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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没有魅力,比起江月儿、比起梁月引,比起那些还未亲自印证过的一大串美人,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得排到太平洋上头去的。
一个戏遍丛花的有钱公子,什么人间绝色没见过,什么肉欲游戏没尝过,她小小小小的一株小花朵,怎么可能引起他的兴趣。
她该认清楚自己的本质才对。
“惊艳,你认为我还要继续追夫下去吗?”苏琉琉不太带劲的用吸管搅弄冰红茶,杯内的冰块无辜地互相冲击,叮叮咚咚的乱无节拍,跟她的混乱一模样。
“为什么不玩?”冯惊艳抬起娇颜,不明白。
“因为因为”欸,怎么说嘛?
“因为什么?直接一点,你苏琉琉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因为发生很多问题啦一下子我也不晓得该从哪一条说起。”她从来不曾这么无助过,原本已经拟好的步骤全都乱成一团,哪条路都行不通。搞了半天唯一可以确认的事情,就是她掌握不住慕容逸。
“我看呀,根本是你自己想太多,庸人自扰。”冯惊艳漫不在乎地开口,一副没啥大不了的笃定回复琉琉的惴惴。
“我不懂耶?你凭哪一点这么乐观,以为我会成功。”
“傻瓜。”她重重地吸取一口珍珠奶茶。“这么容易的解答你居然瞧不出来,你实在是喔!”她忍不住摇头。
“别卖关子啦。”
吁了一口气,她看她。“好吧!我问你,慕容逸赶了你没有?”
“没有,不过那是因为七天期限还没到。”
“那好,就算期限没到,这几天他大可不必理睬你的嘛,反正他慕容家有的是别墅、有的是房子可住,他不要把你丢别墅里住,自己住自家。七日之后你得自动滚蛋,从此相见不相识,各走各的路,他何必理你。可是你看看他,这些天来他对你做了些什么?”
“他跟我聊天,又带女人进别墅给我评鉴,甚至吃我豆腐。”即使她被吃的时候还满开心,但只要想到他那些伤人的话,就又浑身不舒服。
“这不就结了!”冯惊艳做下结论。“慕容逸是什么身分,他可是盛名远播的情场圣手耶,报章杂志不都写了,那些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得足以让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躺着下不了床;但是,一个玩遍天下绝色的男人居然会想吃你这棵嫩草,这能说他对你没有心思吗?”
想想也满有道理的。
“好吧!好吧!就假设他不讨厌我,就假设他对我真有那么一点点意思,但是,我开始觉得良心不安了。”脑袋又垂下来。
“哈!良心不安?”冯惊艳怪叫。“你良心不安个什么东西呀?”
“我觉得”想到慕容逸跟梁月引,心里就莫名恐慌得紧。“他好像已经有女朋友了耶,他对那个梁月引的态度很不一样唷,假使说我的出现是以第三者身分的话”
她摇头。“这和我原先的设计差距太多了,我不喜欢介入者的身分。”
冯惊艳差点晕厥。“小姐,收起你的罪恶感好吗?你简直是莫名其妙。”但琉琉还是闷闷地。“好吧!好吧!我问你,他们两个结婚没有?”
“没有。”
“又或者,订婚了?”
“也没。”
她嗤声。“既没名分,你罪恶个什么劲。”
说的也是,但
“小姐,拜托你打起精神来好吗?要不这样,你干脆把梁月引设定成是小说中的女配角,喏,你明白的,女配角通常都会不择手段的对付女主角,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要彻底毁灭她。”
但书上那些到底是梦幻,她不能不顾忌现实面。“可是,那女的好美,美得跟你不相上下。”
“那更是喽。”
“啥?”
冯惊艳笑意盈盈地。“那我更脑葡定她一定是蛇蝎转世,是个意图设计慕容逸的女坏蛋,你也知道的,蛇蝎美人在言情小说中一向没什么好下场,你就不必担心了。”冯惊艳洒脱的解释,只因她也不把自己设定成好人身分。
“是这样吗?”苏琉琉迟疑。
“不管怎样,反正你都蹚进去了,在结果尚未正式出炉之前,你都没理由打退堂鼓。”
“说的也是,是没理由自己先被自己给打败了。”反正期限还有二、三天,是成是败,都给它玩到底好了。
“明白就好。”
明白自个是个没钱、没势、没身分、没背景的平凡女人。但这又怎样呢?她一样拥有跻身变成富家少奶奶的资格呀,对不对?
