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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凡这时和张楚红也在向昭君岩前进,他们两个,本来要去莫干山,可是他们没有于百郎等幸运,得不到老化子那样的人带路,在接近莫干山时,看到-面黑衣人到处都有,所以不愿冒险。
古天凤带着后-,先奔东天目,在天亮时,绕过莫干山,实际上她是在与袁凡平行两条路,慢也慢不多,不过她们易容行走,比袁凡男女同行要方便,两个怪丑的女子,谁也不会注意的。
要说古天凤没有人注意,那是骗她自己的,她的太阴剑藏在裙子下面,外行人当然看不出,可是武林人一看就知道是兵器,她会到的黑衣-面人也不少,问题是没有向她找麻烦,如果她不易容,两位美丽的少女,就算不是武林人物,只怕邪门人物也会起邪念。
陆念宗带着红娃,同样也易了容,他却不像其它三批,一路上见不得-面黑衣人,他经过虎岭关时,一连收拾八个,在-溪镇外,又掌劈四人,这时正是他俩到达千秋关下,天也黑了,肚子也饿了,红娃连声道:“陆哥哥,前面有镇没有?”
陆念宗笑道:“没有镇,不过你放心,马上有人送东西来!”
红娃问道:“谁呀?”
陆念宗道:“-面黑衣人!”
红娃嘟嘴道:“你骗人,敌人肯送吃的给我们?”
陆念宗吁声道:“别大声,我们这次是被人盯上了!”
红娃道:“我听不到,一定很远?”
陆念宗道:“不是远,是对方功力高,脚底下带出声音很小!”
红娃道:“在那一方?”
陆念宗道:“后面,约十五丈远,这个距离使你听不出,可见其对方功力深厚!”
红娃轻声道:“几个?”
陆念宗道:“两个,奇怪,他们明明看到我们了,为何不上前找渣?”
红娃道:“八成又是-面人,你杀的那两批,他们当然看到啦,更须要慎重出手,这一次让我来!”
陆念宗轻声道:“不要吹牛啦,到时你又怕见血,耽搁时间!”
红娃道:“这次绝对不会啦,我肚子好饿啊!”前面是个弯道,陆念宗刚过弯道,一把将红娃拉至一株大树后,悄悄的道:“平息以待!”
这一次陆念宗和红娃失算了,后面那有什么-面高手,原来是两个穿破衣服的老叫化子,他们手持绿竹竿,腰间挂红葫芦,年纪足有八九十来岁啦!这时距离弯处还有三五丈,其一轻声道:“依户,我看那男小子八成是陆少侠,不要引起误会,还是快上前打个招呼才好!”另一老化子道:“假使是敌人,再加上冒充一番,那今后我们还有脸见师傅,只怕帮主侄儿都没有脸去见了?”
正在他们两个老化子说着时,突然听到娇叱一声,一道寒光直射二老,快步闪电!
两个老化子居然措手不及,好在是老江湖,临危不乱,两支绿竹竿,交叉硬挡,叮叮两声,两者只觉手掌发麻,同时后退!
退也不行,红娃的青萍剑矫若游龙,第二剑一气呵成,紧逼二老面门!
两个老化子惊出一身冷汗,不是敌不住,而是红娃功力高,剑式奇,加上快得出奇。
老化子被迫再退!总算抽出时间,双竿回敬!
红娃一把剑,立即穿插于两竹竿之间,娇叱连连,全无半点吃力之情。
这时陆念宗已现身出来,他看到是两位老丐,心中有数,本想叫停,但故意旁观!
两老化子渐渐逼出全力了,多少年不用的真功夫,逼得全部出笼,但还是占不了上风。
三十招一过,陆念宗故意大叫道:“红娃住手,先问问再说,免得误会。”
这时,红娃猛攻一招,逼退两支竹竿,一式“观象望斗”头一仰,如风翻回道:“陆哥哥,为何叫停?”
说着有点气,陆念宗道:“你也不看看,对方的穿着打扮!”
陆念宗迎上拱手道:“请问二位前辈,与丐帮有何渊源?”
两个老化子有点气急,其一哼声道:“好小子,拦路打劫也得将道儿踩清楚,找到我两个穿破烂的,难道也有油水不成!”
陆念宗哈哈笑道:“常言道得好,江湖诡诈多,穿破烂的与有钱无钱,那是未可料也,这才叫做财不露白,可以蒙混过关呀!”
两个老化子对望一眼,突然呵呵大笑道:“孩子,你可是陆少侠?”
陆念宗拱手道:“不敢,晚辈陆念宗!”
老叫化之一道:“老朽‘依门’,他是师弟‘依户’!久仰少侠乃江湖之龙,一见之下,果然不假!”
陆念宗啊声道:“常闻贵帮主说,他有师伯师叔二人,二十年前,放弃长老不干,退隐江湖,今日一见,有辛有幸!”
依门笑道:“这位小姑娘是谁,功力、剑术,棒极了!”
