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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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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后甘西迪国际机场

    欧阳芩随着人群的移动顺利通关,取回行李,踩着优闲的步展走到正对门口的位置,以便来接她的夏晋威一眼就能看到她。

    拉拉身上的风衣,哇塞,纽约的天气比台湾还冷。她睁着灵动的眼瞳环视周道的人群,各色皮肤的人似乎都在这表聚集,宛如杂烩,挺有看头。

    她恣意地研究身旁的事物,揣测经过她身边的旅人的国籍、猜测他们的目的是游玩、还是洽商?

    猜测身分游戏的乐趣让她忘记等人的不耐烦,俗话说没事要找事做,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突然,一大群人从大门口涌进机场内,有人架摄影机、拿麦克风,匆匆忙忙越过她身达,一切生怕被别人捷足先登的急促她猜想他们一定是记者没措。

    好奇宝宝的欧阳芩眼光也跟随那堆人而移动,视线落在五位西装革记的男士身上,尤其是中间那位男土身材非常高大,瞩立人群,浑身激发出卓尔不群的气质,而此刻,他们正被记者们团团围住接受采访。

    欧阳芩兴致勃勃地想瞧清他们,很显然地,为首的那位男士一定是位大人物媒体追逐的人物。

    不自觉中她的脚步也跟着往前挪,想更看清他的面貌,她打量着他们,大致来说他们长得都很英俊、高大,可是和中间的那位男子一比就显得出谈许多,就像星之光无法和月亮相比拟。

    他有一头金发、蓝眼、挺拔的鼻子,身高,她估计有一百九十公分左右,而最引起她恻目的是他那双如浩瀚大海般的蓝眼:蓝色是她最喜爱的颜色,代表自由、无拘无束,而他的蓝陈和激发出猛锐的光芒,而且他身上也在无形中散发出一股霸气。

    随之,她又发现他在笑的同时柔和了他蓝眸的猛锐、勇气,且消除了冷硬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风流调优、迷人的性感塑力。

    没想到男人也能像色彩般变换自己的气质,欧阳芩不自觉发起呆来,直盯着他看,心中暗忖,他是红影星或是政治人物,还是企业家?他的职业身分还真难猜。

    她莞然一笑,自己发什么神经,对这个人的职业如此感兴趣,笑着摇摇头,真的是太无聊。突然,她的眼眸对上那双蓝眸,两人目不转睛地互相凝视着对方。

    “小芩,小芩。”夏晋威、朴庭伊远远的从大门口喊她。

    欧阳芩一听有人唤她,立即掉转过头循声望过去,把那双蓝眼眸的主人抛在脑后。

    朴庭伊一冲到欧阳芩的面前就热情地抱住她“小芩,欢迎你来纽约玩。”他在她面颊吻了一下。

    欧阳芩被他抱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也生气他轻薄的举动“先生,请放开我好吗?我又不认识你。”用手背猛拭被他亲吻的肌肤,恨不得狠狠、重重地踢他一脚。

    朴庭伊大吃一惊“小芩,我是朴庭伊啊,你把我忘了。”他紧张地摇她的肩膀“我和我爷爷到你家,安排和欧阳伯伯旅行事宜的庭伊,想起来了没?”

    他没有想到自己一见倾心的女孩居然把他忘了,而且还是个感情迟钝、粗线条的女孩。

    欧阳芩两手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挥掉,生气地说:“我都快被你摇晕了。”拢拢秀发才仔细地看他,许久,她露出一抹甜笑“我想起来了,你是朴爷爷的孙子嘛。很抱歉,我认人很差,而且我才看过你一次,几乎没什么印象。”

    朴庭伊闻盲膛大眼,虽然自己不是潘安再世。但也自认是个俊男,结果被小芩这么一讲恍如长相普通一看即忘的男人,唉,怎不教他泄气呢!

