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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盈雪胸中的无名业火腾的燃烧起来:“沈璃雪,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肯帮我?”
自己放弃了尊严与骄傲,那么低声下气的求她,不过是想要瓶药膏而已,她居然还端架子,故意刁难自己,迟迟不肯答应,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还是太后啊?那么不可一世。
若非碍于这是圣王府,自己有求于人,早就一盆冷水泼她脸上,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我早说过,医术有限,调制不出你想要的药膏,未来湛王妃还请另请高明。”沈盈雪撒起泼来死不请理,沈璃雪懒得和她多说,轻轻摆了摆手,两名侍卫走上前来,抓着沈盈雪的胳膊,快速拖向门外,动用粗鲁,毫不怜香惜玉。
“你们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沈盈雪的胳膊被抓的生疼,恨恨的怒瞪着侍卫们,尖锐的嚎叫着,激烈挣扎。
侍卫们目光冷冽,不为所动,拖着她,大步前行。
眼看着就要被拖出枫松院了,沈盈雪下巴微昂,怒气冲冲的自报家门:“我是湛王爷最宠爱的女子,你们居然敢对我动粗,小心我一状告到湛王爷面前,砍了你们的脑袋。”
“沈小姐,这里是圣王府,不是湛王府。”侍卫们冷冽的话,惊的沈盈雪一怔,她刚才被气糊涂了,都忘记湛王爷是管不到圣王府侍卫的,随即又怒火中烧,小小的圣王府侍卫,居然也敢欺负她,真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院门在眼前闪过,她被拖出了枫松院,沈璃雪美丽的浅紫色衣袂在远处飘过,沈盈雪咬牙切齿的对着她尖叫:“沈璃雪,我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个小小的侍妾,身份低微,你看不起我,但我将来一定会成为湛王妃的,你等着……”
身份低微的她,天天被人嘲讽,践踏,她恨死那些愚蠢的贱女人了,等她坐上湛王妃的宝座,一定要狠狠教训那些羞辱过她的人,把他们全都踩在脚下,将自己受的侮辱,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沈璃雪轻抿着茶水,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冷笑,沈盈雪居然还在做美梦,这么久了,她都没看清局势么?东方湛留她在湛王府,不是喜欢她,而是想要利用她,给她个侍妾的名份,已是奢侈,她居然还想做湛王妃,痴人说梦。
“子默,看紧沈盈雪,别让她在圣王府门外乱说话。”以她对沈盈雪的了解,沈盈雪吃了憋,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是。”子默应声,循着那尖锐的嚎叫一路追到了圣王府外。
沈盈雪站在白玉台阶下,恨恨的瞪着圣王府大门上方古色古香的牌匾,沈璃雪身为安郡王妃,自视清高,不肯帮她,是因为她只是小小的侍妾,她看不起她。
说什么,医者父母心,病人没有高贵、低微之分,全部都是骗人的废话。
沈璃雪就是个逢高踩低的无耻小人,还伪装的像圣人一样,满嘴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净做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自己一定要拆穿她虚伪的面容,让她丑陋的嘴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千人嘲讽,万人唾骂。
自己手掌上长着茧子,无法得到湛王宠爱,茧子消除前,会受尽别人的嘲讽,沈璃雪见死不救,自己绝不会让她好过。
沈盈雪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目光一寒,对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就欲叫骂沈璃雪的卑鄙无耻,喉咙突然一哽,嘴唇快速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盈雪心中大惊,怎么回事?自己这是怎么了?
准备抬起手臂揉揉嗓子,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了,眼睛急转着,震惊的无以复加,好端端的,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子默站在沈盈雪身后,看着她僵硬,焦急的面容,嘴角隐隐上扬起一抹冰冷的笑,郡王妃果然没有猜错,沈盈雪真的打算在圣王府门口大吼大叫,破坏她的名誉,自己就照郡王妃的吩咐,以最难忘的方式,送她回府。
伸手抓起沈盈雪的脚踝,子默纵身一跃,腾至半空,像拖死尸一般,拖着沈盈雪快速向湛王府的方向飞去。
沈盈雪头朝下,脑袋充血,涨的难受,头晕目眩,耳边呼呼的风声刮过,眼前的景色飞速倒退,她惊的目瞪口呆,怎么回事?她在半空中吗?