陆念宗招手红娃道:“红娃,快来拜见两位老前辈,说声对不起!”
他向二老道:“她叫红娃,希望二老多多指教!”
当红娃上前道歉时,两者同声惊讶道:“杀罗斯神巫的就是她呀,难怪难怪,今天一斗,两个老化子不必脸红啦!”
红娃娇声道:“两位老伯伯,可有吃的?我饿死啦!”
依门大笑道:“奇闻奇闻,化子一生是向人家要饭的,今天却有人向化子要啦!”
依户立即从破布袋中拿出一大块卤牛肉道:“娃娃,只要你不怕脏,拿去吃罢!还有酒啊!”红娃双手接过道:“我连生鱼都吃,怕什么脏。”
说着撕一半给陆念宗道:“陆哥哥,你说对啦,真的有人送吃的来哟!”
陆念宗摇头笑道:“你我这一顿,吃掉老人家们一天的下酒菜,你还得意什么?”
二老大笑道:“不要紧,陆少侠,你们一定是去昭君岩?告诉你,那儿的邪门多得很,行动要小心,蚂蚁多了咬死象,只有用智,非武功可硬闯之处。”
陆念宗道:“二老有意同行否?”
依门老化子道:“老朽等为了去南疆会帮主,准备复兴敝帮,无法与少侠同行了。”
陆念宗道:“那是贵帮大事,晚辈不能勉强,二老请!”
两个老化子拱手道别,奔向大道,陆念宗带着红娃奔向昭君岩,走快捷方式,吃饱了,红娃抢在前面,翻山越岭。
距离昭君岩还有二十里,陆念宗向红娃道:“我们现在要小心了,这儿前无村落,后不着店,敌人必定派有大批巡逻之人。”
红娃道:“他们又不是官府,居然敢派巡逻人?”
陆念宗道:“神山活佛、法王,他们可以运用元庭雷霆军,假公济私,我们不怕坏蛋邪门,但逢雷霆军,就不能放手干!”
红娃道:“那我们想办法如何?难道不动了?”
陆念宗道:“我们到前山林中去,等天黑再行动!”
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身着农民装,在一处石岩后面,看到陆念宗带着红娃上了山林,立向后方一招手!
离这男子的藏处,约有一箭之地的丘林中,匍匐趴行出同样农装的两名男子,他们掩掩藏藏的,接近这人问道:“就是那两个少年男女?”
这人轻声道:“不错,他就是姓陆的,那女子叫红娃,不久前,杀害我们两批高手的,正是他们,你们两个在此监视,我回去向法王禀报!”
这男子说完,不等同伴再说,立即蛇行而去。
三个伪装农民的大汉的一切行动,陆念宗被树林挡住,对方行动又密,他和红娃当然看不见,只等天黑就准备奔昭君岩,可是未到黄昏,山丘下已来了法王,不过他带来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喇嘛和尚,然而另外有两名大汉却押着两个少女,不好,那两个少女竟是海棠和明镜!
法王在山下大声叫道:“陆侠士,你不必在山上躲藏了,快请下来会会面!”
声音刚劲有力,陆念宗闻声暗怔,立即向红娃道:“有敌人叫阵了!”
红娃道:“既然指名叫阵,难道我们怕他不成,去就去,看看是什么人?”
二人走下山丘,发现是法王,而且没有多带人手,陆念宗向红娃道:“想不到他不轻视我?”
法王看到陆念宗,这是第三次会面了,只见他哈哈大笑道:“陆侠士,本座这样称呼你,不算自大吧?”
以法王之尊,称对手为侠士,他这一生,只怕只有对陆念宗了,也就是这原因,只见陆念宗回敬似的拱手道:“大师太客气了,可是阁下随身人手不多,难道要亲手将陆某擒回去?”
法王大笑道:“本座自知不是陆侠士对手,同时也知陆侠士不会与本座力搏而出手?”
陆念宗大笑道:“这是大师高抬在下,但不知此来有何赐教?”
法王向一丛林后招手道:“带两位姑娘出来!”
陆念宗发现林后出现两名大汉,各押一名少女,注目之下,不禁大怒道:“大师,原来仗人壮胆!”
法王道:“陆侠士误会了,小小两名宫女,能在侠士面前施出要胁手段否?”
陆念宗怔了怔,问道:“宫女?大师,你弄错了吧,那是海棠和明镜,即是古姑娘的丫头呀!”
他一直就不知道古天凤的底细,故而大疑。
法王哈哈大笑道:“侠士当面问她们就知道了。”
二女一见陆念宗同声叫道:“公子,快点救我们!”
陆念宗道:“他不会杀害你们的!你们真是宫女?”
海棠道:“公子,这话说来很长,现在不便相告!”
陆念宗向法王道:“大师,既然不是以二女作人质,不知另外有何企图?”
