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cqzfgjj.com,最快更新夫纲难振 !
自古红蓝是cp,不是百合就是基
“风二,你看这姑娘如何?”
“回大当家的,貌若天仙,绝色倾城。”
“风三,你觉得呢?”
“回大当家,额,虽然貌美无双,可是......多少有些娇蛮自傲了。”
二楼雅间,烟紫色帘帐之后,一身黑衣的男子拘谨地立于白衣男子身后,如是说道。
“嗟!风三果然比风二老实,无妨,只要是个美人便可!”旦听得白衣男子这般说道,扇骨扣在手心,撩开长袍便大步转身离去,远远的抛下一句:“一切按计划行事,断不许生了事端,毕竟这可是当今天子给我们留下的机会呢,焉有不用的道理!”
留下两个影卫,面面相觑,苦笑不已。
妙妙虽困,却是被这般闹了一遭再没了睡意,细细想了想白日里的事情,再估量一番温言那番欲言又止的背后可能会是因为什么事情,便又被闹得头昏昏。干脆披了薄衫出了门,只在前院的篱笆前走走,手中捏着一本帐薄,思量着三日后的端午大会该如何的推陈出新,大赚一笔。
秦楚这厢回了温府,便再没有去春风渡二楼睡觉的习惯了,整日安安生生的窝在竹林前的小亭子里面睡觉,与它一起的还有那只名唤小镯子的红嘴鹦鹉。猫咪睡着了,倒还是戒备着的,秦楚虽然再不去捉老鼠了,但是动物的本性还在,妙妙只在远远的走着,它便惊醒抬眸看了过来,待瞧清楚是妙妙,又懒懒散散的倒了下去继续蒙头睡。
妙妙觉着有趣,在亭子坐好,果真便见着秦楚儿慢慢腾腾的挪了过来,趴在她的腿上寻了一个舒坦的姿势继续睡觉。
那红嘴鹦鹉便蹦?开了,张口便嚷嚷了两句:“懒猫儿!懒猫儿!”
妙妙挑眉,将那鸟笼子取了下来,暗自打趣,“你温主子将来老了,不做生意了,想来每日教养教养你们这些小动物,生活倒也乐趣儿多多呢。”
那鹦鹉自然是听不懂人话的,待妙妙喂了它鸟食,吃得精神抖擞了,便张扬了羽毛,伸长了脖子将妙妙方才的话语照着声色,有模有样的全数学了过去:“老了不做生意了,教养动物乐趣多多,乐趣多多......”
妙妙失笑,却又教着话语给吸引了过去心思——老?!
还真是一个漫长的词。
也算是一个漫长而又美好的词吧。
毕竟夜凉了,冷风不时吹来,穿过苍翠浓绿的竹林子,带着清香的气息袅袅娜娜的钻入人的鼻息,很是舒爽通透。月辉皓白,透过绿树虬枝洒在地面上,透出斑驳的影像,风随影动,煞是可爱。妙妙拢了拢披肩感到了凉意,却又贪着这份惬意不愿回房,那鹦鹉抖了抖羽毛,小爪子在横杆上蹦?蹦?,扯了嗓子开始高声唱:“天尽处,长风长,久醉沙场莫还乡,公孙蛮,西域难,千里疆土属我皇,温柔乡,绕指环,可怜美人落棋盘,那年情,时尽殇,候了半生心悲凉......”
鹦鹉的声音多少有些尖锐,唱得倒是有板有眼的,妙妙随着念叨着,以为是战国的某段戏词,想来温言以前多少带着它听过戏曲,不然不会连《霸王别姬》的戏词也张口就来。这边想着却又有些不对味,怎的这段戏词这般的不工整,却像是零星片段,只言碎语拼凑出来的,唱着难免少了一份韵味。
却又听得了那鹦鹉开口:“沈家女,前皇妃,年少轻狂远名扬,朝纲正,复仇成,相思方是太平日,祸水引,温家院,瞒天过海,下堂女,糟糠妻,嗟叹嗟叹......”
忽而只闻得呼啦一声,那鹦鹉儿便停下了声音,一阵清风扬过,妙妙正要回眸看去,却猛然听得了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妙儿,更深露重,怎的歇息于此?”随之一个月牙白的身影自竹林一侧缓步走来。
妙妙便站起了身子,拢了拢身上被风吹漂浮起来的披风,未先抬头便先福了福身子,作了揖,道:“妙妙见过皇上。”
小娘舅的神色便顿了一顿,眸子幽深看不出颜色,声音却是不曾变化过的温柔体贴:“妙儿不必客气,你我何须如此生分,倒是这么晚了,朝华怎的放心留你一人在这亭中,莫要着凉了才是。”一边说着,一边就自顾着解下了自己的披风,不由分说的披在了妙妙身上,体贴的给妙妙系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疑,那双温暖的手掌,总是不经意的轻轻蹭过妙妙的脸颊,带着亲密无间的暧昧。
妙妙难得木讷,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了。现在这般......总是不好的吧!可是对方是皇祈......不,是皇上!
也对,皇祈和沈妙妙之间是无需介怀这些的,而皇上与沈妙妙之间呢,沈妙妙更是无法拒绝!这般一想,也就更加的放开了一些,毕竟,他以前是皇祈,而现在,可是皇上了呢。
男子便在她怔愣的这几秒间开了口问话,脸色也不见得方才给她系绳子时候的暧昧温柔,倒是坦坦荡荡的问她:“才到江南,睡得不怎么舒坦,只是方才起来走走便远远的听到了这绿毛儿在扯着嗓子,不知唱了什么东西,这才走了过来,却不想妙妙也在这边,倒是有些巧了。话说起来,这鸟儿倒是养得极好,不知方才究竟唱了些什么东西?”
妙妙摇了摇头,端正的摆出一副闲适和乐的模样与他交谈:“不过几句戏词尔尔,倒是还常常唱错,跑错调儿,教皇上笑话了。”
“私下里无需称呼皇上......”男子开口打断她的话,说道。
妙妙一愣:“表娘舅。”
皇祈的脸色登时便僵硬了几分,妙妙心底多少有些不落忍,便收了口,避重就轻的再不去谈论这个话题。
毕竟也算是有五年不曾见过面了,妙妙默念了一遍那小镯子方才所唱的词儿,心想着小娘舅今儿应该是有事情想要与她好好说说的了。只是却不想她难得的想要装糊涂,小娘舅儿偏偏难得不顺她意的想要来追根究底——“既然不过只是唱词,可否再让这鸟儿唱一段,眼下也算是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