是谁抓着她的脚踝,倒拖着她前行呢?以脚踝传来的大力道来看,是名男子,她怎么说也是青焰第一美女,那人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下,抱着或背着她飞吗?气死了,气死了。
远远的,子默看到了湛王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李幽兰盛装打扮,面戴微笑,在众丫鬟的簇拥下,沿着青石路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
子默目光一凝,心里浮现小小的恶作剧,将死尸般的沈盈雪抡了一圈,对着笑意盈盈的李幽兰用力扔了过去。
李幽兰款款前行着,突然察觉到正前方吹来一阵劲风,抬头一望,一个大大的不明物对着她狠狠砸了过来。
那是什么东西?李幽兰目光一凝,身体比思想更先做出反应,急急侧身,堪堪避过了那道不明物。
不明物擦着她的衣角滑过,径直砸到了身侧的丫鬟们身上,沉闷的倒地声,伴随着女子尖锐的惨叫声在湛王府大门内外响彻开来:“啊啊啊……疼啊……疼死了……这是什么鬼东西呀……”
李幽兰站在一旁,无视蹲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丫鬟们,上前揪起了砸落的不明物,她从高空掉落,又和丫鬟们相撞,漂亮的发簪掉到了一边,精致的发髻凌乱的四下散开,遮住了大半张脸。
李幽兰拂开她凌乱的发丝,看着那张熟悉的容颜,美眸中腾的燃起两团怒火:“沈盈雪,你搞什么鬼?”
她刚才看的一清二楚,沈盈雪就是冲着她砸下来的,若非她躲的快,被砸倒在地,身受重伤的就是她了。
沈盈雪在半空飘荡半天,被风吹的晕晕乎乎的,掉落时,又狠狠撞到了丫鬟们,整个人是晕头转向,眼冒金星,耳朵也不怎么灵敏了,李幽兰的话,飘到她耳中是忽近忽远,忽轻忽重,根本听不真切,她用力摇摇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些。
李幽兰漂亮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摇头,目光呆滞,装傻么?
素白的小手扬起,一记耳光狠狠甩到了沈盈雪脸上:“沈盈雪,我问你话呢,你装什么傻?”清脆的声响震的丫鬟们的哀嚎声戛然而止,目光惊恐着,相互对望一眼,面面相觑,湛王妃发怒了,禁声,禁声。
沈盈雪迷蒙的思绪瞬间清醒,小脸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嘴巴里弥漫着浓浓的铁锈味,看着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神态高傲的李幽兰,心中怒火翻腾,贱人,居然敢打她。
小手握紧,就欲对李幽兰挥出,愤怒的目光突然看到了李幽兰的衣服,深紫色的罗裙,印着象征湛王府的暗记,吉祥如意的图案勾勒着金色的丝线,美丽无双的华丽盛装,只有湛王正妃才配穿。
她动作一顿,胸中的怒气瞬间泄了下来,李幽兰是湛王正妃,她只是湛王侍妾,两人的身份相差甚远,湛王不在府里,李幽兰一气之下,可以发卖了她,她势单力薄,暂时不宜忤逆李幽兰,等她得到湛王宠爱,成为湛王妃,得势了,再将李幽兰千刀万剐,剥皮拆骨。
思及此,沈盈雪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怒气全部收敛,鼻子一酸,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回王妃,是沈璃雪将妾身扔下来的。”
李幽兰美眸一凝,转身向外看去,阳光明媚,天空湛蓝,轻轻的微风吹过,带来丝丝暖意,除此之处,再无半点声息。
她素白的小手猛然用力,勒紧了沈盈雪的衣襟,美眸中冷光闪烁:“你少蒙我,附近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哪来的沈璃雪?”
