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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画画的?”坐在一家pub内,宋小雅朝四周左张右望。这种地方她并不常来,感觉起来并不讨厌,惟一让她不习惯的是那震声隆隆的音乐声。
韦同喝了口调酒,听不清楚她说了些什么,他摇摇头后又指着耳朵,表示他听不见。
“我说,你真的是画画的吗?”她只好放开喉咙大声问。
就这么巧,她一说完话,音乐声也停了,全场只剩下她的声音。
她张大眼睛瞪着四周投射过来的讶异眼神;舞台经验是足够了,但碰上这种状况,她还是很难化解尴尬,只好看向他,希望由他替她解围,哪知道笑得最开心的人就是他。
这下子,她不只尴尬而已,还觉得极难堪,看来这地方根本不适合她来。
“我是画画的没错。”他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赚很多钱吗?”她灌了一大口柳澄汁,灌进口里后才后悔,她应该慢慢喝的,这杯柳澄汁是他请她的,一个画家想来也没能赚多少钱,她就这么咕嘈一口喝掉他的血汗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只是喝都喝了,总不能叫她再呕出胃里的柳橙汁吧!
他看到的就是她抿嘴又怕别人看见的模样,他又有想笑的冲动了。
“还过得去啦!否则我也不能请你吃这一桌菜。”他指指桌上的小菜。
对喔!她胃里塞得饱饱的食物也是用他的血汗钱买的,刚才饿到昏头了,哪想到这么多,筷子一拿,先喂饱了肚子里的馋虫,酒足饭饱之后,也没想到她花了他多少钱,直到现在。
她半懂半不懂的点点头,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
“吃饱了吗?”
“饱了。”她连忙点头,以为他们要走了。
“吃饱了,那么准备一下,要上台了。”
“上台?干什么?”她不解的问。
“唱一首歌证明给我看,到底是不是我太挑剔。”他抬抬下巴“差不多了,你可以过去了。”
她缓慢的转动颈子看向那个附设的小舞台。哇!舞台好小,聚在舞台前的客人却好多!如果他们都在吃东西就好了,那样至少可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她喜欢唱歌,也爱表演,但是叫她在这种舞台唱歌还是头一遭,难免怯场。
“我可不可以下次再唱?”她问。
“就在这里唱。”他不给她回拒的余地。
她跳下高脚椅,然而还是没有勇气上那舞台。
“上去啊!你不是很会唱歌?难道你都是唱对嘴的吗?”他讥讽。
“才不呢”
“那就上去啊。”
“那要唱什么歌?”
“随你高兴。”
他的眼神告诉她:她已经拖太久了,再不上台,他会很不高兴。不想白吃他这一顿,更不想被他说她唱歌是靠对嘴,心一横,便往舞台走去。
她身上穿的是今晚表演的那套红色迷你短裙,她本来想换穿t恤牛仔裤的,只是那套衣服被她放在机车的置物厢里没有拿出来;而她脚下穿的也还是那双白色厚底靴,更不用说她脸上还没卸的浓妆。
现在的情形很像她平日工作的情形,只不过舞台变了,看表演的客人不同罢了。
幸好pub里的灯光昏昏暗暗的,所以没有人以为她是化了大浓妆的夏可瑄。
他们可能以为她只是个穿得很騒又爱出风头的辣妹而已吧!她这样自我心理建设,硬着头皮,抓起麦克风便说:“现在我为大家唱一首歌。”她转头向乐队轻声说了歌名。
听到歌名,乐队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之前他们已接获了老板的指示,于是,彼此对了对调,便开始奏出前奏。
