他不得不感谢电梯这项文明的产物,若不是空间有限,人又多,他也不可能有此机会。
但想到那通威胁的电话,他蹙眉深思。
有这么多的导演人才,为何独独找上嫣凡?还不惜使出威胁手段,是因公还是纯粹个人因素?
若是为了公司,真是看重嫣凡掌镜、执导的功力,那么今天嫣凡拒绝了,由三爷出面做协调,他们应该会看在三爷的面子上不再强人所难,至少,不会再百般刁难才是;若是个人因素,有人看上嫣凡,想利用工作上的关系接近她,那么即使是请到三爷出面,也只会令“他”另想他法,以另一种方式达到目的。
五百年前,因为忠于“情义”已经害他和嫣儿蹉跎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要以嫣凡为主,他不能再失去她,绝对不能!
看来他必须想个方法,好让自己能名正言顺地紧跟在她的身边,只有将她限定在自己视线所及之处,他才能放得下心!至于用什么方式,才不会引来她的怀疑,看来得好好琢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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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凡照约定时间,来到“静思语”茶艺馆。
今天早上,她接到一通电话,对方自称是“龙云电影公司”的总经理,说有事想和她当面洽谈。听到对方诚恳的邀请,嫣凡才勉强答应,约好下午四点在这间茶艺馆碰面。
嫣凡曾想过找个人陪她赴约,但一想到时间与地点都是自己决定,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而且这间“静思语”位于热闹的东区,往来的人这么多,应该不会出任何差错。
她一踏进“静思语”服务生便带领她到一处较僻静的角落位子。她尚未走近,就发现那位置视野极佳,坐在那儿既可将窗外来往的行人看得清楚,连茶艺馆内走动的客人也尽收眼底。
位子上坐了一位长相斯文俊秀的男士,年约三十出头,正含笑的看着她。
嫣凡来到桌边时,他起身欢迎:“你小姐,请坐。”
“谢谢!”
嫣凡坐下,向服务生点好饮料后,那男士立即自我介绍。
“我今天和你通过电话,我是龙云电影公司的总经理,姓元单名一个清。”
“元先生你好。”嫣凡并未因对方的介绍而表现得热烈一些。
“希望刚刚我让服务生直接请你过来,不会太唐突了些!”
明明他的态度谦恭有礼,可是嫣凡就是无法放下戒心。她总觉得这位叫元清的人,披着件虚伪的外衣,让人直觉的感到讨厌。
虽然他说得如此自谦,在她看来却好像是摆明了对她了如指掌一般;她有股不被尊重的强烈感受,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嫣凡按捺着心中逐渐高升的厌恶感,试探的说:“我不认识你,而你既然能查到我家的电话号码,可见元先生对我应该有基本的认识。”
“你小姐的反应的确敏锐,心思也够细腻。”
“元先生今天请我来,不是只为了说这些客套话吧?”嫣凡实在不想和他闲耗下去,直接挑明的问。
“当然不是。”嫣凡可以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但随即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我们想开拍一部电影,想聘请你小姐担任这部新片的导演!”
“抱歉,我对贵公司根本谈不上认识”
“我们是新成立的电影公司,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曾拍了不少唱片的音乐带,如”元清说出一连串名字。
嫣凡的眼中多了抹警戒,她知道是谁打那些威胁电话了。
从她的表情,元清看出她愈来愈不信任他。虽然如此,他仍充满自信的说:“我知道前几天,我们公司的员工曾打过一些不礼貌的电话到你小姐的住处,势必引起一些莫须有的误解。身为他们的顶头上司,是我的督导不周,希望你小姐能原谅他们。我代表公司向你道歉,对不起!”
“这”对于他毫不饰过且坦承错失的诚恳模样,嫣凡顿时不知所措。
“虽然很难令人接受,不过我仍要解释一下他们会如此做的原因。你小姐近一年来,在演艺界的名声如日中天,公司内部亦曾为了聘请哪位年轻导演为我们的新作把关,而有多次激烈的讨论。”
“结果,你们属意我?!”
