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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特么稀罕你负责了?
万乔恩满脸的纠结,几乎扭曲了她的全部面容。
霍冠群并不知道万乔恩的内心早已经百转千回,他看了看床上快干涸的血迹,只是沉声劝慰道:“乔恩,别哭了,等暑假回国,我们就去领证好了。”
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不记得具体的场景,反正是白色衬衣,还有一个好听的女声,一直在耳边柔柔地说话。
他很喜欢那个女声说“冠群”,就好像一团糯米团子,很舒服髹。
反正两家人早就看好他们两个,提前领取了结婚证,正好符合大家的心意。
也许,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自己爱的女人了吧蠹?
万乔恩拉好衣服,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冠群哥,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吧。”
霍冠群点点头:“嗯,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们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万乔恩有点欲哭无泪,霍冠群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希望事情还有转机,必须好好想一想对策才是。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分别进去盥洗室洗了洗,又闷闷地回到客厅里。
“冠群哥,我下午还有课。”
万乔恩好不容易想了一个理由,如果继续单独和霍冠群在这个房间里呆下去,她肯定要憋屈得发疯。
“嗯,我送你去学校。”
“不用了,你休息吧,不是很远,我自己去就好了。”
不等霍冠群站起身来,万乔恩逃命一般撒腿就逃。
霍冠群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见风一般消失的背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自己又不是怪物,为什么从小到大,每一次万乔恩看见自己都吓成这样?
那么,刚才那段时间里,万乔恩一定吓坏了吧?
霍冠群留在校园里学习的好心情消失殆尽,他背好行李,决定换乘班机去意大利走一走。
……
费曼先穿好衣服从总统套房的里间走出来。
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一怔,视线往外移去。
程雨湘仍旧被绑住双手,坐在沙发旁边的地上,她也抬起头,冷冷地看过来。
“啧啧,年轻的女孩子看人,千万不要以这种愤世嫉俗的眼神,不然,很不招人喜欢。”
不需要招你们这种烂人喜欢。
程雨湘斜了一下眼睛,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费曼抬起眼睛,对着保镖说:“放她离开。”
保镖不说话,沉着眼望着。
费曼轻轻的笑起来:“拿人钱财,总要知道你到底在为谁办事,我说让你放人,还不赶紧放开。”
想着万乔恩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保镖想了想,还是松了绑。
程雨湘揉了揉有点酸软的手腕,严肃地问道:“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费曼摇摇头:“你们?哦,不,你误会了,内人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玩心太重。她不过是和你开了一个玩笑而已,请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想起刚才万乔恩任由费曼牵着走的神情,程雨湘也是一呆。
她小心翼翼地再次打量了一下费曼,发现对方并没有特殊的神情,也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他说的“内人”,是她理解的“妻子”的意思吗?
现在,也没有很多时间让程雨湘去考虑这些琐碎的事情,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走出这间房间上。
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费曼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我也祝福你和霍冠群,幸福快乐!”
听见这个祝福,程雨湘的脚下几乎是一个踉跄。
她带着疑惑的眼神转过脸来,傻乎乎地望着费曼。
费曼笑眯眯地看着她,竖起了大拇指,点了点头。
程雨湘吞了一下口水,疾步走开,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大门关闭的瞬间,万乔恩画着精致的妆容走了出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沙发,并没有看见程雨湘的身影,不由得焦躁起来。
“人呢?我要你们看好的人呢?”
保镖扫了一个眼风在费曼身上,然后低着头,不发一言。
“费曼,为什么要放她走?你把我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知道吗!”
万乔恩有点底气不足,但是仍旧红着脸叫出声来。
“别让她来打扰我们难得的美好时光了。”
转过脸,费曼对着保镖说:“你们都下去,我们要单独相处一会。”
刚才没有赶他们走,是费曼出于私心,恨不得全部的人都知道万乔恩和他在一起了。
自始至终,他都希望程雨湘能够和霍冠群在一起。
费曼微微笑着,看着万乔恩懊恼不已地跺脚,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
等程雨湘洗把脸之后回到医院的时候,安安已经退烧了。
胡敏洁的脸色非常憔悴,缓缓地问道:“你突然跑到哪里去了,连招呼都不打,害我担心你。”
程雨湘面带愧色,但是又不能直说,只得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老妈的手:“出去拿药的时候,心里乱糟糟的,突然一脚踩空了,右脚崴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胡敏洁着急了:“没事吧?”
“没事,心里着急安安。”
又坐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很晚了。
程雨湘看了看手机,马上就到转钟的时间了,她揉了揉眼,对老妈说:“安安还在观察期,又不能带回家,看来,我们必须在这里留一个晚上了。您挨着安安休息吧,我就在这个沙发上凑合一个晚上。”
胡敏洁转过脸,看了看一米长的小沙发,摇摇头说:“那么窄小,怎么能够休息好?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干脆开车回家去睡,这里有我守着,没事的。”
程雨湘看了看熟睡的安安,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那好,我回去将洗好的衣服晒起来,明天早上我早点过来,给你们带一点早点。”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程雨湘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她看了看,转身往直达的医生专用电梯走去,晚上没有什么人,电梯空荡荡的。
走出电梯,程雨湘系好围巾,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夜幕。
她的心好像破了一个窟窿,凉飕飕的风直往里面灌。
想起来费曼对她说“我也祝福你和霍冠群,幸福快乐!”
