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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有喜,朝臣大喜,尤其是曾经要给皇上纳妃添子嗣的老宰相苏敬。
可也喜忧参半,因为皇后娘娘又替皇上请假了,上次是蜜月假,一请就是快半年,而这次,居然连生孩子也有皇上的份。
又不是皇上怀胎是吧,可是,他们的皇后娘娘说,女子怀孕期间,夫君的陪伴也是尤为重要的,俗称陪产假,也就是说从自己的妻子怀上孩子的那一日起直到产下孩子为止褴。
于是,老宰相这次故技重施,装病鲎!
然而,玩装病这事哪玩得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使出杀手锏——小皇子、小公主,于是躺在床上病怏怏的老头又活蹦乱跳,脸色红润地上朝了。
据说俩个小萌娃一口一个‘苏爷爷’,把老宰相喊得晕乎乎的,再加上一句‘麻麻肚子里的弟弟需要拔拔的照顾’,老宰相这朝上得更勤了。
不过,皇上是明君,自是不会彻底撒手不管,每日还是照样上早朝的,一切都照旧。
一切,都只是皇后娘娘爱整老宰相而已。
他们相信,皇上能齐家治国平天下平天下!
祈天澈自是相信自己可以,然而——
一从御书房回来,他就看到他的妻子坐在庭院的遮阳伞下,双手托腮,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目露温柔,走过去搂上她的肩,俯首在她把颊边亲吻了下,“今日怎这么乖?”
怀瑾白他一眼,小脑袋直接趴在石桌上,叹息。
“是否又想吃什么?”
闻言,怀瑾两眼发光地看他,“什么都可以?”
他笑,“能吃的都可以。”
阳光笑脸立即蔫了,不理他。
“说吧,又想吃什么了?”祈天澈将她拉到腿上坐着,轻轻环上她的腰。
这里,还很纤细,再三个月后,就会显怀了。
这里面,孕育着他们共同的孩子。
这一次,他不会再错过她怀孕的点点滴滴。
怀瑾抓来他的鬓发把玩,可怜兮兮地说,“好想吃虾。”
祈天澈微微蹙眉,“你在哪里看到了?”
“就……爹娘那里啊。”很小小声地告状。
祈天澈眉头皱得更深了。
一听说她怀孕,他担心她太皮包子劝不住她,所以让二老回来帮忙照顾,他知道她皮归皮,还是很敬爱长辈的,顺便可以在他不在的时候照顾她,可以陪她解闷。
前些日子她想吃虾,她这身子又不能,又不忍看她馋,所以便勒令在她怀孕期间宫里不许有虾之类的出现,但凡是她不能吃的都不能出现。
现在,她告诉他从爹娘那里看到的,他总不能勒令自己的爹娘不许吃虾吧?
“祈天澈,你为难了,你不爱我了。”怀瑾扁着嘴指控。
祈天澈看她一副怨妇表情,忍不住失笑,屈指轻敲搞怪的她,宣来李培盛。
“李培盛,去跟孩子的爷爷奶奶说一声,少吃虾对身子有好处。”
“是!”李培盛窃笑着离去。
燕王不跑来控诉才怪。
虽说燕王不做王爷了,但他依然挂着燕王之名,要不然就当太上皇,只能选其一。
怀瑾得意地偷笑,所以说嘛,她完全不用担心什么婆媳神马的,就算真的合不来,她的男人也会站在他这边。
这不,帮着她欺负他自己的父母了,真是不孝。
“好了,笑一个。”祈天澈去揉她的眉心。
“祈天澈,你最好了!”像是得了糖的孩子,她抱着他的脖子,笑着撒娇。
她还以为怀孕能从此过上更加嚣张,更加肆意的日子,却没成想反而处处受限。
不一会儿,宝宝贝贝的爷爷气呼呼地跑进来。
“丫头,我又哪惹你了?”爷爷一脸郁闷地问。
怀瑾露出很无辜的表情,“老头,如果你是因为不能吃虾来兴师问罪的话,我让祈天澈别那么不人道了
,你说好不好?”