衣领勒的太紧,沈盈雪呼吸不畅,小脸涨的通红,连连咳嗽着,不死心的诬陷:“王妃知道……妾身不懂武功……不可能自己从半空掉落……真的是沈璃雪扔我下来……砸王妃的……”
她在半空一直被人倒拖着走,没看清那人的模样,只知道扔她下来的是名男子,若她实话实说,李幽兰肯定会以为她在敷衍,在撒谎,绝对会再赏她几个耳光。
她是在圣王府外出的事,绝对和沈璃雪脱不了关系,把事情推到沈璃雪身上,也能给李幽兰一个完美的交待,一举两得。
“真的是沈璃雪?”李幽兰知道沈璃雪会武功,她和沈璃雪又水火不容,若说沈璃雪扔沈盈雪砸她,倒是说的通,不过:“你是怎么遇到沈璃雪的?”
沈璃雪怀有身孕,每天都会睡很长时间的觉,除了进宫参宴,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圣王府的,沈盈雪怎么会和她搅在了一起?
莫不是沈盈雪去了圣王府?
“王妃明查,妾身心绪烦乱,就出府走走,不想遇到了沈璃雪,妾身躲闪不及,被她的侍卫抓到,抛至半空中,砸向湛王府。”沈盈雪轻擦着眼泪,唯唯诺诺,心中冷笑,半空那人早跑了,李幽兰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到人,随便她怎么栽赃。
“身为湛王府侍妾,未经我允许,你居然敢私自出府!”李幽兰察觉不到附近有人,沈盈雪的话,她将信将疑,无论沈盈雪是不是被沈璃雪扔下来的,她险些砸到她是真,她不准备轻饶沈盈雪,抓到了沈盈雪的把柄,自然要狠狠教训:“你当湛王府的家法不存在吗?还是当本王妃是透明人?”
沈盈雪纤细的身躯猛然一震,急忙俯首认罪:“王妃恕罪,妾身再也不敢了。”心中暗自懊恼,她刚才心急,忘记了湛王府的规距,私自出府,罪名不小,她怎么就自动撞到枪口上了。
李幽兰居高临下的藐视沈盈雪:“念在你是初犯,我也不重罚你,去刑房领十大板,回房闭门思过半月,抄写佛经三千遍,以儆效尤。”
沈盈雪嘴角抽了抽,重打十大板,还叫轻罚,是不是打死她,才叫重罚?不服气的腹诽着,将李幽兰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千百遍,面上却是一副恭敬的模样:“多谢王妃开恩。”
她虽然被重罚了,也不是全无收获,李幽兰,沈璃雪之间本就有矛盾,经她这么一挑拨,她们之间的仇恨就会更深,一定会斗的天翻地覆,到时,她就在一旁坐收渔人之利,哈哈哈!
“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领罚。”李幽兰不耐烦的瞪了沈盈雪一眼,看着沈盈雪那满脸的厚脂粉,她就觉得讨厌,若不是她有事急着进宫,绝不会这么轻饶了沈盈雪。
“是是是,妾身立刻回府领罚。”沈盈雪收回了神游九天的思绪,快速站起身,急急忙忙跑向府内,李幽兰似乎正在气头上,揪住个人,就准备撒气,她还是早离开,早肃静。
李幽兰冷冽的目光扫过门口的丫鬟们,紧紧皱起眉头:“你们愣着干什么?收拾东西,准备进宫。”
“是是是!”有了沈盈雪的前车之鉴,丫鬟们不敢怠慢,连连答应着,急急忙忙挑开帘子,小心翼翼的扶李幽兰上了马车。
待车厢里的众人坐好,车夫扬起皮鞭,快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急速奔向皇宫的方向。
膳后正是午休时间,皇宫里的皇帝,太后,皇后,以及嫔妃们基本都在休息,皇宫里静悄悄的,明媚的阳光也静静的照射着,气氛一片祥和。
丽妃所在的永华宫却传来阵阵喧哗:“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伴随着乒乒乓乓的一阵阵脆响,铜镜,铜盆等一切能够照出人影的东西都被扔了出来,宫女们站在门外,看着那散落一地的凌乱物件,吓的连大气也不敢出,低垂着头,心中暗暗哀叹,中毒苏醒后,丽妃娘娘的脾气越来越暴燥了。
与其他宫殿的明媚不同,永华宫内室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将阳光全部遮挡,丽妃坐在床边,衣衫半敞,透过暗沉的光线隐约可见,她娇嫩的肌肤上一道道黑褐色的疤痕纵横交错,非常狰狞。
小手慢慢抬起,轻抚着那一道道的伤疤,手背与肌肤的疤痕交相辉映,十分渗人。
丽妃感受着指腹下那一道道划人的突起,美眸中满是愤恨,皇帝宠爱她,给她妃位,是因为她年轻,漂亮,拥有一身细若凝脂的肌肤,嫩如秋水,一捧即化。
他爱她,亲近她,也是因为她身形窈窕,善解人意,他喜欢享受她年轻美丽,细腻如瓷的身体。
可是现在,她美丽的容颜尚在,可是,引以为傲的肌肤被毁,坑坑洼洼,没有一片好地方,这样的身体,这样的肌肤还怎么引诱皇上,怎么留住他的心?
