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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甘、情不愿!
但即使是这样,当东流云出现在她的咖啡厅门口时,左千藤还是开了门。
毕竟已经答应了,但她的脸色对照着他那神采奕奕的模样,可是有着截然不同的差别。
“先把这个签了吧!”连声早安都没说,东流云将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文字的纸递到了她的眼前。
“这是什么?”她没好气地直瞪着那张纸,并未伸手接过地径自问道。
“合约。”在回答她的同时,东流云开始巨细靡遗地环视着这间咖啡厅,脑中也飞快地盘算着要怎么把这家店变成一只金鸡母。
“合约?”望着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左千藤虽然觉得头痛,但她仍耐着性子把它给看完了。
她愈看脸色愈沉。什么叫做以他的意见为主,什么又叫做她得听从他的指挥?
“喂”她才要发难,东流云却已经抢先一步。
“这菜单要改。”
“为什么?”她不服气地瞪着他。那菜单可是她精心设计很久的耶,也大受好评,凭什么他一句要改,她就得改啊。
“因为我说要改!”他傲然得宛若王者,毕竟在这方面他可是专家,当然是他说了就算。
左千藤扬了扬手中的合约,然后道:“我的合约还没签,所以还不是你说了就算好吗?”
她没好气的话换来了东流云的挑眉,他停下了手上从刚刚就没停过的速记,低下头睨着她“你要反悔?”
“我不是要反悔。”他干么讲得好象她是一个很不守信用的小人似的!她很不服气地嘟嚷着“这份合约压根就是不平等条约嘛!什么叫做你说了就算,你可要搞清楚,我才是这家店的主人耶!”
“对,但是一旦要我插手,我就要有绝对的主导权。”东流云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做事情的先决条件。
早就习惯了旁人的唯命是从,毕竟他的出手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
就只有她,还在那里斤斤计较着,彷佛像是怕他会害她一样。
“拜托,又没人要你来,是你自己抢着来做的好吗?”她咕咕哝哝地抱怨。
“我是不想亏欠人。毕竟你的作为已经让我爸妈三令五申地要我尽一切力量补偿你。”东流云嘴里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甚至将东家两老拿出来当挡箭牌。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会这么积极,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啦。
她甜腻的滋味让他即使隔了好几天都还不能忘怀,再说她像颗跳豆般的旺盛生命力,也着实让他不小心地起了征服的意念。
“那你干么不干脆还钱啊?”左千藤的态度还是一样差。就她所知,那几千万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所以他那不肯还钱的举动更让她觉得不能接受。
就她看来,他现在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要杜悠悠众口,也为了让东家两老不再内疚罢了。
他以为她会领情吗?
“给你鱼吃,不如教你捉鱼。”东流云自有他的一套理论。
“谁要你教啊,我本来就很会捉鱼了好吗?”她生平最恨人家看不起她!左千藤挺起了胸膛,迎战着他话语里的轻蔑。
“如果你会捉鱼,就不会设计出这种差一点就要贴钱的菜单。”才不过半个小时不到,他已经发现这间咖啡厅最致命的缺点。
事实上,它本来应该可以很赚钱的,这点从它那从早到晚都川流不息的人潮可以看得出来,可是在她的经营下利润却微薄得可怜。
追根究底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她对成本毫无概念,而这张菜单就是最好的例证。
说起这张菜单,可是她的骄傲“这张菜单很好,客人吃过都说赞。”
“它当然很好,如果我能用平价牛排的价格吃到台塑牛小排,我也会赞不绝口啊!”他不客气地指出。
“你别胡乱比喻,如果你再这样目中无人,那我宁愿让菁灵姊她们担心,也不欢迎你再踏进这间店一步。”
东流云双手环胸,斜倚着身后的墙,一股潇洒便自然而然地流露。
他没有因为左千藤的话而动怒,反而气定神闲地道:“你当然不会欢迎我喽,因为你怕我会做得比你好。”
事实上,几次的交手后,他几乎摸清了她的脾性,知道怎样面对她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样的经验对他来说,其实是挺新鲜的,毕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花上那么多的心思,如果这样还征服不了充满傲气的她,那不就太浪费了吗?
