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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聂空明?
巨兽的残骸朝着他这里靠近,伊一身下的小蓝鲸一直在原地不动,
对方的速度比想象的要快,转眼就来到了他眼前。
这个距离已经能看到聂空明背后连着的巨大肉瘤,它们似乎还在动。
“三哥!聂空明!”伊一站起来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
倒没有很担心他能看到对方身上那淡淡的蓝色,表示对方心情还不错。
巨鲸的骸骨笼罩在了他的上空,那一排肋骨就像捕食猎物的獠牙巨口,悬停在他的头上。
那团组成肉瘤的触手像蜂群躁动,似乎感觉到猎物的气息复苏过来。
两条触手迅速延伸,伊一侧身躲避,然后使用了驶向海的怀抱躲开了另一轮包围。
那些触手在他原本站着的地方扑了个空,什么都没抓到。
但...
他睁开眼睛了。
就在上方对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吸走了所有的光,只余无尽的黑。
“三哥,”
聂空明勾起了嘴角,那些触手镀上了一层别样的光泽,它们打破维度的限制,直接把伊一抓了出来。
居然连这种事都能做到?维度的壁垒,是系统的底层基码,用于隔开一个个副本,而能够破开这层壁垒的,在游戏中似乎只有那些存在...
触手吸盘上的倒钩全部不见,只有那些胶质黏腻的吸盘,伊一被捆住了腰身和双手吊了上去。
那条小蓝鲸似乎受到了惊吓,游动两步后就消散掉了。
他来到了聂空明的面前,双手被举过头顶,看着对方。
对方的手上还带着那双特制的手套,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遮挡,包括胸膛的沟壑,下陷的人鱼线,以及...
那双手套搭在了伊一的脸庞上,轻轻的抚摸着,
在聂空明背后那一团肉瘤里面瞬间爆出了无数条触手,它们像掠食者的阴影,要将猎物拖入深渊。
拉扯着伊一贴上对方的身体,聂空明身高比他高半个头左右,因为角度的原因,下巴磕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聂空明的双手离开了他的脸,没入了那些触手之间,给了他一个窒息的拥抱。
他身体除了脑袋之外全部被束缚住,那些黑紫丑陋的触手,在收缩摩擦中,紧贴着他的皮肤每一寸。
伊一今天的服饰本来就打扮的像被奉献的祭品一般,献给邪神的祭品。
从邪神的态度来看,是应该是很满意这一份祭品的。
“聂空明,说话,”
伊一用脑袋撞了一下对方,换来对方在他脸上一个大口的亲亲,脸上留下了一个带着口水的印子。
随即他发现一只手能动了,那条手臂被抓了起来,
聂空明搂着对方的手,抓提着右手来到面前,戴着手套的双手将那只手掌托放在掌心间。
“他们把你当祭品送给了我,可口的小人,”
对方说话的时候露出了口中的白牙,手套捏着伊一的食指放入口舌中,黑色的双瞳注视着伊一的表演。
他轻轻的咀嚼,留下了一圈的牙印,温凉的舌尖,在关节的缝隙中穿梭。
“你还要玩吗?”
伊一在对方开口的时候就知道这家伙没什么事了,
“玩?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牙齿咬在了虎口处,这次用了力,能感觉到手掌上的疼痛,又很快被舔过减缓。
“松口,你是狗吗?”
伊一的手指抓住了对方的舌头,然后扯了扯,结果扯出来了一截。
淦,好奇怪...
“舌头...”聂空明被抓着舌头说话也有点大嘴巴,他毫不客气的更前进一点,把对方的半个手掌都咬进了嘴里。
“火可一似口”聂空明说话的声音被压在了喉咙里面被模糊了,但聪明人都懂他说的是什么。
伊一心跳漏了一拍,看着这个实力强大总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咬着他的手说自己是狗,心里面多了些莫名的感觉。
聂空明过了一会儿把他吐了出来,“我不是一只被驯服的家犬,我只会当肆意的野狗,”
“他生性狡诈残忍,饿了就会将企图驯化他的主人撕碎吞入肚中。”
所以你想要的乖狗狗,肚子饿了,主人不得起到照顾的责任吗?
