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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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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士雁之所以想把丢失的发簪给找回来,是因为觉得不找回来就是对乐氏的不孝?这理由放在刘士雁身上,也太过牵强了罢?娴儿毫不掩饰地以目光表示了对美蕉的怀疑,但在看到美蕉自袖子里掏出来的发钗时,那眼神马上就变了,本来想说的话也咽了进去。
美蕉把那发钗塞进她的手里,笑道:“听说五少爷最喜欢女子戴这种式样的钗子。”
刘士诚当然最喜欢女子戴这种式样的钗子她第一次被刘士诚握住手时,头上戴的就是这种只不过眼前的这支发钗,无论从成色还是做工上,都明显地胜于她自己的那支。于是娴儿毫不犹豫地收下了这份贿赂,不过收贿赂归收贿赂,该问的疑虑还是要问的:“美蕉姐姐,五少爷这会儿就在家里,你怎么不自己去问?”
美蕉谄笑道:“我们在五少爷跟前,哪里说得上话,他只怕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娴儿得了这隐晦的夸赞,顿时觉得里子面子都全了,于是答应美蕉,待会儿就趁着给刘士诚送茶点的机会,把话套出来。
这么有效率?美蕉喜不自禁,于是就不急着回去,而是留在原地等娴儿。娴儿为了表现一把,茶水送得格外地快,不一会儿就带回了消息,称刘士诚他们当时是在西大街的石桥桥头发现刘士雁的。
西大街的石桥。美蕉牢牢记下,向娴儿道过谢,就匆匆回返,向刘士雁回话。
刘士雁听过她的回禀,仔细回忆了一番,欢喜叫道:“对对,那里是有座石桥,因为天黑,所以我没仔细看。”
刘妈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二话不说就准备出府去西大街。她是有家在外的奴仆,这回进京,全家人都跟了来,所以她想要出府,比刘士雁要容易得多,随便找个借口就是了。然而她没有想到的,今夕不比往日,随着乐氏被逐,刘士雁落魄,她们这些跟前服侍的下人,所得的待遇也急剧下降了——任凭她磨破了嘴皮子,贾氏跟前负责掌管奴仆出门对牌的媳妇子,就是不肯放她出去。
刘妈妈无法,只得骂骂咧咧地回到刘士雁房里,告诉她,自己只有等晚上回家时再去办这件事了。
刘士雁亦是气愤,又是摔茶盏,又是捶桌子,但又能有甚么办法?所幸此时已是下午,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刘妈妈回家的时候了——她年纪大了,早已不做值夜的活儿了,是以每晚都可以回家。
出得刘府,刘妈妈怕引人怀疑,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家,换了一身衣裳,然后才雇了一辆马车,直奔西大街而去。西大街的石桥,是标志性建筑,所以马车很快就把她带到了那里。刘妈妈让车夫稍候,自己则跳下车,去探访刘士雁口中身材高大,相貌端正的男子。
她本来没指望当天就能找着,毕竟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男子姓甚名谁,但却没想到,才问了几家就打听到了那男人的住处,盖因此处的住户大多儿女成群,只有他们一家还没有孩子,仅夫妻俩人度日。
刘妈妈大喜过望,连忙朝着邻居们指的方向寻去,但等她来到屋前时,却发现大门紧闭,而且上了锁。她向左右邻居一问,才知那男子陪着自家娘子回娘家安胎去了,才走不久,不知要甚么时候才会回来。
刘妈妈不死心,又问那男子娘子的娘家在何处,那邻居仔细想了想,抱歉地道:“我们都只是在这里租住,平时并不大来往,所以不知道他娘子娘家在哪里,他好像跟我们提过一次,但没记住。不过,想来他把娘子送到娘家后就会回来的,不如您等一等,过几天再来?”
刘妈妈能等,刘士雁的肚子却是等不得了她欲哭无泪地挥别好心的邻居,回到车上,心想这趟出来最大的成绩,也不过是知道了那男人名叫方春亭罢了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暗暗咒骂刘士雁,甚么猪脑子,都和人家睡了,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要靠她来打听才晓得。都怪乐氏太宠这个女儿,事事都要亲自教,不然若是放手让她来带,绝对不会是这个模样
但事到如今,蠢物已养成,再抱怨也没有用了。刘妈妈颓然地坐在马车上,直到路过一家药铺,她才眼睛一亮,叫那车夫停下车,然后跳了下去,直奔药铺。
药铺的伙计们正准备打烊,刘妈妈说了几句好话,才将她放了进去,把郎中给她叫了出来。刘妈妈朝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问:“可有既能打胎,又不伤身的药?”
