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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哈欠打开门,路弥的下床气在看到填满整个大门,身穿制服的警察时马上缩了回去。
“路弥小姐?”警察严肃的看着她。
路弥愣愣的点点头,她对他严肃眼中的责备感到莫名。现在才早上七点,应该还不算晚吧?
警察看了她一眼后,忽然伸手将身后的小格格给拉出来。
“小格格!”乍见到小格格实在太过惊讶,让她不禁失声喊叫。
原本还有点怯意的小格格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飞快的丢下史努比背包,跑上去抱住她后就开始放声大哭,
“路小姐,既然你当了人家的监护人就该有点责任心,不该随便把她丢在路口,她这么小很容易出事的,还好我们的巡逻警网在这区看见她,也还好你还小有名气,我们才能顺利找到你。”警察又训了她好一会儿的话,又疼爱的摸摸小格格的头发后才离开。
小格格的哭声一如往常的又让路弥心烦意乱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突然跑来?居然还神通广大的找到了她?
等等,那警察刚说什么监护人?她什么时候变成她的监护人了?那死木头人平无争哩?
“唉你别哭了呀!你先停停,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好不好!唉唷!你这小孩叫你别哭了听不懂吗?”情急之下,她忍不住又大声了起来。
没想到小格格还真的收起了哭泣声,不停的哽咽。
“爸爸要把我送走呜我叫他不要把我呜送走可是呜可是他说我一定要走我不要走”她伤心的泣诉着。
路弥蹲下身子。
“他要把你送走?他为什么要把你送走?要把你送到哪里去呀?”路弥早已了无睡意,皱起眉头的问。
“他要把我送去逃陟国给别人当小孩啦”小格格揉着眼泪直冒的眼睛。
“逃陟国?那么好!一直觉反应,路弥惊喜的大叫,但一看到小格格流露出受伤与委屈的眼神,她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出了错。
“嗄?!真有这种事?”她迅速堆起横眉竖目的表情。“那个死水头人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真是太过分了!不要让我遇到,让我遇到我就杀了他!”
小格格觉得终于有人懂得自己的委屈了,又感动的抱住她。
“乖乖,别哭了!你这样跑上来,死水头人知不知道?”
小格格眼睛一闭,摇摇头。
“也对,要给他知道你有逃走的意图的话,他一定会更快把你送走。”
“你不要跟他说我在这里。”小格格还记得要嘱咐她。
“不会的,你放心啦。”路弥瞥了她一眼,忽然升起一股别扭的感觉,她连忙拉起自己的衣袖擦掉那张小脸上的眼泪鼻涕。“对不起。”
小格格感伤又天真的看着她,那眼神让路弥觉得自己很下流污秽。
“那天我不是故意要骂你的,对不起。”她讪讪的说。
“没关系,你知道我是小黑鸭,我长大会变得很特别的!”她还安慰她。“我不喜欢爸爸打你,丽莎打过我,我知道被打很痛的。”她摸摸路弥的脸。
路弥抓下她的小手,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
“不用等长大,你现在就很特别了!”虽然不太懂她在说什么,不过小孩子的思想模式本来就跟大人的不一样,她不去刻意思索,只觉得感动莫名!
“我们去吃早餐好不好?”她拉开她,深吸了一口气。
小格格点点头,一头金黄的头发在初升的朝阳照射下显得格外闪亮。
路弥起身,掏出口袋里的钱数了数,确定够她们两个吃一餐后,马上牵起小格格的手。
“走吧!”
小格格也笑着将小手放进她的大手里,两人愉快的朝早餐店迈进,一点也没发现到身后不远处,一辆神秘的黑色轿车正缓缓的驶向她们。
不久后,黑色轿车的车门打开来,两名西装笔挺的男子下了车,稳健的步入路边的早餐店。
路弥正帮小格格将蛋饼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看见停在身边的人影,直觉的抬头,发现是两个衣着不凡的年轻男子。
“有什么事吗?”该不会又是来向她讨签名照的吧?还这么早!
“路小姐,我们是大野先生派来的,他有点工作上的事想请你过去一下。”其中一人说。
他说话的口音里带着浓浓的日本腔。
路弥不解的皱眉,放下叉子。
“大野尊?我并没有跟他约要见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虽然服装秀后大野尊还有积极的跟她接触过几次,但自从她回台北后就再也没有得到他任何的消息了,现在突然说有工作上的事要谈?这实在有些突兀。
“没有,就是路弥小姐,你可以带她一起去。”他指指小格格。
小格格正喝着豆浆,一双大眼睛骨碌的转着。
“这样好了,等我跟她吃完早餐后马上去见大野先生,麻烦你跟大野先生说一下。”她交代完,继续切蛋饼。
接下来他们突来的举动,让路弥有些胡涂与措手不及!