    夏晋威在一旁暗笑,花花公子也有踢到铁板的一天,如此一来,他便可以放心地和庭伊竞争小岑的芳心,小芩似乎对外来的俊秀有免疫力,他对小芩志在必得,毕竟他爱她已经好几年了,只是没想到庭伊居然也对小茶一见钟情,害得他这段尚未萌芽的爱惨遭变数,现在也只有奋力一博赢得这场争战。

    朴庭伊潇洒地对着夏晋威笑道:“首次惨遭滑铁卢,但不见得我就会输呀,别忘了公平竞争哟。”双方的母亲早已坦言要君子之争,不论输赢都要维持表兄弟的感情。

    “那当然。我从未想过我们的品味竞会一样,更没想到居然欣赏、爱慕同一人,就让我们彼此加油吧。”

    欧阳芩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品味、爱慕的,这两位大男人在打什么哑迷?

    夏晋威见她皱着鼻子一脸“雾级煞”的神情,不禁轻笑出声,芩脸上的表情总是那么多变,黑眸闪烁动人的光彩。

    “小芩,欢迎来美国玩。”夏晋威上前一步,不料她却后退好几步,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她摆摆手一例不敢苟同的表憎“你可别像朴大哥一样来个拥抱,我消受不起这种美式的欢迎,我可是典型的中国人哟。”除了亲人和几位好友外,谁也别想任意抱她。

    朴据伊、夏晋威呆了半秒,随即哈哈大笑,她真是个可爱又保守的女孩。

    “我可不觉得好笑哦。”她激眯着眼,拉长语调,不高兴自己当了人家的笑柄。她暗暗地想,有天要报复回来才可以。

    “很抱歉,我们失态了。”朴庭伊愈来愈爱她。“走吧,我妈和阿爸在等你。”他提起地上的行李比个“请”的手势。

    “是呀,今晚我们两家要为你洗尘。”夏晋威托着她的手肘往外走。

    “不用麻烦了。”时差的关系,让她的头昏昏沉沉。

    她怎会到这里来了?这个疑问在他脑海中掠过,当两人的眸光在甫一接触的刹那,他就摄住了,接着就是那两名中国人来迎接她,其中一人还抱她、亲她,这亲呢的举动燃起他的怒气。

    从那两名男子的眼中可以断定他们爱她。可恶,她干么来美国呢?偏偏又让他在这里遇见她!难道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就算他要违抗命运的安排,但也不许任何男人拥抱她

    他兀自沉浸在自己愤怒的思维中,对记者的战问视而不见、枉若未闻。

    “戴尔先生,听说你准备结婚了是真的吗?”

    “究竟是哪一位美女能捞获你冷硬的心呢?”

    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

    “戴尔先生不想回答这种私生活的问题。”蓝斯的秘书辛思出面回答,他可以感觉出蓝斯身上充满一股怒气,但就是不知怒气从何而来?

    蓝斯那张狂野性格的脸庞有着不耐,向身旁的安全人员使个眼色跨着大步离去。

    此时记者们全被安全人员拦了下来,其中有一名像是组长的保嫖开口道:“各位记者先生、小姐,请遵照惯例不要刊登出戴尔先生的照片,否则后果自理。”说完,进率领部下尾随老闽身后坐上车子。

    坐上劳斯莱斯后的蓝斯恢复自若的神态,深透的蓝阵看不出丝毫波动。

    “蓝斯,刚刚你在气什么呢?”辛思在私底下直接喊他的名字,彼此亦是上司亦是友。

    “有吗?”蓝斯慵懒地撇撇嘴,闭上眼休息。

    辛思研究他的反常“亚伯若是在此也一定会感受你的不一样,我跟在你身边多年还不普见过你情绪失控,机场内有什么事吗?”

    蓝斯是一位率性而为的人,他会对工作的不完美大怒,生气用下漠视他的指令而骂人,但是,他来不会为某人尤其是女人而失控,蓝斯是可怕的人,喜怒可以在一瞬间即收,深沉地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面无表情地把人玩弄在手掌心中,而这样的人在方才却曝露出他的另一面,为什么呢?

