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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严蒿厢房,原本严蒿心情不错的,但是一听到隔壁的吵架,顿时败坏了兴致。当听到有人竟然骂自己严贼的时候,顿时气乐了。
狗腿子严年也怒而站起;“老爷,这些人胆大包天,竟敢枉议老爷,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严蒿阻止:“等一下。”
然后就听到了隔壁喊着‘割袍断义’,然后就有人离开了那包厢。
严蒿冷着脸,对严年道:“你派人去查一下那个人的身份,看起来像是进京赶考的举人。至于包厢里面的人,暂时不用管。”
如今主考官可是严蒿的人,这个举人想要中贡生?不要想太多。
“是!”严年领命而去。
……
徐渭、诸大宇这一边,完全没想到隔壁竟然坐着他们口中的严蒿,此时那个黄子华割袍断义离开了之后,气氛就没有开始那么热烈了。
书生意气,有时候会因为意见相左而成为路人,甚至是反目成仇。
徐渭好奇地问了一下:“你们说的那个北国是怎么回事?”
诸大宇心情不好,不过还是给这个感官不错的新朋友解释了一遍,从大觉禅寺,到朝廷对抗,一一说了出来。
徐渭听后,大为吃惊:“你确定你说的是那个大米虫严蒿?而不是其他人?”
诸大宇哈哈一笑:“一开始我也以为听错了,多方打听之后,确认了是真的。”
徐渭感觉自己的三观都有点崩溃了,在浙城那边,严蒿可是众多贬义词的代名词,雁过拔毛、贪得无厌、禽兽不如,刮地皮平地起坑,搜民脂脑满肠肥,尸位素餐……简直就是恶人的代名词,死后会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那种。
此时的江南灾害,徐渭自己心里都认定一定是严蒿这个大米虫干的好事。
而现在呢?
严蒿成为守护百姓的英雄了。
而那满朝忠贞的诸公,却成为了奸贼。
这种颠覆,徐渭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
诸大宇叹了一口气:“文长兄,你说我们这么多年念的书是不是都错了?”
“何以见得?”徐渭不解地问道。
诸大宇:“融孟之道,竟然教出来一帮满肚子蠢猪式仁义的笨蛋,这些人平时表现得大义凌然,忠贞不屈,结果到了关键时候反而有点卖主求荣,反倒是那个米虫严蒿,竟然能够挺身而出,为百姓撑腰,我诸大宇感觉我以前所想的,都有点错了!”
(隔壁严蒿听到,满意点头,还是有人夸我的,瞬间那种装逼之感终于圆满了。不过很快又纳闷了,诸大宇,怎么感觉这么耳熟的?此人能认识到我的正义,看来智商不低嘛。)
徐渭被诸大宇这么一说之后,也迷茫了:“端甫兄,如今江南灾害连连,这一切都是严蒿惹的祸,说他好?说他坏?我一时间都有点迷茫了。”
(严蒿隔壁吐血:江南的事关我屁事啊,我一个人能祸祸整个江南?脑子真是个好东西啊!)
诸大宇恨铁不成钢:“文长兄,你糊涂啊,江南的事,关严蒿什么事?”
徐渭茫然:“可他是内阁首辅啊,整个朝廷他是最大的官,难道江南的事情他没有责任吗?”
(严蒿:怪我咯。)
诸大宇听后差点没气死,原本他还觉得徐渭是个聪明人,结果这事上却犯糊涂:“拜托,江南那可是东林党、齐党的地盘,这里的官员、商绅、士林,全部都是这些人的,严蒿跟他们的关系可并不好,也就是说,严蒿根本插手不进去,怎么闹出了灾害,却怪严蒿了?”
徐渭被诸大宇这么一说,顿时迷茫了:“东林党?齐党?”
他一直都在小地方混,而且因为个人问题没有太多朋友,所以见到的东西太过狭隘,片面,对东林党、齐党都不是很熟,倒是对严蒿挺熟的,毕竟在浙城,都是说当地官员多好多好,然后严蒿这奸贼多坏多坏。
诸大宇看自己这位新交的朋友对朝廷形势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干脆详细解释了一下目前朝廷上有哪些党派,还有最近的这些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最着名的无非就是包脸黑的陈别是案,还有北国藩国事件了。
隔壁的严蒿听着很诧异,这个叫诸大宇可以啊,竟然对朝廷这么熟悉,而且条条是道,分析合理到位,是个人才。
“回去要找一找他的资料。”严蒿现在少的就是诸大宇这种干实事的手下。
经过半个时辰的科普,徐渭终于了解了朝廷的基本情况,然后感觉自己的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起来,看问题也没那么狭隘了。
徐渭惊奇:“这么一看,这个严大人确实没有传闻中的那样十恶不赦啊。”
诸大宇叹道:“人言可畏啊,我本来也是觉得他是个大米虫,坏事做尽,但是经过我近段时间的了解,却发现他是一个干实事的能吏,比那些只会满口仁义道德,实际却什么都不会的腐儒要好几倍。”
徐渭点头,他一直以来的生活环境决定了徐渭是一个以实干为导向的人,而不是只会说的嘴炮。当然,徐渭也是个嘴炮,愤世嫉俗,偏激狂妄,只不过是现在没有他施展的舞台而已。
经过此事,两人的交情更加深厚了。
等他们离开酒楼结账的时候,结果掌柜却道:“两位举人老爷,刚刚已经有人帮您们结过账了,所以你们不用付了。”
徐渭诧异:“谁?”
掌柜笑道:“我也不知道。”
诸大宇哈哈一笑:“既然有人请,那更好了,走,为兄带你去喝花酒!”
徐渭哈哈一笑:“好!”
……
诸大宇和徐渭,都是后期要用到的人,先在这场科举里面铺垫了再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