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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工钱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呼呼,终于码完字了,吃汤圆去,老公已经在煮了。黄桃馅的和蓝莓馅的,美味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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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脚水?我自己有手有脚,要你倒甚么洗脚水?”苏静姗还在想着家务事,无心与他玩笑,认认真真地道:“之所以没多买几个人,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搬到新宅后另买来的人,是需要自己付钱的,而且她们的月钱,也归我们自己给,这样一来,开销得多大?而且实在划不来。而骜轩原本就有的那些下人,则仍归公中发月钱,所以我准备让留守苏州的下人都到京城来,反正我们家自己有船,路费并不需要多少。”说完又安抚刘士衡道:“你放心,新宅中缺人服侍,只是暂时的,等骜轩的老人们一到,就又同以前一样了,而且服侍的人只会更多。”
刘士衡却甚么也没听进去,只沉浸在自己醉酒后的世界里,伸手将桌子猛地一拍,然后不等苏静姗反应过来,就提起袍子冲出去了。
苏静姗愣了一会儿,正欲追出去看看,却见他又回来了,只是手里还多了一样东西——脚盆。
刘士衡把装了满满一盆热水的脚盆朝苏静姗面前重重一顿,也不顾热水四下飞溅,大声地吼道:“你让不让我给你洗脚让不让你今儿要是不让我给你洗脚,就不是我娘子”
苏静姗笑得前仰后合,刘士衡不管不顾地把她按倒在椅子上,强行撩起她的裙子,卷起她的裤管,扯掉她的袜子,把她的一双白白净净的天足浸进了热水盆里。
这样还不算,他甚至蹲下身去,仔仔细细地帮苏静姗洗起脚来。
苏静姗怕痒,一双脚在盆里左躲右闪,却怎么也躲不过刘士衡的大手,只得道:“听你先前的口气,不是生怕服侍的下人少,累得你亲自给我洗脚的么,怎么这会儿却热衷起给我洗脚来了?”
“谁说我不愿意谁说的谁说的”刘士衡余醉未消,嗓门大得出奇。
苏静姗生怕被外头的丫鬟们听见了笑话,连忙顺着他的话道:“你愿意,你愿意,我一早就晓得你愿意。”
刘士衡这才满意地笑了,垂头继续洗脚,直到把那块新新的香胰子用掉一大半方才作罢。他洗完脚,却不肯离去,只顾把苏静姗的脚捧在鼻子前,不住地叫“好香”
苏静姗脚痒痒,笑着想把脚缩回去,刘士衡想使力按住,又怕弄疼了她,遂气道:“你不许我闻你的脚,那我闻别处”说着,就一个纵身扑上椅子,将苏静姗按在x下,亲起嘴儿来。
两人自从初尝个中滋味以来,都以此为甘泉玉露,苏静姗也差不了几分,因此没过一会儿就喘气吁吁,细细****起来。刘士衡便似得了鼓励一般,一面亲着,一面将她抱上了床去。
此番比起第****来,经验更足,胆子亦更大,一个孔武之余,温柔体贴,一个娇羞过后,主动迎合,因而翻云覆雨舍不得停歇,直至椅前的那盆洗脚水凉透也不见起身。
所幸两人年轻,底子又好,虽然****过头,但并未耽误第二日早起,只是苏静姗偷偷地对着玻璃镜儿,朝脸上多敷了一层粉。
夫妻俩才刚吃过黄大婶做的京式早点,就有安福胡同的人来接,说是贾氏找苏静姗有事商量。刘士衡想了想,道:“反正我要去找老太太提给你工钱的事,不如同去。”于是小两口一起登车,头挨着头,手拉着手地坐了一路,直至安福胡同门前。
贾氏而今只得一间卧房住,连个会客厅都没有,因此一见苏静姗,还没谈正事,先把那抱怨的话,讲了一箩筐,道:“在苏州独住一间院子住惯了,到这里还真是不习惯,你看,今儿因为我要见你,你五哥就得让到前院书房去。”言语间,很有些想要和苏静姗他们一样搬出去住的意思。
苏静姗谨遵刘士衡的指示,弯弯道道向来只藏在心里,嘴上只是直来直往,因此便道:“五嫂想搬出去住?这有何难,叫五哥和士衡一样去国子监读书不就行了?”
贾氏马上住了声气儿,沉着脸拨弄几本账册,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来。
苏静姗心中偷笑,看来装个直肠子的傻大姐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这会儿贾氏就不再纠缠了不是?