“吱。”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丽妃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抓起身旁的茶杯,用力扔了过去:“本宫说过,任何人都不许进来打扰,滚出去。”
茶杯飞到门口,没有撞到门上,也没有掉落在地,而是被人稳稳接住,清丽的声音在房间缓缓响起:“丽妃娘娘,好端端的,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丽妃快速拢上衣襟,抬头望去,看到了年轻女子美丽的容颜,娇嫩的肌肤隐在紫色的衣裙内,如雪般细腻,如瓷般顺滑,尤其是那双小手,纤纤如玉,只是静静的端着茶杯,不做任何动作,都足以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看她肌肤毁了,故意来刺激她么?
丽妃美眸中瞬间怒火燃烧,:“李幽兰,你是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大大方方走进来的了。”李幽兰缓缓前行,微微一笑,美丽迷人。
“外面的宫女们居然没拦你。”丽妃咬牙切齿,她还没失宠呢,那些宫女就准备卖主求荣了?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李幽兰莞尔:“我告诉她们,能帮娘娘排忧解难,她们就放我进来了。”
丽妃挑眉看着李幽兰:“你可知本宫在为难何事?”
“娘娘身中巨毒,虽然侥幸解了毒,身上却留下了难以消去的疤痕,您一直在为这件事情苦恼吧。”在丽妃锐利的注视下,李幽兰缓缓说道。
“是又如何?”丽妃望着狰狞的手背,神色黯淡,皇宫御医都对她身上的疤痕束手无策,李幽兰一介女流,能有办法医治?
一只白玉瓶递到她面前,李幽兰清朗的声音缓缓响起:“这是我专门配制的,针对疤痕的特效药,普通的疤痕,十天半月就可消除,娘娘的伤势虽然严重,只要按时涂抹,最多一月,肌肤就可恢复原来的细腻顺滑。”
“真这么有效?”丽妃看着那小瓷瓶,美眸中有疑惑,也有期待。
后宫表面平静,却一直暗潮汹涌,她虽然有妃位,却没有足够强势的娘家,也没有可以作为保障的皇子,想要继续生存,必须拥有年轻的美貌和足以吸引皇帝的傲人身材。
娇嫩顺滑的肌肤被毁,满身的坑坑洼洼,连她自己都觉得讨厌,皇帝更加不会再亲近她,她的一生也就完了,但凡有一丝恢复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李幽兰嫣然一笑:“娘娘可以先试试,试过之后,就能确定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丽妃身上的疤痕,御医们一致下定结论,没有痊愈的可能,她也正是为此苦恼,李幽兰送来药膏,她便死马当成活马医。
接过小瓷瓶,快速拔开了盖子,顿时,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挖出一点药膏抹在手背上,涂抹均匀,清清凉凉的气息渗进肌肤,在血肉之间来回穿梭,说不出的舒适,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低头再看手背,上面纵横交错的疤痕果然淡了一些,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化为浓浓的喜悦:“太好了,药膏真的有效!”