法王道:“本座初意,是要将二女送回京去,现当侠士之面,只好交与侠士了,不过请侠士转告三公主,请她立即回京,也许皇上念在父母之情,既往不究,如再逗留江湖,与朝庭唱反调,那她大逆之罪无法赦免!”
陆念宗突然感到头胸轰然一声,如遭重击,他这时想到子午之战,拚命把古天凤从元军手中抢救出来,现在才明白元庭要把她押回京去的原因。
二女看出陆念宗面色有异,但又不愿说话,海棠很清楚,这是蒙、汉不能兼容的关系,陆念宗的身世,二女虽不知道,但陆念宗对汉族卖命,心存宋室,二女是看得出的。
法王看到陆念宗良久不语,面上显出一抹狡诈表情,他立即下令,命两大汉道:“快将两位放了,免得陆侠士怀疑本座以她们作人质。”
二女被放,急急奔向陆念宗道:“公子,法王居心诡诈,想离间公子与小姐。”
陆念宗轻声叹道:“不用说了,你们小姐现在东天目山,你们二人快去找她,我还有事,不能送你们去。”
明镜道:“沿途都是对方的人,只怕我和阿棠又会被劫去?”
陆念宗立向法王道:“大师,你我站在敌对立场,本无什么道理可言,今日之会,大师不带大批人来,这证明大师了解我陆某之个性,这是说,大师深知陆其不会向大师出手!”
法王大笑道:“陆侠士也将本座看得很清楚!”
陆念宗道:“这二位姑娘要去会古天凤,一路之上,在下希望她们很安全!”
法王道:“二位姑娘放心行走,一切有本座负责。”
陆念宗向二女道:“你们听到了,放心去罢,相信大师言出必行,因为未来我与大师还有很多交往的。”
法王哈哈大笑道:“陆侠士之言,有理有理!”
二女不忍离开陆念宗,但不得不行,行前向陆念宗道:“公子,小姐从来没有把你当敌人啊!”陆念宗叹声道:“二位姑娘请吧,我此际心中很乱!”
法王立向陆念宗道:“陆侠士,下次见面,恐怕没有这样和气了?”
老喇嘛之言,陆念宗淡淡的道:“大师,奉劝一句,阁下最好站稳立场,法王之尊,相信阁下不愿屈居他人篱下,同时希望转告令师神山活佛前辈,吃张三的饭,作李四的事,迟早会出纰漏的。”
法王面色一变,既而大笑道:“侠士,本座希望你知道的更多一点!人嘛,到底是活的,你说对不对,再会了。”
二女走了,法王也走了,红娃睁着两只大眼睛,有多少话,她都听不懂,但她也不去想它,天真的望着陆念宗道:“陆哥哥,天已黑啦!”
人怕有心事,陆念宗没有回答,只伸手拉住红娃,仍旧朝昭君岩行去。
刚刚接近昭君岩,突然从路边树林出来两名黑衣-面大汉,一人手使长、短双刀,另一人则长、短双剑,行动毫无声息。
陆念宗一见就知来人是倭奴高手,心中想道:“要探昭君岩,这两人非常有用。”
红娃反手拔剑,就要冲出,陆念宗伸手拦住道:“慢点,要活口!”
红娃道:“久缠不得,一旦打上,必定会引来大批啊!”陆念宗道:“对方是倭奴顶尖人物,还是由我来!”
红娃不依道:“我要动手,管他顶尖不顶尖!”
陆念宗道:“十招之内试探敌人功夫,能在十招内运出微尘打穴法!”
红娃点头,闪身上前,娇叱道:“让开!”
对方之一冷笑道:“昭君岩两里之内,不许任何人接近,敢闯者死!”
红娃锵的一声,拔出青萍剑,叱道:“我就闯给你们看。”
对方本来似想一人出手,但见红娃宝剑射出青光,立改原意,双双抄上!
双方再不开口,一触即发,霎时斗得非常激烈!
陆念宗看的没有错,对方两人,不但功力深厚,而且是刀法剑术的能手。
红娃发现敌人确是高手,小丫头灵机一动,立即佯攻两剑,撤身就朝一处树林败走!
陆念宗一见忖道:“看不出,她开始老练了,居然会用计!”
两个-面人也不傻,红娃招式未乱,那有败走之理,同时又见陆念宗依然不动,可是他们心中不服,一个少女都不敢追,太没面子,明知有诈,不得不追。
两个-面人追进林中,突然感到无数劲风袭到,想退来不及,突如其来,怎样也躲不开,双双倒地!
陆念宗听出有异,急急奔进林中,只见红娃迎上道:“陆哥哥,被我点到他们了!”
两个-面人全被红娃施“弹手微尘”打中麻六,陆念宗上前揭开-面罩,发现二人并非倭奴人,居然是血魔教人,一为中央教主“装心王”的堂主“饿虎”曹林,另外一个是北方教主“法陆王”的堂主“飞鼠”勾嗤。不禁问道:“勾嗤、曹林,你们为何也穿黑衣-面罩,故装倭奴?”
