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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忆在得知爹爹竟然戏弄他后,带着小桃便气势冲冲的往外冲,路过之处如敌人入境,一遍狼藉,下人们迅速做鸟散状……
任忆脑门挂着大大的黑线,他有那么吓人吗?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公子呀。”就在任忆自我反省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来。
任忆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位穿着粉色长裙的公子,摇着团扇款款走来。他的皮肤白皙,双目像是含着盈盈秋水,眼角微微上挑,是天生的狐狸眉眼。后面跟着一位穿着府里男侍打扮的下人,低着头,距前面主子一两步路的距离紧紧跟着。
“他是二公子,哼,看他长得那副狐狸相,就是他推你下湖的!后面跟着他的贴身小厮,叫小竹。”小桃对这位二公子的怨恨不是一星半点,以前就经常欺负他家主子,自从上次差点害得主子没命后,他与这位二公子的梁子算是彻底结大了。
任忆听到小桃的介绍心里微微吃了一惊。
这位看上去如此优雅又有一副好皮囊的可人儿,怎么心思却生得如此歹毒?
他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半个多月,没逍遥几个便是被禁足进行所谓的再教育,是以和这位传说中的二公子——任霞还没有碰过面。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任忆撇撇嘴,就这样的人还不如不见呢!没有回答他说的话而是问道:“我忙着呢,有什么事说吧?”
话是这样说着,却用手做着剃指甲的无聊动作。
任霞见他这样当即就要发作时,后面的小竹连忙用手悄悄拉拉他的衣袖,任霞这才不情不愿的住了嘴,却还是狠狠剜了任忆一眼,把头偏到一边。眼里盛着满满当当的不屑与气愤。他何时在任忆这受过这种气?从小到大,任忆见到自己每次不是躲就是藏,即使和自己说话也是唯唯诺诺,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所以在得知他与七皇女有婚约的时候自己一点也不担心,只要还没有结婚,自己就有机会叫他嫁不过去!可自从上次落水后,他给自己的感觉完全变了,难道失忆也会造成性格变化?
哼,再变还不是变不了凤凰?任霞暗暗为自己打气。
“没什么,只是多日未见,就想来看看你的身体是否有好转。”任霞恢复了高傲状,用眼斜睨着任忆说道。
任忆在心里叹气,他这位名义二弟怎么如此难缠和弱智?生活在大宅子里的人,以后也会加入大户人家,如此心性难保以后在妻家不吃苦。
“不劳你费心,本公子好得很,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这不就要出府来个大购物。”
任霞心知他是有心想与自己作对,把愤怒压了再压,才说道:“是吗?大户人家的公子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难道某人和他父亲一样喜欢在外面到处勾引女人?哎呀呀,这可使不得,咱们的任府的脸面往哪搁呀!”
一通话说下来,让任忆直攥紧了拳头!这个可恶的男人在用自己的父亲说话,让他怎么忍得下去?
任霞见任忆攥紧了拳头,吞了吞口水,心里生出一股怯意。又转念一想,现在在府上,他不敢拿自己怎样,所以心一横,把下巴抬得更高。眼里流露出我就要这样说,你能奈我何的意味。
任忆是现代的男子,虽从小温和有礼,但也不是没有打过架?本在爹爹那就有气,此时他直感血压蹭蹭往上窜,想也不想,往任霞的下巴就是一拳。
许是任忆用了全力的缘故,这一拳着实狠了,打得任霞当场栽倒在地不说,头上的发钗步摇全部东倒西歪,美好的下巴也红肿着。任霞想到自己此时的狼狈样,呜呜的哭着,也不整理就疯狂的往任忆那冲。任忆让他在下人面前丢尽了脸,他发狂了……
任忆怎么说也是现代的一大好青年,会被他那胡乱的埋头猛冲撞到?是以在任霞冲过来后,任忆只是在最后关头微微侧了一下身子……
就这样,任霞二公子又再次华丽丽的趴在了地上!
周围本抱着凑热闹的男侍此时急忙的奔过来,要是这两位主子有谁出了个什么事,他们也不用活了!
男侍们七手八脚的把任霞扶回他的院子,又是整理衣服,又是整理头发,一路上哭声不断。
任忆望着那群人撤离的方向,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哼!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娃就想和本公子斗,让你见识一下咱们的现代人的智慧和力量,哈哈……
揍了人后,任忆的心情无比舒畅,看哪哪爽,带着小桃继续执行逛街之旅。
哎!这次打了人,不知道又要被禁足几天,还是赶紧把今天玩充实了吧!
话说为什么任霞对任忆有这么深的成见?这还得追溯到他娘那一辈人的纠葛里。
任忠从小便在父母的安排下与任霞的父亲——万惠有婚约。年轻时的任忠也算是一个翩翩佳女子,事业有成,正是奋力更进一层的时候。在得之自己有未婚夫后,没特别的感觉。她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尝过情滋味,对她来说夫郎就那么点用——传宗接代,至于和谁,她一点也不在意,再说父母安排的总不会有错吧?
然而,上天却像是要和她开玩笑似的,在她年盛轻狂正值享受左拥右抱、情人满地之际,触不及防地给她塞了份满满的爱。从此,她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我不想……
尤记,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天上没有一丝星点。已经很晚了,路上黑漆漆的一遍,没有一个行人。
忙了一天的公务又和朋友喝完花酒,此时的任忠又累又被酒涨得头痛欲裂。东倒西歪的与朋友告别后,打个酒嗝一步三晃的回府。
母亲最恨她不上进好和花酒,是以这麽晚才没有马车前来接她。
她不在意的笑笑,一头栽进雨幕里。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脸上,身上,后又顺着衣领流入里层,让任忠生生打了个冷战,酒劲也消得差不多。远处的更声隐隐传来,已是三更时分,再不回去,父亲该担心了。
她紧了紧衣领,加快了步子。过了前面的转角就可以看到府上的大门了,希望任达那家伙会给自己留门……
任忠在心里祈祷着,微微低着头,减少雨水拍打在脸上。
到达那个转角,任忠心里稍感兴奋,大步跨过去,想尽快看到府上悬挂在房梁上灯笼。
然而,迎接她的不是另一个空荡的街道,而是一具温软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