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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战事的窝在办公室里,巫贝儿舒舒服服的捧着杯三合一咖啡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见家族里最小的堂妹跟死党拉拉扯扯、气呼呼的冲进来,她轻讶的瞪大眼。
“怎么了?”
“没什么啦,贝儿姐,只是进来打声招呼。”虽然才高三,但是许佑云的行事向来沉稳得让巫贝儿激赏。
可是,她最小的堂妹巫晶儿的定力就严重不足了。
“还说没什么”
“你闭嘴啦,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许信云白她一眼。
“他都已经欺上门了”巫晶儿仍坚持说出。
“闭嘴!”
“是怎么了嘛?”温笑着,巫贝儿来回瞧着两个面露盛怒却又怒不敢言的小女生,捺着性子问。“谁惹你们呀?”
“几个猪猡”
“巫晶儿!”用力扯了下死党的袖子,再将其一手握住,许佑云勉强挤出笑。“贝儿姐,没事啦,只是遇到几个疯子。”
疯子?
“是吗?”巫贝儿完全不信。
“对。”许佑云环握的手猛地一拧,暗示巫晶儿最好配合她的欲盖弥彰。“晶儿,对不对?”
不对!
但,若她不点头的话,还没跟她最喜欢的大堂姐掏心掏肺骂那几个猪秽,她的手臂就先一步被许佑云给捏断了啦。
“嗯哼,不关你的事。”
“噢”巫贝儿打量着笑容苦涩的许佑云,半晌,叹了叹“这么说,就是跟我有关喽。”
“对!”
“不对!”
环视着又开始一阵拉锯战的哼哈二将,巫贝儿轻吁。
“说吧,究竟出了什么事?”
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巫晶儿忍不住了。“他们竟然说你是跛脚!”
“巫晶儿!”许信云大惊失色。“你竟敢”
“我为何不敢?横竖都已经在餐厅跟那几个猪猡吵过了!”猛磨牙,巫晶儿臭着脸的怒哼。“也不瞧瞧自己长得那副鬼样子,还敢在公共场合大放阙词,真该将他们变成猪。”
“你有那能耐吗?”许佑云白了她一眼。
“我没有,但是,大阿姨有呀!”
“这种事情,你还想闹到你大阿姨那里?”
“有何不可,是他们欺人太甚。”巫晶儿理直气状的说。
“嘴巴长在人家身上。”
“那么爱动嘴巴,就让他们变成猪,成天吃吃吃,撑死他们。”
“你这又何必呢。”
“是他们的嘴巴太坏了,况且,大堂姐又不是真的跛脚,只要继续复健就没事了。”
“那你跟他们计较什么?”
“我就是气不过他们的嚣张样,哼,等我查出他们是谁后,绝对会去跟韦大哥打小报告。”她制不了他们,相信韦大哥绝对不会让她失望。巫晶儿大大的哼着气。
两个小女生当下就在办公室里摆出阵仗,你一言,我一句,吵得火热且火爆。
但,巫贝儿兀自沉忖。
跛脚?
棒了几秒,她才理解这两个字为何被套用在她身上,纤肩无意识地微微紧缩,继而无声苦笑,不自觉地盯向仍带浅红伤疤的膝盖,她抚向它,无言以对。
目前,她的腿的确是长度不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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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令巫贝儿伤心欲绝的是,原以为降临在身上的幸福,竟只有短短的几个月。
听到那则新闻、看到那张照片,她有数秒的失神。
这仿佛一向晴朗的天空在刹那间塌了,就塌在她眼前,怔怔的望着手中的杂志,她久久不语。
她向来就爱看八卦杂志,横竖无聊嘛,闲着也是闲着;但是,今天她宁愿自己伤的不是脚,而是一双能视物的眼。
原来,这就是那天韦榷说有事,放她跟朋友去北投泡温泉的理由!
就在她与三五好友泡汤、吃野菜、恣意逍遥时,他也没闲着,甚至,比她忙碌许多。
他邀了蔡丽安搭乘豪华游轮出游。蔡丽安是某知名企业家的第二代,不但人美气质优,身后更有傲人的家世,若韦、蔡两家携手合作,事业版图的扩展之大,更是无庸置疑的。
晚上,他甚至还邀蔡丽安到他的华厦用餐,当然,厨师一流,气氛更是一流,虽然另有陪客,但是,俊男美女自然是众人眼中的主角。
一整天下来,郎才女貌的行程,小报、杂志全都录!
这其中的利益纠葛究竟有多大,她不懂,也不想去了解,她只想知道一件事。
“是你吗?”韦榷一如往昔,在下班时绕过来接她。巫贝儿坐得稳稳的,桌面上是本摊开的杂志。
韦榷沉默不语。
巫贝儿的心陡然发凉。
“是你吧?”
