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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钱赚的不多,但到底是有,郑家还是很高兴,就连刘氏嘴上不说,菜地里还是打理的好好的,郑辛远说了再种些什么黄瓜什么的,都一一应了。
过了两个月,郑辛远把做凉皮的事就全交给刘氏了,自己嫌了些,晚上趁着月色去郑小雪家里玩,两个外甥虎皮虎皮的,吃了郑辛远给的糖,却只绕着孟杨打转,郑辛远也是稀奇,按理说小五就是她从小带大的,应该很有孩子缘的,怎地从郑中远到这两个小家伙都只绕着凶巴巴的孟杨转呢?
郑小雪笑道:“小孩都只爱小孩,你哪里像个小孩哦。”
蒋兰也跟着附和,几人笑成一团。
蒋青回来的比较晚,见屋子里闹哄哄的,心情也很是愉快,抱着最皮的大儿子,道:“这么闹腾,以后两个姨就不来了啊。”
小家伙不依,“不来我就上外婆家去找她。”
孟杨也是奇怪,她对小孩都烦得要死,找她做什么?
小家伙笑眯眯望着她,口水直流,“你是我媳妇儿,我不找你找谁。”
“扑”一下,郑辛远一口水吐出去老远,郑小雪笑得直不起腰来,“都说黄家那几个小子说话没脸没皮的,儿子这才跟着玩几天就学坏了,以后可不许送去和他们一起玩了。”
蒋兰也直拉着板着脸的孟杨的手,让她给揉揉肚子,说:“太搞笑了,孟杨,你给一个三岁小孩调戏了。”
孟杨捂脸,“我再也不要和这个臭小子一起玩了!!”
一家大小笑成一团,院门想起敲门声,蒋兰才扶着门框起来去开门,“茉莉姐姐,你怎么来了,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黄茉莉不等她让开,就自个儿钻着进来了,笑道:“从门口经过就听见你们家好热闹,来凑个趣儿,小雪可别嫌我烦。”
黄茉莉后又上郑辛远那里讨要制作凉皮的方子好几次,郑辛远倒是客客气气的,但有一次碰上刘氏,让毫不留情的骂回去了,虽然是私底下,但到底有些风声传出去了,黄茉莉就处处对人说,郑中诚不告而别,伤透了她的心,这凉皮方子原先说好是补偿的,现在见着生意好,又反悔了。
眼红别人的人有大把的人在,也有心里明镜似的,反正大家说法各不相同,一时间议论纷纷,连郑老太都过来说了好几回话,直言不要听黄茉莉胡说八道,这赚钱的方子可不兴给被人,老太太关键问题前还拎得清轻重,乐得郑辛远往祖宅里隔天就送一份凉皮过去。
郑小雪自是也知道了这件事,对这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也是寒了心,但话说,伸手不打笑脸客,道:“茉莉,再有一个月就要成婚了,嫁妆可是绣完了?”
黄茉莉笑眯眯的,蒋兰冷哼一声之后都懒得再看这人一眼,转身去厨房了,孟杨见着也跟了上去,郑小雪又请着她坐下来。
“我自己不绣完,哪有人来帮我呢?”黄茉莉喝了口水,攒道:“好香,这是放了什么?”
她这意思是说以前还帮着自己绣嫁衣,现在自己没能帮上她呢,但自从嫁人后,两人的确是有些远离了,郑小雪有些尴尬,自己拖着两个孩子,的确是帮不上半点忙,“这是小鸭弄的,我也不知道是放了什么。”
她的确是不知道,郑辛远这菊花茶是采用空间里的花晒干,即便是再简单不过,外面的花同样做出来也是没这个味道的。黄茉莉不置可否,笑了笑,放下水杯。她突然不说话,一屋子忽然就安静下来了,蒋南自觉自己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呆着不合适,抱着两个孩子到院子里去了。
蒋青一离开,黄茉莉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看向郑辛远来,看得郑辛远坐立难安,她有一种直觉,黄茉莉可能和自己差不多,从凉皮一事上就可以看出,她说着想要,却并不是那种想要知道的想要,隐隐带着逼迫的一种架势,似是想要郑辛远无地遁形。
郑辛远私下又找了郑小雪的嫁衣仔细看过,这才明白当时第一眼看见时惊讶的感觉从何而来,图案秀丽、构思巧妙、绣工细致,这绣工乃是上上等,色彩晕染的手法相当熟练,但奇怪的是,她在孟府呆了那么久,也不曾见过他们身上有和郑小雪这件嫁衣类似的绣工,她在二十一世纪并不会针线这些活,但架不住各类展览去得多,见过的也多。
她早该想到,这样的巧妙构思,这样的走针,黄茉莉也是穿越而来!只是让她不明白的是,黄茉莉既然也是穿越而来,又掌握这么好的技艺,想要挣钱比自己要简单得多,是什么原因使她除了郑小雪的嫁衣之外,再没有使用过同样的绣工呢?