“是的。他们被赋予重任邀请你,没想到得不到你的首肯,为了不负众同仁所托,才不惜用威胁的方式,希望你能看在他们只是替公司办好事,才会有此番作为,而原谅他们。”
“我懂了,我不跟他们计较就是了。”
嫣凡口中虽是如此回答,心中仍未因他的解释而宽心,毕竟,他们所用的手段太极端了!她也担心,若没有闵翔昨天的那通电话,现在情况会是如何?她会得到对方的解释和道歉吗?
元清喜形于色的看着她。“这么说,你小姐是答应”
“我考虑一下好吗?我目前正着手写剧本,而且还有几部仍签有合约的案子尚未结束”嫣凡委婉的说明。
“我非常希望你小姐能答应。如果你小姐是对我们公司没有信心,那你大可放心,三爷才是这家电影公司的幕后老板!”
嫣凡讶异的看着他。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她,昨天所依恃的靠山,事实上才是真正胁迫她的人?是这样的吗?如果真如这位元清先生所言,那闵翔呢?他是何种身分?三爷指派他,又为何种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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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凡和元清分手后,心中郁闷,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子在马路上闲逛。
不知不觉中,她将车开到台北市的郊区,正往天母、北投的方向前进。
看着逐渐昏暗的天色,看着这条似乎很少有车辆行驶的山间小路,一路行驶而来,只与两辆车子交会而过,她不想再继续往前,看到一旁似乎有小叉路,正好可以掉头。
当她慢慢将车开到那条叉路,一个倒车排档,车子停了一下,正要换档时,身边的座位车门被打开了。她吓了一跳正要尖叫,看到坐上车的竟是——闵翔。
看他脸色苍白,左手抚着右手,似乎是受伤了,嫣凡立即将车开走,并一边注意身后是否有追兵追来。
一直到驶进市区,嫣凡确定没有车子跟在身后,才吁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她看了一眼脸色已逐渐恢复正常的闵翔。
“健行,迷路了!”闵翔开玩笑的回答。
“鬼扯!你何不说,你正想和某位迷人的女士出游,半路被放鸽子?”
“好吧!你说得完全正确。”
“再不实话实说,我立即让你知道被放鸽子的滋味。”嫣凡生气的问:“为什么受伤了?”
“等回去后再说好不好?我累了!”
嫣凡嘟着嘴,看到他一脸疲惫的模样,只得压下一肚子的疑问。当她想问他的住处在哪里时,却见他早已入睡。
嫣凡叹了口气,将车子往自己熟悉的方向驶去,只好先回“她”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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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翔,闵翔!”
“到了?”他睡眼惺忪的问。
“到我家了。下车吧,还走得动吧?”
“可以!”
他的回答虽然如此肯定,但嫣凡没忘了他受了伤,立即去帮他。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嫣凡马上拿出急救箱,见他固执的不肯将手伸出来,她只得好言相劝。
“把手伸出来,我才能替你消毒伤口呀!”她用柔得不能再柔的语调,仿佛劝哄一个闹脾气的任性顽童,受伤就得消毒,免得发炎,那会更糟的!
闵翔看着她眼中掩不住的着急,有些懊恼自己竟想出这种拙劣的法子,但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可怜”下去你
见他好不容易伸出了手,嫣凡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她先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外套脱掉,又将袖子剪开,才看到一道长约十公分的伤口。
“这么长的伤口,还不擦药、消毒还好伤口不深,否则”
嫣凡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没来由的感到心疼,却也同时升起一股怒气,气他未将自己照顾好,更心疼这长达十公分的伤。当她包扎好,也收拾好东西时,她已红了眼眶。
“我没事,真的。别哭了!”闵翔没想到会使她如此伤心。
“哭?谁哭了?我们根本只算是陌生人,只见四次面的陌生人,我才不会为你掉眼泪呢!”嫣凡赌气的说着,偏偏眼中的泪水愈流愈急,自己根本无法制止。“我不哭,我从来就不哭!”才说完,她已经倒在他的怀中,纵情的哭着。
闵翔只得紧紧拥着她,安慰她,由他拥着她的力道,来证明他的确无大碍。
“嫣儿,我的嫣儿”
听到闵翔这么叫她,嫣凡浑身一僵。“没有人这么叫过我!”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是在内心深处,似乎有另外一个声音同时提醒她,仿佛许久之前,这是她最亲昵的小名因为是那么熟悉
“真的?”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眸转为温柔。“如果没人如此叫过你,这就等于我申请到的专利,从今尔后只有我能如此叫你,好吗?”
