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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聂空明打开自己的面板，在名字后面跟着一连串头衔。
个人面板是不对其他人展示的，哪怕他们自己想给其他人看也看不了，就是避免某些控制型玩家做出些不道德的行为。
“天榜，对所有玩家公开，榜上的玩家可以选择隐藏信息，”
“这也是大公会招人的招牌，”
这个伊一清楚，当然，也有不少玩家选择隐藏个人信息，
说起来那个榜一还真没有人聊过，伊一平时也没少在网上冲浪，却根本没有人讨论。
这个游戏都已经五年了，该讨论的都讨论完，早就过了那个时间了。
关于榜一的消息几乎没人知道，哪怕那些大工会用尽了手段去挖掘，随时随地给榜单变化留档。
甚至有人质疑过那个榜一是不是真的玩家，有许多人联合上报官方，要求官方给出解释。
当然官方最后的通告表明对方正常玩家数据没有任何问题，官方可不敢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做手脚。
火热的扒马甲潮过去后，许许多多隐藏身份的榜前大佬被扒出来，但就是没人能够领那个榜一的身份。
尤其是当聂空明打上榜二，当时他在那个副本里的视频流传出来，
以一己之力，将整个副本全部摧毁，没人敢质疑他榜二的含金量，但也让更多人在那时重燃起了对榜一的好奇。
只可惜直到现在，那个人的身份依旧是一团迷。
“那个第一...不是玩家，”
“你认识？”
“不，我不认识，更不可能见过，”聂空明表情少见的认真。
“我当时从king离开，又上了追风客的狩猎名单，四大游戏区的玩家基本都打了个遍，没发现有比我厉害的。”
“...”行了，知道了，你不用再炫耀了，我相信你的个人能力。
“呵，你的表情真有趣，我手下养了很多人，他们自然会帮我拦截大部分的麻烦。”
你总不会认为所有人都值得我亲自出手吧？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我在微宇宙有眼目，”
能猜得到，这种资本家不往人家高层里面渗透是不可能的，
伊一就是好奇对方做到了何种地步，
“总之我获得些信息就是，那个人不是在档的玩家，甚至也不是木偶，而是另外特殊的存在，但有一点所有人都保证过了，这个人不会影响玩家的游戏平衡和体验。”
这句话很有意思，占据了天榜第一的人，不管是武力又或者是影响力，都是极其夸张的。
但凡对方做点什么就不可能不会影响到其他玩家。
就比如聂空明，阿克夏城区有一半的玩家商铺标有他的联合LoGo，他的公司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公会了。
所以这句话就很值得思索，
“好了，就不聊这些无关紧要的家伙了，就算出现我也准备了应对手段。”
那种等级的家伙不管站在哪一方都会产生巨大的变局，洞察风向的商人不可能不做准备。
“现在聊聊你最关心的吧，五号，”
伊一看着对方带笑的眼睛，似乎在说与我交易吧，我给予你想要的情报，你给予我想要的报酬。
“这条鲸，对吗，”
对方听到这个回答点点头，也没有惊讶他是怎么知道的。
伊一拿出了铃铛，像个小灯泡一样在闪闪发光，进到这个空间的时候，利维坦的信物，还有他的铃铛都有反应。
尤其是在聂空明过来了之后，这铃铛都变成小灯泡了。
游弋几次召唤用的技能都和鲸鱼有关，也不难猜测对方和鲸鱼有某些联系。
“如你所见，这个就是游弋留下来的身体了，”
就是他们屁股下面坐着这个。
“你见过木偶死亡后吗？他们残留在副本中的身体，会被进行回收利用，系统会把编好的程序塞进去，让它动起来。”
“变成这副样子，哪怕对我来说也有些新鲜，完全没有一点人样嘛，要不是看到他身上的标记，我都认不出来。”
标记？
聂空明知道他想看，直接把人一把抱了起来，紧接着跳跃飞行在半空中下坠。
他们来到了这条巨兽骸骨的腹腔之中，最后停留在了头盖骨下方，站在这里就能隐约看到骨头下面刻着的图案了。
伊一窝在对方怀里，手搭在肩膀上，抬头看去的图案，瞳孔却是一缩，
这个图案明明是...九号的...
......
「图案，似乎有意义。」
「嗯，执行任务，传递消息，一个符号能简略很多的文字，」
「十一感兴趣吗？我可以教你，」
......
“九号的，实际上我在谢比尔先生那里接触过，九号一直以来都为他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两人更靠近了一点，伊一把手掌摸到那个图案上，感受手下的粗糙潦草，
图案是被粗暴的刻上去的，画的主人似乎很着急，
“九号搞的这小东西对我们都开放，不过我没看，想等你一起，毕竟他们两个对你都有特别的意义吧。”
“嗯，”
还在安置所的时候，他们聊的最好的就是游弋，优利，叶裁衣，还有硬是每次话题都挤过来的阿凌。
那对双胞胎自成一个小团体，八号虽然有意和他们接触，但身体残缺总让对方有种莫名的自卑。
四姐深居简出一直和博士医生待在一起，见到四姐的次数还不如见到她弟弟的次数多。
至于2号和3号，这两个完全就是小大人，和他们这些人之间就差了辈份的鸿沟。
也是过了好长时间伊一才和所有人都熟络起来。
...
伊一看向聂空明，对方指着图案的某个方向示意他把手放上去。
手掌慢慢的放到那个角落上，突然眼前弹出了系统弹窗，
「是否接收信息」
聂空明看着这一幕表情莫名的冰冷，好在另外一人正在专注信息，并没有看到他那略显恐怖的神情。
呵，
连伊一都可以，不光我们连他也被你们提前锁定了。
我们的行踪恐怕都在监控之中，其他人的死亡和失踪也大概率和这个有关。
那我呢，你们又想用什么样的手段再来对付我？
我现在可是最大的绊脚石，一定会让你们那些人全部失足淹死在黄泉。
......