而他这个人,向来最讨厌的事就是浪费。
“你胡说!”
“你确定我是胡说的吗?你这么害怕我的存在,不就证明了一切。”东流云挑眉,一副不怎么相信她的模样。
“谁怕你啊!”左千藤最讨厌他那瞧不起人的态度,连忙反驳。
“既然不怕我做出来的成果比你好,那么何不放手让我试试看呢?”
正所谓请将不如激将,这招拿来对付她刚刚好,甚至可以说是屡试不爽。
“好!”当她这个“好”字一出,东流云的脸上立时闪过一抹狡狯的笑容,可她却刻意忽视了它。“就让你试试,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要比会算计吗?她不见得会输他,她平时只是不喜欢去动那种脑筋,喜欢简简单单过生活罢了。
“说!”他双手一摊,早知道这女人不会让他这么好过的。
“如果你成功了,利润一半是你的,这的确是我承诺过的,但”左千藤顿了一下,然后才又说:“如果你没做到你所说的成果呢?你愿意帮你弟还清所有的钱吗?”
“行!”这回东流云答应得干脆,倒换来了她惊诧的眼神。
“你确定?!”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那么简单就取得了他的承诺,那种感觉挺不真实的。
毕竟从他们交手以来,他的奸狡总是让自己屈居下风,就连她以东家父母为手段,他都还能丢个大难题给她--她到现在还没想好菁灵姊的“肚皮问题”该怎么解决咧!
东流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几个大步走向她,然后一手抄过她手里的合约,俯身在桌上,刷刷地几个挥洒,她刚刚的那个条件已经被列在合约之上。
“签名吧!”他在签过自己的名字后,将笔递给她,眸中依然带着挑衅。
才触及他的眸光,左千藤便克制不住冲动地一把抢过了笔,然后也迅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合约已成,我们来庆祝吧!”眼看纠缠已是注定,东流云满意地说。
有很值得庆祝吗?就她看来该哀悼才差不多吧!
左千藤翻着白眼想道,谁知下一刻,东流云那刀雕斧凿的脸庞倏地在她眸中放大再放大,等到她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他的庆祝就是再次激情地拥吻她。
这是什么见鬼的庆祝?!他凭什么以为可以想吻她就吻她,他是她什么人啊?
他左千藤想要挣扎,可是他的气息却像是带着强烈侵蚀性的盐酸,再次在转瞬间腐蚀掉她的理智和力气。
* * * * * * * *
不行!
还是不行!
左千藤愤愤地持着锋利的菜刀,用尽全力地剁剁剁、切切切,显然把放置在砧板上的鸡腿当成了东流云的化身。
那个该死的男人,究竟是想怎么样啊?
“简直就是找碴嘛!”她愤然地叨念着,手里还是不停地切切剁剁来泄恨。
换菜单,行!
她忍痛答应他的要求,努力做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而他总是一句成本太高就否决了她的辛苦。
这种情况能让她不生气吗?
她简直就是--气疯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眼角突然瞄到砧板上窜流着一丝鲜红。
傻傻地瞧了好半晌,再左瞧右瞧了半天,左千藤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
“怎么了?”几乎她的尖叫声才落,厨房的门口就窜进了一个人影,东流云那向来没啥表情的脸庞,竞因为那声尖叫而渗着几丝的紧张。
“没事!”一见到他,她那气又来了,压根就不愿让他瞧见自己的伤口,免得他逮着了机会就取笑她。
于是她快速地将自己受了伤的手藏在身后,可是她的举动却没逃过东流云那双锐利的眼眸。
只消扫上一眼那砧板上的血红,他就已经臆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二话不说的朝着她步去。
他一靠近,基于前两次被吻得惨兮兮的经验,左千藤纤细的身躯倏地紧绷,然后双眼警戒地看着他。
“你想干么?”
