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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会所。C城标志性建筑场所,极致奢华,极致尊贵。在夜色中,流光溢彩。
其占地面积将近四千平米,由曾设计巴黎顶级时尚餐厅的国际大师Johnmayne历时两年精心设计完成。
据说,桐会所是老一辈歌坛巨星杜若飞为了纪念最爱的女人,所打造的奢华作品。
贺兰锦砚最近天天在满目琳琅,虚实艳光的桐会所里,喝得烂醉。
今夜,也不例外。一杯,接一杯,全是闷酒。他又恢复了一惯的寡言少语和冷然寞落,全程一语不发。
今天贺兰盛世高调和明志集团签约,再次打击腾飞,还搞定了腾飞一堆股东,本来可喜可贺。只可惜,贺兰少主全然体会不到一丁点喜悦,脑子里不断转悠着布卡要离开C城的念头。
既然已经想好了放手,那只小兔子去哪里又关他什么事?
顾疏伦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狗血劝道:“少主,过去的,翻篇就翻篇了,没什么好留恋的。是是是,我知道布卡对你来讲,完全是个情结。你觉得当年在沐岛海港遇到过她,现在再遇上……”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齐放重重将酒杯放在桌上。
顾疏伦挥挥手,喝点酒就话多,一直是他的特点:“我忍好多天了,今天不讲,憋得慌。”他又猛喝一口酒:“布卡跟叶初航那厮就要订婚了,我听大家都在传。少主还对那女人念念不忘,有什么意思?到最后,少主会发现,不管是布卡,还是邱冰雅,其实都靠不住……”
贺兰锦砚狠狠扯了扯领带,墨蓝的眸色幽深冷凝。
顾疏伦还是没准备停嘴:“当初我们设计的是,少主和邱冰雅订婚,吞了邱家,再抛弃这女人。大家不是都同意吗?”
“不要再提邱冰雅!”齐放的脸色更沉:“这种破计划就你顾疏伦想得出来,少主几时点头同意过?”
“……”顾疏伦快气死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他只得衰衰地转了话题:“少主,你现在是开过荤的人了。要不,我今晚给你安排个妞,保准让你尝鲜满意。”
贺兰锦砚听得心烦,一仰头,整杯酒下肚。
庄严叹口气:“既然放不下,就去找她吧。你那‘后墨时代’总要给她,难道还能像救阿沐达一样,把人家往门口一放,做好事不留名?”
说起这个,田荆就话多了:“我容易吗?看见兔子在水里走,还不能直接过去,得迅速调辆悍马来,请这姑奶奶上车。最后,这姑奶奶以为社会风气好,人间处处冒真情!怎么想的,少主?男人做这些,不就为在女人面前逞个英雄,让她感激感激吗?”
那天可把他害苦了,少主说了,救人肯定是要救,但不能让兔子知道是他们这几个救的。他为了调那辆悍马,费了多大劲。
问题还不是一辆车的事儿,而是那天水淹长街,所有车子都堵在水里。那辆悍马要涉水到兔子身边,经过了多少艰难险阻。
他们这几个哥们,哪个泡妞泡成这样了?关键是,关键是,兔子不知道少主一片真情,白瞎了他们英雄救美。
就他们的人生哲学,什么时候干过这等看似高尚实则吃亏的事儿。唉……
贺兰锦砚懒得听这帮兄弟的吐槽,站起身,带着几分薄醉,淡淡吐出两个字“走了”,便直直走出门外。
他上了黑色迈巴赫,轻轻闭上眼睛。
亚刚将车开向东方明珠,刚停下,便听少主吩咐了一个地名:阑珊陶意。
他没多问,再次发动车子。
半小时后,贺兰锦砚下车。被夜风一吹,他酒醒了不少,推开“阑珊陶意”的门走进去。
这是一家品质极高的陶吧,上下三层,装修得质朴又奢华。
服务生见是贺兰锦砚,立刻满面微笑迎上来:“贺兰先生,您来了。”
贺兰锦砚没说话,只是淡淡点头,跟着服务生上楼。他在这里有一间专用陶室,里面专门陈列他曾经做过的陶器。
服务生用钥匙打开他的专用陶室,将灯光调到最合适的亮度,才轻轻退出去。
室内,桌上的鲜花显然是今天新换的。即使他来得很少,这间屋子仍是打扫得干净,一尘不染。
窗户半开,夜风微拂。贺兰锦砚站在窗前,看楼下影影绰绰的槐树,悠悠风动。
想起那天,他冒着大雨在一个桥洞里找到了阿沐达。水已经漫上来,将阿沐达的小身子淹了一小截。
他看见阿沐达的时候,就像看见一只蜷缩的小狗。他不知道阿沐达是怎么上去的,简直匪夷所思。他差点掉进江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地将阿沐达从桥洞里抱出来。
如果那时候,他抱着阿沐达等到布卡,那女人会不会有一点点感动,觉得他也可以有更高级更精神的活动,可以为她做很多事?
他并不止索取,心也是一点一点沉沦,不可自拔。
可是那天,他将阿沐达悄然送回去放在门口,不正是因为怕她感动吗?
他那么骄傲,要的是爱情,不是感动。可惜爱情对他来讲,太奢侈。
兔子就要逃离C城,他该放手吗?还是像以往一样,不管不顾地圈牢她?
他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吗?
贺兰锦砚觉得这夜的风特别热,热得他整个胸腔整个脑海都被灼痛了。
门响两下,便被推开了。一个女人进来,长发,皮肤很白,笑起来极美:“贺兰先生,你来了。”
贺兰锦砚缓缓转身,唇线如刀,鼻音淡淡发出一个“嗯”字。
那女人也不多话,在房里准备好做陶艺的材料后,便开始煮咖啡。
咖啡的浓香渐渐盈满整个房间,混和着泥味和鲜花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贺兰锦砚已经坐下,一言不发开始做陶器。他修长的手指揉捏着泥巴,神情专注。
那女人将煮好的咖啡端过来,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拉过凳子坐下,看了半天才开口打破沉默:“贺兰先生,你有心事。”
贺兰锦砚没回话,也没什么表情,只是认真地将泥巴捏来揉去。然后开始拉坯,在电转床上将泥做成他想做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