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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半仙一点儿也不好。
她近来被诸多孕妇叨扰,有一些人还拒绝不得,用作纪录的薄纸都累积成小本本了,这让生性不羁的宋半仙明媚而忧伤着。
她现在除了人形b超机的功能就是和这位夫人打打马吊,那位夫人聊聊八卦,颇有一种退休老干部的作风。
然而最近,夫人们连马吊都不愿意跟她打了——宋半仙察言观色的本事太强,即使不用上相术,对于夫人们的心思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基本上百战百胜。
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和一个老是赢的家伙玩耍,哪怕这家伙并没有出老千。
试想,你在为如何打下一张牌绞尽脑汁、咬牙切齿,或是在暗暗祈祷下一张牌能摸到个好的扭转一下自己的霉运,那个家伙就一声大喝:“和了!”、“清一色!”、“七对!”、“碰碰!”、“金顶!”,是个人都不会开心的好吧啦?
于是宋三才被夫人们强行变成了看客。
这多没意思,宋半仙宁愿在家里倒头大睡。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家庭的经济条件得到了改善,大冬天的她不用在寒风瑟瑟中早起劈柴了。最近宋半仙正琢磨着,要不要发挥一下封建社会的奢靡,买个奴仆啥的,让她真正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
这么想着,宋半仙就拿出了自己的纪录小本本开始评估自己的经济实力——过年和买人都是不小的开销呢。
李昭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宋三才捧着暖手炉坐在石凳上发呆,石桌上那本薄薄的账簿一副马上要被风吹走的模样。
李昭走到近处才看清,原来那不单是账本,还是她的看相纪录。
面前投下了一片阴影,宋三才自然察觉到了,她抬起头,就看到一脸微笑的李昭和秦穆。
秦穆提着从街上买来的烧鹅,开心的说道:“宋姐姐,我们回来啦!”
宋三才一把夺过烧鹅,赞许的点了点头:“乖。”
李昭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来,似笑非笑的拿起宋半仙的小本本,随手翻了两页。
字倒是不丑。李昭在心里评价着。
那是自然,帮人看相偶尔批个字什么的,哪怕是在现代,你也得能有两手毛笔字忽悠人。总不可能拿支圆珠笔跟人家在纸上随便写点什么,碰上忘记怎么写的字再来个拼音吧。
不论做哪一行,态度总是要有的。
宋三才和秦穆已经开始就地瓜分这只肥鹅了,两人的爪子上现在全沾满了油光。
李昭嫌弃的看了他们一眼,开口问道:“宋姐姐近来一直在帮人看胎儿男女?”
宋三才嘴里塞着肉,没空搭理他,胡乱的点了点头。
李昭皱眉:“这妇人腹中胎儿,当真能一眼看出而不出错?”
咽下嘴里的肉,宋三才满足了咂咂嘴,这才理直气壮的说道:“怎么可能!”
李昭明显被宋半仙的理直气壮给噎了一下,不过少年时期的男神到底是男神这种生物,总是自带光环的,很快他就恢复了风度,问道:“我记得宋姐姐曾说过,自己在相术上从不说谎。”
“没错。”宋三才点点头:“可是我也没有对她们胡诌啊,我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只不过这个胎儿男女,不能保证自己说的就一定对罢了。其实世间万物,谁又能保证自己全都看得透,说得清呢?相术亦是如此,若能全然不出任何问题,那恐怕只有真正的神仙做得到了。”
李昭看了下许久不见越发心广体胖的宋半仙,开口道:“那若是她们诞下孩儿后发现与你所说的情况相悖,又作何解?”
宋三才站起身来,信心满满:“放心吧,这个我还是十拿九稳的,万一出错,山人自有妙计。”
说完,宋三才伸手就准备去抓自己的小本本。
李昭又一次用嫌弃的目光制止了她,从袖子中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了她。
青色的手帕上有一种干净的气息,淡淡的却很好闻,宋三才怔怔的接过来,突然有些想念师兄庄铭。
小时候,师兄也经常掏出帕子给她揩鼻涕来着。
然而现在,恐怕此生再会无期。
难得看到宋三才露出这种正常人的表情,李昭挑眉,却没有出声。
宋三才自己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用这块干净整洁的帕子擦光了手上的油渍,然后伸手拿回了自己的小本本。
这么一番动作,宋三才突然惊讶的出声:“啊,昭昭,你长高了不少呀!”
