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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见梅落雪出了去,又端了荼杯呷了一口荼,他倒是很想了方羽能把这个女人送了他了,不过想想这女子可是值了黄金千两,晏殊终是没有好意思开口去要,这样一笔巨款,自己的学生都肯为这个女人出了,想来也是极喜欢这个女人的,君子不夺人之好,他晏殊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这事儿哪能做的出来,嗯也好,晏殊心中虚火乱升的想到,忽然觉得自己的某一部位极需得到安慰,当下再无心思与方羽进行事情的讨论,呷完一口荼后,放下了杯子道:“亦飞啊,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你看天色已断黑了,为师还有点其它的事,就先告辞了。”
晏殊也不管方羽是什么反应,起了身便离去,真他娘个受不了的,这女人是个狐狸精啊,直让人心里都起邪火儿,晏殊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心里的这句话有多粗俗,与他士大夫的文人风范有多不协条。
方羽笑了笑,他自然明白这位大学士有什么事要去办,晏殊的一些动作他早看在了眼里,只不过他方羽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把一个女人送给别人去当玩物的,当然,如果这个女人自己甘愿做别人的玩物,他方羽也不会反对,别人要怎么做,他方羽才懒得管呢,当下里方羽将晏殊送出门去,心下却也不禁想到,那芳菲院这回又多了一桩生意了。
晏殊走后,过了一会儿,梅落雪又走了进来。手上端了一大盆水。道:“公子,热水来了,今日就由婢子侍候你吧。”
梅落雪放下了水盆。抬起一双勾人魂魄的汪汪秋水望着方羽,人面桃花,怜怜弱质,便是方羽这样的人也觉得心中微动了一下。
“让你这样一个花魁来做一个丫环做地事,你不觉得委屈。”方羽坐在一张椅子上,自己脱下了布袜。随口问道。
“做一个丫环,总比给男人做一个玩物要强,落雪很感激公子没有象别人一样把落雪送给你地老师去,只要公子愿意,落雪情愿给公子做一个丫环。”梅落雪将水移至方羽的脚旁,回答道。
“让你做一个丫环,是不是太贵了点。”方羽不由得有些苦笑,那可是实打实的千两黄金啊。天下有这么贵地丫环么。
“公子若嫌贵了,今夜就由落雪为公子侍寝好了。”梅落雪显然误会了方羽的这句话,眼波儿扫了方羽一眼,伸出一双素手。为方羽揉洗起他的一双汗脚。
梅落雪很清楚一个烟花女子该有的命运,她也没奢望了方羽能娶她为妻。象她们这样的女人,一般被人买下后,大多数也是只能在那豪门做歌姬的份,最终地命运仍往往是被许多个男人玩弄的结局,能做了一个正经人家的小妾,已是她们这种女人的最好归宿,而要让一个男人肯把她收为小妾,最起码得要这个男人要了她的身子才是,她这样一个女人,无论名气有多大,才华有多高,在男人眼里其实都是当不得真的,唯一能让男人觉得有用的,只有自己的这个身子,无论自己愿不愿意,自己其实没得选择地余地。
梅落雪的手掌很柔软,这让方羽想起后世的洗脚城为什么会生意那么好了,方羽以前没有享受过,现在才知道,被美女的一双素手在脚上揉来揉去地,还真是一种很不错的享受,对于梅落雪地话,方羽倒没觉得什么,他本来就不是一个道德先生,虽然不花心,可也不会对一个美貌的女人说,对不起,我对你不感兴趣。
梅落雪的美,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动心,虽然这种动心往往都是很禽兽的想法,一见动心的美,天下多得是,一见钟心的情,天下可就不是很多了,要说方羽不想把眼前这个女人抱上床,哪简直是胡扯,但一个受过后世人文教育的又没有当过花花公子的人,方羽是无法把一个女人完全看成是一件玩具的。
“你的卖身契已经交给你自己了,你是自由的,有些事,你还是自己想清楚的好,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你回报什么,我刚才的话,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的,你别当了真。”方羽收住自己有点儿心猿意马的心,抓了擦巾便要去擦自己的脚。
“落雪虽比不得国色天香,却也自信有得几分姿色,难道就入不了公子你的眼么。”梅落雪抢过了擦巾,有些赌气的狠狠擦着方羽的脚。
“这事,回大宋后再说吧。”方羽心里想着赵萱,那丫头这会儿也正在想着自己吧,过了年,自己就可以和她成婚了,虽然还小了点,不过在这个时代却是不算小了,如果自己还没娶了她,便先收了小妾入房,说不定会让她伤心的吧。