“好!”她着魔般的点头应允。“可是,在很久以前,好像也有人这么叫过我。”
“但你不肯定,是吗?”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当然更不可能有照片可供回忆,或是父母来告诉我是否还有小名之类的,唯一拥有的是我的姓氏,一个非常特别的姓!”
“嫣儿”闵翔一听她竟然如此的孤单,生活毫无依恃,他好心疼,恨不得早在一、二十年前就和她在一起,好好照顾她。
“你的伤是因为械斗?”嫣凡柔声低语的问。
“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知道,可是你的眼睛告诉我,这不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她悲戚的说着,语中有着深深的无奈与哀伤,似乎对这事实感到无力。“答应我,小心好吗?”
“我答应,为了你,我一定会非常小心。”闵翔给她一个有力的保证。
嫣凡只是看着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换到他身边的另一个位置,以免触压到他的伤口。
“三爷拥有一家电影公司,是吗?”她绞着双手,害怕听到正面的答案。
“没错!”闵翔没忽视她听到回答时起了一阵战栗。
“在昨天以前,你就已经知道了?”她颤着声问。
“是。听我说!先不要遽下定论,听我解释。”
望着他祈求谅解的目光,她只得困难的点头。
“昨天怡伶打电话来时,只说她有麻烦了,三爷二话不说就派我过来。等我到了,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电影公司的事他从来不管。”
“你的意思是,三爷并不知道他们的行事作风?”嫣凡仍是满脸的不信任。
“嫣凡,你若知道我和三爷相识的经过,或许就能了解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闵翔将他和三爷如何相识,及后来他和三爷的约定,一一告知于她。
嫣凡不可思议的听着,她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事。“你相信三爷?”
“我说过,若他只是利用我来排除异己,或者他才是真正的幕后主控者,我会让他后悔认识我、利用我,但我不能妄下断语。”闵翔的眼眸中多了抹冷峻。
“而他也信任你?那时你们不过第一次见面。”嫣凡仍不相信一位在黑道叱咤风云的老大,会如此轻易让出江山,且是让给一位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或许这就是我和三爷投缘的地方。我和他之间有种类似的特质。”
嫣凡深深的望进他的眼眸,眼神中有份了解、接受,她知道他所说的是事实,可是她担心,担心他还会再受伤,若他今天没遇见她,那她忍不住的打个哆嗦,她好怕、好怕!
“嫣儿。”看她担忧害怕的眼神,他好心疼,差点脱口说出自己并非
她用手指轻触他的唇,阻止他想说的话,只是轻声的说:“我在孤儿院长大,没办法轻易相信任何人,甚至关心、爱一个人,唯独你。我不懂什么叫一见钟情,偏偏从第一次见到你以后,常无缘由的就会想起你,这种情形让我不知所措”
闵翔想将她的手拿下,他也想告诉她,他对她的感觉。
“别,让我把话说完!”嫣凡恳求着。
他只得握紧她的手,她又继续往下说。
“我甚至还作过一些和你有关的梦,好奇怪!”嫣凡茫然又不解的看着他。“我从来没有这种经验,似乎我和你很熟、很熟,可是我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够数了。而今看到你受伤,我却感到心疼不已,我”
嫣凡颠三倒四、没有任何逻辑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词不达意,可是她相信闵翔会懂。而闵翔真的完全了解,他了解他对她的影响有多么大、多么深。
“我懂,这些我都懂。”闵翔顺势把她带入怀里,紧紧拥住她“有一天,你会知道你和我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牵扯,你会明白我们是注定要相守生世的。”
嫣凡抬起眸子看着他。
他给了她一抹深情的笑容。
“我爱上你了吗?”
闵翔笑着亲吻她的手。“我只知道我爱你,爱得好久、好久、好久”
听见这句话,嫣凡心中一悸,她举手紧紧攀住他的颈项,感觉自己好像等他说这句话等了好久,有如一辈子漫长。
过了一会儿,嫣凡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的说:“今天元清约我出去。”
“他?”
“就是他告诉我,三爷才是那家电影公司真正的幕后老板。我不喜欢他!”她有点孩子气的说。
闵翔开玩笑的说:“女孩子不是都喜欢他那一型的?”