曹林爽快道:“这是血魔王奉‘武尊者’之命,凡本教高手派为西盟主旗下效命者,一律黑衣-面。”
陆念宗道:“我管什么西盟不西盟,我月间你们是汉人还是倭奴人,或是罗-人?”
勾嗤接口道:“我们也不是罗-人,更不是倭奴国人,我们是哈萨克人!”
陆念宗道:“好,我要杀的是罗-人和倭奴人,就算是蒙人,他如没有十恶不赦之罪,我也酌情处理,不过我如放了你,最好回你故乡去,如再为血魔教或倭人效命,那就不要再让我遇到!”
说完,俯身替二人解了穴道,又道:“我不愿问你们什么消息,你们走罢!”
二人站起,也不道谢,饿虎曹林道:“陆少侠,你真就这样放了我们?”
二人有点不信;陆念宗笑道:“我如不放你们,这时就会逼问你们口供!”
二人见他面色自然,言诚而简,勾嗤道:“陆少侠还是要去昭君岩?”
陆念宗道:“你不必说,我知道前途一路把守很严!”
曹林道:“陆少狭的易容没有用,还是瞒不过的!”
这话使陆念宗一震,噫声道:“为什么?对了,你们一见我就道出我的陆姓来,这是什么道理?”
勾嗤道:“那是你的武功,你不须出手,只要你身边任何一人出手!”
陆念宗点头道:“有道理,好罢,那我们干脆就不易容!”
曹林道:“在下劝少侠,不必去昭君岩,我知道,少侠是为了姓丁的,其实昭君岩没有关着任何人,那儿只是北盟行堂。”
陆念宗看得出,这二人良知未泯,表面不服,心有转机,这正是武林人的骨气,拱手道:“二位向西北走,在下向东西改进,这样可以减轻二位的压力!”
勾嗤和曹林互望一眼,面上出现一抹激动之情,双双拱手道:“再会!”
陆念宗拿出水袋,先给红娃道:“为了易容不能喝水,口都干出烟来了,喝罢,勾、曹二人说的不错,瞒不了敌人的!”
红娃接水猛喝,似也干渴极了,格格笑道:“海萍露虽妙,毛病在不能喝水,陆哥哥,勾、曹二人的话可信吗?”
陆念宗道:“他们不会说假话,我看出他们有心归正了!”
红娃道:“那我们还要去昭君岩干什么?”
陆念宗道:“放手杀他们一阵,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红娃,这也可考验你一次,看你怕不怕血了。”
红娃道:“我心中有个办法,见了血,我只当是鱼血!反正他们都是大坏人!”
陆念宗大喜道:“最好把他们的血,比作毒蛇血!”
二人走出林,估计时已近二更,走未半里,忽见侧面出现一群黑影!
红娃心细,急急道:“陆哥哥,你看,那儿有几个女人影子?”
不错,陆念宗似已看清楚,急急出声道:“于兄,我们在这里,大家同路了!”
那批黑影最前的闻声啊叫道:“陆兄!原来你们还没有到昭君岩?”
双方会齐后,陆念宗道:“一路遭敌拦截,把时间耽误了!”
他忽然感到少了古天凤,向后-道:“你古姐姐走了?”他心中有数!
后-叹声道:“古姐姐说,没有脸见你!她带着阿棠和明镜走了!我单独一人好难过,后来遇上他们。”
把手一指于百郎等。
陆念宗心中忽然感到一片空虚,但又不敢形之于面。
小虎子立即将与老化子、于百郎、刘绿萍等在莫干山所见,同时把神秘人物和罗-幽灵的交谈内容,一个劲的说给陆念宗听。
陆念宗道:“神乞胡理就是老化子无疑了,罗-幽灵的无耻,与我们没有关系,问题是,神秘人物在那个时候,没有吐出丁大哥的消息,那是可惜的事。”
于百郎道:“我们会到后姑娘时,还听到一个马路消息,在客栈吃饭时,听到一位江湖人说,东方教主日光王山下,现在已成了神秘人物身边第三位红人!”
陆念宗道:“从日光王所用的兵器,和施展的武功,早就看出他是倭奴人,不以为奇,问题是他只是第三号红人,难道还有第二号、第一号?”
袁凡接口道:“我与张姑娘遇到一个-面人,可是他毫不注意我们,当时他是在追查一个扒了他什么东西的人,大吼大叫,说什么敢在他姓田的身上动手脚,他要杀尽中原武林,很明显,他把扒手归入中原武林人之一份子了!”
陆念宗道:“倭奴人自大自傲,毫不为奇,他后来怎么样?”
袁凡道:“当时我和张姑娘暗暗盯上他,可是盯未久,忽然看到家师在暗中招手,禁止我们去盯,说那人名叫‘田上’,是倭奴国方壶地方人,号称‘杀手王’,曾与家师交过手,居然大战二百招不分胜负。”
陆念宗道:“那就是所谓神秘人物另外红人之一了,好在令师阻止得早,否则你与张姑娘联手也讨不了便宜,甚至有危险。”
后-道:“我未会到于大哥之前,遇上我大哥,他居然要投效什么武尊者,我才不理他!”
