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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哲慎脸色微顿,却道:“温致成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不管你做过什么,我始终是你大哥,你现在要是回头,以前的过错,我可以不追究。悦”
肖程嫌恶地冷嗤:“今时今日,我会变成这样,全都是拜你所赐!我还没说追究你,你反倒说不追究我?知道你以前最失败的是什么吗?就是你没彻底玩死我!易哲慎,你给过我的羞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将来我会一样一样讨回来!”
话音刚落,他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薛兰气得声音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中了邪了?一心帮着外人对付你亲哥哥!”
“你打我?为了他你打我?”肖程抬手摸了下脸,看着薛兰,半晌点点头:“我帮你还了那么多年赌债,叫了你这么多年妈,结果比不上他做几天孝顺儿子?!”
薛兰自责得嚎啕大哭,“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你,娘胎里就把你丢给肖国华,你从小没有妈,才会一步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搀”
易哲慎过去扶起母亲,然后静静地回视肖程:“我的对手不缺你一个,既然你现在执意要跟着温致成助纣为虐,要挑起纷争,那么我便迎战!”
肖程略带嘲讽地摇摇头:“易哲慎,我怎么做你暂时还是不要操心吧,你该反省一下自己了,曾经做过的事你自己清楚,这个世界是讲报应的!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犯过的错负责!”
易哲慎神色晦暗不明,待他说完后,才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恨我曾经打压你,恨我夺走了简兮。我只是比较好奇你背后的那个人,他很了解我的弱点,C市项目这一招绝对不是温致成做得出来的,他到底是谁?跟我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这个人是谁,我先不透露,迟早有一天,当你有胆量面对当年的事时,她自然会出来跟你见面清算。”肖程冷淡说完,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转身就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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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兮直到下班回来才得知白天发生的事。
夜里,她吹干头发出来,易哲慎还在橙橙房间寸步不离地陪女儿。
小姑娘对白天的惊险浑然不觉,使劲缠着爸爸给自己讲故事。
易哲慎在女儿面前一向有耐心,现在更是千依百顺。
小姑娘听了会儿故事,渐渐睡着了。小手却还抓住爸爸的大手,嘴角翘啊翘,依稀在做令她开心的梦。
简兮站在门外,默默看着里面灯光下男人的背影。
她比谁都知道,易哲慎今天看似镇定的面孔下,其实有多紧张。
易哲慎这样一个男人,自负,骄傲,却从不自大。
保护妻子和女儿,在他眼里,是男人天经地义的责任和担当。
可是他却没能尽到这个最基本的责任和义务,一次次让她们陷入险境,莫大无能为力的疲惫感,第一次重重击中了易哲慎。
“不早了,你明天还有公事,早些休息吧。”简兮走过去提醒。
灯光是橘色的,男人的脸上也染了层晕黄的光泽。眉毛、眼睛、鼻梁、嘴唇,线条都非常清晰。
易哲慎转过身,双手稳稳地握住她,眼眶里有明显的血丝,“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简兮摇头:“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易哲慎停了一停,把脸埋到她的手心里:“今天赶回香港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拼命往好的方向想。幸好真的只是温致成为了逼我弃权做的手段,幸好橙橙没事……哪怕是赔上全副身家,我都希望我的妻子和女儿过上幸福平安的生活……从前凌子的事,我已经错过一次,实在没有力气再错第二次了……”
简兮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但是她不想哭,只是伸手,抱住了他的头,拥入自己怀中。
她静静包容着这个人前强大无敌,擅于掌控各种局面的男人,这一刻不为人知的脆弱。
再强势骄傲,再风光无限的男人,在累的时候,都希望背后能有一个叫家的地方,有一张温柔的怀抱,做为他憩息的港湾。
即便这个怀抱并不够强壮,但当女人温润的手臂拥抱住他的时候,易哲慎的心就安定了。
深夜里,这一刻,他们只是喧嚣俗世里平凡相守的一对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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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竞投一事仿佛只是导火索,正式开启易哲慎和温致成的又一场较量。
两个男人势均力敌,温致成在暗,易哲慎在明。
几次交锋下来,彼此胜负参半。
ES在温致成的有意打压下渐渐站稳脚跟,在业内声名鹊起。
转眼间,香港的冬天姗姗来迟。
年底12月份,气温不过在10度上下徘徊,这个城市仍旧繁华忙碌。
这天中午下班点,肖程从温致成那里出来,一时闲得有些发闷。
他独自开车在街头溜达一圈,最后去了港大。
近来他没事时总喜欢过来这边兜风,汶嘉好像是彻底遗忘了他,重新回去读书,心无旁鹫继续学业。
转眼她在香港这边的交流也即将进到尾声,下个月就要回去德国继续读Master。
肖程从来不屑女人的纠缠,可是面对曾经属于他的女人,如今干脆绝决地将他抛诸脑后,对他疏远,对他视若无睹,这多少有些让人失落。
失落过后便是怀念。
天下着小雨,肖程把车停在学校门口附近,遥遥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从里面出来。
汶嘉低着头走在人群中,神色恍惚,似有所思。
后面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撑着伞追上来,将伞往她头上的位置偏过去,一面侧过脸跟她说着什么。
汶嘉听了微微笑了笑,男生便也笑起,露出洁白的牙齿。
年轻的男男女女,肩并肩走在一起,就是一道鲜活青春的风景线。
车里的肖程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冷眼看着。
这情形他不是第一次见到。
起初他只当是汶嘉故意报复他的手段,可两次、三次下来便开始不耐烦。
现在他满腔愤懑,再忍耐不住,何况他今天才在温致成那里受了气,心情已经恶劣至极。
这种烦躁的心情放大一切让他看不顺眼的人与事,一怒之下,直接摁熄烟头,开门下车,大步走过去。
汶嘉抬头就看到了他,脸色瞬间煞白。
那男生并不认识肖程,问汶嘉:“你朋友?”