非常遗憾的是,非敌非友,带着一些莫名的敌视。这让郑辛远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这里还有一些,黄姐姐,到时候包了去送一些给你喝。”郑辛远笑道。
黄茉莉眼皮垂下,掩去眼中的嘲讽,凉皮都能想出来,这位老乡绝对是山穷水尽了吧。
“说起来,我今天过来还是想找郑妹妹要这个凉皮的方子的,妹妹真是聪明极了,这个东西是怎么想到的呢?”
郑辛远抿了抿嘴唇,“说起来也是很有意思,落阳城边上有一个破庙,我那次回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在里面拜了一回,年前不久的时候,菩萨就托梦给我,说了这么一个新鲜的玩意儿。”
她还想继续往下编,把大罗金仙神马的通通搬过来助阵,黄茉莉却听不下去了,她冷笑一声,“菩萨?你可真够扯的!”
郑辛远迷茫的看向听故事明显有些入迷的郑小雪,古人都很迷信,郑辛远的话深入人心,郑小雪回过神来,不悦道:“茉莉,都说了是观世音菩萨托梦给小鸭的,你就别再为难她了,而且你都马上是要成亲的人了,以后一辈子可长着呢,别对菩萨不敬。”说着,扭头看着郑辛远交代“四妹,日后可千万记得要去还愿的。”
郑辛远赶紧点点头。
郑辛远这次来本是想跟蒋青商量,日后他打的野味自己制作熟食再出售,因为那本就是个野物交易场所有,很多是大户人家派出来采买的人,有不少人更是大商行的当家人,熟食要是做得好,不怕没人买,肯定很容易打出市场。
让黄茉莉这一打岔,郑辛远只得先打住这个念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关键是现在的自己不是鸟儿,而是一只虫。
说到鸟儿,郑辛远回到家就去到后山上,一个转念之间,将猫头鹰从坠子空间里放了出来,坠子空间里虽然灵气高,但没有黑夜,要让着猫头鹰一直在里面呆着,准玩完。
就在坠子里呆了小几天,猫头鹰已经明显长了一圈,郑辛远给他起名叫“虫谷”,没别的意思,瞎念的,虫谷头顶一撮白色的绒毛,身上的羽毛灰色油亮,滴溜溜的圆眼珠子,脑袋转了超180度,就那样愣愣的看着你,郑辛远忍俊不禁,也不知虫谷是什么品种的,这么丁点大,吃肉挺厉害的,早先将郑中远白天扒的耗子窝里一窝子小老鼠放在废置小瓷坛子里,这会儿弄了两根长木棍夹出来,递给虫谷吃。
孟杨洗好澡,找到后院来,见着明显大了的虫谷,十分惊奇,“怎么就能长这么快?”
郑辛远用长棍子拨弄地上的老鼠尾巴,又是恶心又是骄傲,“吃老鼠吃的呗。”
孟杨捂着嘴巴,嫌弃道:“这话可千万不能让你弟弟听到,不然以后虫谷就没有老鼠吃了。”郑中远这些天老念叨着自己怎么长不大,急的猛吃饭,撑的半夜嚎啕大哭。
起初,郑辛远让他烦不过,随手指了院子里一棵树,说:“月圆的时候,你站在这棵树下许愿,大树就会将它生长的力量传递给你。”
孟杨大呼,“这简直是胡说八道,但自从吃过晚饭,这小子一直在那树下等着圆月呢!”
郑辛远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