“是不关我的事。”
第一次见他含糊其词,她的心更凉了。“你是说,那个很像你的人,其实并不是你?”
黑黝深邃的瞳眸望着她,望进她的眼底、心底,他长吁一声“那个人是我,可是,这个消息不是我发布的。”
这么说,确有其事了?
巫贝儿想扑上去,狠狠的将他撕裂,发泄胸口的那份沉痛,但,她办不到。
眼在痛、心在揪,被背叛的滋味份外苦楚,痛不欲生的感受来得又猛又狂,她真的很想做些什么事情,就算是暴力行径也好,只要能宣泄体内的痛苦。
但是,她仿佛在瞬间被抽光了全身的劲力,喉头干涩得让她连质问都无法脱口而出。
当她总算顺畅的呼出一口气,只幽幽的问了他一句。
“为什么?”
“因为在乎,所以隐瞒。”近乎无声的解释,将韦榷的心虚更加渲染无遗。
若不是将她视为惟一,又怎会开始有了担心及害怕?忧忡她误会他不得不出现的一些场合,害怕她不能理解他无法立即脱身的境况。
以为疼她、宠她,一如之前对待喜爱的女人那般待她,就已经足够了,可一旦将感情全然投入、一旦面临之前所没有预设到的关口,这才赫然发觉不够!
完全不够!
“可是”
见噙着泪水的她欲言又止,他想也不想地上前,想抚触她洁白无瑕的芙蓉颊面。
巫贝儿身子一闪,更加缩进大椅中。
相恋以来的第一次,她问避他的碰触,望着自己伸出的大手,韦榷的心有了惶惶不安的慌乱。
“你想说什么?”
“因为在乎,你更应该对我毫无隐瞒,不是吗?”短短数秒,她的嗓子已然哑了。
他处在那么光鲜亮丽的环境中,一切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的不安情绪发酵萌芽。
她不信他不懂这个道理。
他懂!
“那只是一种手段,像一种策略联盟,在商场常常会有这种事情。”他试着跟她解释自己的作法。
“这就是成功的代价?”
凝望着她似懂非懂的宽容,韦榷的第一个念头是否认,想试图湮灭所有会让她起疑的证据,但他最后牙一咬,点了头。
“没错。”
“那你要娶她?”
“不可能!”
斩钉截铁的三个字没能让巫贝儿心安,反倒挑起她的心酸与不知所以然的退缩。
跛脚!
猛然忆起那天叫小晶气得跳脚的批评,不由自主地,她的心退得更急了。
事实上,她的腿伤不会造成终生的遗憾,这是已经确定的事实,只要她努力不懈做复健,再几个月,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只是腿骨里多了条钢条,但除了比蔡丽安多了条钢条,她什么都比不上她。
依韦家的财势声威,内外在兼备的蔡丽安绝对够资格晋身成为当家主母!
不是她巫贝儿。
不该是她!
“为什么不可能?既然是成功的代价,这也代表你必须、肯定、绝对会娶她。”
见她又耍起拗性,韦榷神情一沉。
“我说过,那只是一种手段,再没有其他意义了。”他咬牙重申自己的立场。“我不会娶她,这辈子不会,下辈子更不可能。”
因为跟蔡氏洽谈的合并案已经进行到紧锣密鼓的阶段,这桩生意花了他不少的心血,规模与金钱更是无法计算,而蔡家大老也因为想将他纳入家族,才会默许韦氏掌控合并的主导权。
所以,他宁愿一切先保持原状,也不想临时生变。
巫贝儿愈懂他的无奈与委曲求全,心愈揪痛。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这个代价是你一定得付、也一定会付的,不是吗?”
他无语。
小魔女说的没错,若不是她,他终究会娶蔡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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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女会玩失踪,他不是很意外。
她退缩的神情,在他的心里索绕,久久不散,仿佛成了道魔咒,揪得他开始不顾一切了。
连合并案在他眼中也变得微不足道。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听不进她的耳,所以,先让她的心痛沉淀个几天,待他找蔡氏大老谈清楚,再将她翻出来,面对面,一一说个清楚,这是韦榷之所以没立即上山下海去找巫贝儿的原因。
但,没多久他发现,真正放不下的人,竟是他!
抑住心焦如焚的不安,他面对蔡氏大老虎狼般的咄咄逼人,态度和缓却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原则,无视他们的暴跳如雷,话说完,将一切留给甫回来不久的韦轩打点,便起身走人。
他忍不住了,非得将她速出来不可。
钱再赚就有,可是,小魔女就只有那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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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
等了半天,也不见哭红双眼的姐姐再吐出半个字,巫馨儿牙紧咬,催问:“告诉他什么?”