听到方羽这般说,梅落雪心中微觉失望,她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对自己的容貌
信心的,多少男人见到她时,哪个不是色授魂与的模前这个男人似乎没把她当回事,这让梅落雪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不说象那晏殊一般德性吧,最起码自己都挨着他这么近了,多少也应该有点正常男人的**表现才是吧。
梅落雪却是不知,眼前的这个男人实是两个灵魂的溶合,虽然也有着对女人很强的**,却一般都被压制着,平日里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方羽自然不知梅落雪心中对他的怀疑,待擦干了脚,自己穿上了布袜,又对梅落雪道:“我不能保证给与你什么名份,有些事,你自己要想清楚,我不希望你有一天说后悔,这话,也许你不会明白,不过,不管你明不明白,你现在都还有时间去想个明白。”
方羽这种后世对待女人较为尊重的态度。在这个时代。是一种很另类的行为,不要说别地男人不理解,便是身为女人也难以理解。梅落雪虽然聪明,但她终是这个时代地人,所以她不明白方羽为什么要她多多考虑,自己又有什么好考虑的,在她的心里面,反正自己地身子是要给男人玩的。与其给别的让自己看不顺眼的男人玩,还不如让这个自己有一点点喜欢的男人玩了,至于方羽所说的名份,自己这样地出身,能奢望的了名份吗。
“婢子能有什么好后悔的,婢子也不敢奢求名份,只要公子不抛弃落雪就成。”梅落雪仰脸对着方羽道。
看着眼前这张吹弹得破的芙蓉脸,方羽突然发现自己对美色的抵抗力越来越差了。这个当口,却是真想伸了手,轻轻的捏她的脸上一下,不过方羽终是没有伸出手去。因为他心里明白,只要自己一伸了这手。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自己也控制不了,可是明天便是辽国的万圣节,只怕自己少不了要与辽国地人交手,这个时候,可不是在女人身上浪费精力的时候。
“既然这样,那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今天早点去休息,明天还要去参加耶律隆绪举办的万圣节呢。”方羽想了一下,心想回了大宋,与赵萱成了婚后,再考虑这事吧。
梅落雪端了水盆出去,房中,袅袅婷婷还飘着她的余香,方羽心神微微有一点儿沉醉,原来,一个女子身上地香味真的可以很动人,方羽如是地想着。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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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日子,暖和的阳光照耀着大地,这样的天气,对辽国人来说,自然是个好日子,更何况今天是万圣节,既然是万圣节,那当然是万事皆宜的好日子了,出门,动土,嫁女,娶亲,辽国的百姓自是趁着节日的喜庆热闹一番了,当然,这样的日子也是有死人的,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要说,也只能是说这人死的不是时候。
尽管今天的阳光很好,但晏殊心里还是忍不住要诅咒这个这个该死的地方,昨夜他去了那芳菲院,要了几个歌妓,却未能让他尽了兴致,庸脂俗粉的,又哪能让晏殊提得起兴致,今天一大早的起来回客栈时,却又遇上了死人的队伍,趁着早上没啥人的时候赶紧把事儿办了,偏是让一大早从歌妓床上爬出来的晏殊遇上,古人多是很迷信的,晏殊固然是才华满腹,但迷信这玩意儿他也是信的,一大早遇到这种送葬的队伍,他这心里哪能高兴的了。
大宋使节团一行几十个人在萧时揽的引领下,出了辽国的大定府,前往万圣节的会场,说起来这万圣节其实就是契丹人一个祭祖的日子,在他们契丹人自己的传说里,他们的祖先是青马神,生有八子,分为了八部,早先的祭祖活动都只是民间小规模的,各个契丹小部落在自己的巫师带领下,选了一个自己认为是青马神下凡的日子进行祭祖,本是没有一个统一的日子的,一个部落一个日子,一个部落便有一种不同版本的先祖传说,后来萧太后将这个日子与先祖的传说进行了统一的规定,定下了万圣节这样一个节日,为的是将契丹各部落的思想统一起来,凝聚成一个文化一统的契丹族。
会场设在离大定府十几里的一个草场上,一般来说,节日的游戏活动主要就是赛马,射箭这些个传统项目,但今年的节目会有所不同,说是为了好好招待一下他们这些大宋来的使臣,至于有些什么新节目,方羽他们却是无从得知。