听到前奏响起,她不由自主的摆出舞台架势,并配合旋律舞着,这对她而言很正常,只是换了表演的场合;但她的行为可就和pub的格调不搭了。但宋小雅光控制自己紧张情绪都来不及了,哪还有空注意其它。
“闪烁的灯光,迷人的歌声”她一开口,受不了的笑声开始爆出来,甚至还有人笑到跌下椅子。
她觉得好难堪,这首“歌声恋情”有什么不对吗?挺符合这里的气氛啊!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想冲下台。而就在她要付诸行动时,四周的灯全暗下了,只剩几盏小灯泡。
“停电吗?”不对,停电不会停得这么“不均匀”
“会唱夏可瑄的‘还你一颗心’吗?”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她知道那个人是韦同;
她点着头,很用力的,深怕他在黑暗之中看不到。
“那你就唱这首吧。”
她感到一张椅子靠近她脚边,肩头被人用力一压,她便坐下来了。
“坐着唱,不必跳舞。”他叮咛着,他不要她用原本工作的架势唱歌,虽然人都有惯性,一时半刻改不了,但,现在就是不行。“自然一点的唱。”
他拍拍她的肩膀后走下了舞台,舞台上又只剩她一个人。刚才目睹她不同凡响演出的客人这时全全神贯注的盯着舞台。虽然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可刚才被嘘的情形还是很令她介意,唱了那么多年,她第一次有落跑的念头。
“想落荒而逃的话就说一声。”音乐声已经响起,但她听得更清楚的是他的声音。
他看得出她的不安,于是又上台了;如果她是个只靠身材和脸蛋的草包,那么她一定会落荒而逃的,她是不是呢?他正等着看。
“我”闭上眼睛,轻轻吐了口气。这种机会难得啊!这样的舞台也许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第一个字的节拍落下,她的声音也跟着唱了出来很自然的,那整段歌词一字不漏的浮现在她脑海,她假装自己是夏可瑄,而不是长得很像夏可瑄的宋小雅她是个超级偶像,而不是一个整日跑场的歌舞女郎。
假装得很成功;她的声音咬字清楚的唱出每一个字,声音里的感情成功的攫住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吵杂的嘲笑声到讶异的惊叹声以至最后的无声无息,她以一首“还你一颗心”催眠了无数颗心。
一曲唱毕,安可声不断,她难掩兴奋的想告诉韦同:瞧,她没骗他,她真的很会唱歌不是吗?
然而,她既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也没看到他的人在掌声中,她步下舞台;她是唱给他听的,他不见了再唱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她走到刚才坐的吧台前的高脚椅,以为他会在到里“请问刚才跟我来的那个男人呢?”她没看到他于是问了酒保。
“走了。
“走了?”难道是嫌她唱得难听?
“他留下这个给你。”酒保拿出一张纸。
她拿过那张纸“支票?他给我支票做什么?”五十万!她看了看支票上填的数字“他有说什么吗?”她以为他会留下讯息。
“他什么都没说。”酒保摇摇头。
既然从酒保那里问不出什么,她也只好自己解这个谜团了。
五十万,为什么是五十万而不是一百万也不是十万呢?五十万忽然她灵光一闪
“难道是他记住了我刚才说的话?”刚才她说了后天需要五十万不是吗?原来他还记得。
她握着那张支票,对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充满好奇。他认识夏可瑄,却不是夏可瑄的男朋友,如果她不小心的喜欢上他,这样,她会不会对不起夏可瑄啊?
