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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博智笑道:“这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只有留待日后去问陈公子了!”
西门天豪道:“陈公子他叫什么名字?师承出身吴兄知道么?”
吴博智道:“他叫陈飞虹,师承‘金笔书生’门下!”
江阿郎倏然轻声“呵呵”道:“原来陈公子就是‘阎王笔’!”
吴博智点头,含笑问道:“江兄弟和他认识?”
江阿郎道:“见过一次。”
吴博智道:“他知道江兄弟是‘一刀斩’么?”
“不知道。”
江阿郎摇了徭头,问道:“他现在洛阳么?”
吴博智道:“可能在,但在什么地方,恐怕只有纪昆才知道!”
江阿郎眨眨眼睛道:“那‘幽灵门主’知道他‘阎王笔’的身份吗?”
吴博智道:“我猜想可能不知道。”
西门天豪目光倏然一凝,道:“吴兄,以你看徐理仁他对我所说陈家巨宅的一切,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存心隐瞒”
吴博智正容说道:“堡主,他跟随多年,他的为人性情如何,你应该十分清楚,我不敢说他对你存心隐瞒什么,只是觉得他在洛阳五六年,可以不知道陈飞虹兄妹的身份,但却不应该不发觉纪昆的身份!”
西门天豪沉思地点头道:“我明白吴兄意思了,看来他可能”
“堡主”
西门天豪话未说完,江阿郎突然插口阻断了西门天豪的话声。西门天豪不知江阿郎有什么话要说,立即目视江阿郎,等待下文。
可是,很奇怪!
江阿郎喊了声之后,却朝西门天豪眨着眼睛笑了笑,竟然未开口说话!
西门天豪心中不禁有点诧异。
蓦地,客厅外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西门天豪双目异采不由一闪,他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立刻朝江阿郎点头会意地一笑。
西门天豪点头道:“有劳徐兄了。”
“这是属下应该的。”
徐理仁躬了躬身,随即转向吴博智说道:“兄弟已遵照吴兄的吩咐派人将消息传了出去,棺材马上就到!”
吴博智点头一笑道:“谢谢。”
江阿郎倏然站起身子,说道:“堡主,我暂时告别一会儿。”
西门天豪一怔,凝目问道:“少侠要去哪里?”
江阿郎道:“我想出去走走。”
西门玉霜美目一眨,道:“江大哥,我陪你一起出去!”
江阿郎摇头一笑说道:“不必了,我只是出去随便走走,很快就回来了。”
徐理仁接口说道:“就快吃饭了,江少侠吃过饭再出去吧!”
江阿郎笑笑道:“我现在肚子还不饿!”
语落,抱拳朝西门天豪等众人拱了拱手,大步往厅外走了出去。
这是一条巷子。
巷子很宽阔,足可容得下两辆马车交错并行。
在巷子的中间,有一座大门上的黑漆已经剥落,黄铜环变成了黯绿色,台阶两旁的石狮子也都已有了残裂痕迹的巨宅。
看外表,这座巨宅似乎是已经没有人居住的废屋。
江阿郎来到巨宅门前,望望那黑漆剥落的大门,跨步走上石阶,抬起一只手要敲门,突然他又垂下了手,目光转动朝巷头巷尾两端望了望。
巷子里,冷清清地,没有一个人影。
倏地,他身形一长,一手搭着墙头,探手朝里面扫视了一眼,随即翻身落进了墙内。
墙内,草长齐膝,满目凄凉,看来确实是座无人居住的废宅。
可是,情形看来虽是如此,然而事实却非。
江阿郎身形刚一落地,那看似无人居住的屋里突然响起声沉喝:“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私闯人宅!”
喝声中,三条人影电闪而出。
赫然竟是‘辽东七雄’中的裘老二、巫老四、丁老五三个。
江阿郎淡然一笑,道:“是我,一年多不见,想不到今儿个竟在这里相遇,诸位一向可好?”
这时,庞老大和金老三,崔老六、尤老七四个都已走出屋来,一见江阿郎,脸色全都不禁齐地一变。
庞老大心中暗吸了口气,双手一抱拳,说道:“原来是江大侠,请屋里坐。”
说着侧身举手肃客,往屋里让。
江阿郎也没有客气,大步往屋里走了进去。
进入屋内,江阿郎与“七雄”分别落了座。
坐定,庞老大立即咳了一声,说道“江大侠可是找我兄弟的?”
江阿郎摇头说道:“我是来看望一位朋友的!”
庞老大道:“江大侠的那位朋友,在此间住?”
江阿郎道:“他就是这儿的主人!”
庞老大双目微微一睁,道:“这儿的主人和江大侠是朋友?”