    辛思的嘴角往上扬,看来有场好戏要上场了,他的直觉就是这样。

    “辛思,少在那里胡思乱想。”蓝斯眼皮微抬瞥他一眼又闭上。“有时间乱想倒不如看看公文,银行的合并案是否顺利。”

    “是,老板。”

    四天后

    欧阳芩来到纽的已经四天了,这四天对她而盲是一场梦后,对时差的不适应,又加上认床,时常睡到半夜因抱不到玩偶而跌下床惊醒,种种的生活不习惯,让她仿佛生了一场病,整天浑浑沌沌,瘦了一大圈。

    今早一起床整个人清爽多了,梳洗时,照着镜子拍拍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下巴变尖了怎么办,搞不好回台湾枫和岚都认不得我了,唉。”扮个鬼脸走出浴室。

    挑了一件高须的羊毛衣、黑色毛裤,纽约的天气冷死人了、简直不是人住的嘛,都快春天了还这么冷。心里直咕咕着。

    她决定不绑马尾,让长及腰的长发波在背部保暖,接着拿起外套下楼,楼下夏长朴正在看报纸。

    “夏伯伯早。”欧阳芩笑呵呵地打招呼。“小芩,起来啦。”夏长朴放下报纸亲切地问:“今天有没有不舒眼呢?”夏朴两家这四天可担心得要命,没想到小芩对时差的调适力这么差。

    “很抱歉让你们添麻烦了。”她乌黑灵动的眼眸充满活力地筹动着。“我克服了时差,从今天起又是生龙活虎。”

    “那就好。”夏长朴打量眼前清秀可人的佳人,暗忖,他尚未见过体重掉得那么快的人,才四天的光景她螫个人瘦了一自。初见时,那天她纤纤合度,而今是纤态轻盈,教人怜爱。

    尤雪珠从厨房走进客厅“小芩,你怎么这么早起呢?”说完赶紧走近欧阳芩拉着她的手。“头还痛不痛?”

    她微笑着摇头“我很好。阿姨,我今天想到你店里参观。”

    “好呀。”尤雪珠欣喜她恢复健康。“后天是假期让晋威陪你到处玩玩。”

    “只要夏大哥不嫌麻烦,我乐意有他当向导。”

    “晋威巴不得天天陪你。”允雪珠暗示道“这孩子不曾对女孩子如此殷勤哦,只有你耶。”

    “喔。”欧阳芩当她是客气话,没进一步去想。

    尤雪珠有点失望,小芩根本没听进去嘛,正想再加把劲推销儿子的长处时,朴庭伊、朴守蓉兄妹和夏晋威、夏芷涵兄妹从外面进来。

    “小芩.你可以下床了。”朴守蓉眼尖地一进门就瞧见欧阳芩.惊讶道:“大哥,你快来看看小芩,她好瘦那。”她为自己的大哥制造机会。

    夏芷涵也不甘示弱地拉着大哥冲到欧阳芩面前“大哥,你都没好好照顾小芩,害她消瘦,你要负责养胖她。”

    朴庭伊、夏晋威同时爱上欧阳芩,两家达成协议公平竟争,自家人当然是胳臂往内弯,帮里不帮外,纵然是姻亲、表兄妹也一样。

    而欧阳芩则被她们的举止弄得胡里胡涂、莫名其妙。

    夏长朴笑着说:“小芩会被你们吓到的。不如大家一起用餐,否则你们上班会迟到。”他顺势化解这场夺人之争。

    “好呀。姨丈,我去帮我妈妈把早餐端到这儿合在一起,好让大家一起用餐。”朴守蓉一溜烟跑回隔壁的家。

    这一顿早餐显得热闹无比且暗潮汹涌。

    餐后,大家都去上班,剩下允雪珠、尤海音和欧阳芩,三人边洗着餐盘,边聊天。

    “雪珠阿姨、海音阿姨,你们说他们都在同一家企业上班呀。”

    “是呀,戴尔企业在美国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福利、薪资都非常优厚,是每个上班族最想进人的企业。”尤雪珠对欧阳芩疑惑的表情感到好笑“怎么了?”

    欧阳芩用干布抹抹手,把疑问问出来“但是他们每个人所学以及特长并不相同,如何在同一家企业里工作呢?”