另一名一直站在一旁的男子,突然手一揽就将小格格从椅子上打横抱了起来。
小格格的豆浆落到地上,溅了一地,她马上尖叫出声。
早餐店的老板娘和正在看报吃早餐的客人全停下动作。“你做什么?快点放她下来!你会吓到她的!”回过神来后,路弥生气的站起身来。
“路小姐,这是我们的职责,请跟我们走。”这人仍维持着有礼的淡漠表情,仿佛对这种情形早已司空见惯。
“职你的大头!快点放开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她举起尖锐的叉子。
他们当她好欺负?也不去打听打听她路弥是怎样的角色!
小格格仍在半空中不停的尖叫挣扎着!
男子比了个手势,抱着小格格的那人就转身往门外走去。
路弥马上出手,却在他一个利落的手刀下叉子被砍落!她抱着剧痛的手腕,愤怒的用另一手攻击,但又被轻易拨开,一记手刀重重的落在她颈后。
她只觉颈后爆出一阵剧痛,身子往下一软失去了意识。
那人弯身轻松的将她扛在肩上,从口袋里掏出张百元纸钞放在柜台上,一声不响的走了。
还在发抖的老板娘还是在客人着急的提醒下,才赶紧抓起电话报警。
是小格格童稚的怒骂声吵醒了路弥。
她试着要睁开眼睛,却被脑袋后头突然传来的尖锐痛楚给痛得哀号了一声!
痛苦的喘息声唤回了小格格的注意力,她不断的用小肩膀顶她。
“路弥!快点张开眼睛!”
等待另一波的痛楚过去,路弥才痛苦的张开眼睛,一下子,刺眼的灯光让她好一会儿才习惯。
她发觉她们正处在一个套房式的大房间里,房间里极尽奢华,手工织的美丽毛毯挂满三面墙,举目所及全是鲜艳的色彩与华丽的图案,连她们坐着的地面都是毛毯铺成的。
她眯眼细看,毫无困难的便认出这是出逃陟国的逃陟织毯!一条就要数百万的逃陟织毯!天呀!她居然坐在这上头!才刚要慌张的移动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用胶带困了起来,而她身边的小格格也是。
“很抱歉用这种方式把你们请来。”
路弥往声音处望去,赫然发现大野尊正背对着坐在她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中悠然自得的抽着烟斗。他缓缓转过来,一双锐利的三角眼里闪着笑意。
她怒视他。
“一段时间不见了,路弥,你看起来更美丽了。”他还有心情赞美人。
“大野先生,我一直很尊重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况且这小女孩什么都不知道呀!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在她还敬重他是服装设计界的前辈之前。
大野尊忽然朗声大笑起来。
他一边揩着因笑而溢出的眼泪,一边说话。
“路弥呀,你真的是很单纯耶!你以为凭自己对服装界的热情,就可以纵横在这个随时都可能被取而代之的世界里吗!你错了!除了实力,你还得有权力,掌控一切的权利!你明白吗?”他摇摇头,怜悯的看着她。“我想你不明白,否则你也不会让这位小朋友跟在你身边那么久,你却半点也不知道她的来历。”
“什么来历?她只是到台湾来找平无争的!”路弥眯起眼睛。“我倒怀疑你患了精神分裂的病,趁现在到精神科去仔细检查应该还有得救。”她对莫名其妙的话一向没太多耐性。
大野尊果然历练够,自始至终都是维持着笑容,没因她的话而动怒。
“谢谢你的关心,我的身体好得很。你为什么不亲自问问你身边这位可爱的小朋友的真实身份呢?”他好整以暇的又将问题丢给她。
路弥狐疑的望了眼小格格,她也无辜的看着她。
“你知道那个老先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小格格摇摇头。
“逃陟国!”大野尊的耐性终于裂了一道缺口,他突然怒咆出声。像惊觉自己的失态,马上又强迫自己冷静。“小孩子说谎是不好的,尤其在你的父王、母后都从逃陟国飞来台湾找你的这时候,你再不说老实话可是会拖累路弥的。”
“父王、母后?什么意思呀?”路弥蹙眉看着小格格。“他说的是真的吗?是因为这样,所以平无争才要你回逃陟国!要你跟你的父王、母后回去!你是逃陟国的小鲍主?”她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这是真的吗?她忽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感。
“不是这样的!是他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他们的女儿,我长得跟他们一点也不像!”小格格拼命跟她解释。
“原来你说你有个国王爸爸这件事是真的。”她突然想起,当时她还讥笑她童话故事听太多了!
小格格的小脸皱成一团,尖着嗓子大叫!