祈天澈轻笑,这小东西,果然是又在跟爹闹着玩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爹又哪儿惹到她了。
“哼!现在才来这套,不接受!”燕王傲娇地别开脸。
“那就算了。”某女回头,笑脸盈盈地看着男神,“祈天澈,人家发现吃到八宝鸡丁也会反胃呢,那味道闻到一点点都不行。”
燕王瞪目结舌!
这丫头居然又给他来这招,八宝鸡丁是雪儿最爱吃的一道菜。
“好好好,不吃虾,不吃虾,乖儿媳,你且好好养胎,宝宝贝贝就交给我们二老照顾吧。”燕王说完,慌忙就走。
“说吧,爹又如何惹到你了。”祈天澈忍不住轻捏她的脸。
这脸上的肉总算养回来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昨夜怂恿你出墙!”
噗!
很不道德地在承阳殿墙外故作停留偷听的燕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原来是为这事,昨夜他们父子俩在外小酌几杯,闲聊着,没想到被她听去了。
“怀瑾,出墙只适合用在女子身上。”祈天澈笑着说。
“哼!你是说男人就可以出墙了!”她借题发挥。
尤其是她现在怀孕前三个月,就得严厉点,不然等她卸货了,后宫里却多了一个女人咋办。
“你是在不相信为夫吗?”男人不悦的挑眉。
“难说!”她哼,傲娇别开脸。
他将她的脸转过来,“听说,怀孕的女人不可理喻,果真。”
她顿时炸毛,“祈天唔……”
被吻了!结结实实的吻。
这个吻,怎么吻都不够,偏偏除了吻,他最想做的做不了。
“唔……”怀瑾拉开他,别开头。
他意犹未尽地埋首在她颈畔,亲吻。
怀瑾坏坏一笑,抱着他的头,在他耳畔轻轻吹气,“祈天澈,我饿了。”
男人不理她,继续啃。
“祈天澈,我饿了。”声音更娇了。
祈天澈只觉得一股火热正集中在某处,他停止,冷静一会儿后,抬头,一面拉好她凌乱的衣裳,一面问,“在我回来时,你才吃过点心。”
他即便不在她身边,她的动静无时无刻都有人来报。
“哼!你不知道女人有两个胃吗?再加上这一个,三个胃。”怀瑾得意地指着小肚子里的王牌。
“磨人。”他宠溺地摁了摁她的脑袋,俯首轻咬了下被他吻得越发粉嫩的唇,放开她,整了整衣裳,亲自去御膳房为她张罗吃的东西。
只要能为她做的,他都乐意去做。
祈天澈捧着她最近爱吃的蛋炒饭回来,眼前的一幕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
“怀瑾,你在做什么?”他轻轻出声。
怀瑾才吃到一半的东西,立即塞回给女儿,一脸正经地说,“我在喂贝贝吃东西。”
贝贝看着被塞回手里的美食,可怜兮兮地看向拔拔,然后又看向麻麻的肚子,“拔拔,贝贝要喂弟弟吃。”
祈天澈真的拿这对母女没办法,他走过去,将手上炒得比御厨还要好的蛋炒饭放下,蹲下身,抱着贝贝说,“弟弟现在还小,还不能吃这些东西,等弟弟从麻麻的肚子里出来了,咱们再喂他吃好吃的,可好?”
“嗯!”贝贝用力点头,然后目光落在桌上的蛋炒饭上,抿唇,吞口水。
怀瑾扶额,“真不想承认这个吃货是我生的。”
祈天澈把饭端过来先喂了女儿一口。
某女又抗议了,“祈天澈,你果然不爱我了,哼!”