“修文哥,我在这里。”在pub门口前,宋小雅向急驶而来的车子挥手。
车子停在她面前,范修文下了车,年轻好看的脸庞隐约闪着一丝铁青。
“小雅,唱完歌怎么不回家?跑到这种地方干嘛?!”他既生气又担心。
“唱歌啊!”她开了车门坐上了车。
“唱歌?在这里你唱什么歌?”他也跟着上了车。
“修文哥,你不会以为我只能穿得少少的唱歌吧?”想起刚才她只以歌声就获得那么多掌声,还有点陶醉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谁找你来唱歌的?”感觉到她有点不高兴了,范修文赶紧改变语气。
“一个想听我唱歌的人。”安放在背包里的支票,告诉她她刚才不是在作梦。
范修文侧首看着她含羞的脸庞,心里有着无数疑问。到底是谁带她来的?他从她十六岁等到二十岁,在等她长大、等她了解他的心,他如此放心她不会被人拐跑的原因,除了母亲会当他的眼线外,她的生活单纯也是一个原因,所以他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他始终相信小雅总有一天会是他的。
“修文哥,我爸回去了吗?”她想起父亲的安危。
“我接到你的电话出来时没看到他。”
这张支票对她来说意义重大,有了这五十万,她就可以把父亲赎回来了。
她叹了口气,告诉他一个地址;她刚才被韦同拉着上他的吉普车,所以她的机车还放在原来的地方。她穿得少少的,所以不敢坐计程车,只好请范修文来载她。
“修文哥,我的车在那里,你停车让我下车,我骑车回家。”她看到她的机车了。
“不行,我不会让你穿这样骑机车回家。”他看了一眼她的服装。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服装,虽然的确有引来色狼跟踪的危险,但她还穿了一件长外套,应该不会有危险才对。
“没事啦!我以前还不是一个人这样回家。”
“但你现在在我车上,我就不能让你有遇到危险的机会,别说我不会允许,我妈也不会让我这么做,你不会让我回家还要被罚跪吧?”他十分坚决。
“那我的车子怎么办?我明天有十场要赶呢。”没有交通工具,她怎么赚钱啊!
“明天是周休,我不用上班,我先帮你把车子牵回家再开车载你去赶场子。”他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让她有交通工具,而他也能陪她一整天。
修文哥果然是最疼她的人,她得救了!
“修文哥,真不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够义气!”她笑了出来。
“小雅”他被她的笑容迷住了。
“什么事啊?”她转头看他,干嘛吞吞吐吐的?好不习惯。
“你想唱多久?我是说除了你家里的负担这个原因,你自己怎么打算?难道就这么一辈子唱下去吗?”每次看到她穿得那么少被人盯着看,他就很不是滋味。
“修文哥,难道你也看不起我吗?”她觉得有些心酸,那些歌星开演唱会时不也是穿着凉快的服装?她们是卖艺,难道她就是卖身吗?
知道自己戳到她的痛处,范修文真想打自己一巴掌。
看他闷着说不出话来,她反而释怀了。“修文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也知道我有一个梦想还没实现。”
“出唱片当歌星?”他就是觉得她的梦想太不切实际。
她的眼神落在车窗外的闪烁霓虹灯,那颜色是那样的炫丽、那样的引人注意,她的梦想不也就是这样,站在舞台上唱着属于自己的歌、接受观众的掌声?她希望来听她唱歌的人都是为了她的歌声而不是她的肉体。
“梦想是不能实现的理想。你不要想太多。”他必须让她知道现实的可怕。
对于他残忍的粉碎她的梦想,宋小雅并没有生气。她知道修文哥是为她好嘛!这世上还有人肯替她着想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至少让我试试看吧。”无论如何,她都要试试看,她要以夏可瑄作为努力的目标。
她说得够坚决了,他也只好放弃说服她换工作的想法,甚至连表达爱意也作罢。他只是暂时先不提这件事,等她真正发现梦想其实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后,她就会放弃,心甘情愿当个平凡女孩,心甘情愿的当他范修文的妻子。
“可瑄,你看一下,这些回函都是买你cd的歌迷寄回来的,你看你要挑哪几封,我好叫人通知他们来参加下个月的餐会。”唱片公司老板盯着会议桌上成堆的明信片,笑得合不拢嘴。
“有这么多啊!”夏可瑄随意瞄了瞄桌上的明信片,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对啊!可瑄,你真是我的财神爷,办一个跟你共度下午茶的活动,就有这么多人寄明信片来。可瑄,你再考虑一下,不要暂别演艺圈好不好?”少了夏可瑄这棵摇钱树,他的公司可要少赚很多钱耶!