真是有点痴人说梦的意味。
霍冠群应该还不知道万乔恩已经有了另外一个男人吧?
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备受打击呢?
活该也好,无所谓也罢,不管怎么样,都和她无关了。
从电梯口出来,迎面遇到一个捂着肚子哭成泪人的女人,旁边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的丈夫,浅色的外套上,沾满了鲜血,踉跄着,几乎要扶不住那个女人了。
那个女人蓬头散发,哭天抢地地喊着:“医生,值班的医生呢?请救救我的孩子。可怜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就可以出来看看这个世界了……”
已经有护士上前来帮忙:“重大车祸,男人请送去急诊室,女人送去妇产科。”
一行人纷纷散去,留下程雨湘独自站在静悄悄的大堂里。
刚才那个女人的哭声仍犹在耳,悲怆地敲打着程雨湘的耳膜。
她缓缓地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看上去仍旧比较平坦的小肚子,这里也曾经有过一个小生命,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长成人形……
神情麻木地将马自达开到瑞安花园,程雨湘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楼栋里走去。
突然,她感觉胃部一阵翻搅,急忙跑到垃圾桶旁边,毫无顾忌地开始大吐特吐。
胃部本来就没有多少食物,这下子可真是苦了她,胃部灼热,身体感觉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似乎将五脏六腑都快要吐出来了,程雨湘拿出纸巾,轻轻地擦了擦嘴角,大口大口地喘着。
有一只温柔的大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程雨湘以为是小区里的保安大叔,这个时间段,也只有保安大叔在巡逻了。
她摇摇头,轻声说道:“没事,刘大叔,您去巡逻吧,我只是心里堵得难受而已。”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悄悄缩回了手。
程雨湘站了一会儿,感觉剧烈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了,这才转过身来。
当她看见眼前的男人,黑色的瞳孔突然张大。
自己没有喝酒啊,怎么还有有一种错觉,认为是看见霍冠群了?
幻觉,镇定!
程雨湘别开脸,淡淡地说:“刘大叔,我回家去了。”
“刘大叔?你装失忆也要装得像一些啊。”
霍冠群剑眉轻蹙,还是用那双有力的手臂抱紧了程雨湘,将她按进自己的怀抱里。
程雨湘全部的精神都回来了,她剧烈地挣扎着。
这一对还真是有趣,万乔恩在外面找了一个老男人,霍冠群就对前妻藕断丝连。
抱歉,他要报复万乔恩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可不要再扯上她。
“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就去警察局告你***扰了!”
“对你估计只有扰,没有***过。”
程雨湘一怔,有点痴痴地望着霍冠群英挺的脸。
霍冠群是浓眉大眼的,五官如神刀斧刻一般,就是一双墨色的眸子好像深深的潭水,怎么都看不分明。
他究竟在想什么,到底打算做什么?
程雨湘伸出右手,以食指点着霍冠群心脏的位置:“你这里,是不是肉做的?”
霍冠群看着程雨湘好像黑葡萄一般水汪汪的眼睛,语气也柔和下来:“怎么不是肉做的?难道,你还认为我真的是钢精铁骨?”
程雨轩缩回食指,将右手握成拳头,重重地敲打着霍冠群的心脏部位。
“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就算是一颗石头都应该被我捂化了。可是,你这里真的要坚硬,是一粒钻石,怎么都熔化不了,只是可惜啊,这颗钻石不属于我。”
霍冠群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神情有了片刻的呆滞。
“瞎打比方,说什么傻话呢。”
“你知不知道,我们……我们……”
程雨湘鼻子一酸,牙齿咬到打结的舌头,疼得她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现在还说那个流掉的孩子,还有什么意义呢?
爱上一个人,是不是都是这么辛苦和痛苦呢?
一颗心忐忑不安地吊着,就好像踮起脚尖眺望过去,那么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已经近在咫尺,只需要再前进二三步就可以走进去,享受豪华的一切事物,没有想到,等你用尽了全身的全部能量,好不容易伸出腿走了三步、五步,甚至更远,才发现,那些都是海市蜃楼的幻像而已。
程雨湘的视线持平,看见的是霍冠群坚毅的下颚,已经有了一些青涩的胡茬。
……
她突然想起在美国的时候,两个人依偎在小沙发上听音乐。
霍冠群为了创作一首旋律,已经有两天没有好好地打理自己了,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他将旋律录制下来,兴冲冲地邀请程雨湘来试听,温柔地说:“以后我的每一部作品,你都是第一位听众。”
程雨湘几乎都要陶醉在那样的温柔里。
她面带桃花,娇羞地扭过脸去。
纤纤玉手却被人紧紧抓住,下一秒钟,摸上了扎人的东西。
她大惊,扭过脸一看,却是被他抓起摸着他的下巴,胡茬挠得她的指尖麻酥酥的。
程雨湘顽皮地尖起指尖去扯,霍冠群眼疾手快地握紧她的手,不让她有任何得逞的机会。
她的朱唇微微张开,一个盈盈的笑意还没有来得及从脸上散播开去,就融化在霍冠群的嘴唇上。
“雨湘,当我一辈子的听众好不好?”
