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阊门大街上,舟车会集、人潮汹涌,熙来攘往的人群,热闹喧哗。摊贩的叫卖声、行人的笑语、孩童的嬉闹,将整条大街点缀得有声有色,充满朝气。
傅雪贞手佩长剑,领着自己的两名丫环,也在大街上逛,主仆三人匆匆来到一间绣坊里。
“喂!店家在吗?”丫环巧青凶巴巴地问道。
平日受到傅雪贞的“薰陶”这两名丫环也比别人跋扈、凶蛮。
须臾,坊里走出来一名妇人,长相相当慈眉善目,语气温和。“姑娘们,买绣件吗?”
“废话!来这儿不买绣件,是来玩的吗?”另一个丫环巧经更是泼辣。
“是,是,是,姑娘说得是。”妇人依然和气,不露半点愠色。她看着傅雪贞,笑问:“姑娘,不晓得您要我找什么样的绣什呢?”
“我要一幅‘鸳鸯戏水’,手工最精致的那种。”傅雪贞趾高气昂地说。“全都给我拿来!”
“您放心吧!姑娘,咱们店里的绣花都是一等一的,远近驰名呢!”妇人一面介绍自己的产品,一面从架上取下各式各样的鸳鸯戏水图。“这些丝织绣品,全是上等货,就连岁末地方朝贡,也是挑选本店的货品入京,您尽管安心。”
“哦?”听那妇人形容得天花乱坠,雪贞不免好奇,瞄了一眼桌上的成品,七、八款同不颜色、图形的鸳鸯戏水,的确款款生动,手工也相当细致。
唉!哪象她,在房里闭关苦绣数日,手指头都快被针扎烂了,却连个鸳鸯眼睛也绣不好,将她折腾个半死、气得快发疯。
幸好山不转路转,灵机一动,当下决定下山一趟,到街上买成品多方便啊!反正她不说、丫环们不说,又有谁知道她是买的现成的呢?
再看看这位大娘的手艺,精湛纯熟,她是赢定了。呵一想到这儿,她不禁钦佩自己的聪明才智。
“我买这幅!”她终于选中一幅合意的“鸳鸯戏水”
“哦,这幅啊!”妇人笑迷了眼,连忙把她指定的绣件,交予她手中。“小姐实在好眼力。”
“少跟我?嗦,我可没空耗在这里。”雪贞把那幅绣花物件,亲自收好。“多少钱啊?”
“五两银子。”妇人有些受不了她的傲慢,虽说和气生财,但要赚她的钱,还真辛苦啊!
“巧青,把钱给她。”
“是,小姐。”巧青由袖中取出银两,交予妇人。“哎!这儿五两银子。”
接过银子的妇人,道谢送客。“谢谢各位姑娘了,希望下次再光临本店。”
纵使妇人热情送客,这主仆三人,是头也不回,吭都不吭一声地走出店门外,一点礼貌也没有。
巧青、巧红紧随在小姐身后,三人正准备回光明会。
“小姐,您真聪明,想到这招移花接木法,这一场比赛,您一定赢。”巧青说道。
“那当然。”雪贞颇为自负,兴冲冲走在前头,拿着它形同握住胜利。真希望赶紧回光明会,想必朱仪安看见她手上的绣件一定会大吃一惊吧!
“小姐,小心啊!”蓦地,巧青、巧红惊叫着,便为时已晚,眼见小姐已经撞上迎面而来的人。
“哎哟!”明明是雪贞自己走路不看路,但她却抚着撞痛的额头,破口大骂“是哪个人瞎了啊?竟敢挡本小姐的路,不想活了,是不是?”
话一骂完,怒气冲冲地抬头一看,未料迎面相对的,是一双冷冽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个“来者”她认得,他是朱仪安的大将军,真是冤家路窄啊!瞧他来势汹汹,俊逸的脸孔却十分严肃,身后还带着十几名随从,看来各个武功不凡
不待她再多言,这名俊美的大将军倒是先开口。“小姐,这路是你家开的吗?”显然他非常不悦,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女子,虽然虽然她的外表十分美丽
“不是又如何?”输人不输阵的雪贞,佯装出毫无畏惧的神情。
“你——”他头一回碰到如此不可理喻的人。
“我怎样?你,你想打架是不是?”明知一定打输他,但她就是爱逞强。
她这大话一出口,却惹来他与身后的手下们,一阵轻蔑的嘲笑,似乎在笑她处不量力。
她的确是螳臂挡车,连巧青、巧红都已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如何是好。
遭到众人耻笑的雪贞,羞愤得满脸绯红,益发一股醉人之姿。“笑什么笑!你要是怕了,就直说吧!”