她的肌肤会恢复如初,她也可以重获圣宠了。
看着捧着药膏,欣喜若狂的丽妃,李幽兰嫣然一笑,几天来,她和后宫宠妃们几乎全部接触了一遍,皇恩受宠,她们的性子都有些傲气。
久居后宫,更使得她们年纪轻轻,就变成了人精,表面对人客客气气,若没有一定的利益,谁也不会为你办事。
皇宫里黄金白银,珠宝首饰应有尽有,单纯的金银贿赂已经打动不了她们,恰逢丽妃中毒,需要极品药膏,她便投其所好,费心费力配制好一瓶送过来,解她的忧愁,让她欠自己一份人情,再请她做事,也就容易的多了。
“娘娘现在肯相信我的话了吧?”
丽妃拉下衣襟,手沾着透明的药膏,轻轻涂抹胸口的疤痕:“湛王妃医术真是高明,比皇宫那些庸医强多了,明人不说暗话,湛王妃想要什么不妨直说,只要本宫能做到的,一定会满足湛王妃。”
天下没白吃的午餐,御医们都束手无策的疤痕,非常难以消除,李幽兰绝对费了很大力气才配出药膏,她花费那么多心思帮自己,肯定有目的。
“丽妃娘娘快人快语,幽兰也不再拐弯抹角,幽兰有两个条件,第一,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在皇上面前为湛王爷多说几句好话。”
丽妃是后宫相对得宠的妃子,端庄温柔,在皇上面前也有一定的话语权,李幽兰准备在她身上下注,当然,她事先调查过丽妃,对她的为人处事有一定的了解,确认她不会将她们的谈话外泄,才敢大胆与她谈条件。
“小事一桩。”丽妃头也未抬,随口答应了下来,几句好话而已,她张口就能来,皇帝应该也很乐意听到别人夸奖他的儿子,一举两得的好事,她不会推辞。
东方湛交待李幽兰多接触宠妃,就是让宠妃间接的为他说好话,适时的在皇帝面前夸奖他,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他成为青焰最优秀的皇子,距离皇位也就更进了一步。
“第二,我想请丽妃娘娘帮我对付沈璃雪。”
李幽兰和沈璃雪交手好几次,每次都是惨败而归,凭她一人之力,不是沈璃雪的对手。
正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她找名厉害的帮手,两人配合着对付沈璃雪,就相对轻松的多,也容易的多,沈璃雪只有双拳,再厉害,也敌不过她们的四手。
丽妃抹药膏的动作猛然一顿,指尖轻轻颤了颤,沉思片刻,问道:“你为什么要对付沈璃雪?”
“因为沈璃雪一直在算计我,她惯用暗招,让我防不胜防,我堂堂湛王妃,若是每次都被她打败,丢人现眼,还显得很窝囊,很无能,岂能再稳坐湛王妃的位子。”
其实,李幽兰更想说的是,沈璃雪是东方珩的正妃,她不杀了沈璃雪,怎么嫁给东方珩?
东方湛警告她,他登基之前,不许找沈璃雪的麻烦,她原本也想和沈璃雪和平共处一段时间的,可是,沈璃雪却不知死活的对她耀武扬威,抓着沈盈雪从半空扔下去砸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璃雪对她挑衅在先,她当然不会再对沈璃雪客气?
丽妃低头抹药,沉默不语,娇小的身躯隐在黯淡的光线里,明明灭灭的目光,让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李幽兰挑挑眉:“沈璃雪是安郡王妃,身份特殊,娘娘心有顾及,在所难免,我不逼娘娘,您可以仔细考虑,彻底想清楚了,再给我答复。”
丽妃是后宫嫔妃,比狐狸还狡猾的人精一枚,不会轻易涉险,设计安郡王妃是大事,她需要仔细斟酌,再做定夺,不会轻易做决定,自己太心急了。
“不必考虑了,本宫今天就可以给你答复。”丽妃突然抬起眼睑,美眸中闪烁两道锐利的寒光,看的人心惊胆寒:“本宫同意与你合作。”
李幽兰微微一怔,刚才丽妃还犹豫不决,怎么突然间痛快的答应了?