此时贾氏假忙,她便站起身来,准备告辞。贾氏连忙留她道:“七弟妹,我今日请你来,是有正事同你商量。”
听说是正事,苏静姗只得重新坐下,问道:“甚么事,五嫂请讲。”
贾氏听她语气平和,便露了笑脸,拿出几本账册请她看,道:“上回十五妹私自出府,全因大太太不善用人,使了不得力的下人,所以我想着,该把这府里该换的下人都换一换才好,毕竟他们多半不是我们亲自挑选的,不知底细。”
她就是嫌钱姨娘挑选的人不值得信任呗。苏静姗明白了,但却没去动她递过来的那几本账册,只道:“五嫂是当家人,想换就换,我没有意见。”
贾氏听她说没有意见,马上高兴起来,兴奋地道:“七弟妹,你也觉着此法可行?那太好了”说着,就拣出一本账册,递到她眼前,执意要她打开来看,道:“七弟妹,一共一千一百两银子”
“甚么一千一百两银子?”苏静姗糊涂了。
贾氏道:“换人可不得花银子?再加上我们府里挑人向来严苛,所以价钱就更贵了,这一千一百两,还是我同人牙子讲了好几天的价钱,她才肯让步的哩”
怪不得一大早就派人把她给请来,原来是为了要钱苏静姗不高兴了,道:“五嫂,年底才交帐呢,现在还不到时候罢?”
贾氏继续陪着笑,道:“七弟妹,我知道这样做不合规矩,不过这离年底也不远了,你不拘哪里拢一抿子,助五嫂我度过难关,五嫂一定会感激你的。”
说完,见苏静姗没有反应,又诉苦道:“正是因为年底将近,却又还没到交账的时候,所以手头才紧巴巴的。若不是府里的账上实在找不出一千多两银子了,我也不会想到麻烦七弟妹。”
苏静姗此时的感受是,她还真只是个打工的,就连贾氏这个掌管财务的人,都比她高上一等。她心里不痛快,就不想再坐下去,径直站起身来,道:“五嫂,这不合规矩,你若是实在想要钱,就找老太太要去。”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氏欲追出去,又拉不下这个脸,只得愤愤地扯着帕子,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
苏静姗出了房门,拐了个弯,朝正房而去。此时,刘士衡赖在席夫人房里,吵吵着让她给苏静姗付工钱。席夫人享受着孙儿撒娇的乐趣,乐呵呵地看着他百般耍宝。苏静姗在外听了个动静,正想多听一回,小丫鬟却已是进去通报过了,她只得微提裙子,走了进去。
因屋里没有旁人,席夫人便指了刘士衡,对苏静姗道:“你瞧瞧他,为了给你讨几个工钱,都只差扮上相,唱戏给我听了。”又道:“你们小两口缺钱不缺钱,我还能不晓得,你管着府里的生意,方便了七哥儿发私财,只怕早赚了个钵满盆溢了,这还嫌不够?”
“一码归一码”苏静姗心里有气,马上就说了出来“五嫂刚才还管我要钱呢,说是府里要换人,缺一千一百两银子,叫我提前支给她。老太太,您瞧瞧,我这都成了替府里做牛做马的人了,随哪里差点银子,都叫我来出。一千一百两,对于咱们这样的人家来说,算多么?府里的几个主子,变卖变卖衣裳首饰,谁拿不出这个数来?怎么不自己先填上,却要管我要呢?”
苏静姗看似是没头没脑地发了一通牢骚,但其实意思很明确,就是:公是公,私是私。她和刘士衡私下里靠着府里的生意发再多的财,那也是他们自己挣来的,不能由此就抹煞了她替府中做生意赚钱的功劳,更不能不给她发工钱。
这个贾氏,才刚上任,就生出事来,府里那么多的下人,难道都要换掉么?新来的人对府里的情况又不熟悉,可怎么服侍人?席夫人这会儿只想赶紧把贾氏叫过来问问,于是对苏静姗的抱怨就没了话说,只道:“若是要给你发工钱,那你五嫂应该嚷嚷着要了,还有先前的大太太,还有你婆婆”
“那就都发呀,本来也该发,不然都是一样的主子,凭甚么有的累死累活还要背罪过,有的却能轻轻松松过日子?”苏静姗忿忿地道。
且说贾氏,惦记那一千一百两银子,便来找席夫人说项,才走到房门前,正好听到苏静姗主张给她也发工钱的话,顿时喜上眉梢,把先前对苏静姗的愤恨抛到了脑后,大踏步地走了进去,笑道:“难为七弟妹还想着我们辛苦。”
苏静姗没有理她,只望着席夫人。
刘士衡更是不顾贾氏在场,拉了席夫人的袖子一个劲儿地晃。
席夫人哭笑不得,只得道:“你们只道发工钱是我一句话的事,却殊不知即便我开了口,这钱还是得先由七哥儿媳妇拨款给五哥儿媳妇,再由五哥儿媳妇来分配,可这一大家子人,哪里不需要用钱,到时你们拿不出钱来开工钱,岂不是我这老太太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