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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和回忆一起焚烧(4)
纪绒绒此时此刻严重怀疑叶灏丞是不是故意耍她,要她难堪!
他说季月不会来,他要她做游戏换运动服,他旧事重提气得她暴走,否则,她哪会一身廉价运动装搭配高跟鞋在季月面前亮相?!
季月打量她一番,讪笑道:“你为重新回到叶灏丞身边做了不少努力,是吗?三年前,你也一定是这么放弃自尊,厚着脸皮追求他的吧!”
“够了季月!”纪绒绒忍无可忍,大声喝道。
季月恨她入骨一般,抢白说:“你何必急着否认?在你和叶灏丞没有分居前,他已带我去过许多场合,他的兄弟没都这样说,不然你以为我怎样知道,当年是你借酒行凶,才得到他,逼他跟你结婚?还有奶奶……纪绒绒,我早想一笔、一笔,把这些账都跟你算清!”
大学时期的季月,是连大声说话都不会的优雅女神,现在居然拉开架势要跟她撕逼一场了。
只是……纪绒绒轻扯嘴角,季月还是适合像只小猫一样,躲在男人怀里,而不是自不量力地找她“算清”。
“呵,季月,我倒要问问你,就算你算清了,又能把我怎么样?叶灏丞我是睡过,睡完也还给你了。我心机重,手段高,把奶奶哄的只认得我一人,可你别忘了,你还得指望我把你引荐给奶奶呢,要不然,你一辈子也别想当奶奶的孙媳妇!”
季月气的脸色发白:“纪绒绒!你……你好嚣张!”
纪绒绒理所当然地摊手:“是啊,我嚣张,没办法,谁让我有嚣张的资本?你有什么?”
纪绒绒的家世背景,季月大学时便如雷贯耳,根本无从反驳。她嘴唇颤颤抖着,水眸紧紧盯着纪绒绒,似乎要用控诉的目光杀死她。
纪绒绒从鼻子里哼了哼,下去阶梯,季月忽然惊醒,追上她,横起胳膊挡住:“纪绒绒,听你刚才的语气,你并不在乎叶灏丞是不是?你现在还爱他吗?为什么你一直不肯离婚?你究竟想怎么样?”
“爱不爱他,离不离婚,是我和叶灏丞之间的事!我不离婚,是因为我不甘心成全你们,我想折腾他,最好能折腾病他,折腾死他!就好像当初……你回国之后,他折腾我时一样!”往事回笼,激起了纪绒绒的熊熊斗志,“还有你,季月!不管我用什么方式得到叶灏丞,我们到现在为止,仍是合法夫妻!
别耍小聪明,总拿你们在一起那时候的老朋友来压我。你应该着眼当下,不管我纪绒绒怎样作,你可以去问问银行和基金会的人,包括奶奶的疗养院,上至院长,下至护工,到底我们两个,谁是正宫?谁是第三者?
还有……你以为我和叶灏丞第一次睡觉那晚只是我主动吗?如果男人醉得像死猪,或者对我一点qy没有,一个女人自己能成事儿?季月,如果我再听见你指责我借醉酒勾引叶灏丞,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季月被吓的一退,纪绒绒声音虽越来越低沉,却目露凶光,桀骜无比,可以见得,她并不是在开玩笑,以纪家的实力,弄垮夕阳美满基金会都绰绰有余,何况一个叶灏丞!一个季月!
“那我哥呢?郑爵……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纪绒绒神情一松,抿了抿唇。
季月试探问道:“你爱上我哥了,对不对?难道为了他,你也不肯和叶灏丞离婚?”
纪绒绒转头,深深蹙眉:“你要我说多少遍?离不离婚,是我和叶灏丞之间的事!他不是打算单方向法院起诉离婚吗?你告诉他,我正等着呢!”
她说完,大步朝自己小跑的方向去,才发现衣服没换,该死,还得回去那个放杂物的休息室!
