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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汉谈笑间 小童道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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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夕阳的余晖映照下,山路上正漫步走来一群人。

    “嗯,当个小道士也不错”。

    方老汉抬脚踢飞一块山路上的碎石,晃晃悠悠的说道。

    “就是不知道当了小道士,还能不能娶婆娘。”

    李老汉歪歪扭扭的走着,还不忘回头逗弄姜浩。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人家道士是可以娶婆娘的。”

    方老汉笑过以后接着李老汉的话说道。

    “能娶婆娘好啊,说说,相中了谁家女娃娃?叔叔帮你讨亲”。

    李老汉望着跟在后面的姜浩,笑着问道。

    姜老汉等人今天心情特别舒畅,中午就多喝了几杯,直到日头偏西才开始往家赶。姜天和李大狗两人眼见赚到这么多钱,也是开心的不行,两个小伙子吃罢午饭,又结伴去集镇买了好些东西,此时正大包小包的背在身上,许是心情好,也不觉得累。至于方楚,人家吃完午饭就回铁匠铺了,约好明日直接去贺老爷的宅子集合。路上几个人闲来无事,一边闲聊着一边慢悠悠赶路。姜芳就把遇见老道长医病的事说了一遍,顺便说了李道长逗姜浩的话,几个老汉一听就乐了。

    瞌睡送枕头,正是时候。

    众人瞬间有了谈资,大家把老道长前前后后的各种故事都聊了一遍,聊天过程中顺便也逗逗姜浩。

    原来那李道长修道已经好些年,具体从那年开始的山民早就记不清了,据说那李道长现在已经有百岁高龄了。自打山民知道有这么一个道士开始,他就是一个酒鬼,近些年,那老道酒量更加见长,终日抱着一个酒葫芦醉生梦死,好在医术了得,在山民中口碑不错。并且李道长每次给人医病从不多要铜钱,每次仅需几个铜板,只是老道长并不经常下山行医,如果有人等不及就只能爬上西山清虚观求医问药了。

    后来那老道长喝醉了跟别人说跟道有缘,要人跟他修行啥的,闹了好几次笑话。其实也不是别人不愿意跟他修道,主要是众人也不懂道,再就是做道士太苦了,那个老道长本就没多少钱,再加上天天饮酒,跟他做道士能饿不死就不错了。

    所以也就没人愿意做他的徒弟。

    前些年,老道长从山外带回来一个徒弟,也就是今天在集市上见到的那个年轻道士。众人私下说老道长出山拐回来一个徒弟,还觉得那个小道士挺可怜的。不过众人也就私下说说,可不敢当面说出口,以后说不定还要用到老道长,主要也是众人觉得老道长的医术有传人了,以后大家还可以有地方看病。

    镇上也有一个苏郎中,不过没有老道长医术好,再就是在苏郎中那里看病抓药太贵了。

    几个老汉开始也没当回事,就开始逗弄姜浩,越聊越开心。

    “其实,那个李道长还是有点本事的。”

    李老汉忽然非常正经的感叹一声说道。

    “谁说不是呢?就连镇上那个苏郎中对李道长也是佩服的很呐。苏郎中以前医术不行,没有多少药方,后来还是向李道长讨了几个药方才在镇上站稳脚跟。”

    方老汉不紧不慢的说道。方楚在镇上打铁,所以方老汉对镇上之事了解颇多。

    其实何止是药方,就是苏郎中的医术也有半数来自李道长,只是那不是李道长主动传授的,李道长也没说过要收苏郎中为徒,这种偷艺之事苏郎中自然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还有这回事?”

    姜老汉还是第一次听闻此事,忍不住好奇的追问道。

    “这可是真事,当年苏郎中深夜背着十几葫芦酒专门爬山送给李道长,李道长才答应送给苏郎中药方。那满身的葫芦都快把苏郎中压趴下了”

    也许是想到苏郎中的小身板竟然能背十几葫芦酒,那形象简直不可想象,方老汉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苏郎中身高不足五尺,身材细小,虽然赚钱不少,可是总也胖不起来。

    “快讲讲是怎么回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姜老汉追根刨底的继续追问。

    “有一次半夜,有人在街道上遇到鬼鬼祟祟的苏郎中,全身上下挂满了酒葫芦。

    那个时候苏郎中还没名气,没几个人愿意找他瞧病。有人觉得苏郎中是不是中邪了,就上前问他,苏郎中还挺生气,让别人不要管闲事,乡里想起的,别人见苏郎中那个样子,他越是不让人管别人越不放心,不得已,苏郎中只好说是去西山清虚观,别人也是挺好奇的,哪有人背这么多酒葫芦爬山的,肯定不是中邪就是有病。

    后来苏郎中拧不过别人,也怕传出去后别人真以为自己发疯了,就只能实话实说,那李道长让苏郎中送一百葫芦酒,然后就送给苏郎中几个药方,苏郎中已经趁着夜色送过去好几次了,那是最后一次。别人虽然半信半疑,可也架不住苏郎中发誓说是真的,别人也就没有再继续阻拦。

    然后就是苏郎中医术大进,在贺家镇也算一个名人了。”

    方老汉一口气讲完了,还意犹未尽的补充道:

    “一百葫芦酒换药方,真便宜那苏郎中了。”

    “你们忘了?上次你们躺床上半死不活的,可是我老李死皮赖脸的去找李道长讨要的膏药,要是没那膏药,你们少说也要多躺半个月。嘿嘿,说起来你们还欠我的,回去再摆一桌酒感谢我啊。”

    李老汉嘿嘿一笑,接口道。

    “靠,上次你不招惹那母熊,我们能被追下悬崖吗?要谢也是谢那李道长,干你啥事?”。

    姜老汉朝李老汉怒骂道。

    “你们两人可是我给背回家的,回家后躺床上就跟死猪似的。李道长能知道?还不是我跑十里路累断腿讨要的膏药?现在忘了?”

    李老汉不服气的高声反驳道。

    “滚”

    “滚”

    姜老汉和方老汉没好气的对李老汉骂道。

    上次李老汉怂恿姜老汉和方老汉去挑逗母熊,本想试试能否让母熊钻进陷阱,可是三人没想到那母熊发起怒来如此可怕,不仅把陷阱捣毁,还追了三人数里远,直追到悬崖边上。三人本想顺着悬崖爬下去,没想到石头松动,方老汉和姜老汉失手跌了下去,最后是李老汉将两人背回家的。

    “我觉得让你家小子去当几天道士也不错,剩下送酒葫芦了。还能学点草药药方,回头有病的时候也不用再求人。”

    方老汉骂完李老汉后转头对姜老汉认真的说道。

    “嗯?”

    姜老汉本来抬脚正准备往前迈步,听方老汉的话不像开玩笑,就扭头看方老汉,本来喝酒后走路就不稳,结果差点摔倒。

    “你来真的啊?”

    姜老汉看着方老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