霍冠群在她的耳边呢喃私语,双手和她的双手十指交握。
“我是音乐的门外汉啊,不能给你任何意见或者建议。”
霍冠群的眼神里发出耀眼的光芒,也只有说起音乐的时候,才会这么熠熠生辉。
“雨湘,音乐是相通的,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旋律里表达的情感,只要能够打动人心,就是一首好作品。即便是门外汉来听,只要能够沉下心来,感受到里面的喜怒哀乐,一样能够指出不足和优点。更何况,我的作品里,满满的都是爱恋,我就不相信你一点都听不出来。”
程雨湘看着霍冠群满是期待的眼神,故意瘪了瘪嘴巴。
“真是遗憾,听完了整首曲子,我都感受不到一点爱意。”
霍冠群一听,着急得不得了:“真的那么差吗?”
他坐正了身子,忐忑不安地看着程雨湘,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丝一毫肯定来。
程雨湘点点头:“嗯,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我想你这个作品可以打八十分。”
就是想要故意逗一逗他,看着他着急得不得了的表情。
“还有二十分是为什么扣的呢?”
程雨湘故意磨蹭了好半天,看霍冠群都恨不得抓耳挠腮了,这才笑起来:“作品的名字啊!既然你说满满的都是爱恋,为什么给作品起名为《秋》?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找了一个叫秋的女朋友?”
说着,她不等霍冠群回答,又抢着说道:“我想起来了,物理系有一个叫于秋玲的学姐,还有声乐系的大提琴手,好像叫什么秋恩的,是不是你觊觎的对象?”
霍冠群哑然失笑。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将程雨湘的长发轻轻挽到耳后,然后,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这里,只住着一个叫做程雨湘的小仙女,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肉麻死了。”
霍冠群微微嘟起嘴巴作卖萌状:“我的心,天地可鉴,日月为证,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就以吻封缄,盖章算数。”
程雨湘“咯咯”地笑起来,融化在他的柔情蜜意里。
如果时光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候,该有多好。
……
霍冠群以为程雨湘是想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一时之间也很伤感。
程雨湘趁着他在怔怔的时候,抽出自己的手。
愤愤然地走出两步,她顿住脚步,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精巧的小物件来。
失忆的那段时间里,幸好老妈将她的全部个人物品都保存得很完整。
所以,程雨湘才能有机会从抽屉的最深处翻出这个小小的录音器。
这是睡觉之前她听过的,由于安安的事情急着去医院,没有来得及放下来。
洗过澡,从抽屉里拿出这条链子,程雨湘的眼睛里流泻出很多种情绪,糅合在一起,非常复杂。
走得最急最快的,都是那些乍现乍泻的时光吧?
她按下那个镶着钻石的按钮,里面流泻出一首非常熟悉的旋律,那是她和霍冠群听过了无数遍的曲子——《秋》。
这是霍冠群为她量身定做的第一首单曲。
确切地说,后来这首曲子被霍冠群改名为《雨中的节奏》,就是取自于她的名字。
所以,她给这首曲子打了有史以来的满分。
当时的霍冠群激动得不得了,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放手。
直到程雨湘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缓缓松开双臂,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条银灿灿的链子。
吊坠是一个大写的字母Y,中顶部镶嵌着耀眼的钻石,其实就是一个暗钮。
程雨湘以为,这就是一条带着字母的非常简单的一条银项链而已,没有想到,里面居然内含乾坤。
当霍冠群按下那枚水钻的时候,优美的旋律响在耳边,就好像他的爱,满满的,柔柔地包围住她一样。
“戴着它,那是我时时刻刻处处都在和你说,我爱你。”
程雨湘接过来,将吊坠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满脸掩藏不住的笑意。
那是她对霍冠群回应着,她也爱他啊。
过去了,都过去了。
程雨湘闭了闭眼睛,将这些记忆全部抹去,再也不愿意想起来。
她右手握着这条银项链,左手拉起霍冠群的手,郑重地将银项链交给他。
“好了,我累了,物归原主。”
“程雨湘,你到底在矫情什么?”
霍冠群望着自己手心里的项链,拧着眉头,沉声问道。
“我不矫情,我也不纠结了,霍冠群,我也不隐瞒你,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那都是次要的,我只想对你说,毕竟,我们还曾经有过这么美好的一段时光,我希望以后想起你的时候,还能是那些美好的事情。狠狠地打一巴掌再给一粒糖,呵呵,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从此刻开始,请你远离我的生活,后会无期!”
---题外话---打了几个小时,刚才电脑突然傻了,动也不能动,我急死了,耽误了20分钟才发出,幸好稿子还在,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