“嗯1”
江阿郎点头淡然一笑道:“这很出你庞老大意外吧!”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屋外面走来了一位弯腰弓背,老态龙钟的灰衣老人。
江阿郎一见,已知这灰衣老人就是“地煞”纪昆,立即站起身子抱拳一拱,说道:“在下江阿郎见过老人家!”
“地煞”纪昆一怔,凝目道:“你你认识老朽?”
江阿郎摇头一笑道:“我并不认识老人家,但是我和飞虹兄弟是朋友!”
“哦!”纪昆道:“是少主人向公子提说过老朽!”
江阿郎笑了笑,没有接话,却转向“辽东七雄”说道:“你七位大概还不知道这位老人家是谁吧?”
“辽东七雄”脸色齐皆骇然一变!
庞老大双目大睁道:“是‘天地双煞’纪老前辈?”
江阿郎一点头道:“不错,这位就是‘地煞’纪老人家!”
“辽东七雄”不禁同时一声惊“啊!”连忙一齐拱手说道:
“请纪老前辈恕我兄弟不知之罪!”
“地煞”纪昆抬手朝“辽东七雄”一摆,旋即脸色一寒,目射威凌地冷声说道:“江阁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阿郎眨眨眼睛,说道:“老人家这话意何所指?”
纪昆道:“你为何要对他七个说出老夫的身份?”
江阿郎淡淡一笑,道:“我的意思是要老人家留下七个!”
纪昆一怔!道:“为什么?”
江阿郎道:“因为他七个目下是‘幽灵门’的帮凶,屠杀江湖朋友的刽子手!”
纪昆道:“这与老夫何关?”
江阿郎道:“这虽然与老人家无关,但是他七个落脚此地,老人家如不留下他七个,就难脱瓜田李下之嫌!”
纪昆道:“你的意思是说,别人会认为老夫与‘幽灵门’有勾结?”
江阿郎点头道:“不错,不知内情的人定会如此想,所以,老人家必须留下他七个!”
纪昆道:“你以为老夫会听你的?”
江阿郎道:“我认为老人家不论是为自己或是为飞虹兄弟,都应该听我的!”
纪昆目光倏然一凝,道:“你真和老夫的少主人是朋友?”
江阿郎正容道:“这绝对错不了!”
纪昆微一沉思道:“你要老夫留下这七个可以,但是必须少主人亲口对老夫说才行!”
说话间“辽东七雄”暗暗互打了个眼色,身形倏然一动,就朝屋外扑去,要溜!
可是,江阿郎却奇快如电地闪身,拦住了屋门口,双掌一挥,硬把“辽东七雄”迫退回屋内。
纪昆双目不禁异采一闪,道:“公子好高绝的功力!”
江阿郎淡然一笑,道:“谢谢老人家的夸奖!”
话锋一顿,目射凌芒一扫“辽东七雄”沉声道:“庞老大,我知道你七个此次胆敢不听我的告诫,入关逞凶杀人,是身不由已,被‘幽灵门’所胁迫,只要你七个乖乖的听话,我绝不难为你们,否则,可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辽东七雄”都知道江阿郎的一身所学功力高不可测,江阿郎如想要他七个的命,他七个今天便一个也休想能够活着走出这间屋门。
于是,辽东七雄全都默然颓丧的垂下了头。
江阿郎目光随又转望着纪昆笑说道:“老人家一定要贵少主人对老人家说,老人家才肯答应么?”
纪昆道:“老朽与公子从未相识,自不能只凭公子片面之词就答应公子!”
江阿郎道:“如此,我请问贵少主人他现在何处?”
纪昆道:“老朽这就不知道了!”
江阿郎道:“老人家真不知道?”
纪昆摇头道:“老朽确实不知道!”
江阿郎倏然一笑道:“但是我却知道目下他正在洛阳城中!”
纪昆道:“那好极了,公子既然知道敝少主人现在洛阳城中,就去请敝主人来当面吩咐老朽一声,老朽自当遵命!”
江阿郎两道浓眉微蹙地略一沉吟,道:“老人家,我请问,如果有人以贵少主人的师门信符要你答应,你便如何?”纪昆目闪惊疑之色地犹豫了一下,正容说道:“老朽虽与敝少主人的师门无所关连,可以不受其信符之约束,但为了尊重少主人,老朽可以酌情办理!”
语声一顿,凝目问道:“公子持有少主人的师门信物?”
江阿郎笑了笑,探手入怀取出一枝三寸长的“金笔”说道:“我凭这枝‘金笔’信符,请老人家留下他七个,并答我两问,老人家愿意不?”
纪昆神色微一犹豫,点头说道:“老朽遵命!”