夏可瑄嫣然一笑,在心里算计:生意人就是这样,她现在当红,是被求着出唱片的那一方;想当初她刚出道时,这些唱片公司的主乖粕是连给她一个机会都不肯。想起前后两种际遇,真是百种滋味在心头啊!
“黄老板,那可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气喘愈来愈严重了,我需要好好休息,等我的身体休养够了,我会再复出的。”
“可是你也知道演艺圈这个生态,如果你有一段时间没有见报,歌迷就会逐渐将你淡忘的;而且长江后浪推前浪,哪一天会再出现新偶像也没人知道。”
黄老板的话虽然是从利益上考量,但也不无道理。如果她消失一段时间,难保不会有另一个玉女掌门人来取代她。
“我也很想替黄老板效力啊,但我已经做了决定了。”即使心里想得多,可她也练就了一身心里骂、脸上笑的功夫。
“姐姐,你看这些够了吗?”夏可晴拿了三十张明信片过来“我跟白大哥一块挑的。”
“随便吧。”她挥挥手,对谁来和她一块喝下午茶没有多大兴趣。
“这三十个人的回函是写了最多喜欢你的话,他们应该都是最死忠的歌迷。”白瑞哲踱了过来,身为她的经纪人就得凡事替她设想周到“邀请歌迷来参加活动,当然要找最死忠的歌迷,气氛才不会冷掉。”
“就让你们决定就好。”反正她只要打扮得美美的去参加就是。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还真不知道歌迷的热情有时也那么疯狂。”夏可晴说道,这些歌迷如果知道他们心目中的完美化身夏可瑄曾经整容、抽脂,不知道会不会感到梦碎?
“有疯狂的歌迷总比一个歌迷都没有要来得好吧?”黄老板在一旁笑道。
夏可晴耸耸肩“有人寄了好几封,我刚才就翻到好几个同名同姓又同地址的。这张回函只有正版cd才有,换言之,这张暂别演艺圈的纪念单曲cd,有人买了好几张呢。”这些人有钱没地方花啊?
“这表示可瑄的人气旺啊!”白瑞哲露出他常有的笑容。
“对啊、对啊!”黄老板也附和。
对这种总是以姐姐为中心的现象,夏可晴是见怪不怪了。
“还有人为了引起注意,写了好多爱慕你的话。”难道他们不知道明信片那么多,夏可瑄怎么可能有空一张一张仔细看呢?夏可晴随手抽出一张明信片“就像这张,写了那么多话:你是我的超级大偶像,你的歌声就像春天的微风,好柔好好听不知道是从哪本书抄下来的,”她翻过明信片找寄件人的名字“宋小雅”
乍听到这个名字,夏可瑄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抓过夏可晴手中的明信片,其他二人对她的行为都感到怪异,这个名字很普通啊。
是她!那个令韦同念念不忘的女孩。听说她的长相和她十分相似,差点连韦同都分辨不出来。
夏可瑄看着明信片上清秀的字迹,猜测着她到底跟她长得有多像。
“姐,你怎么了?”夏可晴问,这个宋小雅是谁啊?她怎么没印象呢?
“再挑一张明信片。”夏可瑄向白瑞哲交代。
“要换人吗?那这个宋小雅怎么办?”白瑞哲从另一堆明信片中再挑出一张。
“宋小雅我另有打算。”夏可瑄微微一笑,刚才的慌乱全不见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很好奇,想见一见这个跟她很像、迷惑了韦同的女孩。
一定是昨天的烧香拜拜得到好结果了,否则今天她怎么会变成超级幸运儿?!
