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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2 查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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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溪以帮乐平长公主买书打发时间的理由来宗文书坊见欧阳疏影,然后买了一堆书离开。等小姑娘乘坐的马车离开后,欧阳疏影返回里间,打开小姑娘塞给他的纸条:上面是几个人命,还有某种毒的触发方法。欧阳疏影拥有欧阳公子七层的本领,白蛇山庄最拿手的就是操控毒蛇和毒药,因此看到了纸条上关于某种毒药的信息,欧阳疏影只用了两天就研究出了解毒方法。

    李家小姐病得越来越严重,就在李大人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上书推掉女儿的指婚时,李夫人的娘家哥哥推举一位老神医来给李小姐看病。李夫人怀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把人带到李小姐房间,这段日子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以及京城有名望的大夫都拉瞧过李小姐,可没有一个人能瞧出李小姐得的上什么病,李家人几乎都绝望了,现在是把这老神医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

    老神医给李小姐把了脉,眉头皱得死紧,一脸严肃的表情让李家众人心也提得紧紧的。

    “沈神医,你可探出小女得的什么病?”李大人问道,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若沈神医也说自己女儿没治了,那就尽早安排后事吧!

    “李大人,李夫人,能否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老神医问道。

    李大人心头疑惑,没有表露,只说道:“我的书房安静,沈神医请跟我来!”

    “李夫人与李公子也来吧,真相也应让两位知晓才是!”

    “什么真相?”一进入书房,李家公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书房里面除了老神医就是李家人,书房的门口与窗子都有李大人和李夫人的心腹守着,因此老神医放心大胆地说出他的诊断:“李小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中毒?”李家三人全部被震得全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妹妹怎么会中毒?”李公子尤不敢信,“沈神医,你没有诊错吧?”

    “没有!”老神医捋着白胡子,高深莫测地道,“李小姐中的不是寻常的毒,乃是前朝宫廷秘药‘百花殇’。这种药是采集紫萝花、夹竹桃、水仙、一品红、虞美人、曼佗罗、南天竹、狼毒花、含羞草、铃兰花、乌头、天仙子、黄杜鹃、五色梅、秋海棠、金盏花、刺槐、马蹄莲、鱼儿牡丹、红背桂等百种花的有毒部分配制而成,中毒者身上会散发着淡淡的百花香气,身体一天天虚弱却叫人找不出毛病。若不解毒,七七四十九天后边会亡故。”

    李家人一直抽了口冷气。

    “百花殇因是前朝宫廷秘药,知道的人很少,太医诊断不出来很正常。老朽也是碰巧了,从一个人那里知道有这么一种毒。”老神医说毕,端起茶杯喝水。

    李家人彻底被惊呆了,直到老神医喝完一盏茶,他们才消化完老神医话中的信息。

    “沈神医,我女儿可还有救?”李夫人满含希望的问道,老神医既然能够诊断出女儿中了毒,还诊断出中的是什么毒,那应该也懂得解毒吧?

    老神医点点头:“百花殇的解药不难配制,只要百种清热解毒的药材熬煮就能解百花殇的毒!”

    “我来磨墨!”李公子立刻跑到李大人的书桌台前铺纸磨墨,而李夫人看到老神医的茶杯没有水后,赶紧给他斟茶。一抬头就见到李大人捏着胡子发呆。

    “相公,你在想什么?”李夫人推了推李大人,怎么能当着客人的面发呆呢!

    “我在想到底是谁要谋害我家芸娘!”李大人想得太入神,忘记了老神医还在书房里,直接将他的思想说了出来。

    “还能有谁,妹妹挡了谁的道,下手的不就是那个人了!”李公子出于气氛再加上老神医点出妹妹中毒的真相,便没有将老神医当外人,叫嚷出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史季梅只是安国公府不受重视的庶女,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将手伸到我们府中给你妹妹下毒。”李大人依然没有反应过来。

    “其实——下毒的人,老朽知道。”老神医慢腾腾地开口。

    “吓!”李大人吓了一跳,终于反应过来书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失礼了,沈神医!在下刚才想着小女的事情没有招待你,还请见谅!”

