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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寒念被狠狠的甩趴在地,捂着脸发懵,忘记了哭。
静姑姑得到命令,以最快的速度来拉扯倪寒念。
朝堂之上除了我和赫连玺,多的是人不想让倪寒念被太后的人带走,只要太后的人带走她,大家就心知肚明,太后不但不会让她死,还保全了倪家的名声。
最着急的是苏太傅,眼瞅着他的孙女儿苏慕华占据了上风,意外发生,他上前一步拱手,就道:“太后,您不是说她是假的吗?既然是假的,就要打入大牢,严刑拷打??,问她到底是何种目的,受什么人指使,竟敢冒充念念小姐,来败坏念念小姐的名声。”
“是啊,假的绝不能姑息。”我把玩着手中的军号令,幽幽地对太后道:“若不杀之以敬效尤,下次这些贼人还是会故伎重施,败坏念念小姐乃至倪家的名声,还请太后明鉴。”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太后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军号令:“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该你说话了。”
没有我说话的份,她施压赫连玺,我勾了勾嘴角后退两步站在了赫连玺左手边。
太后见状就肯定了我和赫连玺是一起的,目光从我手中的军号令上,移到了赫连玺脸上目不斜视地盯着他。
赫连玺清了一下喉咙:“是真是假,总是要查清楚的,母后,您说呢。”
太后胸口起伏,强压怒火:“这就是皇上的态度?”
赫连玺不急不缓,故作惊讶,反问着太后:“朕是一国之君,当然要为大局态度考虑,来人,把这个假冒念念的女子,拖下去,五马分尸。”
朝堂外,传来侍卫齐刷刷的应声进来。
倪寒念捂着脸,双眼血红震惊,扭头极其缓慢的看向赫连玺,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哀家看谁敢?”太后出言厉喝:“祈惊阙,把这个拿军号令的女子,给哀家拿下。”
被点名的祈惊阙,靠在龙柱上站直了身体,眼皮微抬,薄凉冷漠地说道:“君号令的主人,等同于将军,虽然她现在只有半块,太后,臣不能越了皇上拿下她,请太后恕罪。”
太后听言,阴沉一笑,刚要开口说话,祈惊阙张口又道:“??臣倒是可以替太后,拿下这个冒充念念小姐之人,来人。”
他的一声令下堪比赫连玺,朝堂之外走进来两个干练的太监,太监无视的朝中大臣,把倪寒念押住。
倪寒念如雷劈身,猛然惊醒,奋力挣脱太监,扑向赫连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你让我留下来的?”
倪寒念昨天晚上进宫,的确是赫连玺把她留在宫里,为的就是今天让她背上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名,让太后颜面扫地,从而断绝倪家再出一个皇后的美事儿。
赫连玺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嘴角浮现冷笑,用手划过她的脸颊,抹去她的泪水:“朕比任何人都心疼你,你是知道的,可是现在……”
“我死才能化解吗?”倪寒念汹涌的眼泪,犹如掘堤的江水,“你和姑母两个人,非得因为皇后之位,弄得如此生分吗?”
赫连玺把沾染到她眼泪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舔了一下,眼神暗沉,“朕被人掣肘,不是生份的问题,朕也想扫清障碍,迎娶心爱的人。”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赫连玺在众目睽睽之下,谎话信口拈来,所有的人都不信,只有盲目陷入情爱的女子,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倪寒念满是眼泪的双眸,对他满满爱意:“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不要跟姑母生分,姑母是喜欢于你的,会辅佐你的。”
赫连玺听到这样的话脸色沉沉,声音压了下来:“我也想和她好好的,母慈子孝,一起掌管北凌。”
“会的,事情因为我而起,那就因为我灭。”倪寒念眷恋的用脸蹭了一下赫连玺的手,而后后退,对着太后磕了一个头:“姑母,请姑母不要为难于他。”
太后当然不可能答应她,不能现在认下她就是倪寒念,给文武百官拿了把柄,她站而不动紧抿着嘴唇,眼中毫不掩饰的恨然,把我和赫连玺记恨上了。
倪寒念磕完头之后,从地上爬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赫连玺,对着旁边的龙柱,撞了上去。
鲜血四溅,额头撞出了一个大窟窿,身体随之软塌下来,太后双手紧紧的攥紧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讲。
赫连玺眯了眯危险的眸子,对手下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过来拖走倪寒念,朝堂之上,鸦雀无声,个个翘首以盼,眼中散发着算计的光芒。
赫连玺和太后现在的关系彻底决裂,最高兴的就数苏太傅,倪寒念不管生与死,只要赫连玺下昏,苏慕华就是铁板钉钉的皇后。
太后吐了一口浊气,竭力压着自己翻腾的杀意:“既然这个假的念念,已经畏罪自杀,那么真的念念就在府上,苏太傅,监台御史,下次不要再让哀家听你们说,倪家姑娘不忠不仁不孝了。”
“她就是倪寒念。”赫连玺在太后话音落下出口道:“她刚刚对朕承认了,还叫了您姑母,母后,您不会忘了吧。”
“皇上您……”
“启奏皇上,秦悟将军率领北大营的将士们,在宫门外候着。”外面太监的声音尖锐打断了太后的话。
“谁进来了?”太后维持不住从容,声音带了一丝颤。
外面的太监已经来到朝堂之上,重复着刚刚在门外说过的话。
赫连玺还没有发话回答,太后直接越过他命令道:“让禁卫军把秦悟抓起来,私自领兵进城,诛九族。”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静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赫连玺缓缓的站起来,走到太后面前,伸手握住太后的手臂,嘴角挂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母后,您怎么了,秦悟过来只不过是为了解决皇后之事,没有什么恶意的。”
太后反手一抓他的手,长长的甲套镶嵌在他的肉里:“赫连玺,你欺骗了哀家?”
“怎么会?”赫连玺伸手扣住太后肩头,阴冷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儿臣是母后最孝顺的孩子,是母后最喜欢的孩子,一如当年,从没背叛。”
“今日皇后的事,必须要做一个了断,母后的人选是念念,苏太傅选的是苏贵妃,母后,你猜儿臣选的是谁?”
赫连玺的话语,让我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太后的眼神猛然凝聚起来,目光射向我,眼中颜色翻腾:“蚌鹤相争,渔翁得利,原来哀家和苏太傅在朝堂之上不合,是为了给你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