汶嘉勉强点点头,“一个普通朋友。”
肖程冷冷笑:“这才多久,就变成普通朋友了?”
男生疑惑,还是礼貌伸出手:“你好,我是汶嘉的学长。”
肖程视若无睹,走近几步,在汶嘉耳边压低声:“不想在你同学面前闹得太难看,咱们就找个地方单独谈谈。”
汶嘉脸色更加苍白,思忖片刻,回头对男生说:“我有点事,明天我打电话给你吧。”
男生很绅士地表示理解,不忘把手里的伞递给她,“拿去。”
汶嘉稍稍推辞,还是将伞接了过来,两人道别,男孩才放心地走了。
肖程早已等得不耐烦,不由分说将汶嘉的手一把拽起,回头往自己车那边走,将人塞进后座,然后回去驾驶座。
“去哪里?你公寓?还是回深圳?”他重新点燃一支烟,抽了大半支才问了她一句。
汶嘉偏头看向车窗外,眼神冷漠:“前面路口放我下车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有话在哪里说都是一样。”
肖程握紧方向盘,没有理会她的刻意疏远,直接发动车子,开去她公寓楼下。
上楼,在电梯里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低下头想亲她的脸。
他没有在外面随便玩女人的习惯,分开一个多月,空旷的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征服她。
汶嘉察觉他的意图,不动声色偏过脸。
恰好这时电梯门打开,又进来了两个人。
肖程注意到,她悄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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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们楼层的时候,他仍旧没松开她的手。
等她拿钥匙开了门,就跟着进去。
将手头车钥匙往旁边一扔,他就转过身,直接把怀里女人外套剥掉,手从她毛衣领口伸进去。
汶嘉警觉地按住他的手,“你别这样,现在没有其他人,有话就说,说完就请你走。”
肖程不理她,上前一步,将她抵在门板上。
一手扯掉她的毛衣,另一手手伸到她背后,扯开她内衣扣子。
“放开我!”汶嘉后知后觉地像从噩梦中惊醒一样,猛地回过神,不顾一切地去奋力挣扎。
肖程视若惘闻,伸手一扫,玄关矮柜上零碎物件便被扫到地板上。
汶嘉使劲去推他,却被他强行按到柜子上。
“放开我!放开我!……”她拼命抵触他的亲近。
可不管她有多抗拒,这副身体总是先犯贱,早已熟悉了他的触碰。
肖程低头盯着她,感受她身体发生的反应:“偏不。”
汶嘉羞愤又恼怒:“你……你……”
肖程冷笑:“我怎样?”
“你……无耻!”汶嘉眼角掉出眼泪。
肖程的脸冷下来,“无耻?简汶嘉,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到了现在你想和我谈纯洁?”
汶嘉扭过脸不说话。
肖程利落地拽掉她的裙子,慢条斯理地拉开裤链,将自己送了进去。
“滚!别碰我!别碰我!我们已经分手了!”汶嘉羞辱地用指甲狠狠掐他的胳膊。
肖程按住她的手,轻而易举桎梏住她,他脸上却带着残忍的笑意,一字一顿地说:“分手?我没同意就想分手,你以为你能走?”
汶嘉含泪瞪住他。
肖程俯下身,从她瞳孔里看着自己的扭曲的脸,嗓音低下去,“汶嘉,回来,我们重新在一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去做那些事了。”
汶嘉看着面前这个曾经她爱的男人面目全非的模样,心一分一分沉下去。
她等了太久的挽留,却在这不得不分开的时候。
她为什么不能走?她不想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迷失自己,毁掉她记忆里那个正义热血的警察肖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