陆念宗道:“对了,提起你大哥,我才想到你三哥,他当时逼你交出什么宝物,你说你放在家里,到底是什么宝物?”
后-道:“就是双蛟珠呀,他们三个没有这东西,就知他们的毒害不了人,我骗他放在家里,其实他也知道我说谎,可是莫奈我何啊!”大家闻言都笑了,陆念宗望望星月,立即道:“三更过了,现在分配一下,于兄、刘姑娘、师弟、后-,由两面攻上去,袁兄、张姑娘、红娃攻南面,我由正面进攻,敌人多,不必久缠,天亮前脱离昭君岩,大家在两天后到西湖岳王坟会面。”
于百郎道:“这次以偷袭为主?”
陆念宗道:“偷袭谈不上,敌人早知我已来了,不过我们人少,在黑夜里,混杀对我们有利,你们注意,千万不要被困住。”
于百郎突然道:“陆兄,我差点忘了,老化子叫我把这支金竹竿转交给你,他说什么,一切照竿上行事。”
陆念宗接过道:“我与他从来没有见过面,什么照竿上行事?”
于百郎道:“我也搞不明白,这要你自己去想!”
陆念宗忽然感到金竹竿上似刻有什么,立即笑道:“我懂了,这竿上似刻上字迹,八成是什么功夫口诀,老化子怕我武功有限,叫我采用他的功夫,好在未来与其联手对付神秘人物。”
小虎子啊声道:“老化子的用心,不能说不细呀!”
于百郎道:“老化子不敢轻视神秘人物,那夜听神秘人物的语气,也不敢轻视老化子!”
刘绿萍道:“那神秘人物亲口说的,他除了陆哥和老化子,任谁也不放在心上,他对老化子倒是很清楚,但对陆哥,他就莫测高深了。”
袁凡道:“这不必谈了,我们这就动身!”
大家分开后,陆念宗为了把敌人重心引到正面,自己抢先向昭君岩奔去。
金竹竿,看起来很细,拿在手中,比剑重多了,也不是真的竹子,又非真金打成的,谁能知道是什么作的,号四海帮(即丐帮)之宝,当然来头不小。
刚到一片林前,陆念宗已经感到左、右、前三面的暗处已藏着大批敌人,但他装作不知,手提金竹竿,认清方位,大步前进。
昭君岩,主峰并不高,但非常险峻,岩在东北角,削壁陡立,岩下岩上都有佛寺,岩下寺旁有一古洞,血魔教自降于神秘人物后,全部高手都集中在此,把整个昭君岩防守得森严无比。
陆念宗明明知道,他只要向岩下寺庙冲进,必定会遭遇重重围困!可是他却正要如此。因之大摇大摆向庙里行去。
霎时间,四面八方全是黑衣-面人,刀、枪、剑、戟围成铜墙铁壁一般!但毫无一人出声,更显阵势森严。
陆念宗环顾四面一眼,毫无惧意,朗声道:“那一位进殿通报一声,说我陆念宗要见血魔王!”
人群中立即走出一位黑衣-面人,冷笑道:“盟主今晚有事,不会任何人!”
陆念宗哈哈笑道:“我知道他在殿内,难道习惯藏头缩尾不成!”
那人喝道:“大胆,竟敢出言不逊!”
陆念宗嗨声道:“本人今晚来此,不想多杀无用人,血魔王如识相点,他就站出来见我,如若不然,那就休怪我要大开杀机了。”
那人正待再说,忽见殿门口同时行出四位老人,陆念宗一见,认出是南方教主、北方教主、西方教主和中央教主,只见南方教主道:“姓陆的,有话对本座说也是一样。”
陆念宗大笑道:“照理说,你们总教主似可以代表血魔王出面,为何由你发言呢?”
南方教主大怒道:“总教主不在,理应由本座出面,难道你轻视老夫!”
陆念宗一扬金竹竿道:“你的分两不够!还是回去叫血魔王来见我,再不然,罗-幽灵也可以,难道她仍在陪你们主子赏月不成!”
南方教主大怒不耐,大步上前道:“姓陆的,你真欺人太甚,老夫不信你有三头六臂!”
陆念宗估计,另外两批也快到了,引敌既然成功,不愿多说,面对南方教主道:“本人虽无三头六臂,对你这种货色,八个十个不成问题!”
南方教主一上,西、北、中三位教主向四面散开,各拔家伙,脚步移动,居然换位圈转,形成阵势。
陆念宗一见,大笑道:“小小四象移位阵法,也想到本人面前贾弄,你们上罢!”
四教主以快速圈动阵法,渐渐逼近,但陆念宗仍旧无动于衷,可是他发现外围的黑衣-面人越来越多,在一块两亩大的场地上,挤挤围成三四层!