昨天和冯惊艳的一席谈话过后,琉琉悬挂心头的不安感已然卸下许多。对呀,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搞不好那个梁月引真如惊艳所说,是个心怀不轨的坏女人,她对慕容逸是别有居心的,而她这位女主角理所当然要来挽救这一切嘿,嘿,为了安慰自己,也只好先做如是想了,反正她都已经搅和下去,回头也困难。
那何不让自己心安一点呢?
这个办法好。
才这么决定着,别墅外头就传来汽车煞车声响,琉琉完全不必抬头看挂在墙上的古典大钟,马上就知道现在时刻正七点整。这五天来,门外熟悉的汽车引擎声从来不曾耽搁过一秒钟,比报时鸟还要来得准确无误。入夜七点,慕容逸绝对返回家门,当住家男。
他这种喜欢回家的态度像极了新好男人。
只不过唷,不必高兴的太早,苏琉琉早做好心理准备了,因为今晚的慕容逸一定又带着妖娆的女人光临别墅,堂而皇之的说是要让她来鉴赏鉴赏。
而这回她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所以苏琉琉从容起身,就战斗位置,准备应战。
“下班啦!”琉琉一个旋身,转向走进门的男主角呃,她猛然顿了下!怔怔地望着走向她的慕容逸。
他,好奇怪?不是没带女伴的奇怪,而是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眼前这个身高腿长、仪表堂堂、外形气质优人一等的男人的确是慕容逸没有错啦;只是,真的好怪哟那股向来潇洒不羁的气息,怎么无故多了分从没感受过的阴邪,而轻柔似和风的款款温柔,也似乎在突然间全灭了顶似地消失无踪,再瞧瞧,他那一对黑如子夜的深邃眼睛,此刻正用着带毒又探索的光华往她身上射来。
“逸,你你怎么了?”琉琉颤巍巍轻问了声,身子因为他的欺近而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他好奇怪,也好可怕。唇角微扬的诡笑,似嘲笑什么,又想吞噬什么似地
他,变得好陌生。
“苏琉琉?”慕容逸突问。
“是!”反射性的回答从喉头应出。嘎!怎么回事?
“苏琉琉”他继续反复低喃她的姓名,鬼鬼的音调又狂又冷咧地,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只可怜的羔羊,正等待生死审判。
“逸”呵,呵,琉琉干笑两声,终于鼓起勇气审视他。好陌生,一点都不像是那个爱作怪、爱欺负她的慕容逸,这男人什么时候转性?对她的态度正经到令人费解,并且生疏。“你你还好吧?”问完,琉琉突然轻呼一声,还是说,他在回家的路上被鬼魅魍魉给附了身啦,他中邪了。
大眼旋即全写满问号。
“我很好。”慕容逸随意一应,大摇大摆地往沙发坐下,叠起双腿,微侧首,又冷冷睇向她。“过来!”他命令道。
“咿?”奇怪,真的太奇怪了,相处五天以来,他即使发号施令,也不会用这么寡情的态度对待她,他从不会如此冷漠过,今天怎么伤害性好强。哽,还是说,慕容逸发现她的诡计,所以态度全变了,此时、此际,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毁了!
她颤巍巍地定在当场,完全无法动弹。
怎么过去嘛。
“过来!”暴射的阴寒足以冻死人。无奈之下,琉琉只好硬着头皮、僵直身、用龟爬的速度一小步、一小步的踏过去。可以想见等到走近他身边,天一定亮了。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白拨了。
如迅雷般,一只大掌蓦然伸出,慕容逸显得受不住她的龟速,干脆助她“一臂之力。”攫住她的手臂之后轻轻一拉,想当然尔,娇躯当然往沙发方向飞去。
“哎哟!”
经过一阵头昏眼花的摧残,琉琉终于认命地知道自个儿逃不掉了。瞳眸慢慢一抬,对上慕容逸那张帅死人的面孔,而那双诡谲的眸子正紧紧死锁住她呢。
他好可怕。
剑眉微微拧起,他像是头一次见面似地仔细打量她,在四目对视下,琉琉赫然惊觉!
慕容逸的皮肤怎么比早上黝黑了点,头发也长长了些,难不成他翘班跑去游泳喽?不过他的头发也未免长得太快了些吧!还有他异于寻常的缥缈嗓调。
“你,不够艳丽。”慕容逸突然冒话。
“咦?”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你,也不够清妍。”
“啥?”琉琉怔了征!
“不过倒有一份教人不设防的甜美,而这份讨喜就是让慕容逸留下你的理由吗?”