    李公子更关心凶手是谁:“沈神医,你说你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老神医捻着胡须:“接触过百花殇的人,会沾上百花香气,一个月方能消除。刚才,我在小姐房中闻到一个嬷嬷身上就带有这种香气,即使不是她下毒,也跟下毒的人有关系。”

    “沈神医,你说的那人长什么样子?穿什么样的衣服?”李公子追问道。

    老神医做回想状:“那人大约四十岁左右年纪,身穿蓝色衣裙。”

    “竟然是她!”李夫人。

    “怎么可能?”李大人。

    “沈神医,你是否记错了?”李公子问道。

    “老朽虽然年纪大,但记忆力可不差,鼻子更灵敏,不可能认错人。”老神医不高兴了。

    “对不起,沈神医。我们不是质疑你,而是你说的这个人在李家工作了三十多年,说她背叛李家,我们一时无法接受。”李夫人赶紧道歉。

    老神医指出的人让李家三位都无法接受。这人叫做秋菊,是李大人奶娘的女儿,与李大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本来预备着李大人的姨娘的。不过后来李大人跟李夫人成了亲,并且答应夫人的娘家三十无子才能纳妾。李夫人嫁进李家第二年就生下了李公子,秋菊是没有指望了,最终嫁给了外院的一个管事。李大人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毕竟有几分感情,一直很照顾她,李夫人也明白,等其成了亲后并没有将其赶出府,而是留在内院当差。李小姐出生后更是让其当了李小姐的奶娘,可见李家人对其的重视,李小姐对其也很亲近。因此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秋菊会背叛李家伤害李小姐,她可是李家家生子,在李家生活了三十多年!

    “我也不希望愿望好人,那位嬷嬷也可能是接触过下毒的人无意中沾上了吧!不过,你们可以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应该能找到凶手!”

    “谢谢沈神医,谢谢沈神医!”李家人等老神医写下解毒药方后将其恭敬地送出大门,接下来是追查凶手的时间。有了目标,追查起来就轻松多了,秋菊被证实了没有背叛李府,她只不过被人利用了。而将百花殇送到秋菊手中的人是她的亲生女儿夏荷。因为李大人与李夫人对秋菊的看重,她的一双儿女在小的时候就被放了奴籍,成了自由人。夏荷虽然是自由人了,却非常羡慕高门大户的繁华生活,她曾经向秋菊表示想到李公子的身边做丫鬟,趁机勾当上李公子做他的姨娘。秋菊却知道李家“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不愿女儿落得和自己一样,坚决不同意夏荷进入李府。夏荷心高气傲,不理解母亲的行为,发誓一定要嫁给有钱有势的人当官太太。一个月前竟然让她遇到了一个。那人是某个六品武官,家中小有余财,夏荷一嫁过去就能够当家,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不过那人要她做一件事情,事情做好了才娶她。夏荷从那人手中拿到百花殇,骗秋菊是某种香露,用其沐浴能够让肌肤变得更好,身上还能够永久散发百花香气,必能够获得其夫君的心。秋菊为其女儿所骗,将百花殇推荐给了李小姐。万寿宴上发生的事情,李小姐知道永安王的心在史季梅身上,她想夺回丈夫的心,当天晚上就使用了百花殇,结果导致自己中毒…………

    “那个军官在妹妹中毒第二天就消失了。”李公子将查到的线索汇报给父亲母亲,幕后的人没有想到会有人能解百花殇的毒,也没有想到受害者会追查,扫尾工作做得很粗糙,李家人按着线索还是找了出来。只是这个真相让李公子差点儿气炸了肚子。

    “爹,你,你们猜那人的主子是谁?”李公子压着已经冲到嗓子眼的怒气,问道。

    “是大皇子还是三皇子?”李大人问。他与李公子当初的想法一样,认为是大皇子或三皇子害怕二皇子娶了李小姐,有了强大的妻族帮助才破坏这项婚事。

    李公子咬牙:“不是那两位,而是爹你的好上司——二皇子永安王!”

    “不可能!”李大人否定道,他不相信永安王会这么做,毕竟自己是永安王一方的,对永安王的帮助很大,永安王是个聪明人,不可能自悔长城。

    “爹,我开始也不相信,但所有的证据都指明幕后黑手就是永安王。”李公子声音冷飕飕的,“咱们这个永安王可真是个痴情人,不但为了史家三小姐遣散了后院所有的女人,还不愿咱们妹妹占了他心上人王妃的位置,所以向妹妹下手,让妹妹无法进永安王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