    允海音为她解答“戴尔企业的触角伸广到每个行业,从高科技到服务业都涵盖在内,还跨足了金融业与工业,而且在各国都有它的子公司、银行以及证券基金公司。”

    欧阳芩拍拍自己的额头,自嘲“我真的是井底之蛙,连这么有名的跨国企业都不知道。但活又说回来,如果把这么庞大的企业送给我我也不要。”她攒起眉想像着自己因工作过度,劳心又劳力,残意堆愈多,最后疲劳过度被钱压死。

    尤海音、尤雪珠面面相观,哪有人不喜欢自己是个大富翁呢!她的想法异于常人。

    “为什么呢?”

    她推着手朗笑。“很简单呀,还没享受到花钱的乐趣就被工作压死,而死后只剩一大堆钱有何作用。”

    在她的欧阳家的家训有一条是凡事不贪不求、快乐工作,钱够用就好,生活才会愉快。

    不贪不求的心态在现今的社会已是凤毛瞩角,想不到她们的儿子眼光这么棒,居然能相中小芩,知道小芩是内外皆美的女孩。

    两人暗自在心底称费自个儿子好。

    “两位阿姨,你们在高兴啥?要不怎么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欧阳芩研究她们的表憎,调侃地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尤海音、允雪珠回过神,脸一红,各自相看中忖道:哪有人脸皮那么厚,说自己儿子眼光好、又聪明的。

    “我是在想你最后一件作品‘妇戏’已被人买走了。”尤雪珠迅速转移话题。

    聪明如欧阳芩,哪会不知她故意岔开话题,可见她们刚刚所想的事一定不纯正,否则干么脸红。

    她抿唇一笑,捉弄人是她的嗜好,于是她瞠大眼佯装惊讶“哦,原来阿姨是在想‘妇戏’被人买走的事,但鱼戏虾、好戏鱼,这件’妇戏’木雕很纯洁呀,你干么要脸红呢?”

    龙雪珠张口结舌地看着欧阳芩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眸,不知如何申辩,只能面河邡赤地愣住。

    尤雪珠的窘态今尤海音噗时地笑出声“巧言善辩的她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哈、哈。”

    她总算也见识到小芩精灵古怪的一面,顶着一张天使般纯洁的脸孔,却不时地戏弄人,让人又爱又气。

    尤雪珠也哈哈大笑,或许这也是小芩的魅力之一吧。

    戴尔企业集团的总公司

    每当上班时间,拥有两千名员工的戴尔公司总是人挤人。

    朴守蓉、夏芷涵和夏晋威、朴庭伊在停车场分手,彼此在不同办公大楼上班,各司其职。

    扑守蓉、夏芷涵正要搭电梯地,却被服务小姐叫住。

    “守蓉、芷涵。”安雪儿向她们招手。

    “有事吗?”她们走到柜台前。

    “蜜雪儿、米兰达,你们好像很兴奋哦。”夏芷涵看她俩眉开眼笑的。

    米兰达手推一弹“答对了。我准备要麻雀变凤凰。”她手捧着脸,一脸梦幻、向往“也许他会看上我哟。”

    “说不定,他会看上我。”蜜雪儿编织着春梦“我有他最喜欢的发色,金发。”

    朴守蓉受不了她们一副花痴样,毫不客气地拍桌子一下“喂,你们叫我们过来就是要听这些废话呀。”

    “就是嘛,待会迟到被课长刮的可是我们那。”夏芷涵说过。

    米兰达尴尬地道歉“对不起啦,我是要告诉你们,今早有人事命令下来,总裁要分批宴请每一部门的人哦,而且是在他的豪宅举办的。”

    “根据可靠的消息,总裁打算要结婚了,而他正在物色适合他的女人,所以未婚的女同事都抱着极大的野心想要在派对里令总裁惊艳,掳获他的‘芳心’,荣登总裁夫人的宝座。”蜜雪儿透露小道消息。

    朴守蓉的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神情“这消息若是真的,那我要使出浑身解数吸引他的眼光,让他爱上我。”