郎中满脸诧异,使劲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露出佩服的表情来,道:“真想不到您这把年纪,还能其实就生下来又如何,何必要打掉呢,老来子多稀罕,人人都喜欢”
刘妈**一张老脸,登时从额头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郎中见她尴尬,有些不好意思,忙伸手去给她按脉,道:“打掉就打掉罢,年纪大了,再养娃娃确是不易。”
刘妈妈嗖地把手藏进袖子里,羞愤地道:“不是我,是,是,是”
她是了好几下,还是没敢说是她家小姐要打胎,这要是传出去,可比她自己要打胎更惹人笑话了。不过,如果让郎中一诊脉,那就得另找借口了,于是她仍把手藏在袖子里,对那郎中道:“不就是打胎药么,你直接开,不用诊脉。”
郎中皱眉道:“打胎药都是狼虎之药,闹不好要伤身的,若是不诊脉,胡乱抓一副给你,吃出人命都是有的。”
刘妈妈自然知道打胎药都厉害,不然也不会特特嘱咐要一副不伤身的了,此刻她听了郎中的话,犹豫起来,不住地在心里衡量,刘士雁的名声和刘士雁的性命相比,到底哪一个才重要。
正想着,郎中的家人来唤郎中吃饭,郎中腹中正饿着呢,于是便对刘妈妈道:“我给你抓一副分量轻的方子,你先回去试试,如何?”
刘妈妈满脸怀疑,问道:“分量轻就能不伤身?”
郎中想了想,道:“这相当于先用剂量小的药去试,一次打不下来,就再喝一剂,直到胎被打下来为止。这样做,虽说挺麻烦,但至少不会有性命之虞。”
只要不会闹出人命就行,至于药的剂量小,多熬几次就行了,顶多麻烦点嘛。刘妈妈对郎中的这建议很满意,于是点了点头。
郎中便也不开方子,径直抓了几味药包好,交给了她。刘妈妈明知没有方子,就算出了问题,也不好找这家药铺的麻烦,可刘士雁的事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能抓到药就算不错了,哪还顾得上计较那么多,因此就带着药,跳上马车走了。
因为夜里不当值,刘府此时是进不去了,刘妈妈只能先回到自己家,把药藏到了枕头下,然后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到厨下把药熬了,装进一只瓷罐子里,然后翻出一块蓝花布的包袱皮,把瓷罐子包了进去。
收拾好打胎药,她便挽起包袱,朝刘府里去。
大概是因为她今日早起时没有败菩萨,所以运气特别地不好,才刚走到大门前,正要绕去专供下人出入的后门,就见刘士衡正拉着苏静姗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既然见到了,少不得要行礼问好。本来福个身,打个招呼也就过去了,可好巧不巧的,苏静姗竟出口相问:“刘妈妈早呀,包袱里带的是甚么?”
刘妈妈闻言浑身一颤,险些把药罐子晃翻。她暗地里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七奶奶的话,这里头是给十五姑娘带的吃食,她说府里的点心都吃腻了,想尝点新花样,所以我昨日去街上买了一些,准备今日给她带进府。”
她一面说着,一面不住地在心里咒骂着苏静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其实她真是冤枉苏静姗了,苏静姗不过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而已,其实她对别人的事,一点儿也不关心。
但既然问了,苏静姗又忍不住嘀咕了:“还给十五妹带零嘴儿?嫌她不够胖么?听五嫂说,她都胖到连衣裳的尺寸都不好意思让裁缝量了。”
刘士衡听见,深以为然,便责备刘妈妈道:“十五姑娘的身份何其尊贵,怎能随便到街上买些吃食就给她尝?万一要是吃坏了肚子,谁来担当这个责任?”
刘妈妈一听,心里直打鼓,正考虑要不要跪下来认错,就听得刘士衡在指使身边的丫鬟:“去打开那包袱检查检查。”
刘妈妈大惊失色,慌忙道:“都是老奴一时糊涂,去买了大街上的吃食,老奴这就拿去丢了。”她一面说,一面转身就跑,心想着,只要速度够快,跑出刘士衡的视线外把药罐给丢了,那就直消抵赖就行了,纵然这样做也会受到惩罚,但总比被人拿个人赃俱获的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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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老公送了套bra,但怎么都觉得这其实是他自己的福利,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