“这次我不要他追来。”巫贝儿横着心说出这句话。
换句话说,就是姐打算不跟他玩了?
这话若是早早被她听到,她会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可是,现在她只听得满腔怒火。
“为什么?”
“我就算他追来,又能改变什么?”
“什么叫就算?姐,你认为你配不上他?”巫馨儿想来就有气。
姐她连人带心全都给了韦榷,结果呢?瞧瞧他搞了什么飞机出来!
唉,半路跑出蔡丽安这个程咬金,她不怨蔡丽安,因为,她可能也只是个无辜受害者。也因为如此,她又重拾起对韦榷的不满,原本,她几乎快默认他就是自己未来的姐夫说
“如今已经没有配不配得上的问题了。”巫贝儿很认命,也很认份。“他领导着韦氏集团,会需要一个比我更能站出去的女人,而我能帮他什么呢?”话中的哀怨不点自明。
闻言,巫馨儿气黑了脸。
真是的,姐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哪来什么配不配的鬼问题?两人看上了眼,就什么都配啦,就像他们之前不是很配吗?怎么一遇到金钱财势这种俗不可耐的玩意儿,就全都不配了?
简直是存心要气死她嘛!
“唷,你在念什么?”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见巫馨儿端着茶杯杵在接待室里,嘴里念念有词,巫敏儿不禁好奇了。
谁有那么深的功力,竟能将温柔贤淑的馨儿气到粉脸转青?
“还有什么?”
“我哪知,所以才会问你呀。”
怒气仍盛的巫馨儿长长的叹着气。“除了姐那只笨鸟跟韦榷那只良心被狗啃了的大秃鹰,还有什么能气到我?”
说这倒也是实话,自从大堂姐的恋情告吹后,不但当事者成天浑浑噩噩,泪眼汪汪的伤春悲秋,恶劣的情绪连带的也影响了同居的她们。
可是,巫敏儿倒没这么悲观。
总觉得韦大哥不太可能真就这么放大堂姐走,毕竟,她们巫氏家族的反对声浪逐一消弭,靠的不是他的有财有势,而是因为他这段时间来的言行举止。
大伙儿都看得出来,长袖善舞的韦大哥真的是爱上了大堂姐。
“韦大哥不会这么傻的啦。”她开朗的嘀咕。
成日舞弄情涛的浪子,一旦沉沦进爱情里,绝对是专注得出乎人意料之外,她相信这个论调。
而韦大哥近来的表现也让她证实了这个论调无误!
“他那不叫傻,叫投机、叫过分、叫缺心缺肺的负心行径”巫馨儿连串怒斥戛然而止。
气恼的杏眸瞪着尚未开启的电动大门,门后站的正是韦榷。
怒叹一声,巫馨儿边磨牙边犯嘀咕。“他交给你了。”
“谁呀”半侧身,巫敏儿也瞧见他了。“唷,韦大哥终于现身了。”
“哼,来个屁呀。”
差点呛住,巫敏儿疾瞪向她。“噢喔,馨儿,你说脏话!”
“那又怎样?对他还客气什么。”她是想发泄怒火,可怕一个没控制好,连暴力行径都出来了;她无所谓,但是,一旦被姐姐看到她就完了。
所以,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省得被那张将姐姐迷得神魂颠倒的脸孔给气到吐血。
“哇,这么赤焰焰喔!”巫敏儿难得看她恼火的样子。
“你闭嘴,少在那里说风凉话。”走回办公室,巫馨儿不忘叮咛。“不准跟他说姐姐在哪里,如果他有问的话。”其实韦榷会出现在这里,多少也代表事情有转圜的余地了,她的心稍稍安了。
不过,姐那只小鸵鸟根本也没躲,成天窝在家里坐吃等死兼流眼泪,执意奉行她的三不政策
不听、不看、不出声!
都什么节骨眼了,当鸵鸟有什么用?若她能说服姐姐的话,绝不放韦榷善罢甘休,而且这回不是只有两巴掌这么好解决,起码要将那张帅脸扁成猪头才行。
“放心,都交给我吧。”巫敏儿也不遑多让,直接将重责大任往肩上扛。
临进门,瞟见她脸上过于灿烂的笑容,巫馨儿不免开始担心。
“你别搞砸了。”
“好好好。”
“不准让他洗脑。”
“好好好。”
这未免太多的好了吧?巫馨儿凝起眉,凌瞪着笑容可掬的小堂妹。“小钱鼠,我警告你”哇咧,被发现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安哪,我办事,你放心,进去吧,别待会儿又气得跳脚。”巫敏儿佯装出一脸的同仇敌汽,脑子里,花花绿绿的钞票早已经朝她展翅飞来了。
哇,有钱入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