“那是我骗你的!那是我想象的!我哪知道他们会突然跑出来呀?我不要跟他们回去!”像受了万般委屈,她干脆放声大哭了起来。
没人跟她说过说谎会变成真的呀,要是知道了,她不会说这种谎的!她不要被带到逃陟国啦!
那阵熟悉的恐慌感又结实的从体内冒了出来,路弥顿时眼冒金星,马上识相的举白旗投降。
“好好好!你别哭!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他们全是半路跑出来认女儿的无聊人!这样好不好?拜托你别再哭了!”要不是双手被绑得死牢,她会用力把她会震碎天花板的哭声给活活盖掉!
小格格马上缩起哭声。
“真的吗?”她拍噎的问。
“真的。”路弥翻了个白眼,虚弱的松了口气。
大野尊无法置信的看着她们。
“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她的话吧?算了,反正你们现在在我手里,他们只有乖乖将生产逃陟丝线与制作方法告诉我。唉,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抓到你们,五年前就不用精心策划那场暴动,企图推翻凯特另荐人选取而代之了。”
逃陟丝线不同于一般丝线,它有着许多繁复的配方与过程,而这些只有逃陟国的皇族知道,而且他们数百年来均守着绝不泄漏的誓言。
不过他们很快就会破例了。大野尊满心得意的想。
“五年前发生在逃陟国的暴动是你一手策划的?”路弥讶然的问。
对于那场暴动,她知道的不多,可是就她除非关己否则事事不关心的态度来看,她对这件事投注的关心已经算不少的了,虽然她关心逃陟丝线比逃陟国多。
策划暴动?暴动之后所带来的破坏,暴力与后遗症是无法想象的,什么样丧心病狂的人做得出来这种事?
她看着大野尊,对他的尊敬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厌恶与恶心。
“没错!”大野尊的得意里揉合着遗憾。“那本来是很完美的一个计划,临时起意,让他们措手不及的计划,如果当年我就这样一举成功,逃陟国所有的逃陟丝线与产品全都是我的了!可惜我低估了逃陟国那群警察与护卫的能耐,高估了那群不中用的暴民,若不是这样,今天你们也就不会在这里了。”他长叹一声。
“你这个贱人!”路弥忍无可忍,口不择言的怒骂。“我从没遇过像你这么贱的人,我警告你,在我还没有真的发火前把我们放了,否则等我自由,我一定会把你身上的骨头一块块拆下来喂狗!听到没有?”
“听到了!”大野尊无所谓的两手一摊。“那就先等你能够自由再说吧。”他得意的笑着。
路弥气不过,又是一连串流利的国骂!任何她懂得的脏话全脱口而出,涵盖了她懂得的五种语言。
她的辱骂像水龙头般滔滔不绝,原先还能笑脸以待的大野尊,笑容渐渐僵在脸上,接着消失,接着脸色发白、铁青,最后终于忍不住的用力一拍,站起身唤来保镖。
“把她的嘴巴给我塞起来,顺便拿块胶布贴住!”他咆哮的走出去,路弥的脏话还跟在他身后紧迫不舍。
早上打晕她的那名男子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手里拿了继胶带与一条手帕。
他毫不怜惜的掐住路弥的脸颊,让她在剧痛中不得不张嘴。
他利落的将手帕塞进她嘴里,胶布一撕一贴,路弥气恼的嗯嗯直叫,满脸通红,双目瞪大得像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似的。
这混蛋王八蛋!等她自由后,她第一个要杀大野尊,接下来就是他!
她还在脑海中痛快的凌迟他们时,小格格则在她身边蠢蠢欲动。
直到她成功的将绑在身后的双手经过臀部、双腿然后拉到身前,接着举到嘴边开始用牙齿咬着胶布。
路弥连贬了好几次眼睛后,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这小表是怎么做到的?
她试着将捆住的双手绕到臀下,结果是还没到臂部就卡住了,怪她的身子太长了。
所以她只能看着小格格动作,她的兴奋随着小格格嘴下的胶布一寸寸裂开而愈发强烈!
终于在最后的小碎裂声后,小格格的两只小手分开了!她的小嘴咧得大大的对路弥笑。
路弥谨慎的朝门口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影闪动后,才使眼色让小格格撕开她脸上的胶布。
那非常痛!不过她没时间喊痛。
小格格帮她解开手上的胶布后,她们两个马上各自解开脚上的束缚。
路弥一边注意门口的动静,一边悄悄的往另一面墙移动,隔着织毯摸索。
感觉到手下的空虚,她马上拉开织毯。果然!织毯后方是扇窗!
她就知道,没有哪个设计师会造个没有窗的房间!
慢慢打开窗,她小心谨慎的往外探头,近得仿佛触摸得到的草坪让她感动的眼泪差点掉出来!
