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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要什么,只要你们肯把我俘虏的消息送到京城中去,无论你们想要什么都好商量。我知道你们也是被迫无奈,我想我们之间也许有些误会,一切事都好商量,朝廷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五皇子从被俘虏的那天开始就一个人被关押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之中。
每天只有送饭的时间才能打开上面的窗口,其他的时候无论如何吼叫威胁全都见不到影踪。这样一连二日,五皇子已经彻底的崩溃,如今看到一个人的出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谈判的机会。男人看着五皇子眼中带着几分鄙视,这个人就是华国的皇子,原本高高在上的他如今却是成为了他的阶下囚,任他鱼肉。想想在京城中传说他的风雨,男人带着几分力道一拳头打到了五皇子的胸口上。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五皇子口中涌了出来,五皇子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得了男人的拳头。被这一拳头击倒,瘫软在地上,用手擦了擦嘴边的鲜血,皇室的骄傲让五皇子不愿意在男人面前屈服,强撑着从地上又站了起来。刚刚站起来的他又是一拳头下去,这一拳头直接让他飞出去三四米的距离,倒在了地上。
“这两拳头是慕容破军欠我的,你是他的表弟,就当作替我换的利息。若是我和你父皇谈好条件,你有机会回京城的话,不要忘了向慕容破军问好,说我记得当初他的恩惠,定然会好好报答他的大恩大德。”男人冷酷的嗓音说出了对五皇子施暴的原因。
“说起来你五皇子身份也没有想象中的重要,从你被抓到今天已经差不多三日,你们那边却是连一个说的了话的人都派不出来来这里。只让了几个上不得层面的小角色到我这里做探子,还刚到山顶就被我们的守卫抓了个正着。
之前我已经把他们的尸体给你们那边送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要在我们尊贵的皇子身上也带去一些信物给他们。”男人边说着手中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在五皇子的脸上轻轻的滑动,冰冷的触觉让五皇子身上汗毛倒竖,不敢乱动,生怕这个人没有深浅,真的在他的身上留下某些痕迹。若是落了残疾,就是回到京城也彻底断了皇位的念头,历朝历代从没有残疾能登上皇位。
“瞧,我们五皇子吓得,你是我的贵客我也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君子爱财,我们把你请过来,也是想要和皇帝好好的商量一下,若是皇帝舍得把慕容破军送过来和你交换的话,我保证会让你毫发未伤的送回去。就是不知道在你们皇帝心目中,是他这个侄子重要,还是你这个儿子重要,真是让人期待。”
男人被五皇子反应的逗笑,把手中的匕首收回原处,留下这段话后扬长而去。虽说已经和夏国那边谈好了条件,但如今他们整个山都被华国的军队团团包围,依照他的本事若是一个人的话,想从千军万马中突围到不是什么难事,但要带着一个人,还有这些手下却有些困难。
也是如此,男人才没有在俘虏五皇子之后直接逃奔夏国,而是准备好好的和华国皇帝做一个交易。对于之前两次输于慕容破军之手是男人毕生难忘的耻辱,这次若是操作的话,恐怕能报了那之前的仇恨和耻辱。想到生死不知的五皇子,皇帝刚舒醒就连番下旨,把心腹全都招到了宫中,商讨接下来要如何行事,救回五皇子。
“皇上,五皇子在那些人之手。虽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但五皇子性命为重,我们也只能按兵不动,派出大臣去谈和,看看他们是什么条件才能把五皇子换来。之后在从长计议。”开口是当朝丞相,最是老谋深算,伺候皇帝多年的他很了解皇帝的个性,在心中思索一下言辞之后开口道。皇帝赞同的点了点头,认同了丞相的说法,但这谈判的人选问题确实一个难题。
“依照微臣的意思,这人选不能是寻常官员,否则在谈判细节上很难做主。眼下合适的人选……”在场的众人面对这个问题搪塞起来。要知道这次谈判的事是一个桃掉脑袋的差事,若是真的把五皇子成功营救过来倒好,若是稍有差池,恐怕就要人头落地。那边是什么情况,没有人知晓,这些老狐狸自然不会想要趟这个浑水,只希望把这个事推到他的政敌那里。
即使关心则乱,皇帝也知道这些人顾虑,思索了良久之后心中有了一个打算。回到侯府这些日子,慕容破军和疏影算是形影不离,琴瑟相和,着实解了新婚燕尔分离的相思之苦。
