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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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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荷的空间读到一篇与酒有关的文章。小荷说酒是琼玉液浆,呵,琼浆玉液,多美,听起来就有种欲醉欲仙的感觉。多年前看电视一则关于酒的广告:“月儿明,月儿亮,月光照在酒瓶上,遂州酒好没法说,不喝硬是睡不着。酒香飘进月宫里,嫦娥闻到好欢喜,嫦娥姑娘下凡来,硬要和我喝一台。你一杯,我一杯,喝的脸上红霞飞,”连天上的神仙也为宁愿舍弃月宫,只为那让人欲醉欲仙的玉液琼浆。

    中国酒的历史渊源悠长,自古以来喜庆之时酒是必喝的,唯有酒才能表达气氛与心情。于是便有了许多与酒相关的美丽的词,比如美酒佳肴、美酒佳人、一醉方休等等,酒总是与美好的东西在一起,甚至连歌词也说:“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酒,能说不美吗?

    但是常常也有许多人在失意、痛苦的时候喝酒,于是便有借酒浇愁之说。也便有了许多并不是美的词,比如烂醉如泥,酒醉乱性、酒醉心明白等等,醉只是一种发泄的方法,也许也是一种解脱的办法?但最后带来的只是肠胃的难受,甚至还有中毒之说,甚至还会误了正事,失了生命。

    我是不喜欢酒的。小时候爸爸常常因为喝酒与母亲与之吵架,并不是母亲反正父亲喝酒,而是父亲喝酒常常没有尺度,别人一劝他便使劲喝,喝到最后什么也不明白了,便把别人当知己,什么掏心窝子的话都说了出来。父亲因为喝酒,多次败了他自己做的生意,以至于最后贫困潦倒,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却还把别人当朋友,却不知是朋友在背后用刀捅他。当然现在父亲是不喝酒的了,并不因为父亲醒悟了,而是因为他患了癌症,自己便戒了酒,只是高兴的时候偶尔喝一点,不再用我们劝他少喝酒了。使我对酒产生恐惧是初三那年三哥结婚那天。大姑父是一个贪杯之人,那天自然又喝醉了,我在厨房摘菜,他进来坐着,叫我,然后看着我,笑嘻嘻的,我看到他脸通红,眼睛也是红的,那种眼神竟让我感觉害怕,于是赶忙走开了,但却使我许多年以后看到他,还是有种恐惧。从那时起我便真正认为酒真的不是好东西。

    有的人喝了酒后又哭又叫又闹又吐,而有的人喝了酒却是安静如婴,静静地睡觉。涛在部队的时候,曾在晚上看到过有兵喝醉后躺在路边,涛叫之,其还清醒地打着结说话,叫涛别管,先走,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也拉不起来,听说醉了的人很重的,不知是不是真的。工作后,小院对门那个男人常常喝醉,半夜三更常常在院子里又闹又骂,有时骂他的家人,有时骂小院的丁师,有时骂校长,常常许多人在他的吵骂声中入睡(到底醉否只有他自己知道)。后来搬出了学校,不知他还有没有喝醉后在校园里吵闹。

    虽然不喜欢酒,但我也曾喝过酒。小时候收谷子的时候喝过那种象饮料一样的非常便宜的葡萄酒,但真正第一次喝酒(白酒)是在涛的部队替他喝。涛是不喝酒的,据他说他以前是喝酒的,只是有次与战友每人喝了将近一斤白酒吧,真正是烂醉如泥,昏睡三天后起来便再也不喜欢喝酒,偶尔喝一小口便上脸,便有些飘飘然了。那天涛与战友因为庆祝某事出去吃饭,其间自然要喝酒的,涛不能喝,我便帮他喝,也没喝多少,只是表示一下罢了。我感觉想睡觉,自己去车里睡了。后来涛说我醉了,可我说我没有,我什么意识都还在,我只是感觉走路有些轻飘飘,感觉很困想睡觉罢了。

    第二次喝酒是在那段时间与涛闹得很不开心的日子里,那个周末我在自己租的小屋里差不多喝了半瓶酒,说实话那酒是不好喝,我是强灌下去的(所以现在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不好喝的东西人们还那么喜欢喝呢)。我想麻醉自己,忘掉一切,也醉一次。可我怎么也没有醉的感觉,我依然清醒地记得一切,依然能清楚地回忆起过去的所有事,还能为之感到心疼,疼得流泪,而且我还能自己抹去脸上的泪水(那时涛还在部队),同时还伴着胃的不舒服,当然我不想吐,仅仅是不舒服而已。我昏睡到第二天下午,醒后感觉整个屋子都飘散着酒的刺鼻的味道,但自此后我不再喝酒了(葡萄酒除外)。

    古话说“人逢知己千杯少”说明酒还是交友谈心好佐料。但是现在许多人、许多场合喝酒不再是为了遇知己,而是不得已而为之了。我们单位的领导就曾说过酒真不好喝,真的不想喝,可又不得不喝,只是为了工作。是啊,要办事、要当官、要发财、要工作,所有的工作方面的人际关系许多都是需要酒来解决的。现在当官的有几个是不能喝酒的?即使能力再强,如果不能喝酒,只怕官场上也不好混下去。想想,当官也真是辛苦。

    喝酒就得敬酒、劝酒、罚酒。各种宴席、聚餐上便是你端着酒杯敬我,我端着酒杯回敬你,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脸上还得保持着有些僵硬的笑,菜没吃几口,肚子还在闹,累与厌倦却不断袭来。劝酒更是各显神通,按我们中国人的习惯就是劝别人喝得越多越显出热情,而你喝得越多越能显示你的诚意,于是便有了感情深,一口干,感情浅,喝一口之说。此话一出口,你能不喝吗?可是感情真的能用酒来量吗?整个吃饭的地方吵吵嚷嚷,喝酒、劝酒、敬酒、罚酒、划拳、唱酒歌、说酒话,不亦乐乎,也许我们已经习惯了在吵闹的环境中进食吧。一顿饭下来总会有人醉倒,丑相百出。相比之下,我倒是喜欢西方喝酒的方式,不会强迫人,不会劝酒,都是随人自己。喜欢他们偶尔倒杯酒,泯上两口,他们只是把酒当成一种让人放松的佐料,而我们总习惯把酒当成喜庆、仕途或者办事的工具。

    酒还常常与女人联系在一起,不然就不会有美酒佳人之说。即使酒不美,人也不佳,只要有女人,气氛便会浑然不同,于是许多单位就总会有几个能喝酒的女职员了。如果席间只有几个男人喝酒,气氛便会有些沉闷,可一旦女人出杯敬酒、劝酒,男人的兴致总会高许多。而这时候男人总会变得有些口口计较了,怕女人少喝了,全然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好象非要女人喝醉才算乐事。于是女人便脸绯红,真象嫦娥一样脸上红霞飞了。当然我是不喝酒,也不敬酒,更不会回敬酒。换了工作,接触的人不再是单纯的学校的人,外出吃饭的机会也就多了。第一次出去吃饭前,涛对我说,如果不喝酒,从一开始就不要喝,不然以后不好推托,还得罪人。听了涛的话,任何人叫喝酒我都用茶代替。再后来有人叫我喝酒的时候,单位领导便会主动替我说“她不能喝酒”于是我便有了机会观察桌上各种喝酒的姿态,趣事了。

    适当的喝点酒也不会有坏处,真希望有一天在各种宴席上看到不再是猛喝狂灌,也希望有一天酒不再是发泄、办事的工具,而只是一种放松的饮料,偶尔小酌两口,让时光在那一刻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