他冷哼两声,又搭话。“实在够笨的了。”
“什什么?”这刺激总算把苏琉琉从迷雾中全部震醒过来,小手弹掉扣住她下颚的大掌,弹起身子,退离他三尺远。“你是谁?”没有人会骂自己笨的。除非这男人不是那个男人。
“你们在做什么?”毫无预警下,又有一道磁嗓从门口传进来。
“慕容逸?”下巴差点掉下来,苏琉琉望了望沙发上的人,又转头看了看门口的人,一模一样,是是双胞胎,慕容家的双生子,我的天呀,以前是耳闻,今天是亲见,果然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身材五官,难怪她会搞错,难怪她会上当,哇!实在大像了太像了
沙发上的慕容轻狂撇了撇唇,十指梳下微乱的黑发后,起身,踩着恍若黑豹的俐落步伐来到慕容逸身边,非常直接地道:“老兄,你的眼光有问题。”有讥有讽,听来刺耳极了。
“你打哪看出来的?”慕容逸不愠不火地回问。
他睨了睨苏琉琉。“全身上下。”
“这么严重。”边说,慕容逸边走向老对他俩发呆的苏琉琉。站定后,直问:“慕容轻狂说我的眼光有问题,你以为呢?”
他这话问的奇怪,而且话中还夹带着浓浓的探问与怀疑。
“什么意思?”她赶紧跳起来,还又吼又嚷的僻哩啪啦大叫。“我天生长这张面孔,怎么有问题?而且这脸是我父母所赐,我又哪敢毁之;再说,我其实一点也不丑,甚至严格说起来,我还满讨人喜欢的,这样的苏琉琉已经够美、够漂亮的了,要我整容,免谈。”杂沓的丢下一堆无意义的话,苏琉琉是故意的,用意是要阻止慕容逸往另一个方向去推敲,上帝保佑,千万别泄了底。
“你听见了没?”果然,慕容逸似乎真被她给迷惑了。见他回头望着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孔,语气也充满战斗意味。
“你信?”慕容轻狂冷笑,又阴沉地瞥了瞥她。
他耸肩。
敝了?这两人真的只是单纯的因为她的脸蛋而争锋相对吗?为什么她老觉得这两人话中有话。
慕容轻狂不屑的笑意凝聚着挖苦,让听闻者难堪。
“不然你以为我该怎么做?”慕容逸平静无波地再问。
“扫地出门的好。”慕容轻狂勾睨着她。“留她在这里,肯定是个祸患。”
“喂,你讲话客气点。”琉琉终于欲不住的反击。
“客气?”他尽展狂妄。“我是在救慕容家”
听听,多挑舋的言词,彻底的不把慕容逸放在眼底,慕容轻狂所表现的自负、自大,与唯我独尊,果然印证慕容兄弟不和的传闻,也印证小说上所描写,富家子孙为夺家产,通常都是斗得你死我活,手足亲情,那是个什么东西,滚到天边去吧!谁会为血缘关系而放弃既得的权与势。
“你知道你所引进门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慕容轻狂继续大放厥词,一点也没把幕容家族首位继承人放在眼底。“不知道吧!不过我敢肯定你一定要大失所望。好大哥,想找人联手也要找个有脑子的嘛,这丫头片子,横看竖看都是没长智能的笨娃娃,你怎么会选上她的?”精光一闪,他忽然邪气十足的望看他的双胞胎兄长。“喔,我懂了,原来是她床上功夫了得,勾引了你,教你魂呀魄呀全飞了,我倒忘记,你对女色向来没啥抵抗力。”
“你这个龌龊的下流胚子。”等不及慕容逸开口,苏琉琉倒是按捺不住地跳出来。
“你的思想怎么那么骯脏咧?”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式混进慕容家?”慕容轻狂瞪她。
“我我是是慕容逸不小心撞伤我,所以我必须留在这别墅里养伤,就这样,没什么好奇怪。”她吶吶解释。
“不小心撞到你?”慕容轻狂挑起勾魂眼,邪笑。“好巧哟。”
“是好巧,命中注定的。”
“没经过设计?”他又咄咄逼人。
“当然没有。”
“没有?哈!你以为在编爱情剧情哪,天底下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啊!脸色刷地全变。
编爱情剧情?这句话宛如利刃似地刺进她的胸口,当场把她的呼吸给夺了去
慕容轻狂尽收她的表情变化。“无言反驳,嘿,难不成是被我给说中了!”