    “我也不放弃。”夏芷涵在远远的地方见过蓝斯戴尔总裁,就那一眼她的芳心就被他勾了去,直到现在,他俊美、狂野的脸庞仍依稀留在她脑海里。

    “下班后,我们一起去买衣服吧。”蜜雪儿提出建议“我们彼此讨论造型才能胜过他人,不然光总公司就有好几百名的未婚女性,而国内分布网的子公司就有三十几处,又是好几百名的未婚女性,每个人都想成为灰姑娘,可想而知竞争一定非常激烈。”

    “如何脱颖而出将是我们今后的话题。”四位女孩同时说道,打着如意算盘钓得金龟婿。

    而整个公司都因这则消息沸腾了起来。

    “雪珠阿姨、海音阿姨,我想出去逛逛。”欧阳芩和她们一忐率到雪青艺品店。帮忙擦玻璃、扫地,准备就绪的开店做生意。

    “我怕你会迷路,我陪你去好了。”尤雪珠道。

    “不用了,我有地图可以自己找路。我的英文虽然很破,但是基本的会话还可以。”

    “好吧。”她勉为其难地同意。

    “雪珠,你放心啦,在这中国城是不会有语言障碍的。”尤海音明了欧阳芩独立的个性。“小芩,你围巾、手套要戴着哦,不然会冻僵的。”

    欧阳芩甜甜地笑“我早已备妥御寒的装备,纽约比台湾还冷。”她临走前仍不忘念天气两句。“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

    允海音目送她远走的身影,有感而发“雪珠,我有一种感觉,想要赢得小芩的心,不是简单的事,小芩很像一只闲散、悠游的小鸟,她肯停下羽冀栖息吗?”

    “那就要看是否有股强而有力的力量去驾驭她,否则没人能让她放弃自由而停飞。”

    “你认为庭伊、晋威有这股力量吗?”她看着妹妹“小芩怎会改变初衷来到纽约呢?这意味着什么?”

    允雪珠思考着姐姐所问的这三个疑问,半晌才说:“我对庭伊、晋威的追求很支持,我相信他们一定有这股力量,至于小芩来纽约玩,可能是想逃避婚姻,不想屈眼在命运的安排下,毕竟有人说同胞胎的命运大致相同,而枫和岚也都前后结婚,所以心眼颇多的小芩就痹篇这档麻烦来此度假。”

    “我听爸爸说,欧阳翰、欧阳芩这对父女在打一场婚姻赌注,看谁才是赢家。”尤海音想到公公对小芩的喜爱,巴不得是欧阳翰的预言落实,让庭伊顺利娶到小芩那该有多好。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这场赌注的输赢。”

    欧阳芩就像初生婴儿般,眨着一双好奇的眼探索着陌生的街道,没有特定的目的地,纯粹在街上遛达、遛达,这条街逛过那条街,有时仁立于百货公司橱窗前,欣赏橱窗设计师摆设的巧思。那也是一种艺术的表现。

    在这充满异国情调的街道散步也是种享受。她思忖,不同文化、背景,有助于自己创作的灵感,涤洗她守旧的心野,开拓更宽广的创作空间。

    她走走停停、优闲的步伐晃过好几条街道,不知不觉中走了好远、好远,直到饥饿提醒她中午尚未进食,于是她走进速食风点了奶昔、汉堡、薯条,端着盘子挑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边吃东酉,边注视街上来往的人群。

    人是最有趣的动物,因思想的不同,所表现出来的举止也大异其趣,所以她最喜欢观赏各式各样的人们。

    就像一些胆小的人,偏偏爱往她们的“魅影山庄”跑,寻求黑夜刺激,一旦扮鬼吓人,便被吓得浑身发抖,连心脏病快发作了还大呼过瘾,人的行为就是这么奇。

    欧阳芩微笑地想着。悴然,一幕小男孩想极力地扶即快昏的的女子的影像落人她眼底,怜悯之心在她心底升起,而经过男孩身旁的路人,没有一位伸出媛手,于是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出速食店,那名女子即将倒地的刹那被她档住。