四教主突然大喝一声,四人猛扑而进,各出绝招,全力向陆念宗身上劈刺而上。
陆念宗拿捏时机,发出一声长啸,全身拔起数丈,金竹竿形成冰雹般撒落!
四教主的四象阵,以已练到收发由心之境,一见金光撒落,又大喝一声,四散而开,紧接着就东西会击,会击不成,东西退而南北夹攻,循环不息。
陆念宗第一招未曾得手,就知对方阵势并非临时凑合而成,实为早有准备,立即改变方法,先是以静制动,现在以动制静,以快打快!
方法一变,四教主立觉满眼全是金竹竿,被迫全力招架,汗流浃背,形势霎时逆转。
在殿内暗处,这时正有一对男女正在观战,原来他们就是血魔王和罗-幽灵,这时一见四教主形势大乱,血魔王一摆手,其背后立即有两个大汉,替他抬上两百斤重的狼牙棒就要出殿!
罗-幽灵伸手拉住他道:“大王,你真要替武尊者卖命不成?”
血魔王道:“夫人,你看,四教主很明显敌不住陆小子了!”
罗-幽灵道:“你出去也是白费,加上我还是不行!”
血魔吓声道:“难道陆小子真有这种能力?”
罗-幽灵道:“过去我也不信,现在我听尊者亲口说过,连他自己还不太清楚陆小子功力,何况目前又出现神乞胡埋了,尊者不敢乱动,显然要将我们这批人作替死鬼!”
血魔王道:“我不亲自出马,尊者降下罪来,我的西盟主就完了!”
罗-幽灵冷笑道:“难道你心甘情愿作他手下西盟主不成?我们过去是何等威风,现在落到这般地步?难道你不知耻?”
血魔王叹道:“这有什么法子,我们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罗-幽灵道:“你放心,他已被我迷住了,他不会对你怎么样,当今之计,我们只要静以观变,待机而行,一见他败在陆小子或神乞手下,我们就逃回西域,回罗-重整旗鼓。”
正在这时,突闻南、北围杀声大起,同时又听四教主惨声连连!
罗-幽灵猛见四教主一个个往地倒下,不禁大惊,一把拉住血魔王喝道:“这时不逃,等会来不及了!”
血魔王挣扎道:“外围还有数百人怕什么?”
罗-幽灵道:“笨牛,外围多数是倭奴人!他们的目的,只是监视我们,必要时,我们有险,他们就不管了,你再不走,我先走了。”
血魔王道:“我们的孩子、女儿和女婿必定会来援助,再停一会如何?”
突有一名-面大汉奔进殿来,大声道:“快请盟主亲自督阵,对方已有大批高手杀到,我们的人,一批挡上,一批又被杀光,现在大乱了,再不接应,他们会杀进殿来!”
罗-幽灵猛的一掌劈出,立将大汉劈倒在地,冷笑道:“你太放肆!”
那人手按胸口,嘴角血如泉涌,痛苦的叫道:“你们敢吃里扒外,尊者”
罗-幽灵飞起一脚,骂道:“回你倭奴老家去罢。”
血魔想挡来不及,叹声道:“夫人,你杀倭奴干部,这祸闯大了!”
罗-幽灵道:“没有出息,难道我心甘情愿陪那矮奴老鬼睡觉不成,你愿当乌龟,我可不愿在那倭奴人面前献媚,走!见了那倭奴鬼,我自有话说。”
这时陆念宗的金竹竿,势如破竹,逢者披靡,加以外围攻进,杀得落花流水!
无意中,陆念宗看到一个少女的影子,心中一动,只见她施的是太阴剑,出手如电,把黑衣-面人如砍瓜切菜一般,不由口中叫道:“天凤,天凤!”
没有错,那正是古天凤,不知她把两个丫头派往何处去了,她单独一人,在暗中始终留恋着陆念宗,可是她又不愿与心上人见面,这一场大戟,她是单独由北面攻进的!这时听到陆念宗的声音,稍顿一下,忽又摇摇头,叹息一声,杀出敌群,落荒而行。
陆念宗发现待追时,古天凤早已消失在暗影中了。
在夜幕笼罩下,双方的打斗渐渐散开了,杀声扩及整个昭君岩下,但范围比开始时大了十几倍,这证明黑衣人已向四方败退。
陆念宗看到古天凤那孤独的影儿消失时,心中非常难过,但又十分矛盾,在心中发出吼声:“她为什么是蒙女,我又为什么是汉人!”
忽然,他看到于百郎找来,情不自禁的向于百郎道:“于兄,看到了天凤?”声高有戚然之感。
他那痛苦的脸色,于百郎也了解,同情道:“蒙、汉鸿沟是填不起的,陆兄,你为何不进去谈谈,你们之间没有私人仇怨,相反还是知己,追到她谈谈也无妨呀!”