“你你你胡说八道!”冷汗涔涔滑下。
邪味十足的俊脸俯得更近。“心虚喽?”
“你你”她不仅冷汗直冒,连双腿都开始发起颤来。完了,完了,他快支持不下去,她快穿帮了。
“琉琉?”
“我头疼。”虚软的身子恰巧跌进慕容逸适时伸出的援手中,她顺势惨呼道:“我头又疼了,一定是后遗症发作了,好痛真的好痛”
她赶紧扮柔弱,这好像也是小说里常见的情形嘛。慕容轻狂的话迸出,亳不留余地的,任性且妄为,更不在乎别人感受,只要他高兴就好。
这种感觉,让已经被慕容逸抱起来的苏琉琉突然想起冯惊艳;那一位说话同样亳不留余地,行为模式特矣诶行的女娇娃,琉琉居然把他俩联想在一块。
“老哥”慕容轻狂不怀好意地又丢话,完全不理慕容逸根本不甩他,抱着琉琉直往二楼去。“既然女主角都在暗示你可以一口吞下她,那么就放胆去尝尝她的味道吧!
虽然我看她根本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不过勉强一点,应该还啃得下去,当做环保,别浪费的好。“
听听,这又是什么话,分明想气死她。
“可恶!”琉琉从幕容逸怀抱里跳下,转身就要冲下楼去跟他拚个你死我活。
两颊气得鼓鼓,小手握成拳,直想揍人。“慕容逸,你怎么会有这种兄弟?”比男主角还狂妄、还浪荡,太没道理了。“我要跟他理论去。”
“不用激动,他走了。”慕容逸拉住她。
“你怎么知道?”
“你听。”没错,是汽车远扬的声音。
她气急败坏,却又无力回击,呕呀,呕死人了。
“那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撩拨我?取笑我?”愤怒加身,把自己丢进椅子里,一时间忘了她方才还直嚷头痛呢。
慕容逸也没想拆穿她。“轻狂的确是特地来见你。”
“为什么?我跟他又扯不上关系,他无缘无故见我做什么?”还故意说出那些话。
慕容逸意味深长地淡淡吐露道:“来看你会不会给他威胁。”
“那他这下肯定可以放下一百二十颗心了。”瞧他把她眨得多低,又是笨娃娃,又是食之无味的鸡肋,彻底的把她贬成一文不值。
不过仔细想想,他那人不仅嘴巴坏、心眼差,最恐布的是那家伙好像拥有超强的洞悉力,只消一眼,他就能感觉出她正依寻着一种模式在接近慕容逸,这么能力高强的男人,岂能等闲视之?
“喂,慕容逸,你这个兄弟实在乱恐怖一把的,你没感觉吗?”她突然想到一件攸关她未来前途的大事,话锋随之一转。
“有吗?”
“你别这么漫不经心。”她实在忍不住想纠正他。“你弟弟,也就是刚才那个邪气十足的男人,他绝非是个空有外表的蠢蛋,那家伙的脑袋里是装有东西的。”的确挺厉害,否则怎么可以一眼就看穿她精通爱情。“他肯定是个对手,而且不好应付,你若是不用点心,继承的地位肯定不保”
“那就送给他。”
“这怎么可以。”琉琉惊逃诏地喊出声。“钱耶,白花花的钞票耶,哪有人笨到把自己的财产往外头推,我不答应。”她费尽心力的玩,就是要爬上少奶奶的地位、就是要变成有钱人家的夫人,她怎么可以任由未来的丈夫变成身无分文的流浪汉,那岂不是又让一切回归原点,白忙一场。
“你不答应?”慕容逸饶富兴味地挑眉,一问。
“对,我不答应,打死我都不答应,不答应。”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
“琉琉。”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突然腾空,一双铁钳似的手臂由她身后楼住她,轻一用力,她整个身躯就直往那副宽阔的身子偎了进去。灼热的气息在她颈后拂呀拂地,幽然的声调也随着灼热传进她耳畔、掺进她心里。
“为什么?”他问。
“因为”呃,怎么讲嘛,能说她是为钱而来的吗?
“告诉我,你是否真如轻狂所言,是故意来设计我的?”有如逃陟绒般的低嗓一字一字飘出,即使悦耳,却听得她直想打哆嗦。
心脏更是差点从胸口跳出来!