“怕?”他眼含笑意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怕?”该怕的人是她吧!
“哼!因为我乃民光明会的少小姐,你们要是敢惹我,我哥哥傅封平一定会找你们算帐的。”每回遇上困难,总是拿哥哥当挡箭牌,江湖上的人听到她是傅封平的妹妹,都会知难而退,希望这男人也不要例外,否则她就没戏唱了。
“你是傅封平的妹妹?”他显得十分讶异。
哼!见他的神色似乎有所畏惧,雪贞冷笑。“怎么样?你怕了吧?”哈!胜利之神,果然是属于她这一方。
“我今天正是要去光明会找傅封平。”他的神色凝重,丝毫不具惧色,反而流露一种焦急、担心的眼神,显得十分不安,仿佛有大难即将临头一般
摸不着头绪的雪贞,愣在那儿看着他,完全不懂他的反应为何如此异常。
只见他再度忧心忡忡地说:“我得叫封平快点把仪安送回去,赵文华那小子已经派兵前来苏州接她,万一被他接走,一切就不妙了。”
听完他的话,雪贞更是迷惑不已,她一个字也听不懂。“你到底说什么啊?把她送回去?要送去哪里呢?还有谁是赵文华?他是做什么的?”两人仿佛是鸡同鸭讲一般。
他更焦急了。“难道你们不晓得仪安是我的妹妹吗?”
“妹妹?”哦!原来他们两人是兄妹啊!她还是现在才知道的哩!“哈!是你妹妹不就更好办了吗?你自己不会送她回去啊!”“天啊!”他这才明白,原来光明会的人并不知道仪安乃是当今十二公主,难怪傅封平迟迟未送她回宫。
“其实其实仪安她已算是我的嫂子了,我看他们夫妻俩也挺恩爱的,为什么非得把她送回去不可呢?”雪贞知道,她哥哥绝不能忍受失去仪安。
“什么?他们竟然成亲了?”他十分震惊,这次的震撼,简直令他不能接受。
“他们成亲啦,看来你跟我一样反对哦?”“他们不能成亲!”他语气沉重地说道。“仪安她是当今公主,未经父王允许,岂能私订终身?”
“她是公主?”顿时雪贞脑中一片空白,天啊!这怎么可能呢?那个整天和她吵吵闹闹的大嫂,竟会是当今公主,她没有听错吧!
正当雪贞陷入一片胶着迷思之中,前街却出现一批军容甚壮的军队,达达作响的马蹄声,打断她混乱的思绪。
“糟了!赵文华到了!万一让他早一步接到公主,我看今生今世你哥哥是别想再见她了。”他的表情相当凝重。
“那怎么办?”她也跟着紧张。
“你赶紧带我上山,无论如何,我必须早赵文华一步,先到光明会。”
“好,我知道上山的捷径。”平日任性傲慢的雪贞,此刻却显得冷静且配合“你们跟我走吧!”
“谢谢你,付姑娘。”他十分感激。
“我是为了我哥哥,才这么做的。”
她并不喜欢仪安公主,但是她哥哥却已经不能没有她,为了哥哥,她一定会全力以赴地帮他,毕竟这些年来,哥哥已替她做了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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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风吹拂,骄阳照射,石榴花朵朵吐放,枝头上仿佛挂满熊熊火球,即使是皇宫灯火,也比不上它的绯红华丽悠哉的午后,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最佳良时。
“先吃你的相!”凉亭之中,仪安公主正与封平对奕。
她审神一遍棋局,自信满满地说:“非常确定。”她自认可以一路通杀他的棋路。
“不后悔?”他实在不忍心赢她。
“起手无回大丈夫,我后悔什么?”她偏不信他能拿她如何?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封平挪动一颗棋子,轻松地说:“将军!”
“什么?”仪安公主杏圆大眼盯着他,他何时留了这一手,她怎么没注意到呢?
“这回我赢了吧!”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向未输过棋的他,却栽在她手中数回,这次终于扳回一城。
“怎么可能!”她还是不敢相信,她竟然输了?!
“没办法,事实摆在眼前。”他微微一笑。“承让了。”
“那好吧!”她竟不大吵大闹,反而正经八百地看着他。“我也该去做些正事了。”
“哦?你有什么正事可做?”封平挑挑眉,好奇地问道。
“唔,今天是第十五天了,待会儿雪贞就会来找我比赛,我得去准备一下。”
“这种无聊的打赌,也算是‘正事’吗?”他颇感无趣。
“这你就不明白了。”她本要起身,突然又想起什么,直看着他说:“对了,我可只绣了一条鲤鱼而已,如果雪贞绣的不是你说的鸳鸯,而是别的图案,那么”她的目光突然闪过一丝邪恶的光采,轻声说道:“那么你就知道惨了!”