陆念宗道:“我身为故宋忠臣之后,她却是元帝之女,现在她的身份已传开江湖,我如和她在一起,如我者认为我不明大义,这叫我如何去追她?”
于百郎道:“大丈夫在律自我,那管他人误会?”
陆念宗道:“于兄,请你转告大家,由你把这场打斗结束,率领他们先去西湖。”
于百郎道:“你走罢,这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陆念宗急急循着古天凤的去向,拔身急迫,但一直追到天亮还没有人影。
及至百丈峰下,陆念宗忽然听到一声犬吠,同时一条黄影出现,岂知竟是老黄,陆念宗不以为奇,急问道:“老黄,看到古姑娘没有?”
老黄摇摇尾巴,轻叫一声,就朝一处幽静的山谷奔去。
陆念宗会意,跟在后面,循着溪流,踏着晨露,不久在一条瀑布下,看到古天凤面对瀑布流泉,独自一人坐在石上,低头碍视流水,显出孤独凄凉之情。
老黄没有出声,在陆念宗身上亲热一阵,然后又沿原路回去了。
陆念宗慢慢走近古天凤身后,轻声道:“天凤,你的衣裳太单薄了,清晨露重风寒,你要保重自己。”
古天凤似已知道他找来了,没有回头,轻声悠悠的道:“你来做什么?”
陆念宗蹲下,抚其双肩道:“我心中没有把你当敌人!”
古天凤叹声道:“不要说了,我知道。”
陆念宗道:“我们不谈大问题,我们永远做朋友总不会有问题吧?”
古天凤轻叹一声,靠在他身上道:“你是普通人当然可以,唉,可是,你是中原正派武林的表率,因此我想过,连朋友都没有希望,众口铄金,流言可畏,那会伤害你在汉人心目中,在武林观感上,有损伤的形像,这是我绝对不愿意的,我情愿我自己痛苦。”
陆念宗感动的将她紧抱住,仰望天空,凄然道:“天凤,你现在怎么办?朝廷将你视为叛徒,汉人将你看成敌人,你将何去何从啊!”古天凤叹声道:“别的女孩子在心灰意冷的时候,还可以找个尼姑庵出家,我呢,汉人的尼姑庵也不肯收容我。”
陆念宗道:“天凤,你一生坚强胜过男子,你要好好活下去!”
这时忽听后-和红娃找来大叫道:“陆哥,古姐姐!”
二女如风奔到,古天凤忙起身招呼道:“两位妹妹,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情拜托你们。”说着迎上去。
红娃和后-,紧紧将古天凤抱住道:“姐姐,你和陆哥的事解决没有?难道”
古天凤叹声道:“没有办法,注定是悲剧了,二位妹妹,我以后是不会与陆哥见面了,希望两位妹子答应我,你们要代我好好照顾他,他的前途多么艰难,元庭不能容他,神秘人物又非除他不可,两位妹妹,千万不要离开他。”
后-道:“姐,你放心,我想,你和陆哥总有希望的,大不了,等神秘人物除掉后,我们一起在海上找个孤岛隐居起来,再也不出江湖了。”
古天凤苦笑道:“你们还在天真之期,有很多事都不懂,不说这些了,我走了!”
红娃叫道:“姐,我送你!”
古天凤摆手道:“不必了!”
后-急急叫陆念宗道:“陆哥哥,你还站着干吗?”
陆念宗摇头道:“我不送,她心里还好过一点!她很坚强,你们不要替她担心!”
古天凤确是一个十分坚强的女子,离开时眼睛含着泪水,但强忍不让它流出来,踏着晨雾,冒着清凉,孤孤单单的,没有一定去向,飘飘的向前奔,她何尝不想与陆念宗多聚一会,但她不愿让外人看到而误会。
离开百丈峰,大约有十余里时,忽然,她背后出现一位青年,长相清秀,身穿黄衫,手摇金扇,一派文士打扮!
古天凤已有所觉察,但她确定那不是陆念宗,但从对方的步履轻微之中,她料定对方武功非常高,她这时心情不好,头也不回,偏向左侧行去。
左侧是高崖,前临河流,远处就是杨家湾,古天凤静立崖前,心中一片空白。
那个青年显然是刚到中原的人物,因为他不认识古天凤,在他可能看出当前美女不但姿色绝伦,而且武功奇高而已,同时又察出古天凤面带凄楚之情。
就在这时,古天凤忽然看到崖下又有一位青年出现,她认得,那是阴毒堡二公子,原来她在暗助陆念宗攻打百丈峰之前,正逢着这个青年带着血魔王之女“青青”离开百丈峰,而在他们谈话中,得知这青年就是天蜈公子后光。
天蜈公子没有抬头看崖上,所以他没有发现古天凤,可是古天凤不能不注意他的举动,当天蜈公子愈行愈靠近崖下时,古天凤看不见了,她轻轻的更接近崖边,想看对方到底在干什么。
这一来,后面的青年发生误会啦,他以为古天凤要寻短见,投崖自杀!于是他身法如风,扑出就待将古天凤拉住!