“哪有,你别听他胡说,什么设计。”她眼珠儿乱瞟,不安地移了移身子。
“那么你为什么留在这里?”慕容逸把她楼得更紧。
“你你知道的”当初不是说好,他要负责任。
“除了所谓的‘伤势’以外呢?”低语好似催眠曲,诱得她樱口几番欲张又合,不行哪!忍不住轻轻一喘。
“我我”
“琉琉。”低语又变得好暧昧,缠住她的魂。“老实说,明白告诉我。”
秋眸溜溜地抬起觑向他,扑击而来的是浓浓的煽情调,慕容逸那对蕴含强烈磁力的魔眼,炯炯勾引出她体内的騒动,热呼呼地,騒动从心房扩散出、弥漫住整个胸臆,到达四肢百骸,她整个失了方寸。
“我不知道!”跳脱了设计外,的确,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其实早在发现慕容逸并没有依循小说男主角的‘模板’进行该有的程序时,她就应该收手、就应该要另寻目标才对,可她没有,非但没有,还忍不住想搅和,忍不住想把慕容逸塑造成自己所希望的模样。
即使塑造的很累、也很可笑、甚至可说是毫无成果,但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想离开这团混乱的线,情愿被缠住、绕着,情愿经由别人的手喀咛剪断,也不要由自己去解开它。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自己究竟是存着什么心态?
却情愿迷惘
犀利的眼将她的表情看进心底,这丫头一脸迷蒙又是什么含意?另生计谋?抑是真无辜?不,不对,她天真无邪的表相下每每充斥着阴谋诡计,这点是绝不能否认的。只是要轻狂回来走这一遭,虽是得到了些许答案,但,也让他陷入更深的迷惘中
瘫在怀里的女人又想挣开他了。
慕容逸泛起耐人寻味的笑纹。
因为,怀中柔软的身子可不像外观所以为的那样干扁,可是玲珑有致的,而且那股若有若无的处子香,不断在他鼻端浮飘吸引勾魂突然好想跟她厮磨。
心起意即动。
未经俏女郎同意,唇陡地降至她雪白的额际,轻轻舔触琉琉一颤,承受着他的气息,他陡然的侵略教她整个失神,忘了拒绝,忘了身处何处
而他,则更大胆了,滚烫的唇印开始在她的眉宇、她的眼上、她的鼻尖、她的双颊处不犊旎断流连,尔后更是强行烙上她的唇,灵活地探入她的牙关,寻找她的舌尖想与之嬉戏共舞
不行!不行了!
这么煽情的挑逗诱惑得快让她无法呼吸了,而且他的狂野、他的暧昧,好好恐怖,也好好吸引人哟
浑浑噩噩中,她感应到一只掌钻进衣服中,摩拿着自己的小肮,然后,又大胆地往上攀爬,往上抚去渐渐地,愈来愈上,快到罩住她小巧的胸脯了。她的血脉几乎爆破!
“不不行不不能这样,不!”琉琉拚命拉回几乎沈沦的意识,用力推开他,气喘咻咻地,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上。“不,住手!停下来!停下来,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这样。”慕容远也没好到哪去。
“为什么不能?”慕容逸哑声问。天!这妮子哪是根无味的鸡肋,她甜腻得可以。
“我不喜欢。”琉琉慌乱地乱塞借口。
“你会不喜欢吗?”刚才看她挺享受的,尤其那对醉眼迷蒙的眼波骗不了人。
轰地!脸红似火,她期期艾艾地反驳刚才的不当情绪。“是你诱惑我,是你,我
我只不过是傻傻地响应,那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并没有其它特殊意思,只是一种反应。“她特别加强语气郑重申明。
“可是你不能否认你的身体并不排斥我吧!换言之,你也颇乐在其中的。”总算恢复平静的他笑出淡嘲弧度。
欲望全散了,她又记起眼前这男人虽然没有按照小说的模板而行事,但他身为花花公子的本质可是一点也没改变。
贪欢是其本性,他也乐此不疲,但在快乐过后,花花公子是不愿负责任的。
而没有爱情做滋润的裸里相对,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洒脱。
“你真的不想尝尝快乐的滋味?”慕容逸似乎很不甘心,再问一句。
她看他。
“过了今晚,也许就没有机会喽,后天,午夜十二点,期限就到了。”他继续勾引。
苏琉琉仍是无法言语,因为脑中只盘旋这么一句话
午夜十二点,午夜十二点那正是灰姑娘梦醒,打回原样的关键时候,也同样是她所要面临的一剎。“算了!”男主角终于不耐烦,展开大步跨出门去,留下苏琉琉。
欸!此时此景,她不知自己该庆幸脱离魔爪,亦要懊悔气走了他。
总之,一切全失了控,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