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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溪说完许久,都未曾得到任何的回应。
房间里面惊得能够听见心跳声。
如此状况,却是叶锦溪始料未及的,使得她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此等场面。
就在她以为安景仁会一直保持沉默的时候,却又听得他冷漠的声音响起:“继续抚琴,我未曾说停,谁允许你停了。”
青云也是红袖招中的花魁,向来是被众人捧在手心之中,千金难换来她的青睐。
只是今日安景仁的气势却是使得她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在他的面前,青云才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妓子,所谓的清高,当真是不值一提。
顷刻间,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在悠悠的琴声中,安景仁缓缓抬眸,看着站立在眼前的叶锦溪,心中并不是毫无波澜。
他却是没有想到叶锦溪竟然会追到这里来,毕竟她是一个姑娘家,来此等烟花之地,定然也是十分的为难。
只是转念一想,今日在大理寺卿府中,她疾言厉色的指责自己的模样,转眼之间竟然又跑到自己面前来道歉。
前后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大,定然是别有用心。
想必是她意识到得罪自己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是以才违心前来赔礼道歉的。
思及此,安景仁顿时又觉得胸中郁结着一口怨气,压在心头,十分的不爽。
是以对叶锦溪的赔礼,也是百般看不顺眼。
“叶大夫何出此言,今日你教训的是,我怎可在旁人喜宴之时动手伤人,只是有一点你却是说错了,在我眼中,那些人,不过是蝼蚁罢了,他们的命,下贱至极,便是死了,又能如何。”
闻言叶锦溪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的难看,便是青云的琴声都错了音节。
只是无人注意到她罢了。
“世子爷,您怎可如此说。”
一旁的小九也是黑着一张脸,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愤然,“我们的身份虽然不如您尊贵,但到底都是活生生的人,怎可因此便觉得我们的命不值钱。想我们公子治病救人,何等艰辛,却被您寥寥数语便视为空谈,岂不是太过伤人。”
“小九,不可……”
叶锦溪未曾来得及阻拦,任由小九口出狂言。
果不其然,安景仁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眼睛紧盯着小九,他的眼眸中蕴藏着无尽的风暴。
“当真是奇事,一个两个的竟然都敢来指责我,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言毕,未曾等他们有所反应,安景仁便抽出长剑,朝着小九狠狠地劈了过去——
“小九小心!”
幸而小九的身手也异常的灵敏,当即便避闪开。
只是房间空间狭隘,能够活动的空间有限。
两人缠斗在一起,却是不免要产生伤亡。
不多时,缠斗的两人分开,安景仁的剑上挂着血。
见状叶锦溪当即瞪大了眼睛,冲到小九的面前查看他的情况。
幸好只是后背被划伤,伤口不深,长及肩背。
见到那处伤痕,叶锦溪甚是心疼,忍不住瞪着安景仁。
“是他自己找死。”
扔下这么一句话,安景仁转身离去,未曾多说一句。
青云也早就落荒而逃,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们主仆二人。
看着小九身上的伤,叶锦溪很是心疼,当即关上门,让他坐在床边。
“把上衣脱掉,我给你包扎伤口。”
“啊?什么?”
小九知道叶锦溪是女儿身,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自然明白男女大防。
是以此时要在她的面前宽衣解带,却是十分的不好意思。
叶锦溪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见他还不曾动手,以为是他疼的不行,便直接上手去帮他。
“不用了公子!我自己来就行!”
小九像是受了惊的小鸟一般,差点儿一蹦三尺高。
躲到一边,他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脱掉了上衣,背对着叶锦溪,将自己的伤口展现在她的眼前。
叶锦溪从空间之中找到金疮药,细细的覆在他的伤口之上,又拿了纱布为他包扎好。
小九背对着叶锦溪,什么都看不到,是以感官感受被无限的放大。
当感觉到那泛着清冷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脊背的时候,他的心跳猛然加快,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好了。”
叶锦溪将东西收起来,示意他穿上衣服,“这几日切记伤口不可沾水,早晚按时上药,不出两日便可痊愈。”
“多谢公子体恤。”
小九急忙将衣服穿好,迫切的样子,像是惨遭凌辱一般。
见状叶锦溪突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掩唇偷笑。
倒是忘记了,这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收拾好之后,两人便一同离开了红袖招。
赔礼道歉都已经做到了,只是看安景仁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解气。
叶锦溪也知道,他是气急了,所以才如此,心中也很是忧愁,想着过几日找个机会,带着自己新酿的酒,再去登门拜访,赔礼道歉吧。
几日之后,还未等叶锦溪上门,安景仁倒是自己先来了。
看到站在面前的高大的身影,叶锦溪有短暂的晃神。
“世,世子,你怎么来了?”
“怎么,还不许我来了?”
安景仁轻勾着唇,似笑非笑,却是看不出喜怒。
见状叶锦溪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并没有表现出来。
不管怎么样,现在他来了,还是如此态度,想必应该是已经消气了。
如此便是最好了,其他的事情就可以暂时放一放了。
是以叶锦溪当即脸上扬着笑容,稍显的有些谄媚:“怎么会呢,世子到访,小店蓬荜生辉。您请坐,我去给您沏茶。”
“不用麻烦了,我是来找凤九轻的。”
说话间,安景仁已经朝着后院走去。
见此叶锦溪连忙追了上去,心中不停地吐槽——
明明是她的医馆她的房间,现在倒好,一个两个的,都当自己不是外人一样,想来就来,想住就住。
偏偏她还没有办法拒绝!
当真是欺人太甚。
就在叶锦溪独自嘀咕的时候,两人站在了卧房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