古天凤的内功,愈来愈强,是以反应奇敏,一着风声有异,如电闪开!同时喝道:“什么人,竟敢暗袭不成?”
青年拉人不成,还几乎收势不住落下崖去,这时闻言,立知引起误会,急急道:“姑娘,在下如有对姑娘不利,那又何必出此一手,等姑娘投下崖去不也是一样!”
古天凤愕然道:“你说我要投崖自杀?”
青年道:“这座崖高百丈,下面乱石纵横,你起势未提气!投下去结果如何?”
古天凤笑道:“阁下分析没有错,观察也对,就是判断错了,我那里是要跳下去,而是俯首察看崖下动静,不过阁下动机是好意,我也谢谢了。”
青年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在下真是多虑了,请问姑娘高姓?”
古天凤道:“我姓古,阁下是?”
青年拱手道:“在下南海陈龙文,姑娘请多指教!”
古天凤啊声道:“我游过南海,南疆武林常提阁下大名,原来阁下就是‘金扇公子’!不知此来中原有何贵干?”
金扇公子陈龙文道:“在下从来未离开过南海,近闻中原武林动荡不安,同时高手如云,在下此来,就是想以武会友,昨天遇见一位黑水‘银笛郎君’方科元,真是受益良多!”
古天凤噫声道:“黑水银笛郎君方科元也来了,他也是一个不出远门的人!居然也进中原,不过阁下此次前来中原,只怕不是时候!”
陈龙文讶异道:“为什么?”
古天凤道:“将来阁下就知道了,但奉劝一句,中原武林目前,正逢光明与黑暗分野之期!”
陈龙文哈哈笑道:“在下既不为名,也不为利,纯为以武会友!”
古天凤道:“那就要看阁下的定力了,站在泥塘边缘的人,谁都会说他不会下去,但到后来,背后有人推,前面有人拉!”
忽然有人大笑道:“旭日初升,东风和畅,崖上谈心,雅何如之!”
古天凤一见天蜈公子,灵机一动,立向陈龙文道:“陈兄,可认识这位高手,他就是泥塘中人!”
天蜈公子噫声道:“姑娘,你说什么?你认识区区?”
陈龙文道:“朋友,贵姓呀?”
天蜈公子哈哈笑道:“区区后光,陈兄对了,区区是听她这样称呼,请问府上是?”
陈龙文道:“南海!”
“贵干?”天蜈公子以已知南海门的底细,出言硬且急。
陈龙文仍旧带笑道:“此来中原,已闻高手辈出,意欲以武会友,久闻阁下功力高深,不知愿否赐教一二?”
天蜈公子大笑道:“美人当前,岂可动武,何况在下出手没有分寸,一旦伤及阁下,岂不有伤美人之心。”
古天凤冷笑道:“阴毒堡只善施毒,未闻有真功力!”
天蜈公子大声道:“姑娘可愿以真功夫与在下走几招?”
古天凤叱道:“有何不可?”
陈龙文双手一摆道:“还是由在下来向后兄领教领教吧!”
他从肩上拔下金扇!
天蜈公子狂笑道:“陈兄,咱们打个赌如何?”
陈龙文问道:“赌什么,人头也行!”
天蜈公子道:“胜者为主,败则为仆,终身听命!”
陈龙文大笑道:“有趣有趣,后兄的自信可佳,不过在下还是愿赌人头!”
突然有人大声奔出道:“二位不要争论赌注,咱们来过三面交手,赌注各求所欲为何?”
陈龙文一见来人,冷声道:“原来是黑水‘银笛郎君’方科元兄!”
天蜈公子一见却冒火道:“方科元,我们三战未分胜负,这次应该有个了断啦!”
银笛郎君大笑道:“好极了,古姑娘与在下早有一面之缘,也不是生人了,咱们讲古姑娘作仲裁人,谁输了不必放赖!”
古天凤接口道:“我可声明在先,怕死的现在就可退出战局,不怕死的参加战斗,第一要以真功夫动手,一切暗算都算败者,第二不可离开崖头五丈之外,否则也算输,如有赖皮行为,我有权出手拦截,生杀由我。”
她这种规定,显然是针对天蜈公子而发。
陈龙文似有所悟,不禁暗忖道:“这位姑娘真厉害!”
天蜈公子自恃功力高,明知古天凤这话有异,他居然不在乎!
银笛郎君根本不去想它,他只求表现自己。
这时三人各立方位,银笛、金扇、天蜈剑各自出手!古天凤暂时忘了心事,一意观阵。
天蜈公子看出眼前两位对手,绝对不是收为己用之人,其意显然有异己者杀之心理,同时表现自己的英武于当前少女看,以取悦佳人而遂其非非之想。
强敌之战,绝非泛泛之斗,他们决不轻易出手;双目不他顾,手不轻举,足踏方位,把握时机,不发则已,一发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