江阿郎点了点头,收起“金笔“信符,目视“辽东七雄”说道:“庞老大,你兄弟身不由已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只要你兄弟愿意听我的跟我合作,稍时我可以先为你兄弟化净体内剧毒,至于被挟持之人质,我也会尽力帮助你兄弟救出,你兄弟愿意不?”
庞老大默然了刹那,说道:“我兄弟愿听江大侠的吩咐!”
“好。”
江阿郎点头说道:“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在我和纪老人家谈话之时,你兄弟最好各自安坐着,千万别打歪主意,轻举妄动,否则,你兄弟该知那‘刀过无痕’的后果!”
一句“刀过无痕”听得“辽东七雄”心头全都不禁机伶伶地打了个寒噤。“地煞”纪昆却是满脸惊色,双目大睁地说道:“你就是誉称当世武林‘少年六俊’之首的‘一刀斩’?”
江阿郎淡淡一笑,道:”老人家也听过贱号!”
纪昆笑说道:“老朽听少主人说过。他虽然名列‘六俊’之末,自信所学功力高过‘风雷鞭’,‘飘雨剑’和‘寒星剑’三位,决不逊于‘闪电刀’,但却无法在‘一刀斩’手下支持得了五招,
老朽曾问为什么?少主人说,公子艺出长生峰,是长生峰上那位老人家的唯一弟子传人!”
“哦!”江阿郎笑了笑,话锋一转,说道:“老人家,我请问,这洛阳城中‘第一绸缎庄’的店东,老人家认识?”
纪昆道:“公子是说,那‘铁算盘’徐理仁?”
江阿郎点头道:“正是他!”
纪昆道:“老朽只知道他。但与他并不相识!”
江阿郎道:“他也知道老人家吧?”
纪昆摇头道:“可能不知道!”
江阿郎道:“他知道飞虹兄弟兄妹的身份么?”
纪昆道:“多半也不知道!”
江阿郎微一沉吟道:“飞虹兄弟他现在住什么地方,老人家可以去请他来和我见面谈谈么?”
纪昆点头道:“少主人住处离此不远,老朽这就去请他来此便是!”江阿郎抱拳一拱,说道:“如此,有劳老人家了!”
话落,转身快步出屋而去。
“辽东七雄”果然很乖,很听话,他七个各自默默地端坐着,谁也没有敢妄动一下。
显然,他七个已被那句“刀过无痕”震慑住了。
这也难怪,他七个都曾亲眼见过江阿郎的武学功力,都曾在江阿郎手下吃过亏,心中全都有自知之明,谁也没有能耐快得过江阿郎的那把刀,他七个联手,也挡不住江阿郎出刀一挥之煞威。
江阿郎目光缓缓扫视了七人一眼,淡笑说道:“七位大概绝未想到此地少主人兄妹都不是等闲武林人物吧?”
庞老大点头道:“这不但是在下兄弟绝未想到,连‘幽灵门主’只怕也绝想不到陈家少主人就是名列‘六俊’之末的‘阎王笔’!”
语声一顿,目视江阿郎问道:“江大侠,在下可以请问一事么?”
江阿郎道:“你问吧!”
庞老大道:“陈家少主人是‘阎王笔’,陈姑娘的身份是?”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陈姑娘是‘五凤帮’五风中的最小的幺凤!”
“啊!”七人心中全都不禁然一惊,暗暗倒吸了口冷气。江阿郎双目倏然一凝,道:“庞老大,你可愿意实答数问不?”
庞老大默然了刹那,道:“江大侠有话只管请问,在下自是知无不答,答必尽实!”
江阿郎点了点头道:“你七位此来洛阳,可是奉命向‘第一绸缎庄’下手?”
庞老大点头道:“是的!”
江阿郎道:“既如此,你兄弟昨晚为何不下手?”
庞老大道:“起更时分突然接到令谕说,西门堡主已来洛阳,令我兄弟暂停下手,立刻前往城南杨庄听令!”
“如此,你兄弟怎地又回来了?”
“天亮之前,突又接到令谕,命我兄弟立刻返回此间暂住候令行动!”
“你知道那传达令谝给你兄弟的,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你兄弟没有见过他?”
庞老大道:“见过。”
江阿郎道:“他的面貌长相,是个什么样子?”
庞老大道:“他头上戴着黑布头罩,无法看得到他的面貌长相!”
江阿郎道:“身材呢?”
“身材高矮适中,看来有点肥胖!”
江阿郎默然沉思了刹那,说道:“那‘幽灵门’挟持你兄弟家小的目的,为的是胁迫你兄弟当杀手,替他卖命,如果你兄弟一死,人质便失去挟持的价值,以你兄弟看‘幽灵门’可能会释放人质吗?”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