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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才看清跑在前头的人的脸,当归也看到了,并且高兴地喊了出来。
擦肩而过的马立即被紧急勒住,折回。
斐然原以为自己方才听错了,不确定地折回,越近,手上的火把越发照亮停靠在边上的人儿的脸褴。
黑夜里,火光中,两人四目交接,有一种仿佛踏过千年的重逢之感鲎。
“姑爷,小姐身子不好,还要带着奴婢,不如您带着她吧。”
当归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交缠的目光。
璎珞悄悄掐当归的腰肉,“死丫头,谁让你自个做主了。”
“啊!姑爷救命!”当归忙扭着腰求救。
这一喊,还当真灵验了,掐在腰上的手陡然撤离。
原来是在主仆俩打闹的空当,马背上的男人已经下地,来到身边,握住女子的手,将火把塞到她手里,握了火把的女子自是不敢妄动,只能任他抱到他的那匹马上。
“你好像又瘦了。”斐然的手一环上她的细腰,不由得蹙眉,直言。
璎珞不由得脸红,好在这是在夜里。
“说得好似你经常抱奴家一样。”她没好气地说,却不知自己的声音带点撒娇的意味。
再加上本来就媚的神态,不由得叫抱她的男子心神一荡。
“上次抱你的时候不是这样。”声音有些生硬。
他就是这样,想温柔,却不知怎么温柔。
同样的话在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是那么柔情似水,从他嘴里说出的就跟讨债似的。
他不是皇上,不懂得怎么哄一个女人开心,不懂得怎样让一个女人气消。
璎珞脸蛋更红了,这男人就不能换别的说法吗?
她不再说话,任他抱上马背,任他抱上马背。
“咳咳……”她喉咙发痒,捂住胸口,轻咳。
已坐在她身后的斐然再度皱眉,“怎么还咳,上次见你就是这样。”
“奴家身子不济,有何办法。”璎珞昂头,对他娇笑。
斐然被她那一抹笑弧晃花了眼,不是箭弩拔张的语气,不是厌恶的眼神,她是真的在对他笑。
“知道奴家身子不好,还不走吗?”见他一直愣着不走,璎珞忍不住催促。
斐然这才回神,双手控住缰绳,顺便将她圈在怀中,以免她身子不好跌下去。
骏马疾驰,夜风中,他鼻端满满是她身上的药香。
夏日炎炎,透着薄薄的衣裳,随着马儿的起落,她感觉到的是一下下摩裟在她背上的健硕胸膛。
她,真的好想他呢,想到忍不住对他笑,想到忍不住同他说笑了。
※
一回到文家,斐然抱她下马,箭步如飞地进入家门,边吩咐,“管家,找大夫来。”
璎珞听到忍不住扑哧笑了,“你这是存心嘲笑奴家吗?”
闻言,斐然脸色严肃,“不是,我是怕你没法自医。”
“若我都没法医,天下间也没人能医得了。”璎珞看着他道。
斐然眼眸微眯,为何他觉得她好似在暗示什么?
“你……”
“放下奴家吧,这一路上奴家被你占的便宜也够了。”璎珞媚惑地笑道。
斐然沉了脸色,但没有放下她,而是把她抱回她原来住的房间。
璎珞看着纤尘不染的屋子,一切都同她当初离开时一样,眼眶忍不住发热,别开脸,不让他瞧见。
“你先歇着,我得赶回去帮太孙妃。”斐然说着,转身就走。
“不想她死的话最好让她一个人。”
快要走出房门的斐然停住脚步,不解地回头看她。
“不一个人怎么能见到他男人的魂魄?”璎珞眨眼笑道。
斐然想了下,瞬间听懂了。
皇上没死!
无
论发生事,那人都不会让太孙妃出事。
这世上若有人能护她周全,不让她出半点事的只有一个!
他看着眼前憔悴虚弱的璎珞,很是心疼。
是因为救那个人,所以才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吗?
“不是让奴家歇息?”璎珞怕自己在他灼热的眼神下失控扑进他怀里,于是出声赶人。
斐然冷冷抿着的薄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去。
璎珞松了一口气,忙掏出药来吃。
跑了一趟活人谷回来后,斐然问当归后,亲自去煎了药拿给她。
本来是想让当归拿进去给她的,但是当归并不在门外,房里又传来她的轻咳,他便顾不了那么多地推门进去。
然而,他只记得听她的咳声,忘了还有别的声音——水声!
她正在屏风后沐浴,灯光折射在屏风上,映出美人沐浴的影子。
他忙别开眼,把药放在桌上,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
“啊!”
她突然尖叫,刚拉开门的他立即飞身过去,不忘扯下屏风上的衣裳包住从水中站起的她。
吓得花容失色的璎珞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整个人直扑进他怀里,紧攀着他。
斐然整个注意力都在观察四周,但没发现有任何异常,就算有刺客闯入,凭他的武功,不可能听不出来。
没办法,他只好问她,“发生何事了?”
