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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凌洛咧嘴一笑,但这笑容却看得他头皮发麻,凌晨朝凌洛走去,凌洛下意识后退一步,喉咙蠕动,结巴地开口:“大,大哥,你要干嘛?”
凌晨听后笑得更灿烂,犹如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和善可亲的大哥哥:“当然是揍你啊!”
接着场中便响起杀猪一般都惨叫声。
几分钟后,凌晨在裁判长老的呵斥中停下动作。
“凌晨,差不多行了!”长老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凌晨。
今天凌晨的表现可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有如此实力。恐怕今天凌洛被揍的消息传回长老会,又不知会引起多大的震动。
而且这小子,似乎和那摆渡人的小子关系不一般呐!这其中估计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默默收回视线。
即便真如他想的那样,他也不好说些什么。这位可是族长大哥的儿子,头疼也不该他来。
“好!”
凌晨回了一声,转身离开,留下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的的凌洛躺在地上。
他痛苦地在地上惨叫,嘴里还支支吾吾地嘟囔道:“大哥,不讲武德,都说打人不打脸的!”
这位长老有些头疼的扶额。
两个都是爷,这件事还真是麻烦。
凌晨回到凌月澜身旁坐下,她看着凌洛被几人抬走,有些埋怨地开口:“大哥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而实际上她在为风头全都被大哥出尽了而埋怨呢!
“月澜,要听大哥的话。”
“我才不要!”她似是赌气一样,朝萧尘身旁挪了几步,与凌晨拉开距离。
凌晨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只是默默叹息。
几人看了片刻,萧尘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走吧!怪无聊的,去其他地方看看。”
……
凌族议事厅中。
凌天与蓬莱老人相对而坐,凌云以及其他高层们则坐在凌天身侧。
他此时两个手掌交叉,抵在额前,似是在认真思索着什么,说不出一句话。
半晌后,他朝蓬莱老人开口:“前辈刚才所说所说我还得容我等考虑一下,毕竟这可不是件小事!”
“可以,首领也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结盟一事还可以缓缓。”
“只是老夫还要提醒,恶魔的力量远不是表面这样简单,混乱之地迟早大乱!你们回需要我们的力量。”
“老夫今日所言也绝非危言耸听。”
“嗯,我等自然明白。”
此时,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没什么好商量的,就这么定了!”
众人回头一看,凌老爷子正站在门口。
“父亲,你怎么来了?”凌云连忙起身搀扶着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老朋友,好久不见啊!”凌老爷子主动上前,和蓬莱老人亲切地握手。
“你也是啊!哎,为何几年没见,你的身子这般虚弱。”
“老了,照旧没了年轻时的活力了。说实话,还真的很怀念当初一起追随那位大人的时光。”
蓬莱老人也似乎回忆着从前,一向老不正经的他竟有些伤感地说:“当初为何要走。你若不离开,地位不下于我,也不至于烙下病根。”
“哎,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啊!好了,不说这些了陈年往事了,你的要求我们凌族应了!”
一旁的凌天两兄弟早就听傻了眼。
刚才那些话,他们三人从未听自己父亲讲过,自己父亲以前竟然是那里的人?
凌天最先反应过来,有些忧虑地说道:“父亲,这……”
“孩子,相信我!”
“你对他们的强大一无所知。只有结盟,我们才能在未来的乱世中谋得一线生机!”
“这也是我很早就想要做的事情,却苦于一直没有个机会。”
凌天见父亲如此执着,也不要开口反对,“好吧!到时候族中大会再议时,您可得出面才行。”
这时,门外却突然进来一全身包裹在衣袍之下人走了进来,来到凌天身旁说了些什么?
凌天仔细听着来人的回报,眼神不断闪烁,表情也是阴晴不定。
听完后,他随手将人打发走,朝蓬莱老人问道:“请问蓬莱前辈,凌晨的事情你们是否应该给我们一个答复?”
“凌晨嘛,如今乃是我摆渡人神龙小队队员!”