    “嘿,你怎么了?”欧阳芩使力地扶她往墙壁靠,人在情急之下很自然地就会用自己的母语说活,也忘了这对母子是否听得懂。

    “阿姨,谢谢你帮我扶住妈眯。”小男孩拾起头感谢地说。

    欧阳芩低首凝视他,哇,好可爱的小男孩,一看就知道是混血儿。

    “弟弟,你国语说得好标准哦。”汗水不停地从她额头冒出,心想,这位女子看起来瘦瘦的,想不到这么重。“你帮阿姨一个忙,进去速食店借张椅子出来好吗?”她快吃不消了。

    “阿姨,我叫阳培昱。”报上自己的姓名,随即转身跑进速食店.没一会儿工夫又跑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位店员拿着椅子和一条湿毛巾。

    店员帮欧阳芩安顿好女子,再把毛巾递给她。

    “谢谢你。”欧阳芩笑着说。

    “不客气。若是要叫救护车请进店里来。”店员的眼里净是赞赏,这位东方小女孩的义举使他佩服。

    “好的,再次地谢你的帮忙。”欧阳芩为她擦拭脸,希望她能赶紧清醒。

    女子慢慢张开眼睛,虚弱地呼喊着儿子“培昱、培昱。”

    “妈咪,我在这里。”阳培昱握住母亲的手,小脸净是担优。“你有没有舒服些?”

    她抚着儿子翩头“对不起,让你担心。”

    小男孩投进母亲的怀里,害怕的泪水宣泄而出。

    欧阳芩瞧着这对母子也觉得心伤,小男孩童稚的脸庞有异于他年龄上的成熟,而母亲仿佛病魔缠身这是怎么的一个家庭呢?

    阳培昱从母亲的怀里抬起头,擦掉眼泪,吸吸鼻子“妈味,你要昏倒时是这位阿姨扶住你的。”

    她拭去泪水,经儿子的提醒才注意到身旁的欧阳芩,她一眼就可以断定这位好心的女孩一定是来自台湾“我叫阳巧霖,谢谢你的帮忙。”面对自己的同胞,就像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的兴奋。

    “我叫欧阳芩。”欧阳芩掏出手帕拭汗,方才的折腾让她流了一身汗,拉掉帽子、围巾、手套,全身的御寒配备几乎都扯下身。“你们吃饭了吗?”

    母子俩垂首,轻轻摇头。

    欧阳芩见阳培昱只穿一件厚外套,也没戴帽子、围巾、手套、所以她干脆把自己的帽子往他头上载,把围巾、手套往他身上套,道:“等我一下哦。”

    阳巧霖、阳塔昱母子见她跑进速食店。

    “妈咪,这位欧阳阿姨人好好。”他低头看着自己戴着过大的毛手套“她是位长发天使。”

    “是呀.她是善良、美丽的天使。”异乡的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此时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欧阳芩笑眯眯地扬着手上一袋袋的食物。“庆祝我们相通成为朋友,我们三人大吃一顿吧。”

    多么特别的帮助方式啊,怕伤了他们的自尊心,用这种说辞。阳巧霖鼻头一团,泪水夺眶而出。

    “欧阳小姐,我我”她说不出心底的悸动,温暖布满心头,好几年了,不曾感受被人关心的滋味。

    “四海之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句话你应该听过,相识即是有缘,何况你我说着相同的语言,帮你也是应该的。”欧阳芩把热可可放进他们的手里“我们就以这杯可可当酒吧,举杯祝贺我们今天的相识。”

    “阿姨,谢谢你。”阳培昱在母亲同意的眼神下开怀地大吃香味四溢的食物。

    而阳巧霖怀着感激的心开始进食,她也饥饿难当,再不吃下午没力气工作。

    就这样,三个人不管路人奇异的眼光,迳自大刺刺的在人行道上吃了起来。

    “你们住哪里?我送你们回家。”欧阳芩把垃圾、残渣都收好丢进垃圾桶里,椅子也还给了速食店。

    “我要回公司上班。欧阳小姐谢谢你。”

    “叫我小芩吧。”她打量阳巧霖“你脸色很差,能工作吗,我建议你请假好好休养。”

    她摇摇头“我身体不好常常请假,所以公司已下通碟,我如果再请假超过一星期的时数就要自动辞职,所以我不能再请假了。”

    “哪有这种公司,不待也罢。”欧阳芩气愤道。

    “我只是契约工,这规定早就包含在契约里。”她腼腆地说:“若失去这份工作,我就无法生活了,我既没一技之长,又无家庭背景很难找到工作。”

    “你先生呢?”