主席台设的很大,来的宾客不少,基本上是一些臣服于辽国的草原各大部落首领,这个时候,蒙古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名称,许许多多大小不同的部落有着自己的名称,女真也是分成了多个部族,这些个部落首领带着一点自己的手下,便有着好几千人的规模,往这主席台上一坐,那可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大宋使节团这几十个人在这人群中,实是不怎么显眼了,不过
隆绪似是有意给大宋的人来点儿难堪,把方羽他们安边角处,却是让方羽他们有了个观看的好视角。
在耶律隆绪讲完开场的一些例话后,接着便是几十个巫师在一个似乎是大巫师地带领下,开始跳大神了。当然。这巫师们地舞蹈动作在别人眼里那是神圣的祭祖仪式,只不过落在方羽的眼中,这就是乡下那巫婆地跳大神了。不同的是,这些个人都是很专业的跳大神,比那乡下巫婆跳的好看多了,有一些韵律,也有一些古拙的味道,那古老的契丹语方羽是听不懂地。当巫师们吟唱到一个高音符的时候,台上台下的契丹人便一起吟唱了起来,这近十万人的吟唱场面倒是非常的壮观,声浪扑天盖地的,一波一波的随着那个领唱的巫师上下起伏,若是心志不坚地人,足以被这声浪震住,象那晏殊的目光便有些迷茫。
方羽看了半天。也算看出点门道,总的来说,这个仪式是一个吸取了其他文化的大杂汇,形成了一套完整地祭祖文化仪式。上香,献牲。祷告等,与中原的文化仪式有些类似地地方,显然是吸收了中原文化后的结果。
在经历了一个时辰的折腾后,仪式结束,下面按惯例就是一些娱乐活动。耶律隆绪再一次站了起来,宣布今年的娱乐节目,只见他双手挥了挥,全场便静了下来,耶律隆绪道:“今天,是我们大辽国一个喜庆的日子,今天,这里也来了各地很多的宾客,他们是来参加我们的这个欢庆节日的,其中就有宋国来的使节,为了欢迎他们的到来,朕决定在今年的万圣节上,举办一场象征着大辽国与宋国友谊的比赛,这个比赛,朕也非常欢迎其他各地来的宾客参与进来,共同庆祝今天的这个节日……”
耶律隆绪讲完了这长长的一段话后,来观看的辽国百姓又是跪地山呼万岁,这声音之浩大,仿如是在向方羽他们示威一般,方羽嘴角泛起一丝嘲笑,向大宋宣扬你们辽国的武力么,别人不知道,我方羽难道会不知你们如今的状况,你们契丹人早已不是那个能在马背上横行的民族了,没有了真正的实力,又能吓唬的了谁。
第一个比赛的节目仍是传统的赛马,各地来的部落都派了人参加,多则五六人,少则二三人,这个局势下,方羽他们也不得不派人参加,堂堂一个大宋这样的大国,若是不派人参加,岂不是让人笑话,可问题是他们这一众儿人,也就萧远的骑术精湛,方羽他们这些人的骑术很一般,若只派萧远一人上场,同样是让人笑话大宋无人的,那陪同他们大宋使节团的萧时揽斜着眼睛,一幅等着看笑话的神情,徐庆首先受不了,站起来道:“大哥,俺去。”
“我也去。”白玉堂的伤势已好,经过上次的战斗,此时他的自信心已空前的高涨,见徐庆跳了出来,便也不甘示弱。
“算我一个吧,我们不能坠了大宋的名头。”展昭站了起来,平静的道。
“嗯,好吧,萧远,我们五个人上场吧。”方羽扫了众人一眼,心想也只能是这样了。
萧远应了一声,也站了起来,路过萧时揽身边时,拍了他一下,道:“某说老萧家的,别把眼睛长歪了看人,老萧家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家族,怎么净出些你这样没眼色的家伙。”
“你是谁?”萧时揽被萧远这样没大没小的拍了一下,心里很不舒服,问道。
“某是谁,呵,呵,某曾经姓萧,跟你们萧家曾有些子关系,不过现在那些与你们有关系的人都被你们的家奴狗腿子的那帮人给害死了,所以某现在虽然还姓萧,却与你们萧家无关了,某是萧远,你还记得了么。”萧远放开了手,平静的说道,转了方向,随着方羽他们下了主席台。
“萧远,萧远,你是那个血屠萧远。”萧时揽心中猛的一震,有点儿吃惊的看着走过去的萧远。
几年前,萧远可是很有名的,手中的一根狼牙棒,杀了无数追捕他的大辽官兵,有人将他称之为血屠,后来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没有想到他竟然成了大宋的武官,萧时揽心中苦笑了一下,虽然这个萧远一家是他们萧氏一族很远的旁支,但总的来说,他们还是姓萧啊,如今却成了他们大辽国的对手。
方羽五人各自上了自己的马,五人中,以萧远的得自那个谢雨楼的黄骠马最好,方羽的雪云天次之,展昭,徐庆,白玉堂的则只是普通的军马。
此时,比赛已快要开始,五人刚刚进入比赛的人群中,便听得一声鼓响,整个赛场上顿时人喊马嘶,仿如沸起的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