“好,我知道。”唉!老天可得保佑才行。他托起她迷人的小脸蛋,忍不住再次攫获她的双唇,她真是教人怎么爱也爱不够。
“我得走了——”好不容易才从他的怀中得到喘息机会,她连忙说:“再不去准备,就来不及了。”
“好吧!”无奈之下,也只有答应。
“放心,我会补偿你的。”她嫣然一笑。未料才一起身,便看见前方匆匆走来的一行人,那是是她五哥、傅雪贞、十名大内侍卫及四名御前护卫。
他们怎么会凑一起呢?到这里做什么?见他们个个神情紧张严肃,莫非发生了什么事?公主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着爱妻面有忧色,封平立即起身,将她拉至身后,保护着她,然而,他也对这一行人愣了半晌。
终于,这群人在他们面前停下脚步,除了五世子与傅雪贞之外,其余一见着仪安公主,立刻下跪行礼。
“臣等参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封平不禁左右张望,这里哪来的公主啊?正当他感到一阵迷惘之时,却听见身后的娘子,缓缓说道:“平身!”
一时恍若雷电直劈脑门,他错愕不已地看着她,她刚才在说什么?难道她真的是公主?!与他朝夕相处的娘子,竟然是当今公主?天啊!谁来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五哥,你这是”她不安地看着五世子,她明白五世子个性一向不拘小节,根本不会来打扰她啊!除非除非是有重大事情发生。
“你不是告诉我,封平会带你回京吗?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呢?”五世子无奈地问。
“我——”她是不知从何启口啊!何况一回京城,不但得被父王数落,搞不好还会拆散他们。
“你就是这么任性!”五世子心情凝重地看着她。“父王已经特准工部尚书赵文华前来接你了,你知不知道?”
“赵文华?”公主脑中立刻闪过那张平庸的脸孔,不禁不悦地微蹙柳眉。
“在九皇叔的力荐之下,父王给了他一千名锦衣卫及一道圣旨,这你大概更不知道吧?”五世子补充道。
“啊?”她这下子才面无血色,紧张起来,赵文华有了锦衣卫及圣旨,那她真的完了。“五哥,救我。”只能向哥哥求助了。
“你这次感的麻烦可大了!”五世子实在生气,她怎么可以私订终身呢?堂堂大明公主,竟与江湖人士共结连理,这岂不是荒唐!
此刻,封平脸上的表情,一直是忧郁怔忡,先是无法置信她是公主殿下,现在更是难以接受他们即将被拆散的消息。
“五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仪安公主哀怜地看着五世子。“你不能让我跟封平分开!”
五世子摇头。“眼前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离开封平,立刻跟我回宫。”
“不行。”封平反对。“她一回皇宫,我们就不可能再见面了。”面临爱妻即将与自己分开的事实,封平绝对无法同意。
“是啊!五哥,父王的脾气你也明白,万一他”伤心的她,依在封平怀中,深情地凝视着他,仿佛对他不舍又心痛,她坚决地说:“五哥,我绝不离开封平,宁愿自己不是公主,只做封平的妻子就够了!”两行热泪随着哽咽滑落。
她的一番真心倾吐,着实令封平心恸,他早有不惜为她一死的打算。
“你们两个是昏头了,是不是?”五世子既无奈又生气,平日古灵精怪的仪安,一肚子馊主意,怎么现在遇上这种场面,反而只会手足无措地在她的情人怀中落泪呢?真是唉!
“你们先冷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行吗?”五世子说道。
“听着,我是仪安的哥哥,由我亲自护送她回去,一切自然没有异议,而父王也无法以此理由,将仪安许配给赵文华或是其他人。”五世子又说:“根据我的估计,明日赵文华一定会上山来要人,所以我和仪安必须先由他处绕道下山,才能避开与赵文华正面冲突。”
“五哥,那封平呢?他”她担心卑鄙的赵文华不会善罢干休,倘若封平出了什么差错,那倒不如她留下来,与他同进退、共生死。
“五世子说得对,你还是先跟五世子回宫吧!”冷静下来的封平,得不暂做这个决定。
“可是,你”她怎能放心?