信息接收完毕，
两道全息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是游弋，还有在女王的记忆中见过一面摘下了面具的九号，
聂空明没见过这样的9号自然给予了对方更多的视线。
眼前的两人虚影睁开眼睛，游弋看着站在眼前的人，瞬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十一！”他喊了一声，就想冲过来给对方一个拥抱，结果扑了个空。
九号一副看白痴的表情，虽然知道对方接触不到，但还是上前想把对方隔开。
“十一，你来了，”九号打了个招呼，又看向聂空明也点了点头。
“本次信息记录点，xx年...”九号播报了一下一段时间记录。
那个时间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年。
“本次留档信息，意图，为十一以及可能寻来的目标留下信息，此段影像为...当前本体情绪模拟体，”
“十一，没想到来的会是你。”游弋伸出手做了个抚摸头的动作。
聂空明在后面抱着胸看着，知道这家伙又不会真的摸到，也没太在意这种小事，只是眼睛牢牢的盯着对方那只手。
“九号，简短表达，”
“是，检测标记影响，投影存在时间有限，进行简略。”
九号一板一眼的回答。
“关于你们想问的问题，一，在留下投影之前，我已在这个游戏之中执行任务两年，”
“二，我接到了让五号游弋永远留在这个副本的指令，指令发布人为最高核心机密，无权限透露，”
“三，我与二号白泽有所接触，他离开前为我留言，如下...「你的心将完整，在我所能看到的未来，名为家的拼图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如果你看到他帮我问句好，就说，十一，无需为任何人难过，因为我们所有人都会前往终点」话毕，”
“四，执行指令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五，对不起，闻人夫妻我没能救下，让你又一次失去了家。”
9号的话到后面越发的机械，好像努力把本我隐藏起来，不想听到任何的问责，可他告诉自己，必须要说。
“这样...没关系的，阿凌，不是你的错，”
“谢谢，还有...”
“...我爱你...”
阿凌把话说似乎笑了一下，他的身影瞬间就变成一团像素消失了。
“阿凌！”
“他给自己留的时间本来就短，再加上印记受到影响，”
伊一知道聂空明的意思，他只是好久没有见过对方了，也有些想他了。
“二哥没说错，我们果然在这里见面了。”
接下来的时间都留给游弋了，
他抬手一招，伊一手上的铃铛就飞到了他的掌心上空，
“这个就是我的道具吗？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它应该有帮上忙吧，二哥说你需要它渡过难关，”
又是白泽吗？
游弋把铃铛又交还了回去，
“白泽都和你们说了什么？”聂空明不得不打断两个人之间交汇的眼神，
啧，真当我不存在，
“二哥说，十一很快就会来到游戏，到那时危险就会找上他，他预言我的死亡，说我在这个时间段肯定会死，让我供献一下，”
“开玩笑，我才不是那种老实的人，能活着为什么要死？”
“你已经死了，”
“我知道，别打断我，死了还不够丢人的吗？”
“行了，多的话不说了，白泽反正说不管我同不同意，最后都会借一下我的力量，”
“他也告诉我不用畏惧死亡，就是眼睛一黑的事，咳，这是原话，”
“那只老狐狸，不对，那只老山羊，算盘打的真响，知道我要死，都不愿意救一下。”
“我再提醒你一下，九号明显是武斗派，白泽正面在他的手上可能撑不过三招，”
这两个人互相拆台中，主要是聂空明在揭对方的短，
这番兄弟之间互相打趣的场面好久都没见过了，恍若隔世...
“说真的，十一，如果来的不是九号，是这家伙的话，说不定活着出去的就是我了。”
游弋指了一下聂空明，开玩笑的说了句，这家伙死了算是为民除害吧。
聂空明表情明显想再刺一下对方，但识趣的没有说，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因为你不喜欢我们彼此伤害，当初的承诺我可是做到了，一直没收拾那小子，就连这次都放过了，搞得我最后把命搭在这了。”
“我向你讨要一个吻不过分吧。”
游弋厚着脸皮凑了上来，点了点自己的脸。
而伊一却贴住了他的嘴唇，尽管没有真实的触碰，但游弋还是愣住了。
他不可能会知道之后的自己都干了什么事，这个投影的思想还维持在留下投影的那一刻。
“我！你！”
全息投影也会脸红的吗？
“早知道...早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当时拼了命也得把九号给干翻了，”
游弋摆出一个胜利者的笑看着聂空明用眼神表情挑衅对方。
而对方做出的回击是，默默的拉开了伊一的衣领挑了下眉头。
“啊啊啊！！你个禽兽！”
游弋企图寻找武器发动攻击，可惜都是无用功，投影怎么可能会有那些功能，
“时间差不多了，我看你也撑不住了，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好伊一，”
怎么可能放心！！你这个老变态兄弟还不了解你嘛！
九号那阴暗扭曲的小鬼，甚至是七号那个心理变态的家伙都比你强了！
游弋一想到之后自家养的大白菜要让这个资本家给拱了，就气的想当场复活。
“不对，二号留下的剧本里，没有你出现啊，如果他看到的未来没出错，那你不应该站在这里的。”
“结果就是，我站在了这里，白泽什么都好，就是预言时灵时不灵。”
其他人不知道，游弋能不知道吗，这家伙在游戏里面打下的半壁江山可都有很多2号的影子。
你这家伙就是选择性忽视是吧，对自己有利的时候就觉得灵，对自己不利的时候就觉得不灵。
你这个人，真是只想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