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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但说无妨。”
怀觉老和尚犹豫了一下,“施主是不是大乾皇朝的人?”
“不是。”
“果然如此,那师兄的话便有可能是真的了。”
“哦?是什么话?”
“天人之灾,每过十次,就会有几批特别的天外之人降临,这批人甚至不在意生死。”
沈白一听,原来这老和尚虽然听自己师兄的话,做了这一切。
但实际上,还是不完全相信自己师兄说的话。
而另一个有用的信息,则是这个世界在连续进入九波大乾皇朝的人后,就会变成副本,对外开放一段时间。
“施主,怀海师兄圆寂之前,只留下一句话。”
“那就是告诉施主一定要小心,若是大通国主再次押宝正确,那说不定天地将有异变,施主也会没有办法回去,被困在此方天地。”
“言尽于此,老僧告辞了,愿施主一切顺利。”
怀觉说完,便单脚轻点,消失在林中,速度之快,沈白估计以神行百变也无法追上。
“什么叫天地会有异变,我也离不开这个世界?”
“这话是真的,还是和尚怕我出工不出力,特意来框我。”
即便此时,沈白也未全信这老僧之话。
“罢了,先去看看那能吸收内力的武疯子,毕竟不管怎样,增强实力都是最重要的。”
想到此处,沈白便离开了这片山林。
……
而当怀觉回到寺中,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关在镇魔塔中,默诵经文。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三大长老,瞬间暴怒。
“果然是怀觉,这个叛僧,欺师灭祖。”
“逆徒,逆徒,我当年怎么就收了个逆徒。”
“伏虎师兄,你一定要亲自清理门户。”
这怒容甚至让寺内众僧心惊。
毕竟在往日之时,整个寺内上上下下,从未有人见过三大长老这般疯狂的一面。
三名长老暴怒之下,很快便闯进了镇魔塔之中,来质问怀觉。
此时镇魔塔中的怀觉,看着来势汹汹的三名长老,仍面无表情。
只是双手合十,默诵经文。
“两位师伯,师父。”
“还知道叫师伯,那人和方丈死因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可怀觉你竟然助他逃离。”
“你还知道叫师父,从小我如何教你的?竟然做出这等蠢事。”
“欺师灭祖,此后便在塔下闭关二十年吧,罗汉堂自有其余人接任首座之位。”
怀觉面色如常,出声道:“二十年,三十年都无所谓,三位师伯,且看这是什么?”
怀觉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圆形的石头,上面还带着丝丝血腥味。
三大长老见此物瞬间大惊失色。
“你这恶徒,竟然是你挖走了方丈的舍利子。”
“老僧今日要行金刚雷霆手段,为我寺除了你这恶僧。”
就在此时,随着“嘎吱”一声,镇魔塔大门瞬间关闭。
而塔中原本的护塔众僧,无一人出手,尽皆盘膝而坐,默诵佛经。
那颗舍利子上竟然也泛出淡淡金光,这一幕也让三大长老停了下来。
怀觉和尚神色庄严,出声道:“师兄说,以镇魔塔数百年底蕴,再加他已生神通的舍利,有四成把握,让三位师伯在心情大怒之后恢复清醒。”
随着经文的念诵,一道道赤黄之气从三名长老头上飘散。
没过多久,三僧眼中渐渐尽皆出现清明之色,再无之前的暴戾之气。
降龙长老双手合十,叹道:“没想到,我等竟被气运蛊惑,坠入魔道,行出这般事宜。”
“险些铸成大祸,竟害得怀海师侄以圆寂设计,唤我等清明,唉,罪过罪过。”
“我等佛法修为不精,愿在镇魔塔下闭关十年。”
看到这一幕的怀觉,突然觉得自己的方丈师兄有些太过可怕。
因为他之前见到怀海,怀海临终前交代他的事,竟然连三名长老的反应都算的一分不差。
“三位师伯悬崖勒马,此时诸多事宜尚有补救之法。”
“哦?是何法,师侄且直说。”
此时的怀觉面上虽然平静如常,但心中却是越来越惊。
只然每一步竟然都被怀海算在了其中。
“寺内此时还有两名天外之人,师兄圆寂之时,交代押宝其中一人,便是那位瘸腿的老施主。”
降龙长老略一思索,便道:“那位自称老瘸子的施主,瘸腿倒是无妨,可以用天残脚秘籍弥补,但是那位施主年龄太大,也无法窥见天人之障,未必能胜出。”
“师伯却是看走眼了,那老瘸子施主虽然未修佛法,却有一颗赤子之心,入道入佛,进境皆神速。”
“我寺七十二绝技,三位师伯各会二十四门,若是取藏经阁所有的天人秘籍,三位师伯再为瘸施主灌顶输功,定可将七十二绝技融成三本天人秘籍,那时在配上易筋洗髓两经,瘸施主必定天下无敌。”
怀觉说完这番话后,枯坐多年的禅心也觉得一冷。
要知道,当初三位长老各学二十四门绝技,是怀海方丈提出的。
甚至连接受《皇极惊世录》中气运秘法来调和佛性,也是怀海提出的。
原来,在多年前,怀海就已经瞒着所有人开始布局了。
伏虎长老此时如释重负,“如此甚好,我等也可赎罪,就当是弥补害方丈圆寂之过。”
“也能为我寺再争气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怀觉此时眼中隐含热泪,因为三位长老如今气血衰败,之前全靠皇家秘术维持气血。
若是再施灌顶之法,恐怕不仅修为尽失,还会性命难保。
他在心中默念,“师兄,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寺内上下。”
怀觉默诵经文,以静己心。
……
一天后,沈白已经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位置。
“这片山林这么大,该上哪里去找?”
就在他发愁之时,一名樵夫扛着柴从此处路过。
沈白出声道:“这位老哥,能否向你打听个事。”
樵夫看起来四十来岁,颇为面善,看到沈白面相不凡,倒是紧张了起来。。
“这,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老哥,这些日子上山砍柴,可曾见过疯癫之人。”
樵夫习惯性的抓了抓下巴,认真的想了想。
“这个,最近总有人问这个呢,不过疯癫之人我虽然没有看到,但昨晚却还真有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