知她在害怕,不然也不会攀他攀得这么紧。所以,他尽量压低声音,让她听起来算是温柔。
璎珞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一脸惧色地看向浴桶边上,“虫!有毛虫!”
斐然愕住,他相信若非自己冷惯了的性子,只怕已经忍不住笑出来了。
她是毒王的女儿,自小抓毒虫如抓豆子,怎会怕区区一条毛虫?
忽然,脑海中闪过儿时的一个画面。
那日,她突然跑来找他,他正拿着小木剑在树下乱比划,等他收剑,站到她面前的时候,前一刻还无比灿烂的笑脸顷刻间放声大哭,以最快的速度跑掉了,跑太快还摔了一跤。
他莫名其妙地挠头,结果从头上掉下来一条毛虫,他当时也就没多想,一脚踩死,继续比划手中的木剑。
现在他懂了,她是被他头上的毛毛虫吓哭的,难怪从那时候起她就没再碰过他的头。
“好了,它已经被你吓跑了。”不由得的,语气轻松地安抚。
想放开她,她却抱他抱得更紧。
方才注意力全在担心她的安危上,此刻知道只是一条毛虫的问题,他的注意力集中了,终于察觉到两人此刻有多不妥。
她柔软的身子紧贴在他身上,还这般动来动去,虽然他进来的时候已用衣服包住她,但她几乎在见到他时就转身扑进他怀里,所以,衣服只是覆盖在她的背上,也就是说她与他紧贴的身前,不着寸缕!
“我先放你下来?”他问,声音已开始朝沙哑发展。
璎珞却抱他抱得更紧,正双脚都勾在他身上,眼神一直盯着浴桶,就怕那条毛虫突然跑出来。
斐然身子绷紧,在她的双脚紧缠上来的时候,一股热气往某处奔腾而去。
“那我先抱你回床上去。”他忍着勃发的疼痛,耐心十足地问。
璎珞完全吓坏了,乖乖的点头,此时此刻的她,任谁也想不到会是那个媚笑自若,使毒如吹气的璎珞。
真不敢相信一条毛虫就能把她吓成这样。
他抱着她转身迈步,可是每迈一步他就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子曲线,以及——
他第一次懊悔自己身为男人的骄傲。
再这样下去,等她回过魂来来,察觉到他的身子异样,定又是一巴掌狠狠扇过来,并骂他无耻。
想着,他加快脚步,脚步迈得越快,某个地方产生的摩擦就更暧昧。
终于,走到床边了,他正要告诉她
,却对上一双瞪大的美眸。
看来,她发现了,也清醒了。
“没事了,你……”
“啊!”璎珞惊叫着推开他,却因为动作太大,脚勾到他的脚,整个人往前倒,眼看额头要磕上床沿。
斐然伸手拉住她,她本能反应地转身勾住他的脖子,这一勾,反倒将他一同拉到床上。
原本覆盖在她身子上的衣裳早已滑落,她躺在床上,他覆在她身上,她,身无寸缕。
两人的脸很近,近到可以呼吸彼此的气息,近到可以看到彼此的眼中放大的影子。
四目交缠,许久许久,他的目光往下,落在她微启的红唇上,仿佛一种邀约。
再也没法克制,再也没法逼自己君子下去,俯首,吻上她的唇。
他试探地吻着她,不深入,只轻轻吻她的唇,倘若她不回应,他就停止。
然而,他吻着的柔唇轻轻开启,迎他进入。
她,回应了他!
在那一刹那,他心中仿佛火树银花,再也不客气地深入索取。
只要她有回应,就休想他再停止,休想他再放开她!
衣裳除去,他手一挥,灯灭,帐落。
黑暗中,难言情动的璎珞抚上他的背,手在碰上的是不平滑的皮肤,她愣了一下。
她明明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他背上并没有疤痕。
是打仗落下的吗?
而且,好似纵横交错。
然而,身上的男人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空间,轻而易举就将她的思绪拉回来,迫她同他一起投入这场*中。
门外,一个身影猫着腰窃笑着离去。
她家小姐不怕毒蛇,不怕毒蜈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小的毛虫。
……
※
“诶!璎珞姑娘,你别走啊!你走了让我怎么跟少爷交代啊。”
翌日,斐然进家门的时候,就见璎珞要走,管家在拦她。
他本就冰冷的脸上更冷了,上前,“你要去哪?”
他们昨夜明明那么好不是吗?为何还要走。
“去哪都好,奴家就是不想待在这。”璎珞挑眉,冷笑。
“这次,由不得你。”斐然弯身将她抱起,强行抱她回房。
“你要关着我吗?”
璎珞一句话便让斐然停了脚步,冷冷看着她。
是啊,她若执意要走,他如何留得住?
关她?
他没想过。
可不关她,更是没法留住她。
“你以为经过昨夜后,我还会放你走!”他强硬地说。
“昨夜发生什么了吗?”