听到这个称呼,李昭一直云淡风轻的脸难得露出了一种奇异的表情,然而宋三才实在想不出应该用什么古风的词语来形容,只能用一个更贴切的现代词语——doge脸。
他抽搐了一下眼皮,垂眸一言不发。
宋三才对他的doge脸视若无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还真是,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小孩子撺的就是快。看来你也是个高个儿,明年估计就要赶上我了。”
宋半仙这话明显是含酸捻醋的,身高是她一生的痛。
不过李昭却置若罔闻。
少女特有的馨香随着对方的动作一丝丝的沁入他的鼻尖。
因为角度原因,李昭面前正对着一对柔软的山峰。最近因为伙食变好,少女的身材越发的莹润饱满起来。
宋三才上辈子是个平胸,因此这辈子对于这方面格外的在意,在寂静的夜晚,还会一个人暗搓搓的按摩上一会儿,希望自己能向波霸看齐。不过天生基因限制,她这辈子怕是完成不了这个远大的梦想了,但一马平川变成了小笼包这种效果还是有的。
李昭的脸开始发烫了,他垂着眼眸,抬也不是,闭也不是。
从小受过的教育告诉他非礼勿视,哪怕这女人不检点,他也应该君子持身当正才是正道。但不知怎么,就是挪不开眼。
眼前少女特有的婀娜曲线就好似一幅线条美妙的山水画,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将手放上去,沿着落墨之处细细描绘、摩挲她的曼妙。随着她的动作,那美丽的曲线还在微颤抖动。
李昭的手指颤了颤,他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这段时间在李昭看来简直就是漫长的酷刑,而实际上却是很快就结束了。
偏生秦穆那个马大哈还上前来凑热闹:“对啊,宋姐姐,你看看,我是不是也长高了不少?”
宋三才回过头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点点头:“是啊,快来给我比划比划。”说着又要上手去摸。
李昭见她的举动,心中隐隐有怒气升腾,快步走上前去“啪”的打开了她的手,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已过及笄之年,更是要注重男女大防。”
见宋三才和秦穆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李昭心里的火简直压不住的冒,他转头对秦穆厉声说道:“她不懂,你熟读圣贤书还不懂吗?日后这些都要注意着,莫要让旁人看了去说闲话。”
“可是……”秦穆很想说,可是你刚才不也被摸摸头了吗?但看到李昭阴沉的表情,他还是识趣的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宋三才本想感叹一句小孩子真是小题大做,但思及这个世界的风俗习惯,还是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虽然她在街上也能看到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相互玩耍什么的,但毕竟也是少数。更何况原住民李昭在这方面肯定懂得比她多,总不可能害了她不是?
李昭见这两货都老实了,心里才稍微舒坦了点儿,便放缓了语气说道:“年节降至,不如一同上街采买些年货罢。”
宋三才和秦穆纷纷来了精神,于是三人便落了锁,开开心心的出门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春节在古代是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此时虽然天气寒冷,但安陆城街上的气氛却是火热非常。
就和现代商场做促销一样,有时候那个气氛就让人情不自禁的有了购物的*。
于是在宋三才的疯狂扫货下,李昭和秦穆逐渐被堆成小山的年货给淹没不见。
这些年货将宋三才的房间堆得满满当当,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愉悦的感觉。
不过这份愉悦却没有持续多久。
事实证明,李昭是个不折不扣的乌鸦嘴。
他昨天刚质疑过,若是宋三才出错怎么办,次日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三人正在房间里用早餐时,便被拍门的声音给打断。
“有人吗?宋半仙在吗?你前不久不是跟我说我这胎是个儿子的么?如今为何生下来却是个女儿?!今儿个非得给我个交代不可!开门呐!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旁边倒是另外有男声小声规劝:“你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