“贝贝,你麻麻这不要脸的样子千万不能学知道吗?”某男趁机教女儿。
贝贝张大嘴吃下一大口饭,边点头,抬手把黏在嘴边的饭粒也塞回嘴里,压根忘了听拔拔在说什么。
“祈天澈,你皮痒了!”怀瑾气得捶他。
祈天澈转身喂她,她瞪他一眼,张嘴享受他的喂食。
这混蛋,自从上次在酒吧开张那夜说过一次后就没再说过了。
不是说有一就有二的吗?她每次诱他说,都被他聪明地带过了,就说他是狐狸的化身嘛。
“别以为这样就能掩饰你方才偷吃的行为。”某男再次聪明地岔开话题。
“你都看到了怎么还能叫偷吃。”怀瑾呶呶嘴。
她刚发现怀了宝宝贝贝的时候,真的什么都不去在意,甚至希望若真吃错了什么东西就此流掉也好。还好,最后她醒悟过来了,不然真是死也不原谅自己。
她的宝贝多可爱啊,简直就是老天赐给她的最佳萌娃。
“还抵赖,偷吃要记得擦嘴。”他抹去黏在她嘴角的证据,“有些东西,不能吃太多。”
“好嘛。”怀瑾露出讨好的笑容。
祈天澈看着她,眸光宠溺。
“拔拔,贝贝还要。”贝贝摇着拔拔的腿,张大嘴。
怀瑾噗嗤而笑,“不怕把你女儿养得太圆润吗?”
他偏头,对她说,“我想把你养得圆润。”
“我才不要!”怀瑾大声抗议。
他低低地笑开,笑声开怀、幸福。
……
祈天澈真的很宠,很宠她,即便说这不行,那不行,一转身,就心软了,什么都行了。
怀孕第三个月的时候,怀瑾开始她惨绝人寰的孕吐期,吃什么吐什么,好像是要把前胎欠的追加在这一胎上面。
她被这孕吐给整得整天无精打采,就俩脸上刚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肉也掉了。
祈天澈只能干着急,即便让太医院的人全都想方法也没辙,就连被连夜接入宫中的璎珞也表示没法帮,就比如男人不能代替女人生孩子一样。
又是晚膳
“乖,再吃一点,嗯?”祈天澈夹了块不油腻的菜喂她。
看她吃不下饭,什么都吃不下去,他真的开始后悔让她怀孕了。
怀瑾真的很讨厌自己这样子娇弱,她看着他从她孕吐期开始就从未舒展过的眉头,忍下反胃的冲动,张嘴——
“呕……”
才一入嘴就干呕了。
她愧疚地看向他,他拿帕子为她擦手,擦嘴,满脸心疼地对她微笑。
“麻麻,贝贝喂你。“贝贝端着自己的小碗过来,舀了一小口给她。
宝宝也不落后。
她看着懂事的两个孩子,再看向一脸后悔的男人,吃吃地笑了,很幸福的笑。
有他们在,她受这点苦也是甜的。
几天后,祈天澈命人找到那个做蜜饯的老师傅秘制了一盒酸梅回来,怀瑾的孕吐才好些。
到了第四个月,孕吐期一过,怀瑾胃口大好,好到似是要将在孕吐期间没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弥补回来,宫里每日都有来自四处的厨子,只为朔夜国的皇后能开胃。
月如银钩的夜。
庭院里,怀瑾靠在丈夫的怀里,望着天边的繁星,无时无刻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祈天澈,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的。”他太紧张了,不止把他的父母都叫回来,还把他最疼爱的一双儿女丢给他们的爷爷奶奶带了。
而他,专心带她这个孕妇。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是吗?”他早就应该做的,好好照顾她,好好疼她,想把当初没能给她的照顾加倍给她。
她说要颐指气使到孩子生下来,也只是嘴皮子上说说而已,孕吐期的时候明明难受得要命,还想要掩藏,不让他担心。
“好吧,既然你要做个百分之两百的父亲,那么……我要告诉你,据说四个月后就可以开始胎教了喔。”她抓起他的后放到小腹上,手掌贴上小腹才感觉得到肚皮已有变化。
“何为胎教?”男人又一脸紧张地问,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理解。
怀瑾忍不住失笑,“胎教就是开始教肚子里的孩子认知能力啊,要不,唱首歌给他听吧。”
祈天澈脸色一黑,“唱歌我不会。”
怀瑾又忘了,这古代男子鲜少唱歌,只会弹琴吹笛之类的,要有也是唱戏曲。
她可不希望她的儿子以后朝唱戏曲方向发展。
“那你就跟他说说话吧。”她笑。
祈天澈如释重负,放她坐下,而后,蹲在她身边,大掌轻轻抚上她的小腹,“乖女儿,你在里面乖乖的,别折腾你娘,知道吗?”