还好大野尊那变态的居住品味不错。
她先将小格格抱出窗外,然后自己再钻出去。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如果那个冷血保镖没有感觉到异样而进房察看的话,她们一定不会被发觉的。
结果他一进房门,看到已钻出大半个身子的路弥时,迅速箭矢般的冲上前,抓住她的足踝,试图把她拖回来之余,还一面对着房外大叫。
情急之下,路弥翻过身,另一脚用力往他正前倾的脸上用力一踹!一声骨折声同时响起,他惨叫一声,松开手捂着鼻子后退,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
路弥没空停下来拍手叫好,马上拔腿就跑,她腰一弯,抱起小格格,没命似的拔腿就逃!
她的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从没想过自己有什么运动细胞的她,居然单手一撑就翻过了高度及胸的围墙!
同样没时间惊奇,她卖力的跑,因为她身后已经有一群人追着她。
她以为自己已经跑出了那栋宅子,看到前方一百多公尺处的那扇栅栏,她才发现她们只是逃出了虎口,还没出老虎的势力范围哩!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愈靠近栅栏,她愈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因缺氧而晕倒,现在的她全靠意志力在强迫自己的双腿不要停下。
一个才五岁的小孩子怎么会重成这样
小格格紧紧的攀着她的颈项。
忽然,一阵阵如天籁般美妙的警笛声由远而近的急速驶来,在栅栏外划下长长的煞车痕,数十辆警车围在外头,几个警察跳下车后就急着要撬开栅门,其他的纷纷下车掏出枪来戒备。
她从来没觉得警察那么可爱过!
然后她看见平无争熟悉的身影穿过重重警备,脸色苍白,表情紊乱!
乍见到他,她就情不自禁的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好了,他来了,她也就不用那么累了,抱着个小肥猪跑那么远,她大概要三天三夜才下得了床了。
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撬开栅门,枪声就已响起,连续三声枪响回荡在天际。
在第一声枪响时,路弥反射性的蹲下身子,紧紧的将小格格护卫在自己怀里。
几乎同时,珊门开了,警察们一拥而上,全部枪口对准了大野尊及他的手下。
大概明白大势已去,大野尊也干脆的任员警将他手上的枪夺下。只是他的嘴角忽然绽着令人颈背发寒的冷笑。
“小格格!”平无争冲向她。当他听到枪声响起时,几乎心神俱裂,恐惧感令他瞬间崩溃!
听到平无争的声音,被路弥抱得紧紧的小格格一挣扎,路弥就松了手,她回身跑进平无争怀里,放声大哭。
平无争紧紧的抱着她。
他紧闭着眼,急切渴望借着手下的压力与怀里的颤动来证明她已回到他怀里!
随后,他宽慰的张开微湿的眼,看到前方的路弥。
她仍跪坐在地上,脸色是惊吓后的死白,右手按着自己的左肩,却对他虚弱的微笑着。
那抹笑容是那么虚幻迷离,似抓不到的云雾。没来由的,平无争的一颗心开始往下沉
他慢慢的放开小格格,而路弥也同时放开覆在左肩上的手。
她看着右手上的血红,仿佛不明白那是什么似的茫然困惑,而另一片血红正以触目惊心的速度自她的左肩往下蔓延
鲜红的血液与她身上的白衬衫形成鲜明且强烈的对比。奇怪的是路弥并不觉得痛,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接着,她的身子就像折断的芦苇般软倒在地上。
她还没失去意识,所以听到了那阵撕心裂肺的咆吼,接着,她看见了平无争的脸孔遮住了充斥着瞳孔的阴天。
他的动作很奇怪,像要碰她,但在碰到之前就又缩回了手,而他万分惊恐与痛苦的表情要不是她没力气了,她一定会问他是不是爱上她了?否则怎么会出现那种表情?
她努力的睁着眼睛,直到一颗雨滴落到她的脸颊上。
眨眨眼,看到自他镜片后的眼眶中滚出的泪水时,她才恍然那不是雨水,是他的眼泪。
“好久不见。”她动动嘴唇,吐出这四个字。
平无争听不明白,低头附耳在她唇边。
她原本是想骂他太任性、太小心眼!有哪个男人会这样对待一个美女的?还气那么久!她让他掴了一巴掌都没吭声了
她还要叫他帮她把大野尊那混蛋身上的骨头给一根一根的拆下来!以她目前的状况,大概是没办法亲自动手了。
她有满肚子的话要说、要抱怨,可是如气丝般逸出口的却只剩三个字。
“对不起”
一双美丽清澈、坦白又率直的美丽秋眸,在平无争喘不过气来的急促呼吸声中悄然阖上。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像失去了对外界一切的感受能力。
一声尖锐细长的尖叫自小格格的嘴巴里传出,当她停止尖叫时,却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后一倒。
罢从虎口中被解救出来的两人,转眼间又被救护车给送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