迎着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丽妃解开外衣衣扣,丝质的长裙滑落,纤细的身体展现在她面前,纵横交错的黑褐色疤痕一道又一道,就像凸出的一块块横肉,看的李幽兰几欲作呕。
“本宫这身疤痕,就是拜沈璃雪所赐。”丽妃愤怒的低吼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美眸中喷射的怒火仿佛要将沈璃雪焚烧怠尽:
虽然她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害她的是沈璃雪,但是,她那天除了殿下,只接触过沈璃雪一名外人,殿下不会对她做这种事情,嫌疑最重的只剩下沈璃雪了。
李幽兰又是一怔,她只知道丽妃中毒落了满身疤痕,还真不知道疤痕是沈璃雪的杰作,抢了她心上人的贱女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丽妃是后宫嫔妃,聪明伶俐,也很有心机,她李幽兰也是聪明人,更精通毒术,两人联合,再小心仔细些,绝对能将沈璃雪打的落花流水,生不如死。
“沈璃雪不好对付,咱们需要从长计议。”
丽妃慢腾腾的穿着衣服,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本宫已经在沈璃雪身上做过手脚了。”
后宫生活多年,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她懂,杀人于无形的做法她更加精通,正因为她有着重重顾及,才会一时失察,中了沈璃雪的诡计,险些死在她手中,真真可恶。
李幽兰一怔,已经做过手脚了?那沈璃雪她……
“相信过不了多久,圣王府就会有消息传来。”丽妃清亮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沈璃雪害她留下满身疤痕,她就让沈璃雪母子全部命丧黄泉。
沈璃雪很喜爱她送的那盒香膏呢,过不了多久,圣王府就会有血光之灾,她倒是要看看,那血光有多红,灾难有多惨,多精彩。
李幽兰挑挑眉,整个人轻松下来,原来丽妃已经出手了,她只要静等那精彩一幕即可。
脑海里浮现沈烨磊的撞墙死亡,那满身的鲜血,死不瞑目的凄惨模样渐渐变成了沈璃雪,看她清冷的眼眸慢慢转为一片死灰,微笑的嘴角溢出鲜血,小脸痛苦的扭曲,啧啧,真是一幕精彩好戏,她一定要亲眼看看,绝不能错过了。
沈璃雪能嫁给东方珩,得到他的宠爱,是因为长辈们的口头婚约,那几句戏言束缚了安郡王,阻碍了她的幸福,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抹去,连带着与它有关的沈璃雪,也要一并除去。
东方珩不喜欢她,无妨,她会努力表现给他看,让他喜欢上他的。
况且,只要表哥登基为帝,安郡王就是他的臣子,他赐给东方珩正妃,东方珩不要,也得要。
“沈璃雪大概多久会出事?”沈璃雪死了,她才会有幸福,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沈璃雪的悲惨下场了。
“不好说。”为了不让沈璃雪发现端倪,丽妃下在香膏中的石榴籽量很轻,起效需要一定的时日,不过,那盒香膏是极品,沈璃雪应该会天天使用,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出事。
李幽兰达到了目的,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消息,整个人焕发着异样的光彩。
每天仍像往常一样,在湛王府后院,喝喝茶,赏赏花,或进宫看看太后,和嫔妃们聊聊天,偶尔提到沈璃雪,也是漫不经心的几句代过,心里却在焦急的等待着圣王府的消息。
时间一天天过去,沈璃雪安然无恙,李幽兰欣喜的笑容变的越来越僵硬。
永华宫里,丽妃轻松的心情也再次沉重,派到圣王府监视的侍卫禀报,沈璃雪的梳妆台上摆着一盒精致的香膏,梳洗后,她便坐在梳妆镜前,对镜涂抹,面色渐渐褪去了原来的泛黄,变的白里透红,
天天使用加了石榴籽的香膏,她怎么会毫无反应?到底哪里出了错?
那盒香膏没用?还是沈璃雪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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