“侯爷,宫中来人,宣侯爷您即可入宫,不得延迟。”这边慕容破军正握着疏影的手在那边作画,外面伺候的小厮口中的话让画笔上的朱砂划开了一道红痕。“老爷,您快些去吧,恐怕宫中有什么变故,您小心一些。”
看来人神情紧张,疏影也顾不得手上的画笔,这宫中传旨来的如此突然,是否出了什么事端,真是让人担忧。“你在府中好生呆着,为夫去去就回,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慕容破军拍了拍疏影的手叮嘱两句,转身去换衣服,准备进宫。
“侯爷,之前皇上得到消息,五皇子被那边给俘虏,眼下皇上在商讨着和谈的人选,侯爷您小心。”来传旨的太监明面上在皇上那里当差,但暗中却早已经被太子收买,来的路上奉太子的意思,把一些隐情透漏给慕容破军,让他心中有数,提前做好应对。五皇子被抓,这一点让慕容破军也很是一慌,接着联想到进宫的目的,只觉得这一次是真的要惹了麻烦。
无论是否能救回五皇子,慕容破军恐怕都少不得受到牵连,但要如何避免这个差事,他也没有一个章程,看着离宫门越来越近,慕容破军□的马不知道为何突然发起狂了,冲着宫门那边飞奔去,马上的,慕容破军被这突然一下也弄得惊慌失措,虽说马术精湛,但心中有事的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控制住马,只好从马上跳下去,也是他倒霉,那跳下去的位置恰好在宫门外,右腿落地砰的一声撞到了那凸出的门楣上……
“马匹发狂,从马上跳下来,摔断了腿?”皇上看着被太医抬过来的慕容破军,强装出来的镇定,明明头上遍布了疼痛的汗珠。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才刚刚想到了人选,就从马上摔下来,这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皇帝不想怀疑他最信任的侄子,但这个事真的很让人疑心,先是让太医来给慕容破军诊治。接着又让心腹去检验这发狂的马,看看是否有些其他的缘由。
“皇上,定远侯的右腿骨折,伤筋动骨一百日,若是想要不留下后患,要好生休养白日才能痊愈。定远侯右腿本就有旧伤,这次是牵扯到了旧患,才会越发的严重。”
旧伤,太医说的话勾起了皇上的陈年往事,那差不多是六年前的事那次和夏国交战,身为帝王的他御驾亲征,谁知道却是中了夏国的埋伏,团团包围中,是慕容破军护着他拼命逃亡,他腿上那一刀当时就是替他抵挡的。那段逃亡的日子原以为已经逐渐淡忘,但今日听到太医提及动了旧患,皇上才发现他并没有忘记。
“好生照顾着定远侯,朕要她的腿完好无损。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长叹口气的皇上叮嘱了太医一番之后,放弃了原本的念头,也不想再去追问这次坠马大的缘由,把心思放到重新挑选人选上面。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宫中没有什么秘密,这边定远侯坠马的事刚发生,就有消息灵通之人禀告到了慈宁宫。
太后最在乎这唯一的外孙,忙亲自去探望,看着已经由于疼痛而昏迷的慕容破军,让身边的宫女静音,坐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才让宫女搀扶这离开了内室。
“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定远侯这边又是什么情况?”太后走出外厅,冷声开口质问道。
从皇上昏迷到如今,太后明白皇帝有事情瞒着他,前朝大事太后若是想要知道,也不算什么难事,但既然皇帝不想要她担心,她宁愿装糊涂,不是她不心疼世清这个孩子,只是有些事情她真的无能为力。她的时日不多了,只能在眼下的时光中把在乎的人安排好,至于其他的,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那边慕容破军舒醒被送回府邸的同时,关于他坠马的事也有了下文。
那匹马被人动了手脚,在屁股位置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不动倒是没有什么异常,若是飞奔那疼痛却是会让骏马发狂,才有了之前的一幕。说起来这动手脚的人也是精心安排,仅仅是在马尾巴之下的一个红点,要不是有经验的人去检查,恐怕很难看到这里面的蹊跷。皇上看着书案上密折,心中最后的一些担忧和疑惑已经荡然无存。
破军那个孩子到底没有让他失望,真的是有人做了手脚。但这个幕后黑手是谁,是否和那边的有些牵连,想想之前那个无疾而终的刺杀,皇上心中又多了一层烟雾。疏影看着用软轿抬着回来的慕容破军,才两个时辰原来还好好的人眼下却是被抬了回来,通红的眼眶强忍着悲痛,先吩咐管家把慕容破军抬到了主卧,安顿好了一切,才回头询问那边太医,慕容破军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