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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养心殿,叶锦溪发现,不仅皇帝在,几位朝中的大臣也在,而且……安景仁竟然也赫然在场。
之前安景仁因着公事在身,所以先行离开了百善堂,并不知李公公前来宣旨的事情。
待到知晓此事的时候,叶锦溪已经进了宫。
因着心中担忧她会被皇帝找理由责难,是以便马不停蹄的赶进了宫。
没想到进了宫,却是被皇帝拦了下来,不让他去慈宁宫寻叶锦溪。
“朕知道那个叶锦究竟是何人,你放心,朕不会要了她的命。但是既然你想要娶她,朕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资格。”
对于皇帝知晓了叶锦溪的身份的事情,安景仁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当初派人去星海城暗杀她的便是皇帝,那些暗卫也有人逃了回去,定然是将事情都告知了皇帝。
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是未曾将此事说出来。
想来也是心中有所顾忌,是以才秘而不发。
想到这里,安景仁便也放下心来。
待到见到随着太监而来的叶锦溪,触及到她略显惊讶的眼神儿,安景仁不动声色的示意她稍安勿躁,不必惊慌。
接到他的示意,叶锦溪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转而朝着皇帝请安问好。
“草民叶锦,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盯着她看了许久,任由她在地上跪了许久,才幽幽的开口叫起:“起来吧。”
“谢主隆恩。”
知道皇帝是有心折腾她,叶锦溪也不恼怒,脸上不见丝毫的不悦,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之前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如今面对着这样的事情,也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
见她站起来,皇帝当即便问道:“太后的身体如何了。准备如何医治?”
“回皇上,草民为太后诊治,发现太后的病情并不严重,只不过是舟车劳顿,加之年事已高,是以才会这般的昏昏欲睡,周身无力。这些都不是什么大症状,无需担心,草民已经拟了方子,按日服用,再者静心修养,切勿劳心劳力,不日便可痊愈。”
“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后的病情并没有多么的严重,是吗?”皇帝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波,不闻喜怒。
叶锦溪如实回答:“回皇上,正是如此。”
话音未落,皇帝骤然勃然大怒,冷声呵斥:“胡言乱语!太后凤体违和,便是太医院的众位太医都未曾探明究竟是何缘故,你竟然说并无大碍,照你的意思,岂不是说太医们都是一群碌碌无为的废物不成!”
闻言叶锦溪当即便皱起了眉,看着他愤然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皇上,还请稍安勿躁,草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太医院的太医们向来都是隔帘问诊,并不能直接请脉,而寻医讲究‘望闻问切’,看不到病者的面容,又如何能够准确的诊治病情……”
“照你说来,你却是亲手为太后诊脉了?”
皇帝突然打断她的话,眉眼中的狠厉令人心中胆怯。
猛然他愤然呵斥道:“大胆狂徒!太后凤体何等尊贵,其实你这等下贱之人能够碰触的!如此以下犯上,当真是不知死活!”
一旁的大臣们此时也看出来,皇帝对这个叶锦大夫很是不喜,当即毫不犹豫的划分了阵营——
“当真是狂妄至极,竟然轻薄太后的凤体,便是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不过是个乡野村夫,如此胆大包天,简直该死!”
“皇上,此等下贱之人冒犯天威,理应处死!”
……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迫不及待的向皇帝表明着自己的忠心,叶锦溪很是不屑一顾。
究竟是谁愚昧无知?
堂堂皇帝,为了整治她,连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还哦真是有够没有下限的。
当初暗杀,叶锦溪以为已经足够龌龊了,现在看来,却是她将一切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
上位者,手段大多肮脏无比,只有一次较之一次更为的无耻。
只是虽然一开始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此刻面对着众人的愚昧,她还是觉得十分的可笑。
这种事情,当真是令人难以忍受。
“皇上,既然唤草民前来问诊,自然是想要医治好太后的病情。如今您耿耿于怀一件小小的事情,属实没有必要。这是在宫中,并非在民间,况且诊脉的时候,慈宁宫的宫女太监们都候在一旁,草民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便是有什么谣言传出去,知晓的人都在这里了,从谁的口中传出去的,一问便知。只是这种事若是被用来编排,想来那人定人也是别有用心,才是最应该株连九族之人!”
此话一出,众人俱都是一惊。
随即便有大臣十分的不满,当即便厉声嘲讽道:“黄口小儿,当真是胆大妄为!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们费心去陷害?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是什么东西,只怕还轮不到你们在此说三道四吧。”
一直未曾开口的安景仁突然帮着叶锦溪说话,使得几个大臣都满脸诧异,十分的不解。
在他们看来,安景仁最是应该站在皇帝的那一边的,怎么此时竟然帮着那个贱民说话。
莫不是往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如今便是什么场合都不顾了不成?
若是如此,想来皇帝对他定然会心生不满,势必对他的喜爱也逐层递减。
对于安景仁独得圣上恩宠的事情,众人一度十分的不满、
只是无人敢去摸这个烫手山芋,否则定然会损人不利已。
如今这是安景仁自己不知轻重,贴上去的,若是因此失了盛宠,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想到这里,大臣们彼此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而安景仁自然是知道他们心中都在打着什么算盘,浑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能够坐到现在这个位置,都是祖坟冒青烟了。
日后的路能不能走远,还未可知。
与这般人,当真是无需太过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