“你也认识他?”嫣凡抬头看闵翔,随即想起他们都是三爷的手下。她摇摇头“我觉得他好像一只披着伪善外衣的狼!”
“狼?!形容得真好!”“为什么他非要找我执导他们公司的新片不可?比我好的人才比比皆是,更何况,我专长在mtv之类的音乐片,对电影还是新手呢!”
“不管你专长是哪方面,也不管是否有其他更好的人选,因为她们不叫你嫣凡!”
“我不懂!”嫣凡惊愕的看着他。
“我猜想,或许他对你纯粹是欣赏,却苦无机会接近你,只好藉工作当理由。”
“不会吧!我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美女。”嫣凡不以为然的说。
“那是你对自己的看法。在别人的眼中,你可是一块璞玉,只要加以琢磨,就是千年难寻的美玉宝石!”
“甜言蜜语!那是你眼中的我,别人才不会和你一样没眼光呢!”嫣凡娇俏的反啐他一口,却是甜蜜在心头。
“最好是如此,我才不准他人对你有非分之想,甚至连看一眼都不行!”
嫣凡只当他是开玩笑,笑着说:“我好像闻到酸酸的味道哦!如果别人执意盯着我瞧,你又能奈他何?”随即她转回之前的主题:“你觉得这份工作,我能接吗?”
“先告诉我,当初为何要拒绝?”
“风评!娱乐圈是很复杂的工作环境,如果再加上黑社会的介入,只怕其错综复杂的关系非我负荷、应付得来。”
闵翔了解的点点头“我刚才说过,我打算替三爷找出想杀害他的人,而之所以愿意帮他,最主要是因为他不做逼良为娼、走私毒品这些违法的事,总归一句话,他不会坐视自己的事业沾染上任何污点。”
“可是,我听凌皓说,曾经有位女艺人,她”嫣凡欲言又止的。
“她怎么了?”
“她是元清视听公司旗下的女艺人,长得很甜,年龄才十八岁,她在公司的栽培下一直有不错的表现,却未大红特红,可也是极受看好的新星,没想到后来因为吸食毒品,现在沦为三级片的配角。在短短的一年内,她仿佛老了十岁,不认识她的人几乎要以为她是三十几岁的过气女明星!”
“凌皓是谁?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嫣凡眼光闪烁,不肯直视他的目光。
“他是现在当红的偶像男明星,也是我在孤儿院里唯一的朋友。一年前他拍摄一支 mtv,女主角就是属意那位女星,结果在试镜当天,他发现她注射毒品,一探听之下,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喔!”闵翔只是点点头,心知嫣凡尚有事隐瞒他。
“他他是我的未婚夫。”嫣凡忍不住,还是据实以告。
“你可以不要告诉我。”
“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坦然的。”嫣凡抬头,肯定的看着他。“我对凌皓只是兄妹之间的爱,我从没想过,我还会有爱上别人的时候!”
“别怀疑,从现在起,你有我,我会保护你、爱你,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你不怪我吗?我只希望,你不会认为我是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性。”
“我比你了解你自己”闵翔双手捧起她细致的脸庞。
“我才不信。有谁会比我更了解自己?”嫣凡皱着鼻子,不信的说。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喜欢和别人保持距离,因为怕别人会伤害你。你崇尚自然,认为每种生物——即使是花、草、树木,都有它自己的尊严。”
“你认为这就是我?!”
“不,真正的你,是活泼、有自信、热爱生命、喜欢和人接触的女孩子。”
嫣凡回避他的目光“说不定这只是你喜欢的影子,并不是我真实的面目。”
“是”
嫣凡打断他的话“别再谈论我。你还没告诉我,你对元清来找我一事的看法。”
“如果你想接下这份工作,我会随时在一旁保护你。”闵翔保证的说。
嫣凡笑着白他一眼。“我看,是你希望我能接下这份工作,到时你可以顺便调查这家视听公司。”
“应该说是我能假借保护你的名义,陪在你身边。至于调查,那才是附属价值呢!”
“附属价值?亏你想得出这个名词!”
“我还可以想出许多事呢!比方吻你的感觉、拥抱你的感觉,当我们赤”
“我饿了,我去准备一些吃的东西!”
嫣凡羞红了脸逃进厨房,身后则传来闵翔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