“纪绒绒,你等等!”季月不甘愿追上她时,下定决心赌一把,说,“我是郑爵的亲妹妹!你如果想和郑爵在一起,我可以不反对……但是,你必须马上和叶灏丞离婚!并且分手干净,再不来往!”
纪绒绒抱起手臂,端看着面前的美人——脸色苍白,暗淡无光,在浓烈的阳光下满脸写着狼狈,可她似乎丝毫不在乎,如此歇斯底里,委曲求全,只为套牢住曾经的爱人。
季月无力地垂下眸子,鼓足勇气,组织措辞说:“我相信,纪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事情闹大,丑闻百出,对你们自己也没好处。”
纪绒绒眼角抽了抽,冷笑出声:“呵呵,你想怎样闹大?有我的离婚典礼闹的大吗?没有的话——”
季月轻轻点头,说:“我最近胃口不大好,经常晨吐,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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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绒绒恍恍惚惚,好像中了邪,脑海里许多影响翻来覆去地重复播放,地点总是大学校园里那条长长的林荫路,小饭店旁的露天酒桌,崭新的天玥别墅,阳光浓郁的落地窗边……而主角总是她,叶灏丞,季月,郑爵……
终于,她在疗养院的走廊里拐来拐去,找到之前那间放服装的休息室。
抬手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叶灏丞出现在缝隙中,他在换衣服,一见是她,微微怔忪,而纪绒绒立刻掉头就走,被叶灏丞拉住手腕拽回去。
纪绒绒将计就计,脱下大红的运动外套,狠甩一把,掷给叶灏丞:“还你!叶灏丞!你不是说季月不会来?”
叶灏丞手忙脚乱接住,脸上却没有太过吃惊,显然季月已设法找过他:“我真的没有告诉她,是她跟着小夏来的。”
纪绒绒就是气,脑袋要炸掉了,索性当着叶灏丞的面,双手放在腰间的松紧,身子一矮,把裤子也脱了:“还你!”
叶灏丞灵魂似已也出窍,呆然伸手一抓,捋了捋衣物,扔在储物箱里,眼睁睁见她只穿着上衣和小底-裤在休息室里气咻咻地找裙子:“叶灏丞!该死!我的裙子在哪?”
他喉头滚动,目不转睛盯着摇曳生姿的圆--润,咬紧了牙齿,嗓子却更加干燥。
而身体深处的躁动暗涌,直接反应在行动上,趁她不留意,将门落锁。
纪绒绒赫然回头:“你——”
叶灏丞已倾身扑来,熟练地,将双脚从内叉开她的,抵在暗处角落里的储物柜旁。
“叶灏丞!”纪绒绒听见心陡然下坠的声音,“放开!”
叶灏丞力掰过她的下巴,沿着她的侧颈,到耳垂下,来回地轻吻,张口一吸,终于吮到了那块日思夜想的娇处。
“知道我今天从看见你时,就无数次冲动想这么做吗?”
久旷之躯,受不住挑——逗,她舒展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靠,双腿也有些软,情感上却厌恶至极:“叶灏丞!你滚!”
“为什么……”他手下乱作,尽管从前x事上总是她占主动,可就像多数夫妻那样,倘若主动一方一直是丈夫,偶尔一次妻子主动的话,会qing-去大增,叶灏丞便是使的这招数,另纪绒绒崩溃。
“唔……”她轻-吟,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叶灏丞,你不要碰我……我觉得你……恶心!”
叶灏丞听清出那词,欲意骤凉,手停下,身体也弹起:“你说什么!”
“恶心……”纪绒绒从空隙中转身,大口喘着气,脸颊嫣红,目光却冰冷得让他认不出,她忽而拾起他的手臂,而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划过他的唇,“当我想到……我在家里守着阳台整夜等你的时候,你却用这双胳膊拥抱另一个女人,手摸过她的皮肤,用这张嘴哄她开心,吻她的唇……甚至……身体的时候,我觉得你好恶心!好脏!”
叶灏丞面上浮出痛色,复又压低自己,靠近他:“纪绒绒!我没有!”
纪绒绒目光很轻,笑道:“你说没有吗……可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