怀瑾眼眶发热,心里被感动胀得满满的。
她低头听着他温柔细语,一直坚持她肚子里的是女儿,真不知道到时候生出来是个儿子他会不会失望。
他说了好多,好多,都是拜托‘女儿’关照她的话。
如果这样子的他被他的臣民看到,估计满城都是眼珠子了,瞪掉的。
怀瑾抬头看向璀璨的星空。
老爹,老豆,老爸,我很幸福,真的,真的很幸福。
另一时空的你们,也要好好的。
……
四月过半了,某夜,入眠十分。
怀瑾越来越觉得某男的手有些不规矩,她回头,就对上他炽热如火的眸光。
那一刻,她明白了。
“我问过御医了,他们都说可以。”他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怀瑾脸色爆红,“他们,嗯?”
“总要多问一些确定一下,我才敢对你下手。”他笑,手指已经熟练地探入。
“混蛋,我还要脸呢!”她娇嗔,却很快臣服于他的温柔攻势下。
他们从怀孕到现在就没那啥过,有时,他克制不住对她上下其手,最后苦的是他自己,她不忍他太痛苦,就用现代人会玩的帮他了。
所以,不止他,她也想要他,这没什么可耻的。
他很温柔,每次都问她‘可不可以’,温吞得她有些受不了。
最后的最后,他细心地把那灼热洒在外面,就怕给孩子带来什么不好的。
怀孕5个月,胎动,他感动不已。肚子越来越大了,除了肚子逐渐增大,咪咪也开始增大,有点胀痛感,而且有时候还有一点粘液溢出,有人说多按摩可以缓解疼痛,以后孩子出生也不怕没奶水喝。
这事,某人十分乐意帮忙。
不知是不是人一娇贵就事多,以前怀宝贝的时候她都没觉得有什么,又或者是那时候的她根本没心思去注意这些。
某日,她照镜子发现自己脸上有了几个小斑点,闷闷不乐。
他知道后,笑着安抚她,说这是孩子爱她的证明,她的郁闷一扫而空。
之后,头发也长得快,可能补得太多了,她担心头发会抢走孩子的营养,想剪掉,他却阻止了,说是听别人说生下孩子后可能会掉头发,所以他得留着这些头发到那时候掉,她被他的说法弄得啼笑皆非。
然后,他每天下朝回来都亲自替她梳头,绾发。
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夜里辗转反侧,肚子越来越大了,睡觉时总是找不到舒服的姿势。
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让他知道,但他本来就很紧张她,又很敏锐,才第二天晚上,他就知道了,他没有自顾的睡去,每天都陪她,给她念能催她入眠的诗词歌赋,最后在她的要求下才给她念的他当年写给她的情书。
她找到了最佳的睡姿,左侧卧位,他还为此亲自给她做了个软枕,中间凹下去,正好可以放她的肚子,这样子,她夜里睡得更舒服了。
怀孕七个月,心里老是觉得很抑郁,经常想哭。而且变得很爱发脾气,变得很不可理喻,他总是让着她,耐心的哄到她笑。
就这样,在他的紧张和万般呵护下,他们的第三个孩子,很会挑出生的日子,除夕之夜。
一群女人正在包饺子的时候,突然宫缩,怀瑾也是生过龙凤胎的人,本以为刚开始宫缩不用那么紧张的,但是,宫缩越来越快,疼得她忍不住了。
视线从未离开过她身上的男人,立即丢开手上的一切,飞奔过来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