“我是光明会的少主,在我的地盘上,真要是动起武来,他未必会有胜算。再说,没有找到你的人,他也没有理由在此放肆,你放心,一切我能应付。”封平劝着她。
“没错,封平,你只要尽量帮我们拖住时间就行了,至于仪安的安全,自有我这个哥哥舍命保护,我保证一定平安送她回京。”五世子则安抚封平。
“我担心你们半路上会遇到他们。”封平说出自己心中的担忧。
“哥!让我护送他们下山吧!”平日傲慢的傅雪贞,此刻竟自告奋勇。“我对路熟,一定可以避开那些人。”
“谢谢你,雪贞。”封平感激不已地望着妹妹,有了雪贞帮忙带路,他便放心许多。
仪安公主更是十分感动,没想到她们两人天天争执不休,遇到紧要关头,她还肯主动帮忙。
“有傅姑娘的帮忙,那就太好了!”五世子说道。“咱们赶紧准备一下,立即启程。”他不愿在此多加耽搁,毕竟回京的路途,仍是一条漫漫长路,会碰以什么困难,他也无法预知。
只可怜了傅封平与仪安公主,这一对如胶似漆的新人,即将面临分离的命运,不禁一阵鼻酸。
“封平,你自己要好好保重,知道吗?”仪安公主依依不舍地看着他,此刻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你放心吧!回宫之后,我一定会向父王请求,让他同意我们的婚事。”
“你自己要小心点。”封平百般不舍地拥着她。“就算你父王不答应我们的婚事,也别做出什么令人心疼的傻事,安心等我,我一定会再接你回到这儿。”
“嗯!”她相信他。
“好了!咱们该走了。”五世子虽然于心不忍,但他们的时间所剩不多,又怎能再让这对苦命鸳鸯磨蹭下去呢?他不禁催促他们。
“赶紧走吧!”封平也知道不该再拖延时间。
“再见了,封平。”眼眶含泪的仪安公主,只有伤心地跟随五世子,踏上回京之路。
目送她的离去,封平的心仿佛跌至谷底,原以为一切已是雨过天晴,可与她共度白首,怎知她竟是当今公主?
她甫离去不久,思念她的痛苦已在他的心中蠢蠢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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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赵文华率领着一千名锦衣卫来到光明会中,为了保护少主及少夫人的安危,光明会里上上下下的弟兄们,早有背水一战的准备。
“哼!大胆刁民,还不快点把仪安公主交出来!”赵文华已经搜遍整个光明会,就是没见着公主人影,但他相信九王爷不会提供他错误的情报,一定是傅封平把公主藏起来了!
高大英俊的傅封平,足足比赵文华高了半个头,虽说他不是皇族子弟,但其威风气势,却散发出一股令人畏惧的王者之风,看在赵文华眼中,不免令他更生自卑,也被他的气势挫去不少锐气。
“我说过,公主并不在这儿。”他神情冷漠地看着赵文华。
“这怎么可能呢?”
“你不是派人搜查过了吗?”哼!要不是赵文华手中握有圣旨,他根本不会让这种人渣踏入他的府中半步!
“这”老实说,即使坐拥千名锦衣卫,一见着傅封平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就从脚底直冒出冷气。
“哼!傅封平,算你行!”傅封平吼道。
封平才懒得理他在那里放马后炮,根本不屑多言。
“你听好,如果让我发现仪安公主人还在这里,你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到时侯——”他本打算在临走前威胁他一番。
失去耐性的傅封平,却怒声叱吼:“够了!”这一吼,震得赵文华倒退数步。
“你你要干什么?”赵文华被吓了一跳,脸色发白。
傅封平更加鄙视这个狗仗人势的赵文华,象他这种胆小如鼠,只会夸口说大话的男人,怎么可能给予公主幸福呢?
他不禁怀疑皇帝老爷的眼光“既然你找不到公主,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他怒斥道。
“你——”明知斗不过他,又何需自讨苦吃呢?自认倒霉的赵文华,只有先撤兵了。
“傅封平!你给我记住!咱们走着瞧,哼!”临走前,还不忘放下狠话,扳回一些面子。
傅封平又怎会将这种小人放在眼中呢?
待赵文华与锦衣卫撤离,傅雪贞自从堂走了出来。
“哥!我回来了。”
“雪贞,你仪安她”忐忑不安的封平,略显语无伦次。
“放心,嫂子和五世子已经安全下山了,他们现在已在回京的路上。”雪贞笑了。
封平这才安下心来。
“她平安就好。”封平凝重地说道:“只怕今后想再见仪安一面,是难如登天了吧!”想必仪安一旦被带回了重重后宫,两人的未来将是更为茫然
“哥,你别担心。”
“啊?”封平迷惑地看着妹妹。
“嫂子说她自有办法和你见面,只是希望这段时间,你可以静侯她的消息,切莫轻举妄动。”雪贞转述了仪安公主的叮咛。
“是吗?”封平不禁淡淡一笑。他那个有本事将大伙耍得团团转的宝贝娘子,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