那通电话的每一字都清楚的留在她脑海
“我要通知你你已经被选中和夏可瑄共度下午茶时光,时间是这个礼拜天的下午两点,请问你能参加吗?如果可以的话,那天的地点在”
扁听到要和夏可瑄面对面喝下午茶,她就快乐翻了,嘴里直应答着,脑中却一片乱哄哄,连地址都要记不得了。她冒了一身冷汗,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将地址抄下。
礼拜天她可以赶好几场赚好多钱呢,但为了夏可瑄了她决定那天不去赚钱了。
“我要穿哪件衣服去见她?她那么漂亮,我不能穿得太寒酸。”正在兴头上的宋小雅打开衣橱“这种衣服怎么能见人,”衣橱里除了她的舞台装,就只有几件t恤和牛仔裤,但这些都无法穿去见夏可瑄。
心一横,她拿起背包准备到百货公司买衣服;至少她穿给夏可瑄看时不觉得丢脸,虽然这会花去她一大笔钱,但是值得的。
接近中午时分出门,她在百货公司逛了几个小时,而成果呢?就是手里提的两大袋衣服、鞋子。
“幸好来得及。”她这么赶是因为晚上有三场要唱,而且地点又远,她要提早做好准备才行。“韦同,谢谢你。”她在心中默默感谢听她唱了一首歌而大方赠与她五十万的韦同。用那五十万,她把爸爸赎了回来,也因为这样,她才有闲钱去添购行头。
她对韦同是心怀感激的,她一直想跟他道谢,但又不知道怎么找他,也许她可以透过夏可瑄找到他,这也是令她那么兴奋的原因。
正要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头一转,看到一个往巷子另一头走去的人影;从背影看来,她认为那人就是好几天来没消没息的父亲。她跑了两步想叫住案亲,至少她想知道父亲平安无事;像这样一下便消失几天的情形常常出现,有那么多次的经验,她反而更担心父亲的安危,她实在很怕哪一天见到的父亲是在太平间。
“爸”她喊,当她正要再喊第二声时,揽住宋明城肩头的两个男人令她哑了声音,她认出左边那男人的侧脸,她就是把五十万交给他的。
案亲怎么又和他们在一起?五十万不是给了吗?难道父亲又被押了?
她可没有第二个五十万给啊!
担心父亲的安危之余,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那两人和父亲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有不对头的样子。
她相信父亲,她相信父亲不会这么对她,再怎么样,她总是他女儿啊!
“我就说嘛,别对你那个老爸太好,你就要那么孝顺,看吧,被坑了吧厂范妈妈推开门走出来。她在客厅看到小雅回来了,才走出来。
“范妈妈,你说那样是什么意思?”她问,显然范妈妈知道的一些事是她不知道的。
“不是我爱批评你那个老爸没良心,竟然联合外人来坑你的钱!”
“范妈妈,我不懂。”她有点懂了,但她想明白得更清楚一点。
“刚才我坐在客厅看报纸,看到你老爸回来,还带着两个人;他可能是回来拿换洗衣服的,我听到你老爸说,如果你在家的话,就要像上次那样再演一次戏骗你把钱拿出来。”范妈妈不屑的哼了声“我说那是你幸运,不在家。有那种父亲,你赚到吐血了还享受不到呢!”
她很难通自己去相信父亲真的在利用她,但范妈妈是个直性子,只会为她打抱不平,不会编谎话骗她。
一个是亲生父亲,一个是待她如亲生女儿的范妈妈,她乱了,心里全乱了。
“以后你老爸要是再回来骗你的钱,你就告诉我,我来帮你挡掉。”范妈妈叮咛着。
她没有认真听进去,只是胡乱点了两下头,随即进了屋子,扔下百货公司的购物袋,直奔浴室。
果然她看到了浴室里有父亲换下来的内衣裤和几件衬衫、长裤,地板上也还是湿淋淋的。
前前后后的片段串连起来,加上范妈妈说的话,她不想相信父亲真的联合外人来骗她拿钱出来都难。
她坐在客厅中央,看着那两个购物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唉!为什么让她一天之内得到好消息和坏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