“神龙?”凌天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看向同样有些目瞪口呆的凌云。
“这小子,敢忽老子这么多年?”凌云半晌过后,才憋出这句话来。
蓬莱口中的凌晨,那真的是他儿子吗?要不是蓬莱老人身份不凡,他是一点不相信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儿子竟然有如此能耐。
难道……是她?肯定是,一定是。凌云仿佛想通了一切,脸上是无尽的苦涩与疲惫。他一下子瘫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原来这孩子这么多年还是这样恨自己啊!
“罢了!此事以后我们族中再议。”凌天摆手,又朝蓬莱老人问道:“前辈既然说首领会亲临,为何你没和他一起!”
蓬莱老人大笑一声,说道:“不急,马上就到,我们等着就好。”
凌天三人点头,心中还隐隐有些期待,虽早就听说当代名为寂尘的首领年纪轻轻就创造了无数奇迹,但那毕竟是传闻,他们也好奇能够掌控这种神秘组织的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之后不久,凌天蓬莱老人几人从议事堂中走出,重新回到当初的相遇之地。
此时已近落日黄昏之时,天边火红的夕阳映照在众人脸上,一行四人的身影也在众人面前极速放大。
萧尘看着眼神逐渐放大的凌天,朝他笑道:“所以凌叔叔可否同意我们的请求?”
“我早该想到的!”凌天此时无比认真地正视着萧尘。
“现在也不晚,所以,我想知道你们凌族的答案!”
“可以。”凌天缓缓吐出两个字。
萧尘点头,招呼让蓬莱先走,又身旁的凌月澜道:“也打扰这么久了,差不多该走啦!”
“再见!”
凌月澜美眸不舍地看着萧尘,这个让她牵挂了许多年的人,匆匆地来,又即将匆匆地要走了!她想伸手拥抱,双手却如灌了铅一般,怎么也举不起来。
她只得回以一个微笑。
“再见,注意安全!”
奈何她此刻心中有这万般不舍,即使有这无尽的情意想要表达,但两人间却如同隔了一座万丈深渊,千言万语最终也只汇聚成这简单的一句话。
“嗯,放心。”萧尘露出一抹微笑。
“最后再送你一份礼物。”萧尘忽然从腰间摘下一块令牌。
牌子上雕刻的黑龙图腾,栩栩如生,霸气而狰狞。
未离开的蓬莱看到这牌子时,眼神不自觉地一抽。
这小子,这么重要的令牌说送就送。
“这是我身份牌的复刻版,你是它的第三位拥有者。好好拿着,有麻烦尽管来找我们摆渡人,见牌如见我!”
凌月澜接过,两只手紧紧握住牌子,睫毛下一双美眸泛着欣喜的泪花。
“你不怕我拿着它去干坏事吗?”
“那你可一定要对得起我的信任咯!”
萧尘接着朝凌晨道:“凌晨,你就留下吧!给你半月假期,去做你该做的事。”
“是!”凌晨默默回道。
“多陪陪家人,你父母也好久没见你了。”萧尘说完,便不再停留,迎着夕阳,坐上离开凌族的车。
待车辆远去后。
凌天把几人都打发走了,独留自己站在原地,俯手看着天半的火烧云微微发怔。
“父亲,你输了!” 凌月澜突然折返,在他身后开口。
凌天也坦然回应:“是啊!我输了。”
既输了赌约,又输了我的女儿!”
他转身朝凌月澜道:“我会答应你一个条件。你说吧,为父说话算话!”
“暂时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告诉您!”
“好吧!”凌天回应道。
“月澜,你讨厌爸爸吗?”
凌月澜没料到凌天会问这样的问题,但她也毫不犹豫地回道:“我不讨厌您,您对月澜的好月澜都明白!”
“好!这样我也不会愧对你死去的母亲了!”
他又看着凌月澜手中的黑色令牌,说道:“老实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把这块令牌都给你了!你知道这块牌子有多大的能量吗?”
凌月澜茫然地点头,她对摆渡人首领的传承了解不多。
“就如那小子说得,见此牌犹如首领亲临,它相当于对摆渡人拥有半个掌控权,有着仅次于首领的最高权限。能给你这块牌子,他真的很信任你。”
“现在我也不知道,阻拦你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他心中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