东流云没有多说什么,手一伸便要强拉出她藏在身后的手。
哼!才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呢!
基于这样的想法,左千藤也顾不得挣扎会让自己受伤的手更加疼痛,只是努力地藏着自己的手。
可她终究是个女人,力道怎样也比不上东流云。几番拉扯之后,她还是败下阵来。
她很是不悦的咕哝“你很烦耶!没事就别来找碴好吗?”
没有响应她的挑衅,东流云只是皱着眉头审视她手指上的割伤,然后下一秒,在左千藤瞪大的眸子中,他自然地将她的手指含进了自己温热的嘴中。
“喂喂”一股温热彷佛随着血液窜进了她的身躯,让她像被电着似地跳了起来。“你以为你在干么啊?”
一片红云倏地飞上了左千藤的颊畔,让她丽致的脸庞透着一股动人的娇羞。
他的举动着实太过亲腻,亲腻得让她明明知道不该,可是心房仍是无法自抑地卜通卜通狂跳着。
明明是仇人,不是吗?
就算不是仇人,也应该是敌人才是啊!
怎么他的举动却愈来愈让人难以捉摸,也让她愈来愈难以自己,他
东流云毫不避讳地牵着她,拿出了咖啡厅里的急救箱,小心翼翼地替她上药。
“痛痛痛!”刺激的优碘将左千藤自心猿意马中拉了回来,也让她痛得像个孩子似地哇啦哇啦乱叫着。
向来冷淡的眼神中,因为她那孩子气的跳动而染上了一抹宠溺,甚至不自觉温柔地对伤口吹着气,好消减她的疼痛。
“呃”看着他那模样,左千藤忍不住怔忡。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态度总是这样变来变去的,一下子坏得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一下子却又让她这般迷惑。
“好了!”完美地贴上了ok绷,东流云径自拉着她的手,硬生生地将发楞的她从椅子上拔了起来,然后往门外带去。
“你要干么?”直到上了车,她才算完全回魂,连忙问道。
“这阵子你太紧绷了,是该出去走走了。”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神态自若地说。
“喂,东先生,你管的也未免太多了吧!”他的擅自作主,将她从迷惑之中召了出来,转瞬间,她又回复成往昔那个精气神十足的女人。
“你现在的确是归我管,不是吗?”东流云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对于她的质问,他轻松以对。
“你--”她本要回嘴,可是话才到嘴边,被他温柔的语气给打断。
“暂时休兵好吗?你真的该好好地休息一天。”
她要不要休息干他屁事啊!
似是对抗他已经成习惯了,他的提议马上就让她心生反抗,可是话到舌尖,他那温和的语调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但即使没抗议,她还是忍不住丑话先说在前面。
“是你自己拉我出来的喔,可别到时候又怪我不尽责,菜单还没想出来就到处趴趴走。”
啧,看来自己在这妮子心里的评价还真的不高呵!
东流云瞥过头觑了左千藤一眼,没作声,却在看见她那高高嘟起红唇的可爱模样之后,不由自主地放柔了脸上的表情。
* * * * * * * *
左千藤很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彷佛自己的屁股长了虫似的。
从坐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身子便不断地扭来动去。
眼前那一袭袭婚纱,应该是每一个女人心中最美丽的幻想。
如果换作是平时,她绝对会因自己能够置身在这堆如梦似幻的婚纱礼服之中,而惊呼与喜悦。
可是现在的她却如坐针毡,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菁灵姊眼中不时朝她发出的求救信号。
求救?!
她才想求救咧!
先不说她还没想到要怎么替菁灵姊摆脱眼前这场莫名其妙的婚礼,就说她自己心中的五味杂陈,就够让她呛的了。
明明本来计划的就不是这样啊!
