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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谁能得到好处?
陆权条分缕析,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是那些走私的海商们!还有支持他们的那些朝廷官僚利益集团!”
“没错!”严蒿点头道:“这是一场阴谋!但不是意在攻击金陵,而是打击我大雨重开海洋令、重开市舶司的阴谋!一旦这阴谋得逞,我大雨将再次陷入闭关锁国之中,任由海商集团操纵走私,而那折畔人将更是肆无忌惮,东南局面将彻底糜烂,再也不可收拾。”
众人色变!
“重开海洋令,对我大雨意义极其重大!”严蒿铿锵道。
“我大雨如今年年气温不断下降,异常冰寒,连年歉收,灾祸不断,但皇上、藩王皇族、朝廷官员、大地主、国家供养读书人这五座大山,每年消耗的银钱粮食,却不会有半分减少,都要索取!索取!”
他站了起来,目光炯炯,深邃凝望远方的长江道:“要改革?以皇上个性,绝不可能!如此一来,就只有开源!从外国人身上,赚取巨额油水,来供养我大雨,让我大雨不堪重负的民众,能有一口喘息之机。如此一来,我大雨的国运,才可能有所逆转,给我时间,让我慢慢改革!”
严蒿拿起《海权论》,轻轻抚摸,眼神射出无尽的坚毅道:“无论是哪路魑魅魍魉,无论是什么神仙鬼魅,敢阻挡在我严蒿的大略面前,我都要他粉身碎骨!”
盖将、隐娘肃然起敬。
陆权是陆炳之亲,锦卫世家,对嘉嘉忠心耿耿,而严蒿是另外一个不同意义上让他为之臣服忠心之人。
之前严蒿总是嬉笑怒骂,一副玩世不恭的米虫嘴脸,但在这大是大非问题上,他如此深刻的见解,如此伟大的情操,如此忧国忧民的气势,如此不畏艰难的决心,让几人都被他的伟岸震慑,身不由己产生了崇敬之感。
“大人!”陆权一声尊崇呼声。
谁知,严蒿只是严肃了一分钟,随即就恢复了那副米虫嘴脸。
“何况……”严蒿嘿嘿笑道:“这些海商、什么江南第一大家,这些年捞的够肥了吧?猪肥了,可以杀了!事后就算按照三七分老规矩,上缴给皇帝好处费,估计我也能捞不少!”
陆权、盖将、隐娘:“……”
就知道你丫的还是这副德行,刚才算是我们看走了眼!
严蒿恢复正经:“这次,就利用机会让这些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他看着下面吵作一团、沸反盈天的金陵城,若有所思道:“给我叫金陵兵部尚书赵贞吉、金陵守备古大维、协同守备镇守太监陈湖三个大员,前来觐见!”
没一会,三个负责金陵守卫的大官来了。
金陵兵部尚书赵贞吉是徐阶徐党的人,清流士林,古板老夫子,不贪墨,但却古板不灵,因为得罪了严蒿,被一脚踢到了金陵这养老发配之地。
故而,他极其厌恶严蒿,看到严蒿只是拱拱手,冷哼一声。
金陵守备古大维、协同守备镇守太监陈湖两个货的态度,倒是很好,见了严蒿就各种亲热各种跪舔。
严蒿皱起眉头,使用读心术。
金陵守备古大维:【这严蒿叫我,不知道想干嘛?老子与汪家那些交易,可不能让他知道。】
(严蒿:汪家居然连他都收买了,还好老子有读心术!)
协同守备镇守太监陈湖:【哼!我是大太监陈洪的内弟,敬着这严蒿不过是表面文章。海商联盟有我和哥哥一成干股,每年分红上百万,只求哥哥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可不能让这老严知道。】
(严蒿:还收海商联盟干股?)
严蒿只是见了一面,一个读心术就知道了很多内幕消息,一阵无语。
妹的。
这三个家伙,就是守卫金陵的大将?
金陵兵部尚书赵贞吉,一个不懂兵事的老学究,根本没有半点实权。
金陵守备古大维和协同守备镇守太监陈湖,尼玛都是海商联盟重金收买之人!
这还打个屁仗?
严蒿也没了好脸色,拿出情报资料,丢给三人:“根据可靠消息,折畔人要来金陵了,说说,怎么办?”
“什么?来金陵?”
“不可能!”
“他们来金陵干什么?难道这些折畔人还能攻进金陵不成?”
三人对这所谓的折畔人来犯的加情报嗤之以鼻。
赵贞吉看也不看,冷哼一声:“严阁老,你前脚来金陵,从不到金陵的折畔人后脚来,这折畔人不是你招来的吧?”
哟呵折畔人没见你提抗折畔意见,反倒很积极地给我扣帽子?严蒿火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些清流的恶心,他懒得跟这个只懂得党派斗争、完全不着调的老学究扯淡:“滚!下去听参!”
赵贞吉冷笑傲然昂着头走了,扔下一句话:“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朝中有奸佞高居庙堂!怎么能打退折畔人?老夫回去便会弹劾你严阁老,这折畔人入寇金陵,定然与你有关!”
严蒿怒笑:“你怎么不说折畔人入侵大雨,就是我招来的呢?”
结果赵贞吉却冷笑道:“那老夫就等着,看严阁老如何击退金陵的折畔人。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阁老敌人没来,甩手就走,或者丧师辱国,战败失守,或者与折畔人私下和谈,有辱大雨,我都会具本参奏!”
严蒿对所谓的清流见多了,不耐烦挥手:“滚!滚!等着回去听参!”
赵贞吉昂着头走了。
在他看来,一切的过错,都是严蒿的,只要嘉嘉斩了严蒿,一切大雨之患都会烟消云散,而那些所谓的折畔人自然不战而退。
一切都是严蒿引起的!