璎珞娇笑否认,仿佛一夜醒来患了失忆症,记不起昨夜的一切,记不起他们的灵魂头一次那么近,那么近。
斐然脸色阴沉得吓人,“不记得?那就回房告诉你!”
闻言,璎珞再也笑不出来。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可怕的样子,冰冷的双眼阴鸷可怖。
当归看到,也吓得胆颤。
但为了自家小姐的身子着想,她只好豁出去,一人做事一人当了。
“姑爷,昨夜是奴婢的错,奴婢在给小姐准备洗澡水的时候不小心‘遗落’了一条小虫子!”
刚说完,两道杀人的目光射向她,一道来自她的小姐,另一道更冷的来自于她家姑爷。
璎珞就知道是当归搞的鬼,不然她屋里不可能无缘无故有她害怕的虫子。
昨夜,他虽然顾及她的身子,但也没少折腾他,她真的没想过那么冷冰冰的男人在那方面居然那么热衷,害她完全吃不消。
幸好醒来他已离开去处理事情,不用面对他。
“那又如何。”斐然直盯着她,坚决不放她走。
璎珞讥笑,“那又如何?你那可算是趁人之危呢。”
斐然的心恍若被生生撕扯开,冷冽地瞪她,“趁人之危?你真的那么以为?”
原来不管如何,只要她说是卑鄙,他就是卑鄙的。
不管他们昨夜是如何抵死缠绵,都被她一句趁人之危打碎所有温存。
“不然呢?”璎珞笑,很用力的挤出笑容来。
伤他,情非得已。
斐然放下她,不发一语。
璎珞转身就走,不看他一眼。
但即使被伤透了心,他还是默默跟在她身后。
他虽然只有她一个女人,眼里也只看得见她一个女人,也只对这么一个女人用心,但他知道,她并非无情。
昨夜,是再好不过的证明。
他不知道她到底在逃避些什么,但他愿意等,等她愿意告诉他的那一天。
她可以走,但他不会离她太远。
然而,还没走出大门,就碰上怀瑾夫妇历劫归来。
两个女人感动地寒暄了一会儿。
怀瑾看向她身后不远处追来的男人,“还是没让他知道?”
“与他何干?”
声音不大不小,落了斐然的耳,又是心口窒息的痛。
怀瑾瞄了瞄背着包袱的当归,又瞄了瞄镇邪的一脸想要留却留不住的苦逼表情,她狡黠勾唇。
“风搔璎,你要走了吗?”故意刚发现似的,诧异地问。
“是啊,奴家久未接客了,总得回去赚点生计。”璎珞风情万种地挑眉。
怀瑾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就是一祸水,即便脸色白成鬼,要勾起人来依旧魅力无边。
“这样啊。”怀瑾看了眼脸色绷得死紧的斐然,故作思考状,半响,道,“那眼下有两个客人需要你接,要吗?”
才说完,就遭到一记冰冻三尺的冷眼。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客人了。”璎珞媚笑。
“放心!绝对是人品好,相貌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色。”
听到这里,祈天澈微微蹙眉,似乎已经猜得到她要把谁卖做人情了。
斐然忍无可忍,又不能赶人,只能自己走人,听不见为净。
然而,就在他转身后,身后传来怀瑾幸灾乐祸的声音。
“那两个客人啊,就是我的宝宝贝贝,我打算接他们过来小住几日,不过,看文家主人的样子,好像不太欢迎呢。”
斐然愕然回身,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然后,反应过来,立即吩咐,“管家,立即去整理西院。”
生怕有人会反悔似的,却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激动。
如此一来,她就会留下来了吧,不会再执意要回醉红楼了吧。
璎珞看他如此着急的口吻,不由得暗笑。
她终于又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好可笑,明明要避开他,却又想留下来与他朝夕相见。
因为璎珞留下来了,所以怀瑾当真放心地将一对儿女交给她看顾。
第一次面对俩孩子的时候,她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宝宝,好像潜意识里还记得她曾扎过他针的样子,总是躲她躲得远远的。
“宝宝,过来,我给你好玩的东西好不好?”她蹲在孩子面前,手握成拳,诱哄。
“不要。”宝宝摇摇头,转身就走。
一双大手将他抱起,是斐然。
璎珞看着他抱孩子的样子,虽然脸上线条还是很冷硬,但看得出来他看孩子的眼神多了一丝慈爱。
是的,慈爱,这对可爱的孩子,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只怕都不忍心吓到他们。
宝宝被他抱着也不抗拒
,这孩子谁都不抗拒,就是抗拒她!
早知道当初先弄昏他再偷偷地扎好了。
她可是他爹爹的救命恩人呢,不止救了一次,他居然这么对她!
哼,这么小就学会忘恩负义了。
“姨,贝贝给你抱。”嘴甜的贝贝挤进璎珞的怀里。
璎珞欣悦地笑了,伸手抱住她。
“姨,你身上好香香,贝贝要吃。”贝贝好像嗅到了好吃的东西,直往璎珞的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