谁知道一碰到那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东流云,一切就全乱了套。
他根本不该答应这件婚事的,他应该求她们姊妹放过他,然后她就可以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要他还钱,再接下来就可以从此形同陌路。
谁知道他竟然出乎意料之外地答应了,甚至还有模有样地办起了婚礼。
这也没关系,可他如果真的决定要和菁灵姊结婚,干么还三不五时地“偷袭”她,然后又管东管西的,甚至还温柔地替她上药。
他心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啊?
难不成是他那只老狐狸已经识破了她的想法,所以才故意想要弄假成真,想让她们姊妹俩知难而退,从此不再追究吗?
嗯,这点倒是挺有可能的。既然如此,那他有他的张良计,难不成她就没有她的过墙梯吗?
“姊,去挑件喜欢的礼服吧,最好是愈贵愈好。”思绪转了一圈之后,左千藤一扫方才的惶然,镇定万分地说。
“嗄?!”听到这句话,方菁灵真是傻眼了。
难不成千藤真要她嫁给东流云啊?她才不要咧!
虽然说东大哥也是长得一表人材的,可问题是她曾经是流风的情人,这样乱七八糟的关系,她可没有办法接受。
“嗄什么,快点去吧,就当作是拍张美美的沙龙照也不错,反正我们也不用付钱。”眼看东流云踩着稳健的步伐接近,左千藤索性伸手推着发楞中的方菁灵。
“可是要是弄假成真怎么办?”先不说她肚子里没有孩子,就说这闹剧这么一天拖过一天,总不成到了要进礼堂的那一天,才来揭穿她的谎言吧。
“你别担心那么多,反正我保证他绝对不会娶你的。”
听着千藤的信誓旦旦,要说心中没有犹疑那绝对是骗人的啦!
毕竟当初也是千藤千保证、万保证不会出事,她才答应,结果还不是搞出了这么个大麻烦来吗?
所以,现在千藤的保证得要大大地打折扣才行,否则到时她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千藤,不如算了吧!”每次只要一接到东伯母那嘘寒问暖的电话,她心中的罪恶感就与日俱增。
“不行!”想也没想的,左千藤就否决了方菁灵的提议。
她才不要认输,真要认输,也该是那个既可恶又小气的东流云才对。
“千藤”方菁灵还想再说,可是东流云却已经试好了衣服,走到她们身侧了。
“咦,菁灵还没挑好衣服吗?”不是没有看见她们之间的眉来眼去,但东流云却当作没瞧见,唇畔甚至勾起了狡狯的笑容。
“呃,我现在去挑!”他那总像是若有所思的眼神一扫上了方菁灵,就让她忍不住紧张起来。
“喔,对了,我已经要招待小姐建议几件礼服,你可以去瞧瞧。”
“咦,买现成的吗?”她本来跟着方菁灵的脚步,一听到他的话,立刻回过头来,不可思议地问。
“是啊!”他点点头,显然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决定有什么问题。
“你让你的新娘穿人家穿过的白纱?”柳眉高高挑起,左千藤的话语带着很浓的质问味道。
“有什么问题吗?”东流云再问。
“有什么问题吗?!问题可大了。”她的声调提高了八度有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更是瞪得圆滚滚地。“你这么有钱,难道就不能给菁灵姊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吗?”
究竟他留着那么多钱做什么啊?以后要带着进棺材吗?
“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必要。”对于钱,东流云自有其独特的价值观。
对他来说,与其花个几百万弄一个世纪豪华婚礼,还不如将那些钱拿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好比说环游世界。
“什么叫没有必要,你知不知道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当然要留下美好的回忆啊!”左千藤双拳紧握、两颊涨红,说得好激动,彷佛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而她的激动也换来了东流云莫名其妙的眼神,和不解的询问。
“你为啥这么激动啊?要结婚的人是你吗?”正主儿都没说话了,她干么激动成这个样子,莫非他眸中的精光一闪。
“我不是激动,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被他这么一问,左千藤也楞住了。对啊,她干么那么激动啊?
