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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卡八辈子想不起要吃早餐,今天居然想要吃早餐了。
是一种直觉吧,直觉会在楼下遇到贺兰锦砚。
见不到他,感觉快要崩溃了。心,被一点一点撕扯出一个口子,越撕越大,越大越疼,疼得睡不着觉。
如一只鱼,离开了水;如一个人,在荒漠中快要干渴死掉了……思念,已将她烧成灰。
不断地提醒,说那个男人只是利用她利用她利用她,可怎么抵得住思念的狂潮,汹涌席卷。
那样卑微地如当初一样希望着,哪怕再拥有一刻,也是好的。她可以装聋作哑,她可以不闻不问,只要能让她待在他的身边,再看一眼,再相拥一次,再亲吻一次……
最初那段身体的沉沦,竟已成了最最奢侈的记忆。
便是在天空微微露出一丝亮光时,两个人就那么面对面地撞上了。
直觉!她一晚上没睡,就一直有这个直觉,觉得会在这样的早晨遇到他。
贺兰锦砚!
真的,遇上了。电光火石,死水微澜。
真正遇上时,布卡竟然无话可说。甚至手里拿着油条豆浆,只需像以前那样,赖皮一点,逗比一点,笑着说:少主大人,要不要来一口?
可是没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一刻,布卡定定的,眸光瑟瑟望着一米之外的高大男人。
即使天刚微微亮,即使他离得稍稍有些远,她还是能清楚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五官。
那张脸,刻板得平静。布卡能强烈地感觉到,他也正心情复杂地看着她,透过层层迷雾,专注地看着她。
他英俊得有些邪气的脸,在浅雾中如此勾魂夺魄,光芒四射。
她情不自禁地盯着他,目光无法偏移分毫。正如他的视线也正锁定她憔悴却异常明媚的小脸,不舍得移开半分。
这个女人,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占据了他整颗心。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你来我世界一场,给我一生兵荒马乱。
对布卡如此,对贺兰锦砚又何尝不是?
时间,仿佛停止。万物都在那一刻凝固,一切都不动了。
只有她和他的呼吸渐渐交织,熟悉又陌生。谁都没说话,只是静默在天地间,胸腔里奔涌着别离的悲怆。
一米的距离,或者更远一点。那一米的距离中,没有阳光。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贺兰锦砚转身离去。就在他转身离去的刹那,万物仿佛又动起来,停在空中的叶子漫天飞舞;朝霞红光万丈,闪着金光。
好似,他从来就没出现过。一切,仿佛都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但这不是错觉,布卡可以肯定。
贺兰锦砚就在几秒之前,真真切切地站在她的面前。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渐渐远去,消失在迷雾中。她依然能闻到那车子的特别尾气。
布卡呆呆的,拎着豆浆油条进了小区,坐在小区长椅上吃早餐。
心情,竟是平静的,比听“斑马斑马”的时候平静得多。
曾经他们之前怄过很多次气,互相说过很多伤害彼此的话。但每一次每一次,他都以无比强势的姿态,再次闯入她的生活。
这一次,他们之间甚至都没吵过架。
只是听到一则新闻,一则无关痛痒的新闻:叶初航与邱冰雅解除婚约,他们便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这一次,是真的走到头了吧。
布卡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到公司的时候十点半。刚走进一楼大厅,就被前台小姐杨雪敏叫住了。
布卡扭头的刹那,顿住的何止是脚,还有呼吸。
站在杨雪敏旁边的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布卡认识。
那女孩长得文秀且漂亮,笑起来也温和,正是大年三十头一天,跟贺兰锦砚相亲的张丽娟。
布卡惊得呆住。虽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但那长相就是化成灰,她都绝对记得。因为这件事,她还搞出个落荒而逃,被贺兰锦砚追到了千里之外。
记忆,实在太深刻了。她一直刻意忽略的事情,突然又冒了出来。她从来没问过贺兰锦砚关于这件事的只言片语,不是不介怀,是不敢问,也没资格问。
“布卡,这是贺兰盛世过来的,她们找贺兰总裁。我刚打电话请示过了,麻烦你带她们上去吧。”杨雪敏表达得非常清楚。
“麻烦你。”张丽娟礼貌地点点头。
布卡虽然情绪不太好,但工作还是要做:“不客气,几位请跟我来。”
她领着张丽娟等人进了电梯,低调地站在最右侧。张丽娟站中间,两边各围一个表情兴奋的女孩,吱吱喳喳讲个不停。
其中一个说:“丽娟,幸好你和总裁关系不一般,不然我们今天是别想见到人了。”
张丽娟挺低调,为人并不张扬,浅浅一笑:“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为公司做事嘛。昨天我婆婆……咳,我是说总裁的妈妈,她跟我说,贺兰盛世的所有担子都压在总裁一个人的肩上,让我无论如何要体谅呢。”
“嘻嘻,丽娟,以后当了总裁夫人……”这话只讲了一半,便被张丽娟给捂住了。
张丽娟瞅了瞅面无表情的布卡,低声叮嘱那两人:“你们别在这瞎讲,小心人家笑话。”
“谁会笑话啊?大家都只有羡慕的份。”女孩不以为然,好似贴到个大靠山:“就算邱冰雅来了,我也不怕。嘻嘻,你不是说昨天晚上,贺兰总裁还和你……”
后半截话又被张丽娟捂住了,眉儿佯蹙,压低声音笑着说:“我怕了你们两个,别说了,一会儿我请你们吃牛排……”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布卡面带微笑地引领着几个看似低调却有些趾高气扬的女人,去了贺兰锦砚的办公室。她先是敲了几声门,听到贺兰锦砚华丽的音质“进来”,才轻轻推开。
她是那样专业,微笑,有礼。站在门口,仿佛真的仅仅只是一个借用的秘书:“贺兰先生,有人找。”
布卡远远看着贺兰锦砚冷峻的眉目,柔光中的男子,轮廓像是被光线晕了一层,好看得无法形容。她微笑着目送几个女孩进去,再微笑着关门。
关门的刹那,她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