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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奇道:“哦?这宫殿兴修之前也是特意请了风水道士前来指点的,老幺你手下的这人当真本事如此高段,还能强得过三清观的得道高人们?”
他这弟弟最是谨慎不过,若不是对此人有十足的信心,怕是也不会轻易说出这话。
陇西王微微颔首:“若是皇兄同意,改日臣弟便带他进宫觐见,若是能为皇兄解忧那是再好不过了。”
皇帝示意身后的宫女给自己按摩起来,放松了片刻后方才开口:“也行吧,朕真是被这头痛折磨得没了法,但愿你口中得那位异士能解了朕的烦忧罢。”
……
陇西王从宫中出来时,已是深夜。
鹅毛般的大雪给整个京城都铺上了一层柔软的棉被,人踩在雪面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在宁静的夜空里听起来颇有些意境。
等候在宫门口的随从蒋圻一见着陇西王出宫门,立刻牵着马迎了上来。
陇西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爱马,引来马儿伸出舌头细细舔舐他的掌心。陇西王拍拍它的脖子,冲蒋圻说道:“本王今个儿不想骑马,走吧,步行回府。”
蒋圻在心里嘀咕王爷不知道又发什么疯,但也只是点头应是后便牵着马跟了上去。
陇西王不急不慢的散步回了府邸后冲蒋圻吩咐道:“去把庄先生请来。”
虽然很奇怪王爷为何这么晚了还要去唤庄先生过来,但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心腹,他还是照做了。
这庄先生是约莫半年前突然出现在陇西的,据给王爷养马的小厮肖云回忆,那一日天昏地暗,飞砂走石,天地尽头一声惊雷,庄先生就帅气的砸到了王爷的爱马上。
英武雄壮的四蹄乌本来在安逸的吃草,时不时还优哉游哉的甩两下尾巴表示马生幸福莫过如此,却不曾想祸从天降,莫名其妙的被砸断了优雅修长的马脖子,挂了。
这个从天而降的,就是庄先生。
虽然对于四蹄乌而言庄先生是祸,但对于他们陇西王府而言,却是大大的福星哇!
在排除了细作的可能性之后,王爷欣赏庄先生的才干,便效仿古人三顾茅庐敬才之心,待庄先生如座上宾,一番促膝长谈后二人惺惺相惜,恨不得抵足而眠才好。
后来一介布衣的庄先生就成了陇西王府的门客。
原本阳关那边有一段城墙不知为何修了塌、塌了修,反反复复,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也这段残缺的城墙战时夺去了无数边关将士年轻的生命,王爷为此已经头痛了不是一年两年。
可庄先生只去那城墙上看了几眼,后指示兵士在几处插了些许幡旗,这后来修好的城墙就再也没有出过问题!
这一手可是把军中叫嚣的大老爷们震得一愣一愣的,再也不敢偷偷在背后喊庄先生小白脸了。而且事后证明,庄先生的身手也是了得,别瞅着他身材颀长单薄,实际上打翻那些兵油子完全不成问题。
从此王府军队上上下下莫不是对庄先生心服口服。
而如今庄先生都要去面圣了呢。
这么想着,蒋圻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和陇西王一夜的秉烛夜谈后,次日天没亮,蒋圻就奉命陪同庄先生一起,前往宫门口候命。
过年是学生们休沐的日子,皇帝也不例外。
更何况杨叔惠也不是一个会在假期早起批奏折的明君,自然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传召二人。
庄先生与蒋圻被内侍直接带到了御花园。
打理御花园的也都是能工巧匠,居然能在万物消弭的冬季将御花园整得繁花似锦,宫中的贵人们偶尔也愿意披上毛皮大氅,带上暖炉出来透透风。
不多时,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便映入眼帘。此刻皇帝正站在水边的凉亭中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鱼食心情颇好的喂着池塘中的鱼儿。
这池塘也是精妙,在如此寒冬腊月里居然也没有结冰,享受着温暖的鱼儿们纷纷冒出头来,争先恐后的抢夺着食物,时不时还溅起水花点点。
二人立刻跪下行礼。
皇帝转过身,颇有兴味的打量了他们片刻,开口问道:“平身吧。朕听闻先生对于风水之术相当精通?”