......
伊一眨了下眼,空出来的手在半空上点了点,从里面拿出了瓶东西,然后倒在嘴里面装好,一口咬上了对方的唇瓣。
能够抵消精神负面状态的泉水,他只有三份,现在是第二份了。
聂空明看着主动送上来的猎物也不拒绝,把对方要喂的药喝了下去。
连同喂药的“汤勺”都差点尝到喉咙里,
他很有技巧,比起以前接触过的那两个,单从这方面来看明显强上很多。
“咳咳,”伊一把舌头抢救拉出来,让空气重新灌入肺中,
“级别不够,对我用处不大,不过很甜,我很喜欢。”
邪神似乎高兴起来了,他背后的肉瘤彻底打开,无数恐怖的黑色触手布满了空间,将他们围困在其中,
伊一也这才发现那些东西似乎全部是从这家伙的后背上生长出来的,至少是连接在一起的。
“伊一,帮帮我吧,”他说,
尽管效果不强,但也让聂空明变回了几分伊一熟悉的样子,
邪神的触须撩起了祭品的衣摆,吸盘抓附在其上,留下了许多的痕迹。
“如你所见,我现在身体有些糟糕,你的力量可以帮我中和调理好,所以我才会做出这些失礼的行为。”
“当然,可以不用管,我能控制住,只要给我一点时间。”
为了表明态度,那些缠绕在身体上的触手大多都放开了,只剩下腰上的那一条稳固住身体,不让他坠落下去。
“按常理而言,我应该说不,”对方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身体周围的情绪却暗了一大截。
“常理对我来说却是不知所谓的东西,我知晓它的意义,却也明白我无法共感,所以我只会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会帮你,因为我没有说不的理由。”
伊一的话换回对方一连串的笑声,
“那我这里还有一颗心等着你拯救,他需要你说一句话来填补。”
聂空明把对方的手按压到自己的胸膛上,那颗重新生长的心脏正在里面缓慢的鼓动适应身体的频率。
“骗我吧,说你爱我,”
“我爱你,”
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仅仅是因为对方想要,那他就说了。
聂空明才智过人的大脑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应该喜悦还是悲伤,也忘记了心脏该如何跳动。
感受着手底下突然死寂的心跳,伊一瞳孔收缩了,心里涌起了一丝的惊慌。
就好像他眼前的人,下一秒钟也要离去,因为他...
因为他给出了一个所有人都不满意的答案。
“别怕,我在,我一直都会在。”
聂空明敏锐的捕捉到对方的情绪,调整了下身体,让心脏重新鼓动起来,比之前更加的鲜活。
刻意的调节让血液的循环产生问题,导致他的皮肤比刚刚红了一度。
“我是这个游戏中最强大的人,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可以无条件的信任我,依赖我,我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我会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如果你愿意,反正我所喜欢的只是制造财富的过程,我的第一个梦早就已经实现了。”
曾经那个身上被打下金融犯罪标签的孩子,早就已经在律法的层面上死去,取而代之的是在安置所同他相见的三号。
他的前半生都为那个父亲赋予的枷锁而活,他学着那个男人的手段,拉拢每一个可能的投资人,
用着花言巧语和亲切作为武器,从对方的边缘撕扯下那名为“信任”的丝线。
用那脆弱的线编织起他名为贸易的网络,
直到地基落成高楼封顶,掩埋着无数尸骸的土地上,那个叫做聂空明的男人站在了所有人的顶点,让所有人抬头仰望高塔的光。
“我这一生撒过无数次谎,但我向你保证,我从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谎言。”
“你不需要物质,也从不在意,我所拥有的财富并不能为我带来加分项,我能给你的只是一个骗子不撒谎的承诺。”
这个承诺是他此生只会给一个人,也是他此生只会说一次永不反悔的约定。
“我会占据你的每一个未来,占据每一个节点,你可以随时伸手,因为你的未来永远有我。”