反正要结婚的人又不是她,呃,应该说是压根就不会有婚礼,这个婚礼之所以到现在还继续进行着,只有两个原因。
其一是因为她要东流云先低头,其二就是她还找不到一个好借口,来圆自己的谎话。
左千藤拚命地在说服自己,可是当她的眼睛瞄到眼前这个身着笔挺燕尾服的俊逸男人时,她的心又骤然漏跳了一拍。
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匆匆借口,要去替方菁灵看婚纱,一溜烟地就跑了。
* * * * * * * *
挑完了婚纱,将左千藤和方菁灵送回家,东流云人才进办公室,就立刻直闯好友的办公室,门才打开,他劈头就问:“人找到了没有?”
“谁?”还沉浸在一堆公事中,骆上峰一脸茫然地问。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忘了!”他灼亮的眼睛微?,流露出一抹危险的气息。
“呃!”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骆上峰连忙驱使自己几乎当机的脑袋,努力地相i相i想,终于
他知道东流云指的是什么了,于是刻意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公文,那模样摆明了是在折磨着东流云的急切。
十只手指被扳动得喀喀作响,那声音在宽阔的办公室回荡着,更让人觉得刺耳,东流云此举的警告意味十足的浓厚。
骆上峰当然知道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这才缓缓道:“还没。”
那简洁的答案才出口,东流云立刻一改往常的气定神闲,连珠炮似地说:“你是干什么吃的啊,那么大一个人也不过就在一个小小的台湾,你会找不到?”
基本上他开始怀疑,上峰究竟是真找不到人,还是故意不去找?
“我已经很努力啦,可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谁知道闯了大祸的流风是躲到哪个老鼠洞去了,要不然你自己去试试。”
两手一摊,正所谓一皮天下无难事,他就不信流云能拿他怎么样。
其实啊,他哪里是找不到,人他早就已经找到,而且还安顿好了。
硬说自己找不到,其实他是故意的,就是想瞧瞧有通天本领的流云,要怎么解决眼前这一团混乱。
一个坚称自己怀孕的弟弟的女友,另一个则是自己有些心动的女人,再加上两个愧疚感极深的父母,还有一场即将举行的婚礼。
呵,这绝对是一场好戏,要是这么简单就把要角交出来,让戏提早落幕,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更何况,自己那个想要大捞一票的局部还没布好咧,怎么可以轻易地如他所愿呢?
“你”东流云原要开口,可旋即又顿住。
心里头的盘算能说吗?以上峰爱看好戏的性子,再加上他那张大嘴巴,只怕真要让他知道自己的盘算,不消半天,全世界就都知道了。
若是让左千藤知道了他的计谋,只怕她又要气到跳脚,甚至可能堂而皇之地拒绝他的接近,所以他不能说。
其实,原本他也是可以慢慢来的,反正离婚礼怎么说也还有十几二十天,怎么说应该都来得及。
可问题是,当他渐渐发现左千藤对他也不是那么的厌恶和无动无衷之际,他真的不想再继续慢慢来耶!
现在的他就像是个猎人,急欲猎取猎物,而左千藤就是他相中的猎物。
是爱吗?他不知道,但至少她彻彻底底地勾起了他的兴趣。
于是,他只是对着好友说:“若是婚礼前,你还没找到他,那你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了。”
狠话一撂完,东流云转身就走,至于骆上峰则是一脸无所谓地目送着他离去。
婚礼前是吗?那就决定是婚礼前了吧。他有预感,这样他至少还可以多看几场好戏呢!
当然,重点是可以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布局,这次,非要从流云那儿挖出一大笔钱来,否则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的苦心算计了吗?
笑容在骆上峰的脸上不断地扩大,而且那笑还贼兮兮得很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