庄先生拱手说道:“草民庄铭,陛下谬赞。”
若是宋半仙在此处,听到这个很酷炫的名字定是要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看人家庄铭,这名字一看就是标准的言情剧男主角的名儿嘛。只可惜这名字是人家过世的父母取的,她也羡慕不来,只是幼时曾经在心中暗搓搓的诅咒,希望老道士给他改名叫庄大宝或者庄二蛋之类的,好和三才这种*型女主名凑成一个加强排。
想要庄铭改名的愿望宋半仙估计此生都无望了。
“庄先生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不少。”皇帝奇道。
庄铭此刻的样子不过是一个弱冠青年,也是返老还童了十岁的样子。
他就站在冬日的花团锦绣中,长身玉立,眉目如画。
皇帝也没指望他搭话,漫不经心的拢了拢身上的大氅:“闲言少叙吧,朕想看看庄先生的本事。”
庄铭环顾四周,雪花调皮的飘落在他的眉睫之上,顷刻便融成水滴,带上一片雾气,让人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不多时,他便开口道:“可否容草民去陛下近来起居之处一观?”
皇帝挑眉:“准。”
……
宋三才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师兄居然已经混到可以觐见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地步,如果她知道,一定会觉得相比之下混迹于孕妇圈的自己,师兄简直光芒万丈有木有。
但再不济,日子总是要过的,何况如今的小日子在没有雄图野望的宋半仙看来简直棒。
元宵节过后,她便送李昭与秦穆回了书院。即使有些舍不得,但毕竟县试府试在即,轻重缓急总是要分清楚的。
事情果然如张以炯所料,到了二月,李昭与秦穆不出意外的通过了县试,顺利取得了前往府城参加府试的资格,其中李昭还是县中头名。
一听二人要前往府城参加考试,宋三才二话不说给大门落了锁,拿起包袱就准备一同前往。
宋半仙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得了孩子依赖症,她只是为了去府城观光旅游好么?
宋半仙想了想,还是决定走之前给夫人们道个别。
众夫人一听,简直心花怒放——太好了,这段时间她们的钱袋终于可以饱满起来了。
虽说宋半仙的马吊事业到了后半截就被强行扼杀,但也不能完全不让人上场是不?而且有时候差个人什么的也难免,有个能凑角的人自然是好的。
可能是被压抑得狠了,宋半仙只要难得的上场一次就会大杀四方,夫人们纷纷悲伤掩面而泣。
是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众夫人做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而后手帕挥的飞快——再会了啊!
天知道她们有多久没有打过新首饰了,这对于生□□美的女人来说怎么能忍?
唯一真伤感的也只有与宋三才交情不浅的柳芙蓉了,她拉着宋三才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一个女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注意云云,这才换了个话题。
“……夫君他本来也是想前来相送的,奈何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要派钦差下来巡查水患过后各地的情况,近来县衙那边可真是忙成了一锅粥,连饭都不能准时用。本来我在后院就空虚无事,平日里有你相陪时间倒也好打发,现如今你也要走。”柳芙蓉拿起帕子揩揩眼角,无不抑郁的说道。
宋三才有些惊奇,不都传言说当今圣上昏庸无能,常日不理朝政也是有的,怎么今日倒巡查起水患善后,颇有明君之风了?
柳芙蓉明显读懂了她的表情,表情诡异的凑上前去,附在宋三才的耳边说道:“我这里倒有些小道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据说朝廷为赈灾拨下来的钱款,都被以户部尚书为首的官员们层层的盘剥了去,皇上哪里能容忍自己的钱费了他人的私囊,定然是要彻查的。”
说着,柳芙蓉还故作神秘的指了指上方,低声说道:“听说咱们这江陵府的知府大人,手伸得也不少呢,此时已是自顾不暇。据说这次的钦差来头不小,府城那边可能要倒下一片呢,咱们下边的人,自然更是要警醒一些。”
柳芙蓉既然如此说,恐怕那知府大人这次是真要倒霉了,不然以柳芙蓉谨小慎微的性子,怕是不敢议论丈夫上官的是非。
宋三才也给她捧了个场:“若是这般,也是功德无量。”
“而且啊,据说这次的清洗的起因,还颇有些传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