他的脸上是成功商人的自信,走在悬崖边上的人,用欺瞒和笑脸作为走钢丝的平衡杆,爬过了阶级所建立的天堑。
因他的话,伊一原本些许不安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看着对方带有期待的眼神,去牵住了对方的手。
“你不做点什么吗?或者让我做点什么。”
聂空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又紧紧的搂住了对方,在对方看不见的背后,还是那个胜利者的微笑。
啊,有点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不能让他看到。
伊一,你从不缺少物质,你所渴求的只是为人需要的感觉,
你想要人类鲜活的情绪,那我就展现给你看,
我独一无二的人生经历无可复制,他会成为我最强的筹码,让我成为你无可替代的人。
他们都是小孩子,想要时时刻刻把你抓在手里,但大人的棋盘从来看的都是结果。
带着手套的手指丝毫没有被影响灵活度,
他只扫描一眼就能看出对方身上的衣服应该如何穿戴,所以解开也不难。
不喜欢太粗暴的手段,那只会显得自己像个拿到点甜头就沾沾自喜的小孩,
“很漂亮,”聂空明由衷的夸奖,只是在摘掉华丽的衣袍后,
剩下的一件却是一件灰扑扑的四角,毫无特色,毫无美感。
漂亮的身体衬托,只会让这东西变得更加普通,而不会提高那东西的顺眼程度。
“我不是有给你买全套的吗,怎么不穿?”
“不舒服,”
难道还会有第二个理由吗?对伊一来说。
那些材质和造型再怎么好的内裤,也比不上他一直以来穿的驯服好的内裤,这东西是穿给自己的,难道还要穿给别人看吗?
...
“请你务必换上这个,”
聂空明满脸严肃,点开了自己的系统,背包拿出来了一小片白色的布料。
非常的眼熟。
好像是上次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买的那条,
伊一没想过这东西是买给自己的,不过他低头瞄了一眼。
嗯,对方确实穿不了,
这点布料能挡个啥啊,真穿上去全光了。
如果是自己的话,在正常情况下,虽然包的很紧,但也还能穿。
等等...
我为什么要以自己穿上为前提?
“就算穿了不也要脱吗,”找了个别扭的借口来逃避这东西。
明明当时一起去买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但这种情况下看这东西内心会有点...羞耻...
?天,我居然还会羞耻吗?伊一是真的意外了。
最终在某人伪装的可怜表情下,伊一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放松一点,本来到这个副本就是来旅游的,就当这个是普通的泳裤。
触手将他身上的东西扯下,聂空明亲手抬起他的一条腿,把小白衩套上去。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东西含笑说了一句“很健康,茁壮成长了。”
这个人怎么能够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
拉到最上面把有些改变形状的东西遮盖住。
伊一本身就不差,肯定是超过平均线的,这东西放在他改变的情况下还是很凸显。
“看够了吗?”
他有些克制不住伸手想去挡住对方的目光,一手按着自己一手想去按对方的眼睛。
他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聂空明?一下子就让对方把手给拉开了。
那些触手就像对方身体的一部分,完全遵循主人的意志行动,又轻松的把他给制服住。
“想拍个照,”
“你不要想,”
“不会传出去的,我以性命起誓,”
“变态,”
“哦,那我要做实这个身份了。”
最后当然没有真的拍,聂空明只是想看对方的那张脸上露出平时少见的表情,这种机会真的很难得。
比起帮忙穿上去的时候,弄下来的时候显然要快的多。
把它褪到膝盖,聂空明就用自己的脑袋去代替那东西感受具体的形态,肯定会有所区别。
因为他自己能够让其做出更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