    “死了。”

    “抱歉。”欧阳岑暗骂自己鲁莽,而阳巧霖则摇首不介意她的心直口快。“巧霖,我尚有一事不解,美国的社会福利不是做得很完善吗?纵然你失业了也可以须失业金用。”

    “社会福利局真的能照顾到每个贫穷的人吗?天知道。”她苦笑。“像我这样的人其实很多,富者更富、穷者更穷这是资本社会的现象问,美国在许多人的眼中是天堂,但,处在他的国家里讨生活时,你就会发现现实的生活是残酷的。”有钱人到哪个国家都是天堂,相对的,贫困的人汲汲谋生在异地反而要比当地的人付出更大的心力。

    欧阳芩支着下巴沉思她的话。

    “阿姨。”阳塔昱扯着她的衣角“阿姨、阿姨。”

    “晤?什么事?”她低下身和他平头,笑眯眯地揉着他的头。

    “阿姨,你帮妈昧的忙好吗!医生伯伯说妈味不能太劳动,否则要住院疗养。”小小的心灵已往上阴影,害怕会失去母亲,他求救的眼神仰望她。

    “培昱,你怎可有如此不合理的要求呢!”阳巧霖斥责儿子,随即柔声道:“你放心,妈很好不用担心。”她心底自责,虚弱的身体让四岁的培昱为她忧心,夺走他纯稚的笑靥。她是失败、无能的母亲。

    欧阳芩无法抗拒阳培昱优愁的小脸,和恳求的稚音。“我是同意帮你们啦,但是你妈眯的工作我不晓得能不能帮忙做。”助人为快乐之本是父亲大人的口号。

    她突然忆起,枫是帮羽翔的忙才陷入情网,所以这三个月她不能太鸡婆,不过,这次她要帮的是这对可怜的母子应该没关系才对,她释怀地笑。

    “我妈眯在大楼清扫哦。”他迫不及待地说出母亲工作性质。

    “打扫?”她面向阳巧霖.阳巧霖赫然额首.欧阳芩松了口气:“打扫我最行了.我可以帮上忙哟。培昱,你开心吗?”好一副哥俩好的拍着他的小肩膀。

    阳培昱露出开心的笑容,不停地点头致谢。

    欧阳芩直起身面视她“巧霖,我可以帮你一个月,这段时间你可以调养身子,你在哪工作呢?”

    阳巧霖凝碑她那双灵动会说话的乌眸,半晌才道:“你真的要帮我打扫吗?那是一份低下、苦力的工作耶。"

    欧阳芩绽出纯美的笑后“工作没有贵贱之分,不偷不抢凭劳力工作都是值得敬佩的,清洁人员怎算是低下呢!他们更令我满心佩服,不要看轻自己的工作哦。”

    “谢谢你。”她握住欧阳芩的手“我在戴尔企业工作,由于不是戴尔的员工不能进人公司,所以我要微求主管的同意才行。”

    “嘿!好巧,我的朋友也在那里上班。”她手比着速食店“你去那里向他们借个电话吧。”

    “嗯,你稍待一下。”阳巧霖走进店里。

    欧阳芩想像着,若是她碰见庭伊兄妹、晋威兄妹,他们一定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她能轻而易举地大摇大摆走进守备森严的戴尔企业,光想像这情形一定很有趣。

    阳巧霖回来就见欧阳芩的唇畔泛着一抹很特殊的笑意,宛如小孩要恶作剧般的微笑。她的神惜好生动,尤其是那对碧碧生辉的眸子更是能夺走每个人的注意力,阳巧霖好羡慕她激发的活力及对生命的热爱。

    “小芩,主管说他可以对我破例一次,但是要我同在你身旁才可以。”

    “那有什么问题呢?这本来就是你的职守,走吧。”

    